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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090 情怒 文 / 吉小霞

    第二日一早,天剛麻麻亮如花便醒了,她本想再多睡一會子,可無奈在炕上翻來覆去,卻是怎麼也沒了睡意。

    「唉,也不知道別人怎麼一睡就能睡一整天,看來我是生就了的苦命呀!」如花長唉了一口氣道。

    反正醒了在炕上躺著也難受,如花索性便起了身。

    看了看身旁依舊熟睡的靈光,如花放緩了動作,她輕輕的挪動身子,再輕輕的下了炕,再輕輕的走到大門邊,總之她的動作一直都是輕輕的。

    她打開大門,待出了門後,又將門輕輕的帶攏來,生怕風灌進去吹著了靈光。

    感覺到周圍的涼意,如花攏緊了領口,跺步來到院子裡。

    她就那樣亭亭立在院子中央,享受著那份難得的靜謐。她抬高了下巴,用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話說清晨的空氣當中有充足的含氧量,如花覺得她吸了幾口後,整個人都彷彿精神了起來,而隨之她的心情也跟著暢快起來。

    而後,她本能的便想朝外面邁步。

    正當如花雙腳要跨出院子時,卻瞧得院子右邊一個人影一閃,活活嚇了她一大跳。

    話說因為天還沒大亮,加之周圍樹林又多,所以那人影閃開後便沒了影兒。

    如花遍尋不見下,便冷冷的問道:「你是誰?一大清早來我家門口做什麼?」話落,卻並未有人答話。

    一陣風吹過,如花只聽得到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見沒人回答,如花便冷冷的再道:「既然來了,那為何又要躲起來?是條漢子就出來說話。」

    話落,如花又等了一會子,可還是沒人答話。如花狐疑了,她暗自猜想起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可一番思想後,她又否定了這個答案,因為雖然天不算亮,但是不是人她還是分得清楚的,總不能跟她說是鬼吧。

    這般想著時,如花便再次四下細細打量起來,但依舊無果。想來如果來人存心躲起來的話,是很難找到的,必竟巴蜀多竹林,更何況如花房屋的背後及左邊就有一大片竹林。

    突然如花憶起有一次南寡婦跟她說的話來。她心內一驚,暗罵了自己幾句,便急急的提步要往回走。

    沒想待她剛要推開門時。她的背後卻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如花,是我,你等等。」

    如花讓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抖,她急急轉過身來,望向外面。

    話說一看來人竟然是劉大牛時。如花便驚了,因為她原本以為那人影是姚氏家那口子張才來的,故而她才會急急的準備回屋。

    「大牛,一大清早的,你來作甚?既然來都來了,那剛剛你為何又要躲?」如花一臉疑惑的望向劉大牛道。

    如花話落。劉大牛依舊久久沒有答話,兩人就這般對視著,故而周圍的空氣也彷彿靜了下來。有一種被冰封了般的感覺。

    劉大牛的目光灼熱,雖隔得老遠,但如花依舊能感覺到那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火熱視線。如花不好意思的急忙忙移開了視線,轉而漫不經心的扯過話題道:「好幾日不見,你還好嗎?」

    可沒想劉大牛聽了如花這話。一激動便朝如花奔過來,然後沒待如花反應過來便一把抱緊了如花道:「其實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天呀!如花徹底懵了,她真沒想到她隨便的一句話竟能成為感情的導火線,難道隨意的一句關心都不能說,她真是不明白了。

    「大牛,你放開,你放開呀!」如花使盡力氣想掙開劉大牛。

    可劉大牛非旦沒將她放開不說,還越抱越緊,他嘴裡唸唸有詞的道:「如花,俺大牛是個粗人,很多話不懂得如何說,但我只想告訴你,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喜歡了你好多年,難道你沒感覺嗎?你可知道那日見你被孫家的大紅轎抬走時,我有多想衝上去將他們揍翻嗎?」話落,劉大牛眼中升騰起一層薄霧。

    如花聽著劉大牛這些發自肺腑的話,一時間竟愣住了,忘了掙扎。她抬頭看了看劉大牛,只見劉大牛一臉受傷的表情,他的臉頰都消瘦了好多,而且此刻他的眼中竟有淚光在跳躍。

    如花的大腦瞬間空白了,她的眼睛左閃右閃,一種疼惜之情驀地從心內串了出來。

    劉大牛看著如花那睛亮的眼珠,禁不住便心蕩神馳了,那屬於男性獨有東西,一瞬間便傲然挺立了起來。

    因為如花矮了劉大牛一截,故而劉大牛身下那抹火熱便抵在了如花的小肚子間。

    感覺到肚間的灼熱,如花的臉瞬間便滾燙了起來,她伸出雙手,抵住劉大牛,想將兩人推開。

    可劉大牛彷彿是打定了主意般,他就是不放開如花,如花越推,他反而抱得越緊。他痛苦而又無奈的望向如花道:「我一直努力攢錢,總想著哪天能讓你和靈光過上好一些的生活,可你為何從不給我機會?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出生,嫌我窮?」

