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夏,聽說你病了,沒事吧?」彭起斐拎著兩大袋水果,看起來沉甸甸的。
「來,給我,你過來帶什麼東西。」林時夏看見童天愛準備接過袋子,立刻起身拎過袋子放進廚房。
「你為什麼生病了?」彭起斐掃一眼旁邊的魏熙,眼神繼續跟著林時夏,直到他折回來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
「胃病,喝酒喝的,前天出的院。」林時夏輕描淡寫的說完就坐回沙發拿起碗開始大口吃飯。
「嘿嘿,我不准他出門上班,所以有點鬧脾氣,斐斐你別見怪啊。」童天愛仇恨的看一眼林時夏,也沒有回應,只好拉著彭起斐到餐廳一起吃飯。
兩人剛坐下,魏熙也跟來。
「你不是說不吃嗎?」童天愛打趣到。
「突然餓了。」魏熙不敢看兩人的眼睛,只是專心開始吃飯。
「斐斐,我們也吃吧。」
「嗯。」彭起斐餘光看一眼魏熙,微微笑,愉快的享受美味的午餐。
吃過午飯,冬日的陽光也來問候,林時夏像個老頭子一樣被童天愛安排到窗邊曬太陽。
他不滿這個安排,反抗,「我最討厭太陽。」
「你住了幾天院,又在家待了兩天,都要發霉了,不曬曬怎麼行。」在廚房削水果的童天愛沖遠處的林時夏吼到。
彭起斐抓起一塊蘋果扔進嘴裡,「天愛,你說不可一世的林大神竟然被你調教的服服帖帖,你有什麼迷藥嗎?」
魏熙支著脖子坐在旁邊,「你知道了也沒用。」
「為什麼啊?!」彭起斐生氣的回問。
「因為你又不是女人!」魏熙撇嘴說。
「你,看我不拿刀劃爛你的嘴。」
「啊,救命啊,殺人了!」
……
魏熙被彭起斐追的滿屋子跑。
嘻嘻哈哈的聲音響徹整間大宅。
曬太陽的「老頭子」會心一笑,被一雙纖細雙臂從背後擁住,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用鬍鬚磨蹭著她的手背。
冬日暖陽撒在兩人身上,曬得人昏昏欲睡,有溫熱的幸福感,是相擁相惜的兩人最真摯的感知,不用說一句話,不用做任何事,簡單的陪伴足矣,好比千言萬語,對於林時夏,他失去一切也想擁有這個女人,所以他並不覺得有多麼的患得患失,至少,他和董心夷,和三叔,曾經是最親的親人。
……
嚴翼辰不敢回家也不敢回老宅,只好住進希爾頓酒店,心情複雜難耐。
酒店服務叫來一瓶紅酒喝的個昏天黑地。
在還有最後一點理智的時候,嚴翼辰腦子裡還是想起了她,很多東西都叫人很痛苦,想擁有但擁有不了也就算了,還要走上對立的兩面,他明白,董心夷對她突然這麼好不過是讓他放了林時夏,他怎麼能心軟,或者說他怎麼配心軟,當初哥哥就死在林時夏手上,如果不是他全東呈禁毒,那他的哥哥也不會慘遭上家拋棄,最後死在運貨的途中。
哥哥為了給他賺學費才參與販毒,他有什麼資格說這個仇他不報了,而原因還是他看上了屬於仇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