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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佈局 文 / 芥末綠

    薛安心焦的在門前踱來踱去,兩隻手反覆做著握拳,鬆開,又握拳,又鬆開的動作,眼神卻不時瞟向朱漆大門外那條籠罩在昏黃燈光下的一片死寂的街道。

    公子都出去快一個時辰了,城門離薛陽府根本不遠,照說應該早回來了。可怎麼沒一點動靜呢?薛安小聲嘀咕道。腦裡又現出公子痛心緊張少夫人的畫面來。雖說好事多磨,可他家主子也太可憐了,少夫人莫名其妙的要麼消失要麼讓人綁架,主子是失魂落魄、寢食難安。這不,一接到那綁匪的字條便沒了人影,那萬一那只是個圈套呢?唉,公子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愛上少夫人就傻了呢?薛安搖著頭直歎氣。

    「薛安說誰傻了?」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薛安嚇得一個激靈,歪著頭看向來人,眉心蹙起一個老大的疙瘩。又是這討人厭的花魁。薛安白她一眼,如果當日不是她耽擱了公子追少夫人的時間,一切也就不會是這樣了。他越想越討厭,語氣自然不見得有多恭敬。「當然是說薛安自己傻了,難道還敢說嫣兒姑娘不成。」

    司徒嫣兒聽得柳眉相橫,心裡啐了聲狗奴才!方從袖口掏出一張褐色便紙遞到薛安眼前,說道:「我正要歇息時,忽地從窗外憑空飛來一箭,因為害怕,當下也顧不得多想,便急忙跑來找薛大哥了。」

    薛大哥?薛安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說的詩子,睨她一眼,心道,這女人變得可真快,才來府中不多時就從薛公子改口薛大哥了?

    漫不經心的接過紙條正準備要打開,忽然聽得驚心一陣馬鳴,唰的一下一條人影已至眼前。

    薛安驚得往後退了幾步,定睛一看,那腳踩一雙白底黑面軟靴,身著杏黃長衫,清狂拔俗的男子正詩子。只見他薄唇緊抿,眉宇間顯出鬱悶之意。

    薛安覺得奇怪,開口問道:「公子,少夫人呢?」說著便側身往他身後瞧去,卻不見少夫人身影,心生疑惑,探出頭左右望向街道,除了剛冒出來打更的更夫,再不見任何人影。

    忽然一種不詳的預兆跳過腦海。

    難道,真是個圈套?

    念頭一閃過,薛安就想問個明白,嘴剛微張尚未發出隻言片語,就見那花魁的整個身體似千年籐蔓般纏上了公子的手臂,用及其嬌嗲的聲音說道:「薛大哥,嫣兒到處找你,你上哪去了?」

    薛顥劍眉一斂,不露痕跡的擺脫她纏上來的身子,歎了口氣,道:「我累了,先歇息。有事明日再談。」說著徑直走向臥房。不理會身後那雙怨恨的眼眸。

    「公子。」薛安跑到他前面,揚了揚手中的字條。

    「這是嫣兒姑娘在她房中發現的,公子看看這上面可寫了些什麼?」

    薛顥接過,手一甩,散開字條,神色突地由平靜轉變成訝異再到憤怒,到最後像明白了什麼似的歎了一口氣。

    「公子?這,到底寫的什麼啊?」薛安非常好奇主子臉上為何瞬間能變幻出這麼多表情。難道,和少夫人的失蹤有關係?

    薛顥不踩他回頭來瞅一眼司徒嫣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一會兒,他才問道:「你還記得五年前在通往京城途中欲對你圖謀不軌的那名匪徒嗎?」

    司徒嫣兒先是粉面一楞,隨即現出悲傷的表情來,幽幽說道:「嫣兒當然記得。那日多虧薛大哥出手相助,嫣兒才得已保全清白。」

    薛安聽得糊塗,那日他並未與公子一同前往京城,不過後來聽公子偶爾提起過。卻沒想到就是救了凝脂樓的花魁。可這跟綁架少夫人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呢?

    「嫣兒不明白,薛大哥所問之事與綁架皖夕姑娘之事又有何關聯呢?」

    她話音剛落,薛安投去奇怪的一瞥,心說,她終於問了句人話,把他想問的問了出來。

    「因為綁架皖夕的匪徒,正是他!」

    薛顥的話無疑似聲響雷,驚得其它兩人目瞪口呆。司徒嫣兒的臉更是咻地變白。眸中含著一層盈盈薄霧。

    「這麼說,是我害了皖夕姑娘!我,我真是該死。」

    「嫣兒不必自責,匪徒明顯是衝著我來的,定是為報毀容之恨。」說著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心底某個地方隱隱作痛。想不到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導致皖夕遭人綁架。這怎能讓他不心痛不悔恨!一想到自己一心想要保護的娘子此時不知身在何處,而自己卻只能空等匪徒帶來的消息,他那顆逐漸平息的心又再次沸騰起來。猛一轉身,一拳揮向一旁的銅漆圓柱上,沁出點點鮮紅血絲。

    司徒嫣兒『啊』的一聲呆楞住,掩口失聲驚呼。腦中卻不停的在轉動。這麼爆怒血腥散發著強烈怒意的薛顥是她從不曾見過的。那種仿凜冽絕冷的眼神彷彿瞬間便能置人於死地。一陣寒意湧上心頭,她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竄急切的聲。三人面面相視,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薛安跑過去拉開一條縫隙,見門口立著一個衣裳襤褸的叫花子。手中拿著一封信,一見他露出個半個腦袋便遞過來,轉身跑了。薛安搔搔後腦勺,突然眼睛一亮,想起少夫人失蹤那天,也是一個叫花子帶的信。不由一陣激動,嚷嚷著:「公子,又有消息了。」佇在一旁的司徒嫣兒心中咯登一下,暗道,那蘇天果然在辰時命人送了信來。雖說他已保證不會將自己的名字說出去,卻還是不放心。幸好自己早一步摹擬他的筆跡寫了張字條布了一個局,不然恐怕事發之後,性命難保。

    「難怪關閉城門在全城展開搜尋依然一無所獲,原來這匪徒狡猾得很,藏身在了城外的還雨山上中的破廟裡。真是個狗東西!」薛安悻悻的罵著,忽覺一陣急風拂面,公子已如弦之箭消失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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