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養女鋒芒一一尤物嫡女

《》章 節目錄 112非她不可! 文 / 軒少爺的娘

    若櫻一聽,腦中一片轟然,猛地起身,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她扶著桌子堪堪站定,也不多事的問明月究竟是有多不好,一言不發,急切而又飛快的衝出花廳。伴隨著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烏黑的長髮在她身後如同瀑布般蕩漾開來,素雅的長裙順勢旋出美麗的弧度。

    她向風一樣奔跑著,覺得自己表現地沉穩鎮定且大氣,沒有尖叫也沒有昏倒,可她似乎忘記了她最引以為傲的輕功,還有她的臉,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竟似隱隱流洩出脆弱,一雙欲說還休的盈盈黑眸此時空洞又無神,彷彿失去了靈魂。

    花廳中的其他人聽到這消息臉色也不好,繼若櫻之後也相繼往主院而去。

    幸好路不長,若櫻一口氣跑進內室,並未看到其他人,腳步不停歇就到了床榻邊。見蕭冠泓安然躺在錦被中,跟她離開時的模樣差不多,若櫻心內微微鬆了一口氣,只覺得後背似乎都被冷汗濕透了,心道,明月這傢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只不過離開一會兒,讓他幫忙看著點,就能被他說成王爺不大好了。

    她順勢在床沿坐下,傾身去察看蕭冠泓的情況,冷不防卻聽到他低低的呻吟聲。

    雖然他的聲音並不大,可還是把若櫻嚇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輕喊:「蕭冠泓,你怎麼了?」

    蕭冠漲又輕輕呻吟了幾聲,他閉著雙眼,俊眉緊蹙,臉色更慘白了,表情是極度的痛苦,呼吸更是急促灼熱。若櫻臉色一變,不假思索的探手覆住他的額頭,一雙美眸關注地望著他。

    一觸之下,若櫻心裡倏地一驚,蕭冠泓的額頭滾燙無比,好像烈火焚燒過後一樣:「明月,快,快請柳生來!」

    明月和清風早就跟來了,此時忙道:「柳生馬上就到。」

    若櫻死死的咬住嘴唇,竭力穩住自己的情緒,叫自己不能慌。她的柔荑不住的摩挲著蕭冠泓的額頭,滿心希望能將那不正常的高熱驅散。而蕭冠泓雖緊緊閉著眼睛,額頭卻似乎感受到她手上的那份涼意與柔軟,他又哼了兩聲,無意識的動了動腦袋。

    柳生很快就來了,明月背著他的藥箱。若櫻起身讓開床邊的位置,站在一側把蕭冠漲的手臂從錦被中露出來。

    柳生對著若櫻視他為救命菩薩的目光視若無睹,逕直看了看蕭冠泓的面色,伸出兩指按在他手腕上開始給他把脈。

    須臾,柳生收了手,隨後去掀蕭冠泓蓋在腿上的錦被,剛觸到錦被,他猶豫了一下,側過頭,有些於心不忍地對若櫻道:「你,還是迴避一下,王爺的腿委實嚇人,怕你……」

    若櫻心下一顫,搖了搖頭,垂眸低聲說:「不用,他是為我受的傷,我受得住,若這點子勇氣都沒有,也不配他為我博命。」說罷,她雪白的皓齒輕咬著唇瓣,腦中不由得浮現出蕭冠泓從空中落下來,雙腿上鮮紅的血花狂灑的情景,臉色不由得更白了幾分。

    柳生輕聲歎息了一聲掀開被子,對這兩人是徹底無語了。這對男女的情況由始至終他是看在眼裡,還身兼二職,做了王爺為虎作悵的狗頭軍師,熱心的幫著王爺在男女之事上出謀劃策。

