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寒凝眉,「這是給我的?」
「你不要誤會,是那個妖孽要吃黑森林蛋糕,我就順便給你買了一塊。你胃不好不可以吃太甜。」藍初悅急急的解釋。
顧冷寒接過蛋糕,薄唇微翹,「謝謝你。」聲音真摯,飽含感激。
「哇,你竟然笑了!我第一次見你笑呢,原來你笑起來這麼帥啊,你應該經常笑的。」藍初悅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手舞足蹈。
顧冷寒的臉閃過一絲紅暈,尷尬的咳了一聲,「好了,我們去服裝間吧,總經理該等急了。」
當他們走進服裝間時,唐燃燼正仔細檢查著衣架上的衣服,精緻的臉上有讚許也有滿足。
「慕容燼,我來了。」藍初悅不甘願的打斷正在看衣服的唐燃燼。
「初悅來了,來看看這些衣服,還滿意嗎,如果沒問題三天後就直接上台了。」唐燃燼轉過身淡淡的說。
「這些都是我和雨檸的設計嗎?我們交稿晚竟然這麼快做出來了!」俏麗的小臉充滿了驚喜和不可置信。
「我催了他們一下,他們趕了點工,這不剛做完送過來我就通知你了。」唐燃燼看著眼前明艷的笑臉,嘴角也不禁上揚,寵溺的看著這張單純的笑臉。
「謝謝你,我很高興能在第一時間看到它們。這是你的蛋糕,真的謝謝你。」
唐燃燼把蛋糕又塞回藍初悅手中,揉了揉她的頭髮,「你自己留著吃吧,我原本就沒打算吃的。」
「那你幹嘛讓我買,還叫我趕得那麼急,都沒辦法和亦飛哥哥他們解釋一下,」藍初悅冷冷的瞥了顧冷寒一眼,暗道:死妖孽,就會折騰人。
唐燃燼的笑意斂去,「女人,你真的看不出來我在吃醋嗎!」唐燃燼一字一字的說著,每個字都咬的特別用勁。
唐燃燼緩緩地靠近藍初悅,他的腳步聲在這個寂靜的小服裝間裡顯得特別清晰,一步一步直逼向藍初悅,她只能一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顧冷寒看了一下兩人,識相的退了出去,眼眸中卻有濃濃的擔憂。
藍初悅退無可退,又被禁錮在唐燃燼的懷抱裡。
她用力的想把他推開,最終還是妥協了,「你要幹嘛,不要鬧了好不好。」
「我沒有鬧,我是認真的,藍初悅我喜歡你,從三年前開始我就喜歡你。」男子的鼻尖緊貼著她的鼻尖,薄唇離她只有兩三厘米的距離。
藍初悅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她別開眼,故意忽略掉那個深情的眼神,「慕容燼,放過我好不好,我只想要平靜的過日子而已,再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他猛然把他摟住,讓她的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胸膛,「告訴我,他是誰!」蠱惑的聲音中有些不易察覺的陰狠,他要那人萬劫不復!
