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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7章 請你記住我的名字 文 / 日雪落

    因為在韓茜友香的內心世界裡並不純在著愛這個東西,所有愛的記憶只是當年親生母親和鄭則倫父親的姦情,那也是對她的一次徹徹底底的晴天霹靂,霹痛了她的心,她是不會相信這世界上會有真愛。也許,這場荒唐的婚姻就是要讓她好好的體驗了一遭吧。

    原來這小子,也會開口跟女孩子表白的。

    友香偷笑著,忽然聽見肚子「咕咕」叫。哎喲!她肚子好餓,可是她什麼也不想吃。看來這個小娃娃還沒出生就要反抗了。

    「你怎麼了?」

    鄭則倫擔心她,聽見聲音是從她肚子那裡傳出來的,該不會要出什麼狀況吧!他皺著眉頭,手自覺的撫上她的小肚子。

    「呃」

    看他緊張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看來她要好好跟他玩一玩,小小的整他一下,誰叫他以前那樣對她。哼!

    「我肚子痛啦!」騙他的,嘿嘿。

    她捂著小腹故意蹙著眉,裝出難受得要命的樣子長長的歎了口氣。她就是要氣他!果真,鄭則倫中計了。

    「你沒事吧!你躺著我馬上去叫張楠過來。」

    聽見她說肚子痛,他心裡彷彿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喘不過氣,他好害怕她會出任何一點點小閃失。

    「呵呵呵我當然沒事啦。」她對他吐了吐舌頭,將頭埋入被子裡,不敢去想像那個後果。

    「你」

    這女人耍他!要不是她現在懷孕他真想把她丟到過山車上讓她轉幾圈,嘗嘗什麼叫做撒謊的滋味。他咬著牙忍住心中的怒氣,假裝扯開一個笑容對她說:

    「好,你喜歡騙我就騙吧!」

    只要她能夠開心,他什麼事情都願意為她去做。

    「切,誰要騙你,只是你的小孩肚子好餓,他想吃東西。」

    「什麼鬼邏輯啊!」

    他擰著眉哭笑不得的瞅著她,抬手輕推了她一下額頭說道。

    「我不管!反正你的小孩在我肚子裡,你如果再像以前那樣對我的話我就要拿他開刀!」她的嘴唇翹得老高,看來她又要對他發大小姐脾氣了,好像他的小孩不是她的一樣、

    「嘖嘖嘖看來你這女人天生就陰狠毒辣,連自己的小孩也敢下手。」

    「世界上要是沒有你我會有小孩嗎?」

    她仰起頭理直氣壯的頂撞他,哼!誰怕誰,要不是鄭則倫她才不會為他挺著個大肚子。

    「你你你」

    他還能說什麼?誰叫這個世界上有她韓茜友香,讓他只見她一眼就被迷住。

    「那我現在想吃山竹、麵包、巧克力、還有酸的甜的我都要!」

    「好,我馬上去叫尚之浩給你通通買回來!」

    就算她現在要龍肝鳳髓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她。他轉身就想去叫尚之浩進來,她又叫住了他。

    「等等!我有叫你讓尚之浩去買麼?我要你親自去買給我!這是跟我說的,我能聽得到他在說話!」

    糟糕!他最討厭這一招了,看來某女人現在開始報復了。才孕育兩個月的胚胎能夠說話?那真是奇了!他皺了皺眉笑得相當虛假,在暗地裡抓狂,早知道會這個樣子他連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友香兩顆水汪汪的眼珠子調皮的轉動著,她就是要想一些壞點子好好的整整這臭小子。

    「你就是想要我去就想整我吧,嗯?」

    他早就看穿了友香的壞心眼,只可惜他可不吃這一套。

    「我不管!我就要!小你肚子一定很餓了吧?這不能怪你媽咪哦,是你爸比不讓你吃東西555555你好可憐哦!」

    友香又一次改變招數,手撫上平坦的小腹跟肚子裡的說話。這個雙面嬌娃性格變得可真快。切!一個未出生的胎兒聽得懂個鬼!