    可王爺在不知不覺中對若櫻情根深種,這是他始料未及的。若是早知王爺會因若櫻吃這麼多的苦頭,或許一開始就勸王爺放了若櫻,唉!只可惜他沒未卜先知的本領。

    若櫻強迫自己盯著蕭冠泓纏繞著雪白布巾的雙腿,那種發自內心撕裂般的疼痛襲上心頭。他的兩條腿儘管包紮著,依然可見那原是修長筆直的腿型已變得腫脹無比,大多雪白的布巾上已經有鮮紅的血液滲透出來,腥紅的顏色令人觸目驚心,也令她為之鼻酸。

    小童侍候著柳生淨了手,他又在藥箱裡面一番挑挑揀揀,爾後就俯身去察看蕭冠泓受傷的雙腿,見好多醫用布巾都被血浸濕,他有些痛心地道:「真是棘手,居然起了高熱,這是最壞的一種情況……王爺他這是不要命了啊!對自己都這樣狠心,……」

    不用柳生說若櫻也知道蕭冠泓對他自己有多狠心。

    那時候,他的兩條小腿都被尖刺深深扎進肉裡,幾乎是把小腿戳了個對穿。因要拉著她,承受著兩人重量的尖刺在他的小腿上劃開了兩道長長的口子,深的可怕,鮮血直流,尖刺也卡在骨頭中。

    這樣的傷勢若換成一般人,早就呼天搶地、哭爹喊娘的撐不下去了,偏他若無其事,談笑風聲,只管拉著自己情話綿綿。

    傷勢本就嚴重,再加上時辰拖的太久導致失血過多,到最後時他又用力掙脫尖刺,使得傷口變得更大,血流的更急更多,一條小命險些當場交待在山洞了。幸虧那老頭子很有兩把刷子,在那當口給他餵了幾顆藥丸,緊接著抱著他火速的往回趕,這樣才讓柳生和太醫們在閻王爺手上把他搶了回來。

    柳見那腿明顯比先前還要腫脹,布巾都深深的勒入肉裡了,只得用手去解布巾。儘管柳生的動作很輕,燒得稀里糊塗的蕭冠泓還是感覺到了疼痛。

    他沒有呼疼,也沒有掙扎,但他額頭上青筋暴露,並且迅速沁出細密的汗珠,顯然忍受著巨大疼痛。若櫻恨不得替他疼,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瞭解感同身受這個詞。她伸出素手擦去他臉上的汗珠,壯了壯膽,力持鎮定的問柳生:「他這腿是不是治不好了?」

    柳生額頭上也淌出了汗珠,終於把布巾解完,動手把蕭冠泓腿上的血水擦乾,一邊重新敷上藥粉包紮,一邊悶悶地道:「如果王爺繼續發熱,命都會沒了,腿好不好也就無所謂了。」

    他說完後半天沒聽到若櫻的回答,還以為若櫻被王爺太過駭人的腿傷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不禁抬頭,卻發現若櫻保持著俯身低頭給王爺拭汗水的動作,可整張臉連眼睛帶嘴都被一雙大掌蓋著,順著那雙大掌一打量,原來王爺不知何時清醒過來,卻固執地捂著若櫻的臉,不許她動彈。

    柳生不禁搖頭歎息,心生憐憫,暗道:真是個彆扭的人,都落到這種田地了,居然還怕給人看到,是怕若櫻看到後心生內疚,進而難過?還是因為他的腿現在很醜,所以感覺無臉見人?

    ……

    慕容嚳和鳳歌夫婦,還有若鸞都在外在等待。慕容嚳的臉色雖平靜如水,可內心卻倍受煎熬。

    在寶蓮峰初見若櫻,雖是偶遇,且有受到美色誘惑的成份在內,但他的的確確是動了心,可謂之是一見鍾情,不然不會說出要娶若櫻的話。他一個龍子鳳孫,北玄太子,身份高貴無比,要什麼女人沒有?奼紫嫣紅,千嬌百媚,便是脫光衣服躺在他面前的女人也是數以萬計。

    那些人都未能令他心動,她們穿不穿衣服在他眼裡無多大的區別,他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像個登徒子一樣偷窺若櫻的玉體,並為之著迷,說起來都令人汗顏,這哪是一個堂堂皇子的所作所為?