藍初悅狠狠的踩住他的腳,藉機掙脫開來,「慕容燼,我真的不喜歡你,我們做朋友不好嗎?」
「不好,我……」
尖銳的電話聲打斷了他的話,他煩躁的接起電話,神色越來越凝重,最後又把手機摔了出去。
這已經是第二部手機了,他的脾氣似乎越來越易怒了。
「冷寒,進來,我有事找你。」
「有什麼事嗎?」顧冷寒一邊問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藍初悅,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我臨時有點事,你幫我送藍小姐回家,如果有什麼事馬上聯繫黎叔。」不等顧冷寒再說什麼,唐燃燼就離開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顧冷寒也不等呆愣之中的藍初悅,率先走出了服裝間。
昏黃的路燈照射在並排的兩人身上,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藍初悅調皮的對著地上的影子做著鬼臉。
「哎,今晚謝謝你,肯陪我走回家。最近太忙了,都好久沒有這麼放鬆的散步了。」
「不用客氣。」顧冷寒淡漠的回應。
「顧冷寒,你能不能活得有溫度一點啊,天天冷著張臉,都快被你凍死了,剛剛在辦公室還會笑,怎麼現在又變臉了。」藍初悅對他的淡漠早已不以為意,仍是開心的勸道。
「所以我讓你離我遠點,你最好把這句話刻在心上。」
「哼,我偏不。」藍初悅的倔強勁被挑起來了,越勸她越跟你唱反調。
顧冷寒不再理她,藍初悅頓覺無趣,跑到他前面然後轉身倒著走,一面笑,一面觀察著他冷冰冰的表情。
突然從後方有一輛車急速駛來,直直的衝向藍初悅,她嚇得忘記了反應,愣愣的站在那裡。眼看就要撞到了,顧冷寒趕緊伸手把她推開,自己卻躲閃不及被刮倒了。
「你是笨蛋嗎,有車不知道躲嗎?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顧冷寒揉著疼痛的手臂怒氣沖沖的說。
「對不起啦,有沒有怎樣,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藍初悅蹲下身,把他扶起來,焦急的檢查他的傷口。
「算了,擦傷而已,還是趕緊送你回家比較好。」
「不行,萬一傷到骨頭怎麼辦,還是去醫院吧。」藍初悅仍是擔心的勸阻。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現在我送你回家,以後麻煩你離我遠點!」冷漠的話語迴盪在空氣中,溫度驟降。
「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女孩雙眼含淚,氤氳的眸子在黑夜中顯得那麼明亮。
許久,都是沉靜,他沒有回答,眼看著女孩受傷的跑開,一步步遠離自己。
第20節:《第十九章義妹》
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背影,心裡閃過一陣刺痛,不知道為什麼而痛,卻痛的真切蝕骨。
唐燃燼交疊著雙腿優的坐在沙發上,面前的咖啡冷掉了一杯又一杯,他面上的寒霜也是越來越厚了,冰寒的戾氣充斥在他周圍,形成一個壓抑的空間。
「怎麼?送個人要那麼久嗎?」終於看到了那人的身影,唐燃燼有些收不住怒意。
顧冷寒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出了點事,耽誤了。」他用手摀住發痛的胳膊,微微皺了皺眉。
「出什麼事了,藍初悅有沒有事?」唐燃燼急切地起身,握住顧冷寒的胳膊著急地問。
「她沒事,否則我不可能活著回來不是嗎?」一抹嘲諷的笑漫過他的唇邊,清冷蕭瑟。
唐燃燼神情放鬆下來,「她沒事就好,否則我要全世界給她陪葬。你傷的怎樣,要不要我找醫生過來幫你看看。」陰柔的臉上儘是毀天滅地的憤怒,觸碰到他底線的人沒有人能活,就算是親人也不行!
「不用了,若沒事我要休息了。」
「到底怎麼回事,是有人故意傷你還是意外?你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嗎?」唐燃燼攔住他問道。
「據我估計是有人故意的,不然不會撞完人那麼快逃逸。」依舊是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我知道了,你先上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處理。」唐燃燼輕拍了一下他的肩,又道:「對了,明天開始我會讓子夜帶你去天藍轉轉,你熟悉一下,方便以後做事。」
