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灝鼎看著顧寶笙把紅糖水喝下,連忙脫了鞋子上了床,大手直接伸進了顧寶笙的睡衣內,輕輕地揉搓著顧寶笙的小肚子,臉上掛著討糖般的笑。
「老婆,看我辛苦一場的份上,給我來點獎勵嗎?」
「你想要什麼獎勵?」
顧寶笙笑瞇瞇地看著他,眼底還著存心作怪的意思,心裡想著程灝鼎想要的獎勵無非就是他常掛在口中的「男人本色」只是今天自己身體不方便,就是答應了程灝鼎,程灝鼎最終也只有眼巴巴看得份。
不過偶爾耍耍程灝鼎也挺好玩的,總得讓他為那時時刻刻把那檔子的事情掛在口中受到懲罰才行。
程灝鼎見顧寶笙一臉壞笑,就猜出她要想戲弄自己了,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寵溺地喃道:「小調皮,想著欺負我呢,我心裡純結著呢,沒你想得那歪!」
顧寶笙眼珠兒一轉,懷疑地看著程灝鼎,不想著那檔子事情,程灝鼎是不是太反常了?
程灝鼎低頭在顧寶笙的臉上親了一記,輕佻隨意的神色一正,嚴肅了起來。
「老婆,明天跟咱爸媽吃飯,你多跟他們老人家說說我的好話唄,要有啥對我不滿意,直接說起來,我改著就是了。」
原來說得是這個,顧寶笙捏了捏程灝鼎的手心,抬頭看到程灝鼎的眼底染滿了緊張,對於這份緊張,顧寶笙瞭解的很,自己也自在親身經歷著。
想著和程灝鼎結婚了,遲早要跟程家人見面的,以程灝鼎那樣的家世,自己嫁過去真應了那句飛上枝頭變鳳凰,用老人家的話來說,自己就是高嫁了,賺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嫁給程灝鼎這樣有身份的男人,是顧寶笙從未想過的事情發,身份越是懸殊,她就越緊張,就怕程家人不接受自己,若是偏激一點,還會對程灝鼎以死相逼,強行拆了他們夫妻關係。
這些困惑,在選擇跟程灝鼎發展時,就在顧寶笙的心上生了根,平時只是面上不顯罷了。
見顧寶笙不說話,程灝鼎的緊張又深了一層,想起沈逸帆那咄咄逼人的陣勢,心裡更是沒底了,都說薑是老得辣,小輩沈逸帆都如此了,那麼兩位家長豈不更甚?
程灝鼎試探地問著:「老婆,咱爸媽好相處不?」
顧寶笙有些心不然,一下子沒有注意程灝鼎的話,遲疑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爸爸脾氣比較火爆,媽媽性子軟綿,其實都還好相處。」
程灝鼎不信,苦著臉:「看你回答得那麼慢,就知道不好相處,明天見面,定不會給我好臉色看的。」
「你怎麼這麼想?」顧寶笙的語氣頗高,望著程灝鼎。
程灝鼎坐直了身子,攤著手,細細說著心中所想:「你長得那麼養眼,飯菜做得那麼香,人又那麼乖巧懂事,換了我是父母,也會好好挑著,可我這熊樣你也看到了,長這大沒個正形。」
「你家人一定認為我就是那種紈褲子弟,沒出息,不靠譜的貨色!」說了前面一堆,程灝鼎總結著。
顧寶笙見程灝鼎如此,趕緊把自己的擔憂埋進了心裡,細細安撫著程灝鼎,好在程灝鼎心思直,聽了顧寶笙的話,便沒有鑽牛角尖了,只一心想著明天見家人,得準備什麼禮物。
兩人正說著話,正是蜜裡調油增進感情的時候,程灝鼎的電話響了。
與顧寶笙相處的日子裡,電話的聲音便成了程灝鼎最厭煩的聲音,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彷彿看到仇人一般。
拿起來,看到是陸三的電話,幾乎是想也沒想,直接掛了。
嘴上還嚷嚷著:「剛才問他益母草紅糖水怎麼弄,他都不肯告訴我,還把我的電話掛了,現在我也把他的電話掛了。」
「……」
顧寶笙一臉上驚悚,有一路感覺自心底升起,自己月經,程灝鼎給自己煲益母草紅糖水的事情會不會通過陸三的嘴,整個程灝鼎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了。
手機剛扔回桌上,又響了起來,程灝鼎不耐煩地瞇著眼睛。
恨恨地拿了過來,正想著掛了電話,猛然看到上面三字少了一橫,這壓根就是陸二的電話,腦子猛然想起老奶奶,整個認真起來了,直直坐在床上,接了陸二的電話。
「陸二。」
「灝子,有情況了。」陸二不說其他,急急地開口。
程灝鼎滿目急切,顧寶笙也驚得從床上爬起來,坐在程灝鼎的身邊。
程灝鼎急急問著:「看見那老太婆了?她又到那裡見人了?」
「不是。」陸二說:「不是她,我看到了那天跟在她身邊的保鏢,今天又出現了,除了保鏢之外,還有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是一起來的,菜已經點好了,卻要求晚些上菜,我猜想他們還要其他的人。」
程灝鼎看著顧寶笙。
顧寶笙低了低頭,細細整理了下事情。
陸二把事情告訴程灝鼎後又說:「這邊的情況我已經通知了顏隅,他此刻正從c市那邊趕過來,你也別太擔心,顏隅已經跟咱市裡的特警季湛東取得了聯繫,季湛東已經派人出來盯緊了,我把事情告訴你,也只是讓你心裡有個底。」
程灝鼎連連點頭,對陸二連連道謝:「二哥,謝謝你。」
都叫二哥了,可見得程灝鼎多感覺陸二把這消息帶給他。
陸二笑了笑:「兄弟之間那麼外見做什麼,好了,季湛東來了,之前擔心著打草驚蛇,酒店不敢有大動作,所以監控上面沒敢警察局那裡接,季湛東便來我家裡看了。」
程灝鼎哪裡還敢多說話了,趕緊掛了電話。
顧寶笙喝過益母草,肚子已經不顯那麼疼了,想要起床倒杯水喝,人才下床,整個人就被程灝鼎抱住:「老婆,你去哪,外面太亂了,你以後就在家裡待著,哪也不要去了。」
顧寶笙拉著程灝鼎的手,驚覺他的手心全是汗水,自然知道他擔心什麼。
「灝鼎,我反覆想了很久,我覺得他們不是奔著我這條命來的,他們是奔著那個子彈過來的,現在子彈不在我的身上,我就一定是安全的,至少他們沒敢要我的命。」把臉貼進程灝鼎的胸口,聽著在程灝鼎如雷般的心跳,又勸說著:「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們更不能因為了害怕就洩露了心跡,反而打亂了顏隅的計劃,若是打草驚蛇了,那麼就算那些人之前沒有理由要我的命,也會多了理由。」
「那我們要怎麼做?」程灝鼎覺得心慌。
顧寶笙慶幸自己的腦子一直很清醒,若是自己也跟程灝鼎這麼以慌亂無措,那豈不是要給予顏隅添亂了嗎。
「我們就當是什麼也不知道,該上班時上班,該出去玩時就出去玩。」顧寶笙決定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