    「女人!我去我去總行了吧!」

    他真敗給她了,再跟她貧嘴下去他頭皮都要發麻了。

    「那去快點去,早點回來啊我可要餓死啦!」

    「囉嗦死了!」

    他偷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笑得陽光般燦爛。也許,這個突如其來降臨的娃娃是來告訴他懵懂的父母這世上什麼東西叫做幸福,什麼才叫愛。

    +

    2→突如其來的意外

    暗夜,一輛火紅色寶馬325秘密從社專屬醫療機構所在地駛出,漸漸地駛入單行道。放眼望去,一路上飛馳的車子都是拉風的名貴跑車屈指數一數大約有十幾輛。

    尤其是跟在紅色寶馬後面的那輛法拉利43,那車總是緊跟著寶馬屁股後面跑。若不是坐在駕駛座上的鄭則倫駕車技術好,友香的這輛車性能較佳,不然早都被後面的43撞下懸崖底了。

    該死!他鄭則倫載個老婆回家也能惹來一堆麻煩!

    「臭小子,你又惹到誰了?」

    友香從後視鏡中觀察到了兩輛車正在拚命玩著追逐遊戲,此刻兩人的眼神在後視鏡中交會,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笑。

    「我惹誰了我?你這個問題問得真好!說不定是你惹到誰了吧?」

    「我?呵

    呵呵呵。」

    友香輕笑,手自覺撫上小腹。找她?這怎麼可能!她可沒那麼無聊想要玩一屍兩命。她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對著鄭則倫傻笑,他說她惹了人就當默認了吧。

    「那一定是你的敵人想要幹掉你,所以現在又想連你和你的老婆孩子一起除掉。」

    「就算是吧!」他嘴角露出剛毅一笑。惹他,他不怕!她怕的是韓茜友香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看來他鄭則倫在社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給盯上了,嗜血天使懷了他的孩子的消息大概傳遍了整個****界。

    「咻!」高速運轉的輪胎受到襲擊連帶車子也震了一震,友香先是冒出一身冷汗,然後假假地對鄭則倫笑道,「你看看,他們動傢伙了耶。」

    「呵,女人!少給我幸災樂禍,快繫好你的安全帶。」鄭則倫苦笑著把車駛進郊區,試圖甩掉後面的追擊。

    「你放心,我不是一般人死不了。」

    友香大膽的把頭伸出窗外。「咻!」又是一顆子彈射了過來。她又立刻縮回了頭,右手直拍著胸口裝出嚇壞了的樣子。還好還好,要不是她反應快她美麗的臉蛋就會遭到子彈的大洗禮了。

    這女人玩命啊!不要忘記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女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鄭則倫轉身對她大吼,她只是可愛的對他輕吐了吐舌頭。切,關她什麼事啊。

    「你社這麼強大,你不是他們的目標難道是我嗎?」

    友香撇了撇嘴靠回車位上,她思付著,到底是誰會來找他們的麻煩,莫非腦海裡漸漸浮現一個人影龍蕭!

    友香回過頭仔細看著後面追來的車子,離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再這樣追逐下去恐怕真的會出事。

    「給我!」

    鄭則倫側眼望了一眼友香伸過來的手,莫名其妙,友香的眼神堅定而沉著,臉色忽然間變得冰冷。難道她要蛻變?他能夠感受得到空氣瞬間凝結。

    「不行,這不可能。」他猜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搖了搖頭拒絕。

    「你要相信我,我和孩子絕對不會有事的我保證!已經沒有時間了你也不想讓我們一家人死在這裡吧。」

    友香向後偏頭一瞧,那車如果再加大馬力恐怕她的愛車就會被追尾了。

    他猶豫不決,緩緩將銀色的「太陽」遞到她手中。她對他堅定一笑,把迷你手槍接了過來,不管怎麼樣,先解決後面的麻煩再說。就算要死她也不怕。

    「小心。」他握住她的手臂叮囑。

    「放心。」她卻反握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前,笑容依然堅定。想要向他保證他們的孩子不會有事。

    之後,友香微微探出了頭,瞄了瞄便直接扣下扳機放出子彈。只聽見連續辟里啪啦的鞭炮聲作響,跟在他們後面的車子突然輪胎氣蔫,以致後面緊跟的車通通來不及剎車,來了一場國際大追尾。友香回頭將手槍遞給他對他笑了笑道:「親愛的,我們沒事了。」

    他接過手槍,用手撥開她額前的劉海欺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謝謝你,我的好老婆!」

    他的誇獎使友香心裡美滋滋的,什麼時候開始這小子學會了甜言蜜語?

