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是先說方法好了。」我調皮笑笑,說,「你們約在後天,按說今晚的宰相府應該動靜不大,他們又不知道鑰匙在我們這兒,水牢那也暫且不會有重兵把手。」我把鑰匙推到桌子中央,說,「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我們就今晚行動。你們去水牢救人,我則裝作逃脫的樣子回宰相府,說你們晚上會來偷襲,讓宰相府加強戒備,總之盡量拖住宇文護和宇文慵。然後你們就趁機去劫水牢。……今晚過後,皆大歡喜。」我輕揚唇角,露出一個很有誠意的笑容。
「聲東擊西,措手不及,倒是不錯。」面具將軍恍若無意,淡然說道。
「……可是放你回了宰相府,難保你不把我們去劫水牢的事說出來。你是宇文慵的侍妾,倒戈到我們這邊,說不準會再倒回去。」方纔那個年邁軍士沉吟片刻,面帶猶疑地看著我。
「你擔這個心也不無道理。所以我說,只怕你們不信我。」我微微後仰,輕靠在椅背上,說,「可是仔細想想,你們千里迢迢來營救關在水牢的兄弟,如此重情重義,清鎖本就十分佩服,此舉又於我無害,我何苦要阻撓你們呢?何況將軍救過我兩次,這個恩情,清鎖一直都很想還。」我望向面具將軍的墨色眼眸,他正好也望著我,四目相對的片刻,剛好說到「恩情」二字。我心中不知為何微微一顫,急忙錯開目光。頓了頓,又抬頭迎上他的目光,說,「其實我所求之事,對各位來說也輕而易舉。……只是要勞煩將軍親自將我送出門外,到時我自會告之。」
房內沉靜片刻,眾人都在思忖我話中的可信度和可行性。
「好吧,我信你。」他微涼好聽的聲線在空氣中擴散開來,目光仍是淡然平和的。
將軍既然這樣說了,眾人也都再無異議。
他信我。心中湧起一絲雲霧般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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