    他是個敢作敢為的人,既是看過若櫻的身體,那是要負責的,要不然,若櫻的名節就算毀了,就無法嫁人了。更何況,這是第一個令自己動心的女子,他喜歡且心甘情願負這個責。

    可事實不盡人意,蕭冠泓從中橫加阻攔,令他一再碰壁,只是那會兒被屬下匆匆帶回國,來不及打聽若櫻和蕭冠之間的關係,也把他剛剛萌生出來感情掐斷了,使得他的一見鍾情胎死腹中,成了一個美好的回憶。

    只是感情的事終究沒人能說的清楚,回北玄後,他一切如常,生活照舊,可與若櫻初次的驚鴻照影卻永留在了心間,夜深人靜時,腦海中全是若櫻美麗的身影,無法入眠,他索性就披衣起來練槍法,或與月亮對影成三人。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本以為此生只能默默的相思,卻不料在北玄境內又遇若櫻,這,才是淪陷的開始吧!

    他對若櫻本就是一見鍾情,且相思於心,二見越發傾心,在慕容嚳的心裡,若櫻近乎完美,若櫻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讓他心動不已,並為之傾倒!他每時每刻都想念著她,一顆為愛跳動的心,早就已經失去了方向。

    隨著心底的貪念和**,他只想把這個女子永遠留在身邊,而不是讓她停留在綺麗的春夢中。少年男子初次懷春,而且感情這東西來的又是如此的迅猛和甜蜜,慕容嚳心中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要娶她!

    但是他不知若櫻是怎麼想的,他喜歡若櫻,不想用權勢強迫她,希望若櫻能喜歡自己,進而心甘情願與自己廝守在一起。還有一件事更是令他心底沒底,可他卻不敢親口向若櫻求證,那便是若櫻與蕭冠泓之間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

    他不是笨蛋,心底其實對若櫻和蕭冠泓的關係也不是全然不解,若櫻生得這麼好看,又跟蕭冠泓並沒有血緣關係,而且蕭冠泓吃醋的狀態也非常明顯,那模樣恨不得把若櫻身邊所有的男子都殺光,佔有慾十足!

    他自欺欺人的不敢胡亂猜測,怕結果是自己最不願的那個。再說若櫻既是離開蕭冠泓到北玄來,那便是老天把把她送來他身邊,來解救他那相思之苦。但他也怕事情絕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捫心自問,如果若櫻是他的,這一生自己願意放手嗎?沒有半分猶豫,心底會浮上一個決絕的答案,絕無可能!除非自己死了。

    推己及人,如果若櫻真是蕭冠泓的,蕭冠泓會放手嗎?

    出於種種原因他還是譴人去了車遇國。

    真是怕什麼便來什麼!得回來的消息卻正是他最不願的結果,這使得他心裡非常失落且難受,若櫻雖沒嫁人,卻有人比自己捷足先登,攀折了這朵最美麗的花!

    這一刻,慕容嚳感覺置身於冰天雪地,痛苦的恨不得死去,更想天上降一個大雷將自己轟個粉碎,不復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明天、沒有希望的死刑犯人,為什麼一個人的心可以這麼痛?那美妙的愛情為什麼這樣容易逝去?

    原來他真的是遲到者,還沒能得到若櫻的心,卻有人宣告此路不通,請你繞道。他妒忌蕭冠泓,卻更痛恨自己沒有早一步遇上若櫻。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正是若櫻和高大小姐到了金都,要與自己分道揚鑣時,慕容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了若櫻和高雅芙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走去哪裡。

    他早已魂飛魄散,萬念成灰。

    他令馬車先不要回皇宮,就在城郊遊蕩,他渾渾噩噩的坐在馬車裡,覺得自己與若櫻的第二次相遇就像是佛典中的一句偈:南柯一夢屬黃梁,一夢黃梁飯未嘗。

    一場虛幻的美夢醒來,什麼都復存在。可為什麼喜歡她的感覺是如此強烈,想念她的感覺是如此真實,根本不像是在夢中呢?但是她卻是蕭冠泓的妾侍,而自己又是斷斷做不了強佔了她的人。