    「我們回家吧!」友香對他甜蜜的笑了笑。

    「嗯。」他對她點頭,順便乘機摸了一下她可愛的臉蛋。

    但是厄運始終降臨,本以為脫離了危險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車子的正右前方一輛加長型轎車正朝他們的方向橫向衝了過來,那輛車的速度極快鄭則倫還來不及反應,將握著的方向盤拚命「嘩」地一轉試圖避開這輛橫衝直撞的長型轎車。

    那一剎那,只聽「轟」的一聲兩輛車互相擦邊而撞。鄭則倫眼前一黑,握著方向盤的手險些失控。他使勁踩下急剎車但一切早已來不及車子伴隨著慣性撞向路邊的林蔭樹。

    怎麼會這樣!轉眼間紅色寶馬被撞得慘不忍睹她的寶貝車子啊!可是這個時候不是在擔心車子的時候。友香緊緊閉上雙眼,不敢去想像這已經成為過去式的一切。同時感到後腦勺一陣劇痛。她的手緊緊扶著小腹,意識告訴她,她不能死!他們的寶寶還沒出世。

    「友香!友香!你醒來!」

    鄭則倫艱難的撐起疼痛的手臂,他的手臂已經多出擦傷痛得他沒有了知覺,他唯一想到的是他身邊的韓茜友香。他曾經說過過要誓死保護她和孩子。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白皙的臉龐,捧起她白皙的臉蛋不斷地呼喚著她的名字。一字一句呼得撕心裂肺喚到痛徹心扉,她的呼吸極其微弱,她想告訴他她沒事她和孩子都沒事。她要開口告訴他,但她的眼前一片迷離,她的頭好痛好痛她開不了口

    鄭則倫使出全身力氣抱起她,但是他卻沒有力氣,身上的疼痛讓他扭曲著臉。他下定了決心:就算他死他也要把懷中的友香送到醫院,看到友香安全他才能倒下。

    他低吼一聲推開被撞到變形的車門,艱難的跨著步伐把友香抱出去,後者乘此機會握起手槍瞄準鄭則倫扣下扳機。他俯身迅速閃躲過咄咄逼人的子彈,抱著友香的手有些顫抖。此刻他的心一陣慌亂。他記得,剛剛他還碰了一下友香的臉蛋,她還在對他微笑就在短短的幾十秒的時間他和友香居然出了車禍!這太不可思議了。

    敵人再次對他們放槍,忽然間一聲巨響,一顆子彈穿過他的肩。這顆子彈擺明了朝

    著友香而來,幸虧他用肩膀為她擋住。

    可這沉重的一擊卻讓他差點失了手,他差點就把懷中的友香摔倒在地,此時他的傷口處襲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鮮血直流,染紅了友香身上的白紗裙。他的手再也沒有力氣抱住友香。他輕輕將她的身軀慢慢放在地上,想要再看一眼她美麗容顏,她剛剛在對他笑著,一直都笑著啊!她的臉蛋上怎麼一點表情都沒有了呢!

    「友香!我的韓茜友香!你快給我醒來聽見沒有!」他喚著她的名字,但一直都得不到她的回應,身上的痛楚令他最終還是倒在了她的懷裡。

    「我做了什麼?我親手開槍想殺害我的好姐妹!」

    看著在自己正前方倒地的兩人,易莎的心都快涼透了。這一切都是她被龍蕭指使的。她不敢靠近遠處倒地的兩人,她只能默默的望著他們而落淚。

    「你想救回你父母的公司你就必須得這樣做,別忘了你們家欠了我龍幫一大筆巨額高利貸!」

    「我」易莎垂下頭不敢說什麼,看見龍蕭狠狠地踢了一腳剛剛被撞壞了的法拉利43,她有些懼怕他,但是她卻有那個膽量睜大眼直視他。

    「哈哈哈哈,我說我的寶貝莎莎,你家公司快倒閉了都是我一直支持你們到現在,我給你吃又給你穿的,現在的龍幫夫人讓你做難道你還不滿意?」

    龍蕭嘴角扯開一條邪惡的線條,手臂攔向易莎的纖腰,拭去她臉頰上存留的淚珠。

    「但是,友香知道我背叛了她她會很傷心的。」

    「你在怕什麼啊?你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龍幫夫人你還怕她?我這麼優秀的男人她不要卻要跟著鄭則倫那個廢物,韓茜友香真是個蠢女人!我不希望你像她一樣。」