「知道了。」
眼看著顧冷寒消失在樓道上,唐燃燼轉身又坐回到沙發上,「子夜,你先進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聽到唐燃燼的聲音,正在院內巡視的旬子夜立即趕到客廳。
「少爺,您找我。」
唐燃燼打量著旬子夜,看的他有些不自在。
「子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漫不經心說出的話依然威嚴,旬子夜不禁一震。
「少爺,沒有啊,我能有什麼事瞞您。」旬子夜心中一驚,祈禱著唐燃燼沒察覺到什麼。
「子夜,不要試圖欺騙我,代價你付不起!」唐燃燼眼中閃過狠戾的目光,幾欲把人撕成碎片。
一滴冷汗從旬子夜額前滑過,「少爺,大小姐前幾天找過我。」
「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大小姐讓我提醒少爺,您的未婚妻是幽若小姐,不要忘了她們手中的東西。」旬子夜戰戰兢兢地把話講完,不敢抬頭看這位心思深沉的少爺。
「可惡!」唐燃燼隨手又摔掉了手邊的咖啡杯,「子夜,今晚初悅和顧冷寒遇襲,應該是她們做的,你去查一下。」
「兩位小姐不是人在緬甸嗎,怎麼可能出現在這?」
唐燃燼點了一支煙,優的吐了個煙圈,「緬甸那邊的人都是她們培養的,要瞞著我來這邊可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兩位小姐也不至於對藍小姐下毒手吧。」旬子夜還是不敢相信,純真的二小姐會做這種事。
「有沈傲迷這樣的姐姐在,她們還有什麼不敢做!沈傲迷就是個瘋子!」對於自己的這個義妹,唐燃燼很是瞭解,她有足夠的能力接替他挑起整個家族事業,而她的妹妹,則是老爺子指定的兒媳婦,否則三年前他也不會對自己的父親下此毒手。
「那少爺我會盡快查明的。」旬子夜恭敬的說。
唐燃燼揉著脹痛的太陽穴,「子夜,告訴顧冷寒,他最近的任務就是保護藍初悅,一定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看來有些障礙不除,他還是沒辦法許她一個幸福的未來。初悅,你等我,我會盡快把我們之間的阻礙剷除,不再受人威脅。
「幽若,放心,姐一定讓你嫁給燼,別擔心,那個女人不足為懼。」沈傲迷對著副駕駛上的妹妹說。
「姐,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激怒燼哥哥啊?我怕他會討厭我。」鳳眸楚楚可憐似是要掉下淚來,溫軟的聲音迴盪在車廂裡,久久才散去。
沈傲迷扶額,歎息道:「妹,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都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就連幸福也是。」
「可是,我覺得我們沒必要這樣做啊,我們手裡的東西,足以讓燼哥哥妥協。」
「妹,我這是為了以絕後患,免得以後他娶了你還出去找別的女人。」沈傲迷輕輕轉頭,波浪般的卷髮似流動的瀑布。
「好吧,我聽你的。可是,義父當年為什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們保管?直接給燼哥哥不好嗎?」
「三年前義父的死一直是個迷,我懷疑這根本就是唐燃燼親手策劃的,應該是義父有所察覺,才給了我們下屬的聯絡方式和唐燃燼參與的一些活動。」女人瑩白如玉的食指敲擊著方向盤,靜夜裡特別清晰。
「燼哥哥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就算是他,那你為什麼還幫燼哥哥把義父的販毒網絡又整合起來。」沈幽若緊蹙著眉,精美的面龐皆是疑惑。
「唐燃燼是個有野心的人,他也有這個能力,即使我不把下屬的聯繫方式提供給他,他也有辦法自己在這條道上走下去,我何不賣他這個面子?」沈傲迷嫵媚一笑,解釋說。
「姐,我不懂,我只想跟燼哥哥永遠在一起,別的都不要想。」沈幽若有些迷茫,不願繼續想下去。
沈傲迷伸手撫摸著她白嫩的小臉,「你要的,姐死都會幫你做到,放心吧,給我點時間我會讓那個藍初悅徹底消失。」
