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友香悶哼一聲,無語。__
「你先躺下吧,沒有龍哥的命令我是絕對不能解開你的手銬,只有等倫來救你吧,你好好休息別讓倫為你心痛。」
利子扶著她躺下,替她蓋上棉被。
怕鄭則倫心痛,他心痛以後你就自己心痛是吧?
「切!」
閉上美眸,索性不理她。
利子以為她要睡了,轉身步出房門,輕輕地關上房門離開了臥房
但危險始終還是來臨了!
兩名黑衣人趁著利子離開後,鬼祟闖入臥室內。他們掀開了友香身上的棉被,為了不讓沉睡的美人驚醒,他們在濕手巾中下了乙醚捂上了她的嘴
14→對決(中)
「帶我走就算我的愛你的自由
都將成為泡沫
我不怕帶我走」
鄭則倫按照龍蕭的要求,帶著社的兄弟們乘上數十輛名車開往隱秘的高山谷底。陰森寒冷的谷底大約在零下4至5度,而且黑壓壓一片。
隨著車隊越開離那個靶場越近,五年前的畫面一一浮現入他的腦海裡,那個靶場,隱藏著太多太多邪惡的回憶。本該早已忘卻的回憶這次卻被翻了出來,對他來說有些厭煩,甚至會排斥去到那個地方。但這次的意義不同,他來到這裡完全是為了韓茜友香。
但是,怎麼感覺此事有些蹊蹺呢?山谷的靶場只會在白天開放,而且凌晨2點多誰會在個黑魆魆的地方比射擊,而且他們離那個靶場已經很近,但一點點亮光都沒有看到。難道龍蕭使詐?
「停車!」
鄭則倫見事情不妙,陰沉著臉對著坐在副駕駛的尚之浩大吼道。
突如其來的吼聲傳入主駕駛的司機耳朵裡嚇得司機一股腦的使勁踩下油門。
「少爺?快到了為什麼要停車」
「手機給我!」
沒有給尚之浩任何解釋,相信是人都看得懂為什麼。接過尚之浩遞過來的手機按下剛剛龍蕭打過來的那組號碼。
嘟嘟嘟一直都占線!!竟敢耍他!
打不通是吧,好啊那我就狂打!就不信他打不爆!
坐在主駕駛位置上的司機見了鄭則倫怒火朝天的樣子,暗地裡為那台小小的手機捏一把汗,剛剛砸壞了一,這一可千萬不要被他扔到山谷底。
「嘟嘟嘟嘟嘟嘟」
再按下重撥鍵,還是嘟嘟的占線聲,他焦灼地皺著眉頭,心亂得厲害,只需一點星火就一觸既爆。乾脆懶得打了,把電話塞入尚之浩手中。
「少爺,再打一次吧。」
「不打!」
說不打是假的,誰不知道鄭則倫想等著龍蕭打過來。
但是半晌之後龍蕭還是沒有打電話過來,鄭則倫再也不耐煩了,向尚之浩要了手機,他最後一次按下重撥鍵。
「放開我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要殺要刮就給我快點。」
「小妮子睡醒了嘴巴還真賤啊?哈哈哈哈來人,把她的嘴給我封上!」
這算什麼?綁架!
電話裡傳來友香和龍蕭對話的聲音,鄭則倫簡直越聽越氣,便聯想到了友香被龍蕭欺負的畫面。他忽然聽見「崩」的一聲槍響,心突然揪了一下。
龍蕭若敢動了韓茜友香,他一定要他龍蕭的名字倒過來寫作囂龍!
「廢物!你到底在哪裡?」不管三七二十一,鄭則倫對著電話一陣狂吼。
「哈哈哈哈哈我有說到山谷底的靶場去嗎?你怎麼跑到了山谷底了啊?我在山上的靶場等著你」
龍蕭陰狠狡詐的笑著,舉起手中的手槍扣下扳機,又一顆子彈脫離彈殼正中紅心。
「你」
「嘟嘟嘟嘟」
還沒等他問清楚龍蕭已經掛了電話,!他握著手中的電話朝地下砸去,還像小孩般天真的踩上一腳。看來尚之浩又要重新買兩台手機來備用了。
靶場?山頂上還有一個射擊館!鄭則倫猛地抬頭往山上看。果然在山頂處有一道刺眼的強光,那道光格外的醒目。這次應該不會再被龍蕭耍了吧。
「到山頂。」陰沉著命令著。
一聲令下,車隊朝著山頂的方向絕塵而去
山上的射擊館經強光的照射下變得通透明亮,四周全都站著。一排排佩槍彪形大漢。
靶場正中心擺著7個靶子,一襲黑衣的龍蕭手握手槍正瞄著正中心位置上的靶心。看得出來他在練習槍法,可是正中心的靶位和他右邊的靶位挨得特別的近。
韓茜友香就是被綁在了那個地方。龍蕭離靶心的距離是五十米。若他偏離了靶位打在右邊的靶心上,恐怕友香就會沒命。
當然,這個世界上只有龍蕭敢玩這種生命遊戲。
「崩」
眼前一顆帶著火星的子彈脫離槍口,急速朝著靶心的方向飛過。巨大的槍聲把昏迷的友香給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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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友香睜開眼就看見一團火球劍一般快地刺向她。危險!她緊閉雙眸不敢去看那道強光。難道今天她必死無疑嗎?霎時,她立刻聽到了子彈穿過靶心的聲音,她沒死?!驚訝著睜開眼,扭頭朝向右邊的方向,她驚呼,原來子彈打在了右邊的靶心上。
她的眼前一片朦朧,她昏迷了兩次。每次醒來都在上演著一場好戲。好啊,她認了!她要看龍蕭能拿她如何。她瞇起眼,不去看離自己五十米遠的龍蕭和利子,即使嘴被厚厚的膠帶封住,即使手被冰冷的手銬束縛住。鄭則倫他不會把自己的老婆丟著不管吧!
