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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054 問情 文 / 吉小霞

    話說如花聽著那好聽的聲音,竟微微有些失神,因為曾幾何時,她的老公肖風也有著一副磁性的嗓音,但肖風的聲音卻是磁性有餘,渾厚不足,與面前此人的聲音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一想到老公肖風,如花的眉頭便皺得更深了。

    見如花久未答話,面具男的嘴角卻揚起一抹淡淡的笑道:「小白兔在走神間,早被老狼吞下肚了。」

    聽得這略帶戲謔,又微微帶些警告意味的話語,如花忙拉回思緒,她對著面具男燦訕一笑道:「多謝公子提醒,如花受教了,只不知公子可會卜卦?」

    「娘子原來信這個?」面具男戲謔的一笑道。

    如花輕輕點了下頭道:「素聞莫老卜卦最靈,公子既是莫老傳人,何不為如花卜上一卦。」

    話說如花剛剛在細想間,突然覺得這面具男有些不對勁兒。因為將莫老與她的一番對話理了理,如花便發現莫老說了那麼多話,無非是想引出面前這個人而已,但如花不明白莫老用意為何,更何況她與莫老並無交集,也不知道面前坐著的面具男是誰,那莫老為何要引他出來呢?

    再一想到莫老說的那句「他的手不如面前這個人的手」的話,如花便更覺得奇怪了。她心想著「莫非眼前這位面具男竟比莫老還有生望?那為何沒聽南寡婦提到他呢?」一切都像一個迷一般,如花越想越覺得頭疼。最後她想來想去,決定還是試他一試的好,既然莫老說此人是他的徒弟,那做為徒弟想必也該學到莫老的三分之一了,故而如花才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沒想面具男聽著如花這話,卻是面不改色的一本正經的道:「那本公子就為娘子你卜上一卦。可不知娘子是想問財、問吉凶、還是問前塵、或者是問情?」

    如花聽著面具男這話卻是微微皺眉,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她只能問其一,若她想將財、情、前塵、吉凶全部都問一遍呢?

    雖說如花壓根兒不相信這些迷信的東西,但不知為何,她現兒卻是份外期待眼前這位面具男的解說。想來自古江湖術士,都生就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巧嘴,今天她倒要看看這面具男,嘴裡是不是能吐出一朵花來。

    想了想,如花便道:「可否一次說透,財、情、前塵、吉凶咱都想聽聽公子何解?」

    聽著如花這話。面具男戲謔的一笑道:「娘子莫要太貪心,咱師傅一直以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娘子難道沒有聽說過?」

    聽著這話如花便納悶了。這卜卦的規矩不就是一天只卜三卦嘛,那怎生還有規矩?這般一想,如花便疑惑的道:「除了一天只卜三卦外,如花沒聽人說還有何規矩呀!」

    面具男仔細打量了一下如花的神色後,輕揚嘴角道:「咱家師傅的規矩是。第一卦,問啥答啥,第二卦只取方才說過的幾種中的其三,至於第三卦嘛,便只能取其二了。」

    聽得面具男的解釋,如花竟覺得好笑非常。但她忍住了個人情緒,轉而笑臉問道:「那公子的意思便是,在財、情、前塵、吉凶之間。如花只能選擇兩樣發問?」

    面具男朝如花點了點頭便道:「娘子擇其二問吧,保證不會讓娘子失望。」

    聽著那說得信誓坦坦的話,如花心裡直打鼓,她不明白一個江湖術士,何以敢說出如此大話。但想著試探完面具男後。還有正經事兒要辦,她便立馬脫口道:「吉凶、情。就這兩個罷。」話落,一抹笑自如花心底一直蔓延到了她的臉上,而後那抹笑便在她臉上開成了一朵炫目的嬌花。

    面具男看著如花那發自肺腑的笑,微微有些失神。因為如花在笑與不笑間,給人完全不同的風情。她一笑起來好似眉眼兒都在笑般,她的整個五官都會隨著面上的笑瞬間燦爛起來,她面上的笑像有感染力般,對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感覺到一道灼灼的目光,如花身子一僵,她抬眼往面具男的臉上看去,可面具男卻是垂著眼的,如花心裡暗道:「莫非,又是自己的錯覺?」

    如花正思緒間,面具男那磁性渾厚的嗓音卻響了起來:「情字提得好,娘子問情是最為適當不過。因為娘子很多時候為情所苦,為情所累,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不管你願不願意,命中既已注定,便沒法逃脫,兜兜撞撞,你終究還是逃不開那個情字。」