第21節:《第二十章漩渦》
「亦飛、南宮流言、碎揚,馬上到會議室開會。」陸青巖大聲叫著他們,俊朗的面容有一些疲憊。
「林碎揚,別打電話了,頭兒叫我們開會呢。」南宮流言拍著林碎揚的肩,低聲催促道。
林碎揚瞥了一眼南宮流言,對著電話說:「雨檸,不和你聊了,我要開會了,拜拜。」掛了電話,又道:「什麼事啊,那麼急,火星應該還沒撞地球吧。」
「好了,別貧了,快走吧,陸隊該等急了。」段亦飛淡漠的打斷林碎揚的臭貧,率先向會議室走去。
歐陽思遠的神情有些凝重,環視著眼前四個優秀的年輕人,沉寂許久,才道:「昨晚我收到顧冷寒消息了。他說,唐燃燼已經重新整合了唐氏的販毒網絡,不過他還沒有找到唐燃燼確實的犯罪證據,他想要我們配合他,一舉打掉整個販毒網絡。今天找你們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陸青巖皺了皺眉,聲音有些嘶啞,「唐燃燼心思深沉,對付他一個人已是不易,要打掉整個網絡難度會相當大,而且顧冷寒的安全將很難保障。」
「我們先把唐燃燼抓了,然後以他為突破口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不就好了嗎?」林碎揚道。
「抓唐燃燼沒那麼容易,就算我們能有機會進行抓捕行動,結果也可能是玉石俱焚。」段亦飛冷靜的分析。
「沒錯,我同意亦飛的說法,就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唐燃燼確實是個強勁的對手,除非我們能直接打掉他的網絡,否則很難抓他,就算抓住他,怕是他的手下也會千方百計救他。」南宮流言附和道。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顧冷寒的狀況,他現在孤立無援,而且還要幫我們找證據,怕是日子很不好過。如果我們同意他的方案,那他可就真的危險了。」陸青巖知道歐陽思遠的壓力很大,仍想以顧冷寒的安全為先。
「好了,不要說了。顧冷寒其實已經做出了選擇,他說他會盡快參與到唐燃燼的販毒組織中,近期不會和我們聯絡了,這孩子太固執了。」歐陽思遠有些無奈,這個臥底他似乎已經掌握不住了,他這樣選擇,究竟是為了正義還是仇恨?
「所以顧冷寒昨晚只是告訴我們他的結論,而不是與我們商量對嗎?」南宮流言平靜的臉上浮現了些波瀾。
「嗯,應該是這樣了。」歐陽思遠點點頭。
「有個性,我喜歡,等他回來我請客,一定要好好結識一下他。」林碎揚痞痞的笑道。
「林碎揚,你嚴肅點。」陸青巖有些擔心,就算他能掌握到整個販毒集團的信息,怕是也不好往外傳遞,就算是傳遞出來了,他自己怕是也難以脫身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唐燃燼對一個叫藍初悅的女員工很照顧,昨晚顧冷寒在送這位藍小姐回家的途中遭受了襲擊,亦飛,你們去查查這個藍初悅的底,我手上的資料不太齊全。」歐陽思遠吩咐道。
「悅悅遇襲了!」
「丫頭被人襲擊了!」
段亦飛和南宮流言異口同聲道。
「何大隊,這件事怎麼和藍初悅扯上關係了?這個女孩我們都認識,應該和唐燃燼沒有關聯才對呀?」陸青巖道。
「你們都認識她?」歐陽思遠問道。
四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應該是唐燃燼在追求這個女孩,很在意她的樣子,唐燃燼曾說,如果藍初悅有事,他就讓全世界給她陪葬。」歐陽思遠把他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何大隊,是不是搞錯了,丫頭怎麼可能和唐燃燼有關係呢?」南宮流言溫潤的臉上有些焦躁,薄唇緊緊抿著。
「應該是沒錯,顧冷寒告訴我們不可打草驚蛇,他會保證藍初悅的安全。還有就是唐燃燼這次回國很有可能就是為了藍初悅,所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免得連累無辜。」
「那我們就眼睜睜看著藍初悅被蒙在鼓裡被唐燃燼騙嗎?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林碎揚的怒氣飆高了,臉氣的通紅。
「何大隊,我們能把事情告訴藍初悅嗎?至於其他的我們再想辦法。」段亦飛面色平靜,內心卻起伏不定。