她好想哭,但堅強的意念告訴她,她不能哭,要不然傳說中的那個「嗜血天使」不就毀滅了嗎?
「龍哥放了她吧。」
利子望著那一顆顆連連飛出的子彈正為友香捏一把汗,希望龍蕭槍槍都打准不要偏離打到右邊的靶子上。
「你別太善良了!是你自己跟我講這個女人欺負了你的,不讓她凍死已經算好了。」
龍蕭轉身,冷眼對上利子恐慌的眼神,意思叫她別多管閒事。
「龍哥,別再和倫鬥下去了好嗎?」
利子拉下龍蕭的手,渴求著。
「你一邊去坐著,別管我。總之鄭則倫能夠得到的東西我全都要得到!」
龍蕭把她帶往一旁,不讓她靠近他,又舉起手中的搶瞄著靶心。利子歎了口氣,心中數著一個個數字,到底數到多少鄭則倫才會來救她?還是他找不到這裡,不來了?
龍幫的一個手下走到龍蕭身邊,像是來通風報訊。此時社的車隊已經開到了射擊館門口。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鈍響,射擊館的大門被剛好趕來的鄭則倫一腳踢開。
社一幫兄弟立刻簇擁而上擋在鄭則倫與尚之浩的前面維護,一股強烈無形的低氣壓盤旋在射擊館上空。忽然間,龍幫眾兄弟讓出一條道。算準了時間的龍蕭早已預料到鄭則倫會在這個時段上到山頂。轉身陰笑著迎向他。
鄭則倫望向離自己五十米的靶子中央的韓茜友香。蹙著眉,這個廢物!居然這樣對她。
「倫」利子見他來了,立刻繞在他身邊向他使了個眼神,表示要他去救五十米外的友香。
「嗯?沒你的事,你們把夫人看好別讓她多管閒事。」
「是!夫人,對不住了。」
幾個龍幫的兄弟硬著頭皮攔住了利子。
但龍蕭那冷峻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命令著幾個龍幫子弟攔住她,不讓她靠近鄭則倫。
鄭則倫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他的心全都被五十米對面的友香繫著
「少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尚之浩在鄭則倫耳邊低語,在他看來對付龍蕭只有兩種方法一就是兩方開打,二就是和平解決不殺一人。
「涼拌!」
丟下一句話給尚之浩,跨步自顧自的朝友香的方向走去。當尚之浩醒悟過來才發現自己離少主子很遠。有社的兄弟在龍蕭是不會開槍瞄鄭則倫的,他敢肯定。
「少爺!危險。」
尚之浩眼角瞟向龍蕭,他果然拿著搶槍口對著鄭則倫,這下難搞了,要是少主子有什麼閃失他就完了。每個人都心驚膽戰著,手心冒汗。
「你放心,我和她說幾句話。」
呵,讓你跟你的老婆敘敘舊也好!龍蕭收回了搶在手裡把玩著,嘴角勾起一抹笑。
腳步聲越來越近,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都注視在鄭則倫和友香的身上,鄭則倫站在友香的面前,發呆了很久沒有說話,只是凝望著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的心都快被分成了兩半。
「死小子!你到底要不要救我啊!」友香在心裡不斷暗咒著。
他突然伸手掠過她額前散落的劉海,指尖滑過白皙的臉龐,這股熟悉的觸電感令她渾身麻癢不自然,她撇過臉閃躲著他的觸碰。他雙手扣住她的下顎轉過她的臉逼她看著他,冷絕道:
「他怎麼對你,我會讓你親眼看見我怎麼一一的還給他!」
說著瀟灑的從風衣口袋裡抽出一把銀色迷你手槍。那把槍發出獨特的金屬光芒,刺向她的眼。這把槍是道上的寶貝啊!經過專業****武器打造者打造出來的,被稱為「太陽」的銀色手槍專業設計出來的子彈,一發就不可收拾原來在他的手裡!跟他在一起這麼久她居然都沒有發現。
他們要進行生死的搏鬥嗎?不要!她不要見到血,他的血!她的視線定在他那張深情的臉上,。她搖了搖頭,淚在心碎之際,滑下臉龐。
