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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9 小宛的真實身份 文 / 軒少爺的娘

    若櫻靜靜地看著她,眸子無波無瀾,見她在自己的眸光之下越發的驚懼不安,才堪堪收回視線:「小宛,嬰鳥最近怎麼樣?可還消停?」

    小宛輕輕顫慄著,眼神不住的游移,壓根不敢抬頭:「稟王妃,嬰鳥……它最近很好……」

    若櫻冷眼看著她,嘴角輕彎起一抹淡笑,帶著淺淺的嘲意:「是嗎?」她拿了花生喂嬰鳥,嬰鳥偏著小腦袋打量了她幾眼,默默的吃花生。

    她也不說話,默默的瞅著嬰鳥。

    這一人一鳥怪異的緊,使得屋子裡的氣氛沉默而壓抑。

    小宛兩股戰戰,嘴唇翕了翕,忍不住悄悄覷了王爺一眼。

    蕭冠泓手握成拳頭狀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然後狀似不經意的詢問:「若若,怎麼了?嬰鳥有何不妥嗎?」

    小宛驚惶失措的抬頭看了王爺一眼,不明白王爺為何哪壺不開提哪壺?剛想再次低下頭,卻在這時發現若櫻黑幽幽的目光正涼涼的看著她,心裡倏地一驚,心虛的低下了頭。

    「若若,怎麼不說話?」蕭冠泓不著痕跡的提開嬰鳥,然後捧起若櫻的臉,微蹙著眉頭道:「你心情不好?有心事?」

    「無事。」若櫻意興闌珊搖搖頭,向小宛揮揮手:「將嬰鳥帶出去吧!」

    小宛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帶著嬰鳥行禮退下,直到外面她的神情依舊緊張。

    屋內,蕭冠泓一眨不眨的凝視著若櫻,鳳眸深深猶如寧靜的潭水,片刻之後伸手輕輕摩挲她的肚子,柔聲道:「是不是小傢伙又在裡面動來動去的鬧你?他可真是調皮。」話落,就有什麼東西頂了他的手心一下。

    「若若,他……他戳我的手心?……」蕭冠泓內心翻騰著喜悅和激動,點漆般的眸子因為興奮而熠熠生輝,整個人處於狂喜之中。

    若櫻相當看不慣他咋咋呼呼的行為,鄙視地道:「他哪天不是這樣?就好戳你?」

    「你慣會潑我涼水,不過大爺我這會心情好,不予你計較就是了。」蕭冠泓此時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肚子上,用手摩挲不停,就期盼肚內的那塊肉肉能再動一下。

    許是若櫻起伏不停的心情影響了肚子裡的胎兒,他也跟著躁動不安,竟然接二連三的又動了好幾下,次次都頂在蕭冠泓的手掌中,惹得一向淡定內斂的人再也淡定不下來了,高興的像個孩子,呵呵笑個不停,與胎兒玩的不亦樂乎。

    若櫻頗有些好笑,可總是覺得心裡酸酸的,怎麼也笑不出來,臉上的神情猶如海上升起的明月一般,美麗而憂傷。

    蕭冠泓又不是個傻子,她如些反常的模樣怎能瞞過他縝密的心思和利眼:「若,你是不是在為外面那些莫須有的流言蜚語而心煩?」

    「啊?」若櫻微微怔了怔,立刻清醒過來,趕緊搖了搖頭:「不是!」

    她答的太快,很有幾份粉飾太平的味道,尤其是她的語氣很急促,好似生怕被別人猜出自己的心思。蕭冠泓眉一挑,瞇起黑眸:「謠言止於智者,那些風言風語聽過也就罷了,千萬不要因此而折騰自己,到時親者痛仇者快,反而給了別人可趁之機。」

    他意猶未盡地放過肚中那個,改而伸手將若櫻抱在懷中,一隻手緩緩撫著她的玉背,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相信你夫君好不好?我已查到眉目了,只等時機一成熟就會收網,這些想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若櫻默默的伏在他的懷中,盈盈如水的眼中藏有一抹深色,她經過了這麼多事,焉不知道這些道理?