歐陽思遠輕歎口氣,「我們的規矩你們應該都懂,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對誰都不能說。你們放心,有顧冷寒在,藍初悅的安全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知道了。何大隊、陸隊,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段亦飛起身離去,南宮流言和林碎揚也緊隨其後。
警局樓頂,三人比肩而立。
雨後的空氣有些濕潤,混合著泥土和青草的香味,讓人聞了格外舒暢。一道彩虹掛於天際,折射著世間的美好。
「亦飛、南宮流言,你們別擔心了,會沒事的。」林碎揚打破沉默安慰道。
「那傻丫頭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能不擔心呢?」南宮流言有些煩躁,失去了往日的優。
&nbs
p;「就算你告訴她又能怎樣?難道要她躲一輩子嗎?如果唐燃燼的目標真的是初悅,那麼就算我們把她保護起來了,那她的家人呢?朋友呢?以唐燃燼的性子初悅的朋友沒一個能逃得過。」
「那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她處在魔鬼身邊啊。碎揚,我做不到。」南宮流言拽著自己的頭髮,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不告訴初悅未必是件壞事。她什麼都不知道,在唐燃燼面前就會越自然,唐燃燼也就會放鬆警惕,我們只要搶在唐燃燼對初悅下手之前,把他抓捕歸案就好了。」林碎揚安慰道。
段亦飛深吸了一口氣,艱澀的開口道:「碎揚說的對,再說還有顧冷寒在呢,他會保護悅悅的。我們要更努力才行,只有抓住唐燃燼悅悅才算真正的安全。」
第22節:《第二十一章吻》
「藍特助,幫我泡杯咖啡,要兩顆糖不加奶。」唐燃燼一邊玩著遊戲一邊神情愉悅的吩咐。
「知道了。」藍初悅無精打采地應下,臨走前狠狠瞪了他一眼。
「藍特助,幫我把這些資料歸類存檔一下。」男子邪惡的挑眉,目光中全是戲謔。
「知道了。」
「藍特助,這是公司這月的財務報表,你先看一下。」
「知道了。」
「藍特助,幫我看看這款鑽戒怎麼樣?」男子看著忙碌的女孩,心中異常愉悅。
整整一上午,他大少爺一會兒要這樣一會兒要那樣,忙的藍初悅暈頭轉向,滿腦子全是什麼資料、檔案的,頭痛的要死。
她大小姐也是有脾氣的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慕容燼,你到底想怎樣,你讓我消停一會兒可以嗎!你再這樣我就要辭職!我實在受不了你了,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呢。」藍初悅雙手叉腰,粉嫩的臉上因為薄怒染上一絲紅暈。
唐燃燼淺笑,這丫頭,連生氣都這麼可愛。
「藍特助,我吩咐的都是你作為助理應該做的,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啊。」深邃的眼眸閃過無辜純潔的光芒,大灰狼瞬間變身白兔。
「慕容燼,我要辭職!」藍初悅怒氣難平,緊皺眉頭壓抑著怒氣。
「不准。」優冷冽的兩個字清晰的從口中吐出。
「你不覺你太欺負人了嗎?我根本都忙不過來嘛!我不管,我要辭職!」壓抑委屈的聲音讓人聽了有些於心不忍。
「初悅你記住,第一,我只欺負我的女人;第二,我不准你離開我身邊;第三,我會耐心的等你喜歡上我,但你絕不可以負我。」
他的神情嚴肅認真,低啞的嗓音縈繞在耳邊,像一種邪魅的誘惑,他一步步走近她,藍初悅不禁轉頭,避開他灼熱深情的眼眸。
「慕容燼別鬧了,你再這樣我真的做不下去了,先離我遠點可不可以?」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躲閃的眼神透露出她的緊張。
唐燃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逗她,喜歡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喜歡她緊張害羞的樣子,喜歡她純潔可愛的樣子……
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她已成為他視線中唯一的風景,他想把她據為己有,狠狠的擁抱她,又怕把她嚇壞,只能閒暇時逗弄她一下,慰藉心靈。