    聽著劉大牛的「胡言亂語」,看著他眼中的那團火,如花慌亂的不知所以,因為她的力氣不如劉大牛,所以她推不開他,故而她只能一抬腳,往劉大牛腳上踩去。

    「嗯。」劉大牛悶哼一聲,身子一個踉蹌,差點兒向後倒去。

    腳上的疼痛瞬間便將如臨夢中般的劉大牛驚醒了,他甩著腳,想以此來緩解腳上的疼痛,但他的眼卻依舊一瞬不落的看向如花。

    話說劉大牛真的受傷了,他不光身體傷了,他的心也傷了,他彷彿能感覺到那種蔓延全身的疼痛。

    本來如花退開身後,想衝上前甩劉大牛兩耳光的,但當她看到劉大牛面上那抹深深的受傷之色後,她又忍了下來。

    話說如花背後便是大門,她本想扭頭進屋的,但她想了想後,覺得事情既然到了這地步,有些話她也該當面跟劉大牛好好說說了。

    這般一想,如花便身子一轉,錯開劉大牛,走了出去。

    劉大牛見她往外走時,竟愣了幾秒,但隨及他便反應過來,跟上了如花的腳步,他心裡甚至欣喜萬分,因為如花終於肯單獨跟他相處了。

    話說待走到院子外,如花便對著劉大牛道:「別過來了,你就站那裡,咱倆還是隔一段距離說話比較好。」

    若說先前劉大牛心裡又生起了一絲希望,那隨著如花這話,他便覺得他的希望又破滅了,看來他跟她終究是不可能的。

    這般想著時,劉大牛便沉默了,他不言不語的抿緊了雙唇,大手不安的在衣角上捏來捏去,他焦急而又痛苦的等待著如花判他「死刑」。

    看著劉大牛那副樣子,如花心裡頓生不忍,但當她想到「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和長痛不如短痛」這兩句話時,便覺得必需要對劉大牛殘忍一回了,因為這樣做對他對自己都好。

    如花覺得自己殘忍,真的,她心中另一個自己都暗罵著她殘忍,但她沒辦法,因為她的心早印到了肖風身上,她真的沒辦法再接受第二個人,更何況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找到肖風了。

    話說只要一想到肖風,如花的心便堅若磐石。

    「大牛,其實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你喜歡我,你對我的好,我都明白。也請你相信,如花真的從未嫌棄過你的出生,也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一切都怪我,因為我心裡早已容不下別人了。」如花動情的道。

    劉大牛聽完如花這話,手便握得死緊,他的嘴角動了動,喉結上下起伏著,卻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如花看著面前這個消瘦了許多的劉大牛,看著他再沒有從前那種傻勁兒,竟有半分的錯愣,難道從前他那愣頭愣腦的樣子都是裝的?又或者是一個男人有了感情後的正常轉變?

    答案不得而知,但不管答案為何,如花都只能選擇傷害他,她想讓他清醒,讓他找到自己的幸福,因為他如果將身心全系到她身上,終究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劉大牛看著如花面上那抹堅決而又帶著疼惜的神色,卻是懊惱不已的沖如花吼道:「別用你那種假惺惺的關切之色看著我,說來說去,你不就是看不上我嗎?難道你心裡還惦記著那個王八蛋,那個只留種卻不見人的王八蛋。」

    如花看著劉大牛瞬間的憤怒,看著他咆哮一般的怒火,忙急急衝他喝道:「你那麼大聲幹嘛,若讓別人聽了去我的臉該往哪兒擱?」

    如花這一喝讓劉大牛安靜了下來,他彷彿也意識到剛才嗓門兒太大了些,雖說天未大亮,周圍一般不會有人活動,但假如不小心讓亂嚼舌根兒的人聽了去,影響自己不說,只怕如花的名節也要受損了。

    這般想著,劉大牛的口氣便軟了幾分道:「對不起,但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聽著劉大牛這話,如花心裡的罪惡感又加深了幾分。再看看劉大牛,他依舊緊緊的盯著如花,甚至連眼睛也不曾眨一下,因為他生怕他一眨眼,便再也看不到如花了。

    劉大牛的視線讓如花尷尬,她急急的別開臉,企圖避開劉大牛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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