    但俗話說的好「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輿論的力量是無形的,卻是巨大的,這種力量在某種時候發揮著超常的作用,何況這次委實是自己連累的幾個無辜的孕婦,要說心裡完全不介意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歎了一口氣,似是而非的笑道:「都說人言可畏,就好比『夫市之無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也許他們的初步計劃已經成功了。」

    蕭冠泓的眸色驀的轉深,修長的大手把玩著她如雲的青絲,頗愛不釋手,淡淡地道:「不用擔心,縱然他們有千般算計,萬般手段,我一樣會讓他們的計劃毀於一旦,如不能護你們母子安全,我也枉為人夫人父了。」

    他的口吻雖是漫不經心的,但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若櫻靠在他懷中若有若無的一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你既要防範他們再次殺人,還要天天帶著我東奔西走,縱然是好心,可我感覺好累,肚中的這個也受不了吶……要不然這樣吧,府中多加些護衛,你自去辦你的事,出個什麼事一樣能應付。」

    蕭冠泓沉默良久,然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兩人鼻息相聞。緩緩地道:「一定要這樣嗎?」

    「當然。」若櫻親了親他的唇瓣,吐氣如蘭:「我不想再看到婦人枉死,這種杯弓蛇影的日子我過夠了。」

    ……

    蕭冠泓擔心若櫻的身體,迫於無奈答應把她貿在府中,但他還是不放心,便讓宇文騰著禁軍守在王府外。

    這個嚴峻而又特殊的時候,別人他皆不放心——放心人品的不放心身手,放心身手的不放心人品,沒有比宇文騰更合適的人選了。

    一連幾天平安無事,城中有孕的婦人皆安然無恙。若櫻鬆了一口氣,見小桂又拿出針線簍子,不用看也知道她又開始為小主子準備小衣和尿片了。她出神的看了一會兒,突然輕聲道:「小桂,你也不小了,有沒有中意的人?如果有,趁著我精神尚可,趕緊嫁了吧!」

    小桂不意主子突然之間說起這個話題,臉色頓時就紅了:「王妃……還沒有……好端端的說這個幹嘛?」

    見她又羞又窘的樣子,若櫻忍俊不禁笑起來:「我這是未雨綢繆,沒聽過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不成仇麼?再這麼留著你,指不定你有多恨我,我還不如順水推舟做個好人,再說,你成親了一樣可以侍候我,何樂而不為呢?」

    小桂見王妃越說越起勁了,大有馬上付諸行動的樣子,遂將手中的東西一擱,捂著紅通通的臉頰就往外走:「王妃嫌棄奴婢就直說,這麼埋汰人家做甚?誰要成親啊?奴婢一輩子不嫁。」

    她幾步就奔到門外,掀開簾子就衝了出去,冷不防發現小宛就在門邊,難免有些詫異:「小宛?……你在這兒做什麼?可是嬰鳥有什麼事?」

    小宛搖了搖頭,手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拉著小桂向偏僻處走行去。

    兩人在一株花瓣被風一吹就紛紛掉落的桃樹下站定,小桂見小宛一臉高深莫測,不禁有些狐疑:「小宛?什麼事要這樣神神秘秘的?你……」

    「我且問你?」小宛臉色難看,口氣生硬:「王妃是不是打算將你配人?」

    小桂見她口氣不好,聽這意思好似聽到了王妃對自己說過的話,不由得蹙起眉尖:「小宛,方纔你是不是又在門外偷聽了?我和你說過多少次,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行了,沒事別胡亂走動。」

    小宛裝模作樣地撇嘴笑了笑,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辨駁道:「我沒有偷聽,只是湊巧有事要稟王妃,聽到了一星半點,我只是替你著急,擔心你被王妃胡亂配了那些小廝,到時就悔之晚矣。」