「初悅,我對你的心,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讓你看到我的好,說不定有一天你會愛上我。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便決心我從此要擺脫孤獨,永遠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嗎,你的笑真的很美,足以明媚整個春天。」
煽情的話語緩緩瀉出,像一個個符咒,藍初悅的心柔軟了下來。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說出這麼深情地話語,似乎有點不像自己了,唐燃燼嘴角噙著一抹苦笑,這個像蜜糖一樣的毒藥,他似乎對她上癮了。
藍初悅推開唐燃燼,眼神裡全是戒備,「慕容燼別逼我好不好,給我留點空間可以嗎?」
唐燃燼的眼眸中一絲掙扎一閃而逝,他再次上前,右手把她擁入懷中,左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傷心的凝望著她。
明媚的眸子泛起一股氤氳的水氣,像只受驚的小白兔,怯怯的看著他。
他的眼神淡漠深邃,讓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藍初悅盯著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漩渦,而她,竟不敢掙扎,只能隨他沉淪。
倏的,唐燃燼和她轉換了角度,他的背正對著門口,牢牢的把她護在懷裡。
他低頭吻上個想了三年的唇,柔嫩的觸感讓他想要更進一步深入。藍初悅睜大了眸子震驚的看著他,許久,才反應過來。
她用力推著身前的男子,試圖與他分開些距離,奈何力氣太小,根本不能動他分毫。她的掙扎更激起了他征服的**。他吻得更加動情更加火熱。
藍初悅覺得有一股熱氣從她的身體裡湧出,她幾乎要燃燒在這些火熱裡,她臉色嬌媚,眼神迷離,胳膊不自覺攀上了他的肩,卻始終緊咬著牙關,不讓他進一步深入。
「乖,你是喜歡我的,不要抗拒我。」性感慵懶的聲音吐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似要把她吞噬,她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受,噬魂奪魄。
迷離的眼眸只能看到眼前的人影,她緊緊攀住他,保持著站立,僅存的理智也快要被吞噬了,她已經說不出話了,依舊輕輕的搖搖頭。
唐燃燼看著已經快要迷失卻還
極力保持清醒的人兒,精緻的臉上綻放出璀璨的笑容,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他再次低頭吻上她艷紅的唇,輕輕咬住她的唇瓣,猛然用力咬下去。
「啊……」她剛要開口呼痛,唐燃燼的舌已靈巧的攻了過來。他細細品味著她的甜美與芬芳。
他的唇涼涼的,溫柔的拂過她的,輕輕地吮吸,癡癡的糾纏,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過了許久,唐燃燼才放開她,她的臉色緋紅,髮絲也有些凌亂,微微喘著氣,害羞的低垂著眸。
唐燃燼理了理她額前的亂髮,神情有些懊惱,「對不起初悅,嚇到你了吧,我保證以後不會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不要辭職,再陪我一段路好不好?」聲音中帶著些擔憂和乞求。
他喜歡她,不想對她用強,他想要她的身心全部屬於他,他不想因為這個吻把她嚇跑,自此遠離他的世界。
他怎麼會變得這麼患得患失,以前那個狠辣果斷的唐燃燼似乎消失了,在喜歡的人面前他忘記了身份忘記了使命,把最美好的自己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藍初悅的情緒漸漸平復了,她抬眸看著眼前猶如罌粟的男子,「慕容燼以後再也不要這樣了,這一次的事我會忘記,希望你也可以。」
雖然話已平靜的說出口,可她的心卻還是跳個不停,最近是怎麼了,那麼多人,都在表白,可她的心只有一顆。
要我忘記嗎?已經做不到了,讓我忘記一個不相干的人,我轉身就能忘記,可是要我忘記你,我得先忘了我自己。
初悅,你要的,我都可以給,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可以拿全世界來換。