    如花聽得面具男這話,微微皺眉,她彷彿聽懂了,卻又好似啥也沒聽懂。

    面具男見她皺著的眉頭,嘴角揚起一抹輕笑道:「娘子不必掛心,一切困苦皆為讓你找到命定的那個人而已,因你命定的那個人並非一般人,故而娘子今後會情路坎坷,煩惱重重。」

    聽得面具男這話,如花卻是心頭一喜,照面具男的話來看,她定是能找到老公肖風的。雖然古人說話一套一套的,但她在21世紀看了這麼多電視劇,看了那麼多小說,又重生過一世,故而是能明白古人話中的深意的。

    只是,那句「並非一般人」讓如花不舒服了,她仔細想了想這句話,便覺得心內像壓下了一塊重重的大石頭般,那石頭壓得她好難受、好痛苦。想著重生第一世時,她那具身子的夫,身份還稱不上有多了不得,在他身邊都已經夠她難受的了,最後她還讓小妾生生害死。而現兒這句話,豈不是擺明了說「她尋的那個人,身份十分貴重,縱然不是官,估計也是個大人物」,若真如此,她是否會比重生第一世時過得更為難受?雖然她相信肖風對她的真心,但身份變了,環境變了,一切不也會變嘛?而在這個三妻四妾的時代,她的肖風,心裡會只裝著一個她嘛?

    如花越想心越沉,她那張原本如綻放的花兒般的笑臉,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了,轉而帶上了一副愁容,那絲愁此刻正佔據著她的臉,然後一路往下,最後佔據了她的心。突然覺得心裡一痛,如花忙用手捂緊了心口。

    面具男見著如花慘白的一張臉,和她摀住心口的手,卻是再也坐不住的慌了神,他急急開口道:「娘子這是怎麼吶?莫不是身體不舒服?」那面具後的眼,是那般焦急,那般擔憂。

    這一切,如花卻是沒有發現的,此刻她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一直給自己的腦海中灌輸著「江湖術士的話不可信」這句話,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默念這句話,一會子後,待心緒稍微寧靜時,她才再次抬起頭來。

    「娘子莫不是有心痛的病?」見如花抬起頭來,面具男急忙忙開口問道。

    聽著這關心的話語,如花微微有些失神,因為曾幾何時,她的老公肖風,也是這般滿口焦急的擔心著她的身體,想到肖風,再想想這奇怪的面具男,如花竟覺得好似有某些地方不對勁兒,她突然抬起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面具男。

    面具男瞧見如花那直勾勾的毫無避諱的眼光,先是一愣,隨後便又揚起那抹戲謔的笑道:「娘子平時也是這般看陌生男子的嘛?」

    聽著面具男這句略帶調笑意味的話,如花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透,想起古時的避諱,她忙低下頭去。

    話說現在如花不想再聽到關於「情」的任何話語了,因為她怕再聽下去,心裡會堵得更慌,故而她轉開話題道:「公子還是為如花測測吉凶吧。」

    面具男見如花低著頭說話,話落也不抬頭,便知曉定是自己剛才那番話讓她聽了尷尬,但他的面上卻莫名的爬上了一抹笑,那面具後的那雙幽深的眼,此刻也帶上了十足的笑意。

    面具男清了清喉嚨道:「娘子是個有福之人,但那是將來,不是現在。只是娘子通往福氣的路上,亦是磕磕絆絆,不是十分順暢,比如當下,在鎮子西街,便有一處烏雲密集之地。」

    前面的話如花可以當他瞎扯,而現在這話,卻讓如花有些納悶了,她心想「莫非這面具男跟蹤過我,跟著我到了西街,聽到了自己與南寡婦的對話?」但仔細一想,如花又覺得不可能,因為這男人沒理由跟著她呀,她與這面具男只才剛剛相識,並且她與他又無任何交集或者過節,那他如何能得知西街之事呢?想來想去,如花也不得解,縱然鎮上傳言紛紛,也聯繫不到她身上吧,因為至今為止,沒有人傳出那西街的老太監要納的妾是哪一位呀?

    想了想,如花便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般問道:「西街有烏雲關我何事,公子扯遠了吧?」

    聽得如花這話,那面具男卻是戲謔的一笑道:「難道那團烏雲不是朝娘子來的,若不是朝娘子來的,那娘子為何要來百里鋪請咱家師傅?」

    一句話問得如花啞口無言,如花幾乎要相信,這世界上真有仙人這一說了,但她仍舊不死心的道:「如花有說過要請你家師傅嗎?縱然要請,咱有說過是請他去西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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