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宇文護的性格我很瞭解。他斷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女子而束手就擒。否則這話傳出去,天威何在?即使假意答應了,也不過是引你們送上門去罷了。」我揭開帳門,揚聲說道。聽了這番話,房中眾人都是一愣。
「大家不必這麼看我。我雖是宰相府的人,可並不代表我一定要跟你們作對。……清鎖正好有事相求,也正好想賣個人情給各位。」我笑道,望向面具將軍,只見他神色如常,湖泊般的雙眸幽深無波。
眾人面色各異地看著我,都有些狐疑。一個面貌粗獷地中年男子粗聲粗氣地說道,「誰讓你進來的?我們又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這個嘍。」我友善地笑笑,伸手從袖袋中掏出一枚金色鏤花鑰匙,是那晚我被劫走時在地上揀到的。後來細看才發現是純金所製,紋理極其精細,塚宰府的鎖頭和鑰匙都是銅製的,也沒有這麼繁複的紋理,在對上時間地點,想來就應該是那天險水牢的鑰匙了。
眾人看到鑰匙,又是一愣,一時間都訝異地看著我手中的鑰匙,又驚疑不定地看向我。面具將軍的眼中依舊平靜寧和,只是淡淡地望著我。
「給宰相府的帖子,約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我環顧一周,輕聲問道。
「……後天午時,在城中西大門口。」面具將軍向側面微一點頭,桌邊一個頗為年邁的軍士這才開聲回答我。
「宇文護到時一定會在水牢和城門口設下埋伏,到時寧可丟了我的命,也不會讓你們跑掉。」我用手撐著下巴,很認真地說。「既然水牢的鑰匙在我們手裡……我倒是有個萬全之策。」
「什麼?你說!」方纔那個粗聲粗氣濃眉大眼地大叔順口問道。
「說出來倒容易,只怕你們不信我。」我擺弄著手中的鑰匙,努著嘴巴說。「不如這樣,我先說我要拜託你們的事情,有利益牽扯著,你們或許會更相信我。」
「哼,快點談條件也好。你想要我們做什麼??」濃眉大叔沒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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