    看來利子的過世使龍蕭整個人變得喪心病狂了,在他的心裡他一直都會認為利子的死全都是因為鄭則倫和韓茜友香所造成的,不管怎樣鄭則倫始終都是他的眼中釘,以前的友情通通化為了烏有。

    而說起他和易莎的這段孽緣,是從那個賭場開始的。

    易莎和友香來到了龍幫開的賭場,易莎找了個借口去上廁所。途中被兩名龍幫兄弟帶走,目的就是要易莎還清父母欠龍幫的巨額高利貸。

    易莎本以為和友香從小是要好的好姐妹,可以向友香求助。哪知龍蕭事先早已調查過易莎的資料,他得知易莎是友香的好友正好可以利用易莎達到滅掉社的好機會,所以把易莎留在自己的身邊。不,應該是禁錮!易莎就是在龍蕭身邊幫他辦壞事的一顆重要棋子。有了易莎這個活寶,那麼韓茜友香和鄭則倫不完蛋才怪。

    而這場車禍早就在龍蕭的計劃當中,易莎不出現在學校畢業典禮上的原因很清楚,就是因為她當時正和和龍蕭在一起商量著這場車禍計劃。

    可為了她的父母背叛友香這又何必呢?畢竟她和友香認識十幾年了。

    但她也是龍蕭生命中接觸的二個女人,她能肯定龍蕭一眼見到她的眼神,就像鄭則倫一眼見到友香一眼那樣,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情愫。

    易莎眼眶中含著晶瑩的淚,她不忍心再站在這裡看下去,看著鄭則倫緊摟著友香倒在血泊中,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閉上眼哽咽的對龍蕭說:「龍哥,社的人快來了我們現在撤離還來得及。」

    「怎麼?你怕啦?怕韓茜友香知道你背叛了她會把你吃了?」

    「我不怕!我既然跟了你我還怕什麼?」

    易莎嘴皮子上說得堅定,其實她的心早已經痛得崩潰痛到碎裂。

    龍蕭伸出手指纏繞著她直長的頭髮,欺身接近她。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她的朋友!你要給我記住你是我龍蕭的易莎,你也不再是跟在友香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金絲雀身邊的陪襯!」

    「我知道,我瞭解!我是你的人,我只能背叛我的好姐妹就是不能背叛你!」

    她該怎麼辦?難言的痛苦,像無數條小蟲嚙咬著她的心,悲痛、苦惱要從腦中滿溢出來,她真的好想好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你放心,我不會對韓茜友香太殘忍。社剛剛傳出她懷孕的消息我想你應該很想跟她說話吧。」

    「不,我不想跟她說話。」易莎連忙搖手向後退了幾步。

    「來人,把那女人帶回幫內!」

    龍蕭不理會易莎是如何反應,派了兩個手下硬生生的將昏迷的友香從鄭則倫懷裡扯出。

    易莎再也不忍心看下去,友香被拉離了鄭則倫的懷抱,兩個相愛的人被迫分離。易莎緊握拳頭在胸前,心中默念著:

    對不起,友香!我不是要故意背叛你,我只是逼不得已。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所做的一切,我真的想看到你和鄭則倫在一起幸福的樣子對不起

    淚如雨下,淒涼的月光灑落一地。破裂的愛心可以結合,破碎的友情再強的52也粘貼不起。

    21→受傷了,很痛!

    經過社醫療小組的搶救,幸虧尚之浩及時的趕到,要不然鄭則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陣亡了。謝天謝地!