    他很想放聲大哭,可眼睛又酸又痛又漲,卻流不出一滴眼淚。原來痛到深處,是連眼淚都沒有的。

    慕容嚳讓馬車停在一座山下,他自己上了山,在山的最高處坐著,潺潺清泉流過山澗,卻淌不進他的心裡,斜陽西下,廖廖幾顆星星升起來了,月亮也爬上了天空,絲絲流雲偶爾從天上掠過,夜風涼嗖嗖的捲起他的衣角,然後絲毫不做停留,迅速的從他身邊跑過……

    不知坐了多久,他的貼身侍衛看不下去了,心生不忍上得山來。不知誰說過,心腹之人都是主子肚子裡的蛔蟲,慕容嚳的貼身侍衛也不例外,低聲告訴太子,若櫻已離開了蕭冠泓,兩人早已分手,只是帶回消息的人覺得此事並不重要,根本不能改變什麼,便沒有多話的提出來。

    這句話讓慕容嚳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這件小事在旁人眼裡來說或許是無關緊要,因為分手不分手都不能改變若櫻已非清白女子的身份,不堪良配。可在慕容嚳眼裡卻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性質上其實沒有什麼改變,若櫻依舊是跟過蕭冠泓,這是毋庸置疑的,且早非潔白無瑕的處子之身。

    但有一樣卻改變了,若櫻是自由的,這樣他想怎樣追逐她都不為過,有的是可以把美夢變在真的機會,再也不用受那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

    他是個大男人且是個身份異常尊貴的男子,自然希望心上人冰清玉潔,最好是在自己出現之前,她從未見過別的男人。可感情的事半點不由人,遇上了便是遇上了,孽也好,債也好,命運的安排也好,前世的姻緣也好,碰到那個對的人,根本由不得你反抗和左右,你就如入了魔一般的喜歡那個人——非她不可!

    就比如現在,如果他堅持心上人必須是清白之身,那麼他和若櫻之間便是你走陽關道,我走獨木橋,這亦無可厚非,但從此以後他就要改名叫「相思太子」,日日夜夜活在思念若櫻的痛苦中。倘若他能慧劍斬情絲還好說,可偏他日思夜想就是想與若櫻在一起長相廝守。

    別人受沒受過相思之若他無從得知,但有人寫下: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這必是和他有一樣體會的人。

    還有人寫下: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可見萬丈紅塵中也不只他一人在受感情的煎熬,苦苦掙扎。

    相思太苦,他不願在嘗。心愛之人就在眼前,如果你墨守成規,那你便會與她失之交臂,但你若想想以後長長久久的幸福,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就能做出選擇。

    情非得已,慕容嚳心想,怪只怪自己沒在蕭冠泓之前認識若櫻。之前,他的人生可謂之一帆風順,十全十美,但老話不是說嘛,人不可以十全十美,也許有點瑕疵的人生才叫人生吧!

    故此,慕容嚳收拾好了心情,從那痛苦的深淵中將自己拉了出來,開始設想與若櫻在一起後長相廝守的幸福。前一刻他對老天還怨聲載道,這一刻他卻對老天感激莫名,感激老天終於成功的折散了若櫻和蕭冠泓。

    在回皇宮的路上,慕容嚳一直是帶著微笑的,他的心情十分愉悅。雖然要與若櫻在一起,前面還有許多硬仗要打,若櫻的身份,若櫻與蕭冠泓的過住,興許還有許多的反對之聲,但他不後悔,甚至說連後悔這個詞都沒想過。情到深處無怨尤,若櫻那淡然倔強的臉龐一直在他的心中蕩漾,沉浸在愛情中的男人,為了心愛的女人,猶如投火的飛蛾,義無反顧的投入了戰鬥之中。

    但事情在向好的方面發展,若櫻在盧國公府上鋒芒畢露,救了皇祖母和許多貴夫人,得到了皇祖母的喜愛,不得不說,這真是個好的開端。

    過後,他把心事同王叔吐露,王叔一番阻攔的話卻更加重了自己的決心,他排除艱難萬險也一定要迎娶若櫻做自己的太子妃!帶著破釜沉舟而又興沖沖的心情,他將事情回稟了父皇,直言不諱地道自己要娶若櫻為太子妃。

    可父王的一席話卻令他錯愕莫名,原來他與鳳族的鳳女訂有婚約,正確地說,是與鳳若鸞自幼就訂下了親事。

    這怎麼可能?