    小桂並未對她的好心感恩戴德,反而不高興地道:「王妃怎會將我胡亂配人?你別亂說。」

    小宛心裡很氣憤,但表面不動聲色:「我也是一片好心,怕你傻傻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銀子,姐姐固然不想聽,我還是要說。」

    她一臉正氣,義正言辭,彷彿是為小桂打抱不平:「這種時候,王妃根本不能侍候王爺,可王妃卻日日夜夜霸佔著王爺,還一臉理直氣壯,像姐姐這樣人才相貌樣樣都撥尖的人,被王爺收房是順理成章,且理所當然的事,王妃卻不能容人,定是擔心姐姐被王爺看中,所以想將姐姐打發走,胡亂配個小廝了帳……」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敢妄議主子是非?」小桂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滔滔不絕:「你這丫頭,真真是向天借膽了,王妃的事豈容你指手畫腳!你又是個什麼身份?再說,王妃什麼時候說要將我胡亂配人了?」

    在小桂的心裡,主子即使讓她去死,她也是二話不說就會遵從,這是她骨子裡根深蒂固的尊卑觀念,毋庸置疑,更容不得旁人對主子的安排說長道短,何況小宛歪曲事實尤其令她惱火:「合著王妃在你心裡就是那樣的人?枉費王妃平日裡對你那麼好,這話我聽過一次就算了,如若下次聽到,我定不輕饒你。」

    小宛聞言,目光一閃,再開口時語氣就有些尖利了:「姐姐當真是好不曉事理,小宛一心為姐姐著想,反被姐姐斥責,姐姐是王妃跟前的得意人,王妃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如果王妃是個頂頂賢慧的人,便應當早早安排姐姐給王爺侍寢,而不是隨隨便便的打發了你。」

    小桂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主,當即冷笑:「真真是個伶牙利齒的丫頭,口口聲聲為我好,你糊弄誰呢?指望著誰都可以讓你玩弄於股掌?你那點小心思,但凡是個長了眼睛的都能看清楚,打量著誰不曉得,不就是指望王爺看上你嗎?我呸!平日不拆穿你,一是想給你留點臉面,二是懶得與你計較,還尋思你是個正經來路,卻是個一天到晚想爬爺們床的貨色。」

    小桂這話說的重了,十足的不好聽,小宛臉色驟然鐵青,指著小桂你你你了半天,卻是無可奈何。

    不料小桂的話還沒說完:「趁早把你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心思收起來,王妃有幾斤幾兩我比你清楚,你自做聰明是你的事,把別人當傻瓜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次我權當沒聽到,你好自為之。」

    言罷,小桂扭身就走,滿臉的不高興。走兩步又轉頭,冷冷地道:「你不是湊巧有事要去找王妃嗎?這會去吧。」

    小宛被她氣的頭頂都快冒青煙了,但她素日裡是個能忍的貨色,此時也只是臉色難看一點,見小桂走遠,她頓了頓足,咬著牙去找若櫻。

    若櫻正無所事事的站在窗邊,眉目如畫,青絲垂膝,寬鬆的袍子讓她看起來似要羽化成仙,此時見小宛進來,嘴角便噙上了一絲笑意:「你來所為何事?不會是為嬰鳥的事吧?」

    小宛躇躊半晌,低聲道:「奴婢不是為這事而來……剛頭碰到小桂姐姐,見她在哭哭啼啼,奴婢便多嘴的問了一句,她,她道王妃要將她配人,可她不願意,所以正怨聲載道的在抱怨咒罵。」

    「罵些什麼?不會是是罵本王妃吧?」

    小宛頭垂的更低了:「奴婢不敢說,再說小桂姐姐也是有口無心,還請王妃不要責罰她。」

    若櫻居高臨下的斜睨著她,臉上是深深的嘲諷:「小宛,想必你是沒聽過一句老話——來說是非者,就是是非人,往往喜歡說三道四的嚼舌根的人,其實自己才是最不三不四,你是來證實這句話的?」