    可平常社的車隊都會護送少主人回家,為何卻沒看見那時常出現豪華的車隊?這要怪就只怪鄭則倫自己了,他得知友香懷孕的消息時大概是被興奮沖昏了頭,他答應友香要親自開車送她不讓尚之浩跟著他們,還命令尚之浩去處理他未解決的事物。這下可好,厄運降臨。

    nbsp;尚之浩把他送回鄭家的時候還嚇得柯玲手忙腳亂,她唯一的寶貝兒子居然受了槍傷!她一項都認為自己的兒子在社擁有著強大的「小軍隊」還有那麼多的彪形大漢守護是絕對不會出什麼意外,可這次的意外真的是太意外了。

    柯玲端著一杯熱騰騰的牛奶推開半掩的房門,陰霍的臥室裡死氣沉沉沒有一絲光線。大床上的鄭則倫皺著臉,痛苦的表情被凌亂的髮絲掩蓋住,他受傷的肩上雖然子彈已被取出,但他是不會輕易忘記這道傷口是為了誰而留下的。

    他說過,他要誓死保護友香和他們未出世的孩子,可惜他沒能做到。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廢物,連自己最愛的人都沒有保護好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世界上。

    他睜大眼睛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發呆,無論是誰走進這個房間他都持著無視的態度。傷口傳來的劇痛迫使他的心也變得更痛,有時候他都快要忍不住爆發了,他想對著天空狂吼,只想要看到韓茜友香一個人。只要韓茜友香離他越遠他的心就越無法平靜,傷口也會傳來一陣陣疼痛。

    柯玲抹著淚水坐在床沿,手扶上他消瘦的輪廓,深邃的眼裡不再凜冽也不再充滿剛毅的殺氣,反而變得有些頹廢有些迷茫。嘴唇也有一點乾裂,看得令人揪心。

    他有時候甚至還會傻傻的望著梳妝台上的化妝品傻笑,友香的影子,還有那屬於友香的草莓味道還是依然飄香。

    「媽,我真的對不起她」

    他開口一字一頓的和身旁的柯玲說道,聲音低沉得不能再低,帶著些哽咽和沙啞,眼眶紅腫濕潤。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為了友香流淚肯定是值得的淚,珍貴的淚。

    柯玲將鄭則倫的頭靠向自己的肩上,抽泣著說道:

    「兒子她不會怪你的,她絕對不會!」

    她看到鄭則倫這個樣子,她的心裡也不好受,早知道會這樣她當時就應該阻止丈夫同意他們兩人結婚,原本兩個不相愛的人也就不會慢慢從敵視開始漸漸的產生感情。她也祈求著老天能夠保佑她的兒媳婦會沒事,她還要等她的寶貝孫子出生。

    「她真的不會?」

    鄭則倫期待的眼神望著柯玲,現在他只想當一個天真的小孩,只要問母親什麼問題母親都會答應的小孩。所有的傷和所有的痛使他精神有些恍惚,也許龍蕭是要讓他體驗一下失去最愛的人是什麼滋味吧,看來龍蕭也要鄭則倫跟他一樣喪心病狂。

    「來,喝了這杯牛奶。你只有好起來你才能有精力去找她啊!只要你傷口癒合後你就不會輕易被你的對手擊敗,因為只有失敗過你才會又一次懂得如何從失敗中找到對手的弱點,而後你會又從新的開始以原點為目標爬起來。」

    柯玲遞把手中的牛奶杯子遞給給他,對他說了一些令鄭則倫不可思議的話語。原來一向在商業界以老謀深算治人的柯玲也會說出這一番讓人感動而深奧的話語。

    「媽,我今天突然發現原來你的城府很深。」

    他接過牛奶小啜了一口,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容。原來他的母親也是個慈祥善解人意的,才不是友香口中形容的惡毒婆婆。

    「所以啊,你要想開點。我們都要相信友香她不會有事的,她有那張嘴就萬事如意了。」

    呵,那是因為她總是跟你鬥嘴吧。

    「那你還會討厭她嗎?」

    討厭?如果要問柯玲套不討厭韓茜友香真的令她很難開口,她只是抿抿嘴想了想說道:

