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赤焰從鼻腔裡冷冷的哼了一聲,對著赤銘道:「好好聽夫子講課。」言罷,對若鸞熟視無睹,目不斜視的走出屋子。
若鸞怔怔的貯立在原地,心裡頗不好受,父親以前是多麼疼愛自己啊!打個噴嚏他都要心疼半天,哪像現在,起初看到自己,父親還一臉恨其不爭,怒其不幸,屢次出言教訓自己。但日子久了,恨鐵不成鋼的他終於對自己灰心失望了,鮮少再搭理她。
赤銘不能像赤焰那樣扭頭就走,只好無奈的招呼若鸞一聲,便也想溜走。不料若鸞早防著他這一手,哼!她纏不過父親,難道還擺不平這個半大小子麼?
「銘弟,究竟是何事?」
赤銘想著早死早超生,直截了當地道:「二姐,大姐又添了個外甥女,弟弟還有事,先走一步。」
這次若鸞沒攔著他,爽快的放他離開。若鸞在聽到若櫻又生了個女兒之後,滿身心都是驚訝和難以置信,對其它一切置之不理。
「她又生了個女兒?」若鸞自言自語的重複問了一遍。
明霞和晚茜相互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當年二小姐發生那樣的見不得人的事,赤焰防患於未然,想將她們和其它丫鬟打殺了事,兩人苦苦哀求,表示對二小姐的一切行徑絲毫不知,並誓死表決心,赤焰權衡再三,還是留下她們兩個,後來還讓她們給若鸞當了陪嫁丫鬟。
她們兩人在丫鬟中年紀已經有些大了,若鸞一直沒說打算將她二人怎麼辦?既不允許魯老爺將她們收房;也不說要放她們嫁人,就這麼拖著她們。
實際上,明霞和晚茜也很煩惱,老話還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們兩人儘管是丫鬟身份,但以前是多麼的心高氣傲的主啊!嫁人的目標定的比天高,說句好笑的話,明霞就多次做過做皇貴妃的美夢,哪能就看上現在的姑爺魯老爺?奈何現實殘酷,小姐又不爭氣,每次的舉措只會弄得每況愈下,現在更是處境堪慮。
見小姐還一副身在夢中的樣子,明霞終是忍不住道:「小姐,火鳳王即使生上一百個孩子也與你無關,你還是面對現實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若鸞立刻醒過神來,她轉頭望著明霞,臉上竟然帶著一絲笑意:「誰說她生一百個孩子和我沒有關係?我是她的妹妹,唯一的親妹妹,誰又能抹殺掉這層血緣關係……況且,太子殿下就快要大婚了,於情於理,她都要回來祝賀一番,到時,我只要能見她一見,她難道會見死不救?」
晚茜期期艾艾地道:「小姐,大小姐看起來好似很好說話,但那是在她允許的情況下。」
她覺得大小姐並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在二小姐沒觸到她底限以前,她或許會任二小姐予取予求,為她流血流淚皆可,但自二小姐那次撒下彌天大謊,惹得她死心之後,便是去車遇和親,她都沒過問二小姐一字半句,儼然二小姐這個人從來不曾在她生命中出現過。
若鸞眼神一暗,心情也不如方纔那麼飛揚,但若櫻是她唯一翻盤的機會,她又不想輕易放棄。
晚上,若鸞怏怏不樂的回到魯府——她今日和兩個丫頭合計了許久,就是想找個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若櫻答應見她,並幫她和魯老爺和離,可一直無果,心情難免沉悶不快。
「夫人回來啦!」魯老爺今日一臉笑容,並沒有像以住那樣,但凡看到若鸞從娘家回來就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
說起來,魯老爺對赤鳳候府是又愛又恨——愛的是,有赤鳳候做岳家,魯家的生意愈發做的大了,應酬往來的朋友更是輕易不敢小瞧他半分;恨的是,他想對若鸞如何,那還得打狗看主人。()
若鸞覺得有些奇怪,便冷冷淡淡的點了點頭。她一直不喜歡魯老父,所以不管魯老爺做什麼她都無所謂。
只要在魯府,她就看什麼都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對魯老爺更是挑剔個沒完,只差把魯老爺回爐改造一遍,末了,她成沒成功不知道,但魯老爺明顯對她失去了興趣,不怎麼再遷就她了。
再加上若鸞知道魯老爺不敢拿她怎麼樣後,行事之間便越發不將魯老爺放在眼裡了,兩人吵鬧早已成了家常便飯。
魯老爺對若鸞愛理不理的態度不以為然,捋著下巴上的短鬚道:「今日老爺有一件喜事要宣佈,春香懷了老爺我的骨肉,往後便是府中的二姨娘了,望夫人對她客氣點,不要隨意打罵,動輒罰跪。」
若鸞聞言不禁一愣,那個劃花臉的小妾因為姿色變醜了,被魯老爺隨意用銀子打發了,這個春香是魯老爺的一個通房,想不到竟然懷孕了?
