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裡,不少人知道商業奇才季湛北,幾乎隨便翻開一本商業雜誌都能看到季湛北放大的照片和相關的文章。
而有著與季湛北同樣樣貌的季湛東卻鮮少有人知道,因著工作的關係,季湛東的身份向來是隱秘的。
所以除了十分親近的人,外界極有人知道季湛北還有一個混特警的雙胞胎哥哥。
季湛東提著兩袋水果進了陸家,看到陸母強打精神地坐在沙發上,看到他進來,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抓著季湛東的手問著:「季警官,陸二把你請到家裡,是不是酒店那邊出了什麼事情?陸家雖然有錢,可家教嚴得很,為非作歹的事情絕不會幹的。」
季湛東給陸母回了一個暖暖的笑容,把水果遞了過去,輕聲安撫了幾句:「伯母放心,有你的管教的,他們三兄弟人品都好得很,觸犯法律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今天來這裡,只因為近日作案的嫌疑人在酒店裡用餐了,我們得跟蹤他。」
陸母聽了季湛東的話,明顯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緊張起來,抓著季湛東的手關懷道:「都勞動你出面了,案子一定很棘手,凡事你都要留個眼心,千萬不能逞強,你媽每每說起來,都是一臉上的擔憂,一直說後悔答應你上警校的事情。」
季湛東平靜的臉色微微有些撕裂,因著工作之便,他並住在家裡,而是坐在特警部隊安排在的房子,加上這份工作不穩定,一年有大半的時候不在a市,所以一年下來,他回季家陪父母的日子並不多,加起來也不夠一般公務員的十一假期。
算算時間,季母的生日是前幾天過的,那個時候他正在偏遠偏遠的山區裡頭研究著一樁野外拋屍的案子,只可惜到現在還沒有半點有用的線索,而自己去年答應過季母說今年陪她慶生的話再一次食言了。
季湛東失神了片刻,很快回過神來,與陸母說道:「伯母,你和我媽關係向來情同姐妹,若是得空了,你就多去陪陪她吧,我爸在工作上的事情不比我輕鬆,怕是也沒有多少時陪著她。」
「好好好。」陸母不好耽誤了季湛東工作,說了幾句話後,便讓季湛東隨著已經出來接人的陸二去了陸父的書房裡。
季湛東只和陸二陸三打了聲招呼,便坐在電腦前,目光緊緊盯著電腦的屏幕。
房內的情況無從得知,而外面正坐著兩個通身黑色西裝制服的保鏢。
做為一名特警,很容易分析出一個人的強弱,自看了顏隅發給自己的那段關於老奶奶的視頻後,季湛東便知道這些保鏢是經過特殊培訓的,他們的洞察能力不輛於警察,再看他們整齊的動作,季湛東做出了大膽的想法。
「那兩個保鏢接受過軍式訓練,曾經應該是軍人。」
從身手看上去,還是比較厲害的,所以季湛東才不敢在外門或者室內裝置錄音設備,實在是再精細的設備,都滿不過他們的眼睛和他們身上的探測器。
陸三一驚,目光在那兩名保鏢的身多看多了兩眼。
陸二則是滿心擔心,顧寶笙招惹上的倒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團伙啊。
正在這時,門被人打開,裡面走出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一看就是財大氣粗的,勃子上的金鏈有手指般粗細,手上戴著週身鑲滿鑽石的名表,只可惜這只並不是太貴,不是限量版,不然可從購表的方向排查這個人的身份,這人精就精在物不盡美,美的是後期裝飾。
季湛東盯著屏幕,那男人出來並不說話,只向其中一句保鏢的身上看了一眼。
保鏢同樣不說話,只輕輕搖了搖頭。
男人低頭看了看表上的時間,不耐煩地甩了甩手,再一次進了房間。
門口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季湛東低頭看看時間,自從他們知道消息到現在,都過兩個半小時了。
拿起手機給顏隅打了電話:「到了沒?」
「到了,正在停車子,你那邊情況如何了?」顏隅問。
「他們要等的人還沒有到。」
顏隅一愣:「難道我被跟蹤了?」
說著,顏隅打量了下周圍,卻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
季湛東也不認為有人會跟蹤顏隅,至少這個時間不會有人跟蹤,便說著:「上來吧。」
顏隅熄了火,把車子鎖了,又環視了一圈周圍,這才上了樓。
進了書房,顏隅朝著別外三人點了點頭,朝著一張椅子坐下了,目光盯著電腦。
季湛東說:「這兩個保鏢接受過軍式訓練。」
顏隅打量了下保鏢,說道:「事情越來越刺手了,也許我們面對的不單單是某個人,而是某個團伙。」
兩個短暫交流了幾句,便見監控的通道上多了一人,朝著包間過來,保鏢見到他,便敲了敲房門。
房間裡出來人,還是剛才那個男人,看到來人後,嘴唇動了動,似乎在埋怨什麼,然後帶著那個男人進了包間。
男人進去後,屏幕上又恢復了原來,只有那兩名保鏢守在那裡。
季湛東返回監控,把金鏈子男人和剛才進來那人的照片截了下來,發到偽裝客人在吃飯的特警後,才與顏隅繼續溝通起來。
「有什麼發現嗎?」季湛東問道。
顏隅動了鼠標,重新看了男人走向包間的那段,最後定在一處,手伸了過去,指了指那個拳起了袖子的手,說道:「看到沒,三角肌處的皮膚比較白,肱三頭肌處的皮膚顯得暗黑,而伸股群和手碗處的皮膚顯得三角肌處的皮膚還要白,這個人常年帶著手套,不是搬運功,他的手應該是長期拿刀的。」
季湛東點點頭:「跟我想法一致,門口那邊監控我安排了人直接在酒店裡頭陸伯父辦公室盯著了,相信很快會給我們帶來其他的信息。」
顏隅點點頭,還未說話,季湛東的電話已經響了。
低頭看了上面的一行文字,直接把手機遞到顏隅的手裡,顏隅看了,臉色微沉。
「c市榮華鎮?這車在那裡交過一次過橋費,他是從c市來的!」
季湛東擰了擰眉:「我接到陸二通知說那行人到酒店前才確認了跟那校長見面的人,現在居然又出了這個,那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
顏隅也擰了擰頭,最後只說:「先看著吧,看不能在車上做些手腳,一會跟蹤的事情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