    「她長得太像那個狐狸精了,但媽知道她沒有她親媽的心那麼黑,也看得出她跟那個狐狸精是相反的,因為她只愛你一個人。」

    也許吧,鄭則倫也只能這樣想了。他的母親不會討厭友香,他的心也只想著友香一個人。他決定要好好養傷聽從母親的話,為了友香而振作起來。

    尚之浩站在臥室門口觀察著這對母子的談話發愣了好久,不知是因為他的眼花還是太希望他家少奶奶趕快回到少爺的身邊了,甚至在幻想著:若要是坐在床邊的人是友香而不是柯玲那該多好。

    「你在那裡做什麼?」

    鄭則倫側身朝臥室門口望見尚之浩的人影,見他站在門口發呆於是壓低聲音問道。

    「啊?哦,我是來通報少爺和夫人一聲楠少爺來給少爺換藥了。」

    尚之浩拍了拍腦袋,最終才想起他到來這裡的目的。

    「謝謝你之浩,辛苦你了!我去叫張楠進來吧。」

    柯玲微笑著起身,拋給尚之浩一個迷人的微笑。她覺得尚之浩真的是個好助手,對她的兒子忠心耿耿。

    「少爺,我們有事情找你商量。」

    鄭則倫看出了他急切的眼神,彷彿要把內心想要對他說的話通通傾訴出來,免得憋著難受。

    「如果是公事,我可沒那個精力去處理。如果是」

    「是你老婆!我們的小嫂子。」鄭則倫話還沒說完,就只聽「咚」的一聲,張楠提著醫藥箱重重的扔在茶几上。

    靠!這傢伙要造反是吧!

    「韓茜友香?」

    聽到是她的名字他立刻欣喜若狂的問。難道他們已經有她的消息了?

    「的確,我們不僅知道小嫂子的下落,我們還知道那天開車撞你們的人是誰。」

    「哦?你們查到了什麼嗎?」鄭

    鄭則倫挑眉問著,心情不禁稍稍好轉。

    「查到了很多,而且我們還要知道這是一場計謀!是龍幫的計謀。」張楠單手撐著下巴回答著。

    「然後?」鄭則倫再問他,這小子真是欠扁!明明知道鄭則倫著急得火燒眉毛他還慢吞吞的賣關子。

    「我說倫少爺,你知道了又如何?你現在受了槍傷,難道你要拖著你這受傷的身子去找龍蕭那變態單挑不成?」張楠皮笑肉不笑的打量著他的傷口,邊從醫藥箱裡取出藥劑和繃帶幫鄭則倫換藥。

    不過,他還真的佩服他的毅力,還會替韓茜友香而感到感動。他們都是黑暗界的高手,就算他們不是相對的敵人但他們擁有著愛情這個特殊的力量。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小,這一切都算是作為一種奇跡。

    「那麼按照你的意思,開車撞我們的人是龍蕭?」

    鄭則倫忍著因為換藥而襲來的疼痛,俊眉緊擰,聲音也有些低沉顫抖。

    「不是龍蕭,我們查到的人也許會讓你感到不可思議。」

    「之浩?你也知道?」

    見到張楠一直在賣關子,鄭則倫差點忘了站在一邊的尚之浩,莫非尚之浩他也知道肇事者的身份?

    冷睇尚之浩一眼,他不希望跟在身邊十幾年的助手也要瞞著他。

    「少爺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尚之浩渾身惴慄,語無倫次,他在害怕說出來鄭則倫不會相信。

    「告訴你吧,肇事者是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小嫂子最好的朋友,你的大學同學易莎。」張楠沒有耐煩再憋下去,最終還是插上一句話。

    易莎?他知道答案了?這就是答案啊?