第23節:《第二十二章選擇》
藍初悅靜靜的站在天台上,試圖讓煩亂的心緒平靜下來。
天空中飄灑起了細細的雨絲,密密的纏繞在她身邊。
雨霧繚繞,一會兒便打濕了她的衣裳。輕風吹佛著雨絲拂過她柔美的側面,神情安靜而美好,微微垂落的睫毛下,恬淡清澈的眼波裡,宛如蘊藏著一個引人入勝的夢境。
她看起來就像一個飛累了,收起翅膀正在稍作憩息的天使,週身散發著聖潔的光芒,雖然雨霧繚繞,依舊璀璨奪目。
蘇雨檸拿著外套,輕輕披在她的肩上,然後撐開傘遮住風雨,「悅悅,怎麼了,再淋雨可是要著涼的。」
藍初悅莞爾一笑,眉宇間卻有化不開的憂愁。
「只是心裡有點煩亂,上來吹吹風,淋淋雨,讓自己清醒一下。」
「悅悅,有什麼事是不能和我說的嗎?」蘇雨檸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問。
藍初悅歎了口氣,「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長到這麼大竟然不知道什麼是愛。我已經習慣了別人在我身邊守護,卻從未想過,我竟然會讓他受傷。」
「應該是他們吧。」蘇雨檸溫和的笑了,「其實你有大把的時間去想,南宮流言和亦飛並不是要你的回報,他們只是想讓你幸福。」
「雨檸,你能告訴我什麼是愛嗎?」迷茫的水眸泛著柔和的光暈,如一個迷路的精靈。
蘇雨檸略略沉思,才道:「人的一生中一定會遇到讓你快樂和甜蜜的人,那不一定是愛;也會遇到讓你痛苦甚至哭泣的人,那也不一定是愛;當你遇到能把這些情緒混合在一起讓你感受到的人,那也許,就是你的愛。」
藍初悅迎風而立,細細回味著蘇雨檸的話,眼前閃過段亦飛背著她的情景,閃過南宮流言揉著她的頭髮喊她丫頭的畫面,閃過慕容燼那張精緻的臉戲謔的欺負她的樣子,最後定格在,顧冷寒抱著她脆弱的樣子。
幾幅畫面在腦海中紛亂交織,剛剛平靜好的心情,又燥亂了。
「想什麼呢,怎麼都不說話?」
藍初悅召回神遊的魂,「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林碎揚教你的?」
蘇雨檸無辜的眨眨眼,「不是啊,我從書上看的,你可以實踐一下。」
藍初悅無精打采地瞥了她一眼,「雨檸,你說我應該去愛誰呢?」
「怎麼這麼問?誰對你好你難道不清楚嗎?有什麼好猶豫的,南宮流言和亦飛你更在乎誰多一點?」
「我好好想了想,好像亦飛哥哥在我心裡份量重些,可我也不能失去南宮流言啊,還有就是,剛剛總經理讓我不要離開他。」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逼她做選擇呢?她的心很小,卻裝下了那麼多人,真的好累,好有壓力,她搖搖頭,腦海中竟又浮現出那個吻的畫面。
「你是說總經理向你告白!」蘇雨檸震驚地看著她,平靜的目光中掀起滔天的波瀾。
「是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算了不說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悅悅,你應該知道南宮流言和亦飛對你的心,據我這個旁觀者看,你喜歡的應該是亦飛,他也確實值得你付出所有感情。總經理的事你要好好處理,不要傷了我們這群朋友的心。」
蘇雨檸的臉色皆是鄭重,像慕容燼這樣複雜的人,是不適合和悅悅在一起的。她需要的是一個能疼她寵她,能給她簡單幸福的一個人,慕容燼或許能在物質上滿足她,可是幸福他給不起!
藍初悅煩躁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真沒用,連自己喜歡誰都不知道,討厭死了。」
「悅悅,答應我,不
管你選擇南宮流言還是亦飛,總之絕對不可以是總經理,你要的幸福他給不起。」
藍初悅轉過身擁住蘇雨檸,「謝謝你,只有你才是不計一切的為我好,在我迷路的時候及時把我拉回來。你知道嗎,我剛剛曾動過答應慕容燼的想法,幸好有你。」
「悅悅,你喜歡慕容燼嗎?」
「不,只是怕會傷了南宮流言,所以我寧可選擇別人。」藍初悅把頭埋在她的肩頭,有一些哽咽。
「幸福是兩個人的事,永遠不要顧慮太多,否則只會傷了那些愛你的人。」
藍初悅到更衣室換下淋濕的衣服,雨檸的話還在耳際迴盪,有時候選項多了,也是一種痛苦。
顧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