她到不是妒忌春香,僅僅是覺得今日真是太奇怪了,早上聽到若櫻生了一個小郡主,晚上便又聽到有人懷上了。思及此,她又聯想到自己成婚的日子也不淺了,縱然不喜歡魯老爺,但魯老爺時不時想換換口胃,還是會到她房裡來過夜——偏自己就一直沒動靜?
她並不是想替魯老爺生養孩子,只是因為前面打過一胎,終究有些底氣不足,擔心自己是不是身體有毛病。
魯老爺也是三十歲的人,前妻一直未留下子嗣,娶的個填房美則美矣,卻不通情趣,更不生養,這子嗣一事都快成魯老爺的心病了,好在春香肚子爭氣,希望能一舉得男。
魯老爺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麼都順眼,對若鸞連句恭喜都不道的態度也不在意,反倒上前擁著若鸞便想回房。若鸞連忙撥開他的手,面帶不豫之色:「老爺不去陪香姨娘嗎?何苦跟著我回房?」
「哈哈!」魯老爺心情頗好的笑了幾聲,繼續擁著若鸞往前走,不顧丫鬟們在一旁調笑道:「今日先陪夫人,多日未與夫人親熱了,也別讓夫人怨我雨露不均是不?」
「老爺還是放開手罷。」若鸞一路掙扎,往常魯老爺來她房裡不多,她一直未曾明顯的拒絕過他的求歡,卻也不配合,表現的像個木頭一樣。
但今天她心裡存了事,便特別不想和一個自己討厭的男人虛與委蛇,拒絕推諉之色很明顯。奈何她終究是個弱女子,很快便被魯老爺制服。
「你聽我說,我有事和你說……你放開我!」若鸞被魯老爺壓在身下,依舊又踢又打。
魯老爺忙著扒她身上的衣他,對她的掙扎根本不放在眼裡:「有甚麼要緊事?等爺快活完,你一樣可以說,或者你邊說爺邊入,那也是另一種滋味是不?」
「下流!」若鸞是又氣又急,臉色漲的通紅,拉拉扯扯之間,衣服還是被魯老爺扯光了。
「誰個不下流?傳宗接代也下流?」魯老爺被罵絲毫不以為忤,手和嘴上的動作不停。他也是個怪人,每每和若鸞行房,他總感覺若鸞很死板,並不能讓他盡興。
但若鸞勝在長的美,皮膚又好,再加上,打小金尊玉貴的養著,身上的氣質肯定和魯老爺以往所見過的那些庸脂俗粉有所不同,因此魯老爺偶爾會跑來將就著弄一弄。
若鸞被魯老爺粗蠻的動作弄的很疼。
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多數是下半身的動物,見到女人的**大,那步子便有些挪不開,眼睛都是直的,老話說的,情義千金,不敵胸前四兩。
比如魯老爺一見若鸞曲線玲瓏的嬌軀,在燈光下閃著耀眼的白,該大的大,該小的小。捉住一雙玉足分了開來,腿間風景美不勝收,魯老爺那物件就直掘掘的了。
魯老爺幹這活計是幹慣了的,可謂駕輕就熟,地方都不用找,便直接入將進去。然後就開始大開大闔的縱橫馳騁起來——反正男人不管怎麼樣,事後都會舒服到,只是舒服的程度和大小不同。
而若鸞心裡上面就不喜歡魯老爺,身體自然而然就產生抗拒,很乾澀,過程捱的就比較痛苦了。往常她忍一會就算了,今天不知為何,火氣特別大,許是覺得若櫻快回來了,她一定會替她做主的,到時她可以痛痛快快的離開魯府。
許是她剛才猜測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有毛病了,為何遲遲沒有動靜?心情煩躁。所以她趁魯老爺正哼哧哼哧埋頭苦幹時,一把將他掀了下去。
「叭!」的一聲脆響,魯老爺猝不及防,居然被她掀的掉到床榻下面。
這下魯老爺鼻子都快氣歪了,男歡女愛的時候,男人本就講面子——怕你嫌他技術不好,怕你嫌他早洩,雖是享受女水之歡,卻也怕自己不能令女方感到快樂。這和女人怕男人嫌棄奶大奶小,和那兒不美的心理如出一轍。
若是恩愛的夫妻也就罷了,可以當作小打小鬧的小情趣,關鍵是他們一直和不來,兩人積怨已久,再加上若鸞一直表現地高高在上,很瞧不起魯老爺的模樣。
當下魯老爺可謂是暴跳如雷,一個翻身就上了床,趁著若鸞還在發愣的功夫,掐著她的脖子咆哮起來:「你個賤人,居然敢掀老爺,不給點厲害你瞧瞧,你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