    「開什麼玩笑?我說張楠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答不出來就瞎掰啊!」

    呵!他果然不相信!張楠和尚之浩紛紛長吁了一口氣。到底要怎麼解釋他才肯相信?就差沒用攝像機拍下車禍現場的經過了,而且還得要放慢鏡頭才行。

    「我說大少爺!你好好的用你的腦袋想清楚了,易莎她雖然和小嫂子是要好的好朋友,但是也不一定不會背叛她。」

    如果說背叛的話那麼就有點可能性,他猜想易莎也許是被龍蕭利用的一顆棋子,他知道龍蕭那個喪心病狂一定會想盡辦法除掉他,所以先對友香身邊的人下手。

    「該死的!龍蕭要除掉我就想先除掉友香?那你這麼說友香現在不見了在龍幫一定被他們虐待?」

    「嗯!很有可能,現在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小嫂子的狀況,而且我們也沒有證據說易莎開車撞人。如果我們現在去龍幫要人龍蕭一定不會讓我們進龍門。」用腳想也想得到。

    張楠愈往下說鄭則倫的臉色就愈來愈低沉,搞了老半天他還是沒有什麼辦法得到韓茜友香的消息。只知道車禍發生的經過又有何用?

    「倫,你放心吧!小嫂子不是一般人,我看得出來她平常雖然對你來說是個柔弱女子,但你不要忘記了她在黑暗界是有一定地位的。」

    屁話!他原本是相信她的能力,在他眼中她對付一些小皮毛是可以,但是龍蕭這個大人物他可是親眼見識過她韓茜友香的脆弱一面。自從她被龍蕭綁架之後他早已下了個定義:韓茜友香要是遇到龍蕭,她除了死就別無其他選擇。

    為什麼?為什麼韓茜友香總是要讓他擔心,讓他放心不下。他的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每次都會因為想到她而自覺的疼痛。他也要為了她而忍著,為了家人為了好友而忍著。

    張楠幫他換好了藥,見他靠著床頭閉目不語,於是對尚之浩做了個手勢後默默地收拾著醫藥箱退出了臥室。

    22→一直在假裝

    陽光由百葉窗外射入,灑落室內。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這柔和的光線,圍籠著病床上的美人。酒紅色的大波浪技散在床單上。膚色雪白,紅唇粉嫩如花瓣,長長的眼睫毛覆蓋在粉頰上,猶如兩把小扇子。她的呼吸平穩,眉毛輕蹙,仍昏迷不醒。光潔的額上,有著一處傷口,看來已經被妥善的包紮。

    房門被輕輕推開,易莎走了進來,步履無聲。她的眼睛有些紅腫似乎剛剛哭過。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一坐在友香的身邊她的心就會一直的蹦蹦直跳。

    幸好那次車禍之後她沒有出什麼事,只是,額上被撞到的皮肉傷沒什麼大礙,但是當時汽車撞上了林蔭樹,她磕傷了額頭可能引發輕微腦震盪,在她醒來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易莎回想起當時救治她的醫生所說的話,生怕後遺症會出現。她畢竟已經昏迷了三天,若她醒來一定會先找她算賬。至於那個特殊的小生命,依然在她的肚子裡跟著她一起靜靜的睡著。

    出乎意料的是易莎本以為鄭則倫會找上門來,沒想到都三天了就連個人影都不見,難道他不想要他的老婆和孩子了麼?她搖著頭,端起放在床頭上的玻璃杯準備要去裝水,誰知一個不留神撞上了床頭櫃旁的小矮凳。手中的水杯滑落「啪啦」一聲摔碎在地上。

    那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將她喚醒。

    長長的眼睫毛顫動著,接著緩緩睜開,澄澈的眼裡有些茫然,她呆望著正在收拾碎玻璃片的易莎,正要喚出她的名字,不知為什麼她的腦子裡忽然一片空白。額上的傷口傳來一陣疼痛,她難受得擰著細眉伸手觸摸。

    「友香你醒了?」

    易莎發現床上的友香有了動靜,停止手中收拾碎玻璃的動作,膽顫的問

    著,聲音顫抖到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而友香大大的眼睛圓瞪著她,輕張開口想要喚出她的名字,但怎麼喚也不想念出易莎兩個字。難道她,忘記了易莎叫什麼名字?不可能!她知道眼前的人正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但怎麼感覺無比陌生?

    友香支撐著坐了起來,就是稍微動作,就難受的呻吟。她捧著頭,小心的摸著繃帶,似乎還不清楚,為什麼會受傷。

    「你是誰?」她望著易莎,輕眨著眼。雖然知道她是易莎,但一時半會兒就是認為她眼睛花認錯了人。

    「友友香你別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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