    他是太子,自是知曉鳳族與慕容皇族之間的關係,那都要追溯到幾百年前了,也正是因為如此,鳳若鸞才會在皇宮如入無人之境,打小就同自己親厚,可他們兩人再親密也跟男女之情無關,他一直把若鸞當妹妹看待,從未生出過其它的想法。

    雖說父皇並沒有橫加阻攔他與若櫻,反倒說娶了若鸞為正妃後,可以娶若櫻作太子側妃。可這並未令他高興,他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娶若櫻為太子妃。這是從蕭冠泓那個前車之鑒身上吸取的教訓。據手下報,蕭冠泓那笨蛋

    遲遲不能表露心意,最後拿出正妃之位都未能留住人,被若櫻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飛。

    而且因為蕭冠泓來了北玄,並見過若櫻了,這無端端地令他生出許多緊張!

    於是,他態度堅決地要去赤鳳候府退親。可是父皇死活不拿出當年雙方的訂親信物,直道退了親,百年之後無顏去見列祖列宗,兩父子曾一度為此僵持,誰也不能說服誰。

    就在他琢磨著要怎麼把那個訂情信物偷出來,然後去赤鳳候府退親,可事情卻突然來了個峰迴路轉,當場跌破了所有人的下巴——若鸞是假鳳女,若櫻才是真正的鳳女,並且是火鳳王。

    一石掀起千層浪,人們立刻議論紛紛,眾說紛紜。這些他都不管,也懶得管,只是暗自竊喜,再加暗自慶幸,竊喜不必走那麼多彎路,若櫻就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慶幸還好信物沒有偷出來,不然這婚早退了,若櫻肯定會被別人搶走,到時不知要便宜誰?後悔都沒地哭去

    他滿懷喜悅到赤鳳候府找若櫻,帶著些許的羞澀和重重的期盼,想著因身份不同要去見若櫻,他的心就不爭氣的狂跳起來,極想志得意滿的告訴她,自己就是她的未婚夫,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順對她好,而她也可以理所當然,心安理德的接受自己的愛意。

    可還未等他見到若櫻,赤鳳候夫婦便來先見他了,並道因事出突然,一時府中事情太多,婚約之事還沒來得及對若櫻提及,容後再說罷。

    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想來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只是早晚的問題,慕容嚳想著他和若櫻來日方長,倒也不必急在一時,心情高興之餘便欣然應允了。

    前段日子蕭冠泓和若櫻兩人還形同陌路,可若櫻一失蹤,阿旺居然誰也沒吱聲,卻獨獨告訴了蕭冠泓,而自己得到消息還是若櫻的四衛來回稟的。

    而後在尋人的過程中,蕭冠泓更是表現的與眾不同,最後竟然跳進雪崩洞。救了蕭冠泓和若櫻回來後,慕容嚳卻心神不寧,他極怕若櫻因為感激蕭冠泓,從而原諒他,然後他們便舊情復燃。

    故而發生了先前一幕,幕容嚳想要當著鳳歌夫妻的面,把婚約之事告知若櫻,誰知卻讓若鸞幾次三番的打斷。

    不知過了多久,臉色很是不好看的若櫻終於出來了。鳳歌等人被她難看的臉色嚇了一大跳,皆以為王爺是不是真的不好了,忙著急的問道:「若櫻,王爺怎樣?」

    若櫻小臉蒼白,神色有些黯然,但見眾人都在這裡,便強打起精神笑了笑,但這笑容淺嘗輒止:「爹娘和妹妹請回吧,待王爺情況稍有好轉,我便回府。」

    接著她又望著慕容嚳道:「先前太子殿下所言何事,現在但說無妨,這裡也沒有旁人。」

    慕容嚳不曾想她還記得,心下歡喜,剛想開口。不料卻聽鳳歌一副煞有介事的口氣道:「哎呀,太子殿下不知有多忙,卻堅持在這裡等到現在,定是急著離去,我們也府吧!改天再來謝過蕭王爺。」

