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天愛醒在空蕩蕩的房間,一睜眼就覺得頭痛欲裂,掙扎著想起來卻被右手的輸液管牽制住。
「呃。」
嗓子像被黏住一樣發不出聲音,有恐懼在蔓延,越發讓人喘不過氣。
突然,病房門打開。
「天愛,你醒了!」男人的聲音充斥著驚喜。
「呃。」童天愛依然覺得自己不能發出其他的聲音。
「我給你拿水。」男人從旁邊拿一杯溫水遞到她手上。
急切的喝下杯中的水,好像終於能說話了,「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醫院,你吃了過量的迷藥,昏迷了三天三夜。」男人眼睛充滿心疼,能感受他話語裡的擔心。
「對了周畏然!林時夏呢!?」童天愛猛然一驚,不安的問道。
「他沒事,放心吧。」周畏然沒有看她的眼睛,無關緊要的回答。
「太好了,他在哪裡?也在醫院裡嗎?我去看看他!他們抓我不過是想傷害林時夏,只要他好就是萬幸。」童天愛摸著胸口,長舒一口氣。
「那個,天愛,你先躺下,他沒在醫院,他交代我好好照顧你,你先把病養好。」周畏然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這件事,下個月就是婚期了,他怎麼告訴她,她的新郎拋下她走掉了?
一聽這些話就不對勁,童天愛緊張的抓著周畏然的衣角,充滿血絲的眸子有恐懼在閃爍,「他到底怎麼了?!」
周畏然也不說話。
「好,你不說我自己去找。」童天愛一把扯掉輸液針。
周畏然就是害怕她醒來會喪失理智,只好抱住她不放,「他沒事!我發誓!你先躺下!」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我不相信,他要是好好的一定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眼淚已經模糊了童天愛的雙眼,理智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走了。」周畏然害怕她傷著自己,唯獨只能說實話。
「他走哪裡去了?我去找他。」童天愛根本沒有聽懂這句話裡的含義,或者,她根本不願意去深想這句話的含義。
「他和董心夷回澳門了。」周畏然多不忍心啊,連抱住她的雙臂都顯得極其無力。
童天愛不明白為什麼,只能呆愣片刻後嚎啕大哭,「不可能,不可能……」
一直重複的這句話,伴著淒慘的哭聲彷彿要嘔出靈魂。
「天愛,天愛,你怎麼了!」懷裡的人已經哭暈過去。
……
被打擊的何止是童天愛,魏熙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彭起斐來看童天愛的時候兩人面對面的默默流淚很久,童天愛拉著彭起斐的手,「我知道,他不過是不想看著我危險,我能理解,我不怕,斐斐,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勇敢的站在他身邊了,可是他卻拋下我走了,為什麼,斐斐,你告訴我為什麼!」
面色蒼白的彭起斐看著眼前的女人彷彿在照鏡子,不顧一切愛了的人,到如今,卻逃避了,帶著他們的遺憾,遠走高飛,沒說一句話,就這麼辜負了兩個愛著他們的女人。
「天愛,別理那兩個膽小鬼!」彭起斐淚光閃爍,男孩子氣的她不過是在逞強。
「對啊,他真的是膽小鬼,我不過是被灌了點迷藥他就連滾帶爬的跑掉了!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不過,我會等他想通的那天,斐斐,對於他是結束,對於我不過是等待,我會等他,他一定會回來,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