    小宛驀然抬頭,臉上有受辱的錯愕和悲憤,心中卻是滿滿的奇怪,無論是小桂還是王妃,今兒都好像特別針對她。

    「怎麼?本王妃這話不對嗎?看你的表情似乎是冤枉你了,實際上,是不是冤枉你?你心中有數。」若櫻懶洋洋地說道。

    小宛剛要申辯,若櫻卻根本不給她機會:「許是冤枉你也說不定,這樣吧,我正要為我們王爺挑幾個可心人,你是府中丫鬟中最出挑的,這種好事當仁不讓先給你,其他人再慢慢挑,如何?」

    小宛見王妃臉上那抹淡淡的嘲弄,心裡甚是忐忑,不知王妃是有意試探自己還是真有此意。她一時拿不定主意是答應還是裝模作樣的推拒一番,如果王妃真有此意,她若假意推卻,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若櫻卻是一拂袖袍坐了下來,姿勢無比優美,胸有成竹一般地道:「你若是不願,我也不強迫你。」話固然說的好聽,語氣卻是篤定的很。

    小宛靈活的眼珠子一轉,馬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王妃乃是一片好意,小宛豈有不從之理,只是奴婢打小就性子木訥,不討喜,怕往後惹惱了王妃便不好了……茲事體大,可容奴婢考慮一晚?」

    若櫻冷冷的睨著她,那眼神令小宛感到畏懼,淡淡地道:「悉聽尊便。」

    ……

    是夜,無星也無月。攝政王府戒備森嚴,侍衛們明火執仗的來回巡邏。

    西邊角門裡,小桂正在和守衛交涉:「王妃心血來潮想吃玉雪鋪的點心,派我們兩人去買,還請侍衛大哥行個方便。」

    侍衛在王妃沒嫁來之前或許不認得小桂是誰,現今人人皆知她是王妃身邊的紅人,再則因王妃懷了身子,經常半夜突發奇想,指使王爺出府買這買哪,這無可厚非,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想來這幾天王爺公事繁忙,都是三更半夜才能回府,所以這差事落到小桂姑娘身上亦未嘗可知。

    只是現在是特殊時期,諸人皆不敢大意,還是照例查看出府腰牌,見其果然有,手一揮便放行了。

    小桂身後還帶著個提著籃子的丫鬟,生得極為標緻,卻一徑害羞的低著頭,正是小宛。

    小桂帶著小宛不聲不響的往前走,走了不知多久,一輛馬車噠噠噠的停到她們的身旁。小宛手腳利落的爬上馬車,掉轉頭對小桂道:「賤人,快上來。」完全是命令和輕視的語氣。

    兩人的身份似乎掉轉過來,小桂卻絲毫不抗爭,默默的爬上馬車。

    馬車得得得的跑遠了,一條人影從一株大樹後面轉了出來,青絲如風,衣袂翩躚,不是若櫻是誰。她微微沉吟片刻,末了,腳尖輕點,身子瞬間掠出,向著馬車的方向追去。緊接著,又有幾條人影也立刻跟上。

    馬車越跑越快,不用片刻就到了城門。小宛從車裡下來,不知對車裡說了些什麼。然後她閃身拐進一個小巷。不緊不慢尾綴著馬車的若櫻立刻跟著小宛拐進那個小巷。

    不多會,小宛從小巷轉了回來,上了馬車便讓馬車掉頭回去。而若櫻卻使終未曾出現。

    若櫻正跟在和小宛交頭接耳的那個人身後,那個人輕功極佳,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可能是怕人跟蹤,在路上七繞八拐的。若櫻跟著他不知轉悠了幾座山,幾條河,最後到達一座直插雲霄的山峰他才停下了步伐。

    若櫻抬頭望著那座陡峭入雲的山峰,還以為他要往上山,不料他卻找了一個山洞鑽了進去。若櫻等了片刻,見他不出來,正要進去,卻驀然回頭:「誰?」

    幾條人影相繼從遠處踏空飛掠而來,為首之人壓低聲音「若櫻,別怕,是我們!」

    ------題外話------

    明天打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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