    說罷便滿眼真誠地看著慕容嚳道:「太子殿下,我們走吧,有什麼話改日再來吧!免得擾了王爺的清淨。」

    慕容嚳淡淡的瞥了鳳歌一眼,一臉波瀾不興地道:「也可,那就必日再來吧!」

    ……

    鳳歌夫婦攜著若鸞回到府裡,一路上若鸞都沉默著。鳳歌和赤焰見她這樣,都有些長吁短歎。知道這事紙包不住火,估摸著若鸞也知道太子想說什麼了,所以才幾次三番的打斷。

    赤焰有事先行離去,臨走時讓鳳歌好生同若鸞說說,這事終有揭開的一天,躲是躲不過去的。

    「鸞兒啊!這事……都怪娘……」鳳歌見女兒沉默無語,只好有些訕訕地開口。

    若鸞依舊不作聲,無精打彩地低頭坐著,手指不住的摳著手中的茶盞。那模樣也甚是可憐。鳳歌坐到她身邊,撫著她的頭髮道:「你究竟是如何想的,給娘一句實話啊?」

    若鸞沉默了一會兒,終是開口了,聲音很小很低:「娘要說什麼,女兒都知道,女兒也知今天日是做了錯事,中……可當時不知為什麼,突然就不想他說了下去,特別是有姐姐的場合,我想可能是因為我有些自卑,怕被姐姐比得無以復加,所以當時就失口打斷了嚳哥哥。」

    鳳歌歎息:「可這是你攔不住的,再說,想必你也是看出來了,太子殿下極為喜歡你姐姐……」

    若鸞的手一抖,險些把後中的茶盞摔到地上,但她盡量掩飾著自己波動的心,抬頭看著鳳歌道:「姐姐生的美,男子都愛她這樣的,太子哥哥喜歡她也無可厚非,女兒能理解,可是娘,您一點都沒發現嗎?今日蕭王爺的那些手下和下人對姐姐的態度好生奇怪。」

    「奇怪?有何奇怪?」鳳歌撫著女兒頭髮的手一頓,有些遲疑地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姐姐不該留在那裡,而是應當跟我們回候府?不管她是不是個王爺,她首先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閨譽最重要,而且那蕭王爺又是個正當齡的年輕男子?若是讓旁人知道,會傳出姐姐的閒話是不是?」

    「唉!」若鸞望著鳳歌,頗覺得好笑:「娘,您真是糊塗了,現在金都這麼熱鬧,誰還對這些個閒話感興趣啊?我只是無意中發現,姐姐在蕭王爺那裡似乎很自在,那些下人傭人對姐姐就跟服侍自己的主人一樣,根本不像姐姐是個貴客的樣子。」

    鳳歌聽若鸞一說,努力的想了想,那些吃得喝的都是大女兒喜歡的,這個倒也說明不了什麼,因惑地道:「娘怎麼沒看出來?就是些吃吃喝喝的小事,用點心的人家都可以做到啊!實在也沒什麼。」

    若鸞搖了搖頭,細細的拜給鳳歌聽:「娘,您沒發現姐姐今日戴的首飾衣物都跟往常不同嗎?那並不是姐姐日常的衣物首飾,若說是匆匆備下的,我卻是不信的,首飾價值不菲我就不說了,衣物更是像為姐姐量身訂做的,

    還有,我發現好幾次姐姐使喚人的時候,對那些人的名字瞭如指掌,張嘴就來,叫人去喚誰,也是直接說下人的名院子,舌尖都不打個哽的……」

    「你這一說,娘倒真覺得你姐姐有些地方是有點奇怪。」鳳歌點了點頭:「而且她和那個什麼柳大夫,兩個在院子裡商議王爺的病情時也特熟了一點。」

    「看,娘,您也覺得出味兒了吧?」若鸞不知為何非常高興,聲音音也場高了一些:「姐姐一定同那個蕭王爺是舊識,而且關係不一般。」

    鳳歌倒沒這麼想,有些遲疑地道:「你姐姐以前是在西呈過生活,跟車遇國八桿子打不到一塊兒,怎麼可能跟蕭王爺扯上關係?」

    這也正是若鸞覺得奇怪的地方,她低頭想了想,便道:「還是要問問姐姐,要是她真與蕭王爺關係非同一般,到時嚳哥哥又……」

    鳳歌倒不為那些事煩,只擔心的問若鸞:「娘知你喜歡太子殿下,可現在……若是旁的,娘總是會幫你想想辦法,可這件事爹娘無能為力啊!」光看慕容嚳那迫不及待的態勢,只怕近兩日又會過府來,他似對若櫻早有此心峭是,倒是沒辦法攔他了。

    若鸞忍不住用雙手摀住臉,聲音中滿是痛苦迷茫:「女兒也想忘,這段日子也努力的不與他碰面,有他的地方我都不去,反而繞道而行,可只要一見到他,十來年下來與他相處的的點點滴滴,全都會湧了上來,……」

    鳳歌看著若鸞痛苦而又淒楚的樣子,一顆心也糾的緊緊的,不知如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眾人對的反應如何若櫻無暇顧忌良多,她的日子過的是水深火熱,蕭冠泓發起高熱讓若櫻徹底暈了,再加上柳生的那句,發起高熱是最壞的一種情況,這更讓若櫻覺得得驚心動魄,不知該怎麼樣幫蕭冠泓把熱度降下來。

    偏蕭冠泓一時醒一時昏,弄得她心急如焚,求救無門。就在這當口,那個不知道是何種身份的老頭子拿了幾粒藥丸來給蕭冠泓服下,總算讓他成功的降下熱度,脫離了危險。

    若櫻恨不得對那瘦巴巴的老頭子頂禮膜拜,這人不但救了自己的小命,更是蕭冠泓的恩人,如此大恩大德,他們作牛作馬都不能報答一二。老頭子只是笑著擺擺手,道是若櫻真要謝,以後幫蕭冠泓多生點娃娃就好,個個他老人家都會很喜歡,並親授武藝。老人家打趣的話成功的讓若櫻臉紅的如沸水中的蝦子,低著頭半天都沒敢抬起來。

    蕭冠泓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見若櫻低著頭站在屋中不知在做甚,整個房間空空如也,便不解地道:「若櫻,你這是怎麼?幹嘛一個人發呆?」

    他突兀的出聲成功地將若櫻解救出來,並且使她驚喜莫明。她輕手輕腳的來到榻邊,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那嚇人的高溫已降了下去。

    她便沖定定望著自己的蕭冠泓笑了笑:「你常說要報復我,這次便讓你報復成功了,差點沒讓你嚇死。」

    蕭冠泓見她雖然笑著,可眸底分明有晶瑩的淚水閃現,心下也是酸酸的,若櫻何時這麼愛哭過,這次自己真的使她受了不少的驚嚇。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白皙剔透的粉臉兒,又緩緩的撫上她美麗的眼睛,低聲道:「對不起,說好只讓你快快活活的,可都不知惹哭了你幾回。」

    若櫻闔上眼睛,將臉依在他略有薄繭的手掌中,嘴邊綻開動人的淺笑,無限感激上蒼讓他脫離險情。

    人都是這樣,有人疼愛你如珠如寶時,你絲毫沒有感到那人的重要,甚至有縛手縛腳之感,可當那個人要與你生離死別,你才驚覺,原來那人早深種你心中,你好怕再也見不到那個人!

    她滿心依賴的動作讓蕭冠泓心裡瞬間軟成了一團水,他低聲央求到:「靠近點,我想親了你。」這真是讓人挺鬱悶的一件事,這次受傷竟然讓他不能隨心所欲的親她,抱她,不過轉念又一想,如果不是這次受傷,他哪能這麼容易讓美人回心轉意,並且抱得美人歸。

    若櫻一怔,慢慢睜開眼睛,見蕭冠泓望著她的目光溫柔似水,卻含著濃濃的渴望,臉上頓時一熱,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道:「你的腿傷得這……」

    「你也知道是腿,又不是嘴受傷,怎麼就不能親了?」蕭冠泓瞪著眼睛不滿的打斷她的話,一時之間倒也顯得有了幾分生氣,不再是那副虛弱不堪的模樣。

    若櫻見他一副抗議非人待遇的模樣,心底有些想笑,便有心依了她,緩緩的伏下身子,以不弄疼他的姿勢,將自己的臉兒懸在他臉兒的上方,兩人鼻息相聞,視線相纏。

    動人的容顏近在咫尺,送上門的美食就在嘴邊,饒是腿上傷口疼痛肆虐,蕭冠泓也顧不上了,他胸腔內翻起滾滾情潮,伸手撫住若櫻的後頸,微張薄唇,動情地吻住了若櫻的紅唇。

    若櫻半張開櫻唇,任他攫住了她微張的如花嬌唇吸吮。他的舌尖細細描摹著自己的雙唇,爾後靈活伸進她的檀口裡,與她的小舌的追逐嬉戲。她緩緩的回應他,舌尖抵著他的舌勾纏。

    「唔!」蕭冠泓只感覺無盡的舒服受用,如何把持的住?微瞇著鳳眸,忍不出美美的輕輕哼了一聲,越發吻的急切了,狠命地吸吮起來,咂得滋滋作響。

    他大手則不住在若櫻後頸嫩滑的肌膚上撫摸流連,漸漸往若櫻身前而去,居然忘了腿上要命的疼痛,只覺得猶如身處天堂。

    若櫻沒想到一個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居然還有心思動手動腳,這是何等的意志堅強啊!

    當她感覺到被蕭冠泓動手侵戰時,不禁恨得牙癢癢,沒多久之前他還時而昏迷不醒,時而虛弱的彷彿琉璃,那會子她還為他擔心的半死。

    這才多一會啊,他就敢吃她的嫩豆腐了,這轉變之快實在令她張口結舌。

    她忍不住擺動頭部,掙開他嘴上的追逐,輕輕喘息著。「你不要命了!」

    說著她忍不住美眸一瞪,覺得這廝實在不能以常理度之。

    蕭冠泓睜開氤氛迷濛的雙眸,輕輕喘著氣,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若櫻,手下的動作卻並不停止,享受著手心滑如塞上酥的軟嫩。

    經過這一番親吻,他蒼白的嘴唇竟然有了些許血色。

    他頭一抬,又想去親吻若櫻紅潤的嘴唇,若櫻靈活的往後一閃,避了開去,一邊伸手去捉他的手,好言相勸:「你夠了啊,消停點吧,你還生著病呢!」

    蕭冠泓本想不依不饒的親上去,不料上半身抬得太高,竟然帶動了傷口,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隨後頹然倒在床榻上。

    他這一叫可把若櫻唬住了,嚇得小心肝亂顫,急忙湊近摟住他,忙不迭地問道:「怎麼樣?要緊嗎?叫你不要亂動。」

    蕭冠泓反手摟住若櫻,嗅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靜待那陣要命的疼痛過去,這會他可不敢亂來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他現在只要將養好身體,好日子在後頭啊!

    他一邊把頭埋進若櫻的頸項,一邊低聲抱怨:「應該是叫你不要亂動,乖乖的讓我親不就好了,欺負我不能動彈,我都有多少日子沒親你了。」

    其實這話他自己都心虛,就不久前,他還用孟婆草把若櫻偷回來親熱過,他不過就是仗著若櫻記不得了,故意想討點好處。

    再加上他現在受著傷,若櫻必定心疼他,還不得什麼都依著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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