他捧起她的臉,將她的淚一滴滴的吻去,她真的按捺不住自己,淚如雨般低落。要是他吻掉她的淚的動作永遠定格該多好!但是他放開了她,轉身走向了龍蕭。回首對她溫柔一笑,她紅著眼眶,珠淚懸睫,她的眼瞳一片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他。
「你別離開我,你要救我!你要帶我走,帶我回家」
望著離自己遠去的鄭則倫,她感覺到兩人之間,彷彿隔了一條萬里長城那般遙遠
15→對決(下)
你的笑你的美是夕陽中最美的玫瑰
鄭則倫來到龍蕭面前,迷你手槍在他手中聽話的轉了個圈像是跳著優美的華爾茲般。
「比什麼?」他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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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五十米手槍漫射,記住你若射偏了你老婆的小腦袋瓜子就沒有了。」龍蕭依然滿臉陰笑,周圍的所有兄弟都成了雕塑。
鄭則倫處之泰然、鎮定自若的單手持槍瞄向5米外的靶子,他沒有開槍而在試探著要用什麼樣的姿勢把這顆子彈射出去,才能夠不傷到友香一根汗毛。
「少爺,這關係到少奶奶的安危啊!」
尚之浩再次上前阻止,兩個靶子的距離實在挨得太近他不忍心看下去。
「皇帝不急輪到太監急了啊?」龍蕭在一旁諷刺道。
「哼!」尚之浩悶哼一聲氣得臉色鐵青。
「你放心!我不會親手殺了她的。」
「那麼我們開始,你先!」兩人相視一笑,望向前方的靶子,
誰先開槍無所謂。
不要!友香不要站在這生死的邊緣上,現在的她好害怕鄭則倫準備打過來的那顆子彈。她的心臟已經無法負荷了,就讓她瞬間消失算了吧!
鄭則倫舉起手槍瞄準了靶心,準備要扣下扳機時猶豫了一下。怎麼,你害怕了嗎?膽怯了?
望著他停下扣下扳機的動作,友香全身冒著冷汗。猜疑著他到底敢不敢開槍。
為女人而敵視的這兩個男人真的無可救藥。現場只能聽到兄弟們的呼吸聲和哆嗦聲,靜的可怕。
「還不快開槍!你沒有時間了。」龍蕭突然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靜。天哪!你們在玩什麼啊!兄弟們倒抽一口氣。
「你急什麼?我還沒有跟我的『太陽』好好溝通呢。」
鄭則倫收回手槍,握在手上對它哈著氣。嘴角微彎與龍蕭一樣露出詭異的笑。
「放人!」
忽然他將槍口改變目標,抵著龍蕭的後腦勺,語氣冷淡的命令道。
所有龍幫兄弟見狀立刻抽出各自佩戴的手槍瞄準鄭則倫。
「給我放下你們的搶!不然你們幫主就沒命。」
「呵呵呵,倫少你別激動嘛,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危難之際,龍蕭對著自家兄弟使眼色,命令他們放下搶。
「誰跟你好好說,我叫你放了她,聽、見、沒、有!」
槍口繼續抵著龍蕭的後腦勺,鄭則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些失去掌握。
「鄭則倫,你別忘了我們曾經也是患難之交。」
「去你的患難之交!我現在只要我的女人!你都說了患難之交只是曾經而不是現在。」
果然,鄭則倫最重要的人就是友香,終於讓龍蕭找出他現在的弱點了。
「你看看你,為了個女人值得嗎?世界上的女人多得是,難道你能忘了利子?」
龍蕭一提到利子,鄭則倫就有些心軟,朝著利子的方向望過去。一時之間沒注意龍蕭。給龍蕭落下了好機會,龍蕭一個側身敏捷逃出鄭則倫的束縛,向後退了十米遠抽出腰間手槍對上鄭則倫。
「你果然對你的女人不專一。」龍蕭陰笑道。
兩把手槍一黑一銀相互對峙著。
「你又何曾對利子專一過?」鄭則倫用同樣的語氣反問著龍蕭。
「好,就算不牽扯到女人我們兩個就直接一對一。」
「你先把她放了!」
「你放心。」
龍蕭叫來了手下拿過手銬的鑰匙扔給鄭則倫,鄭則倫接過鑰匙將手中的搶慢慢放下。他相信在沒有救到友香之前龍蕭絕對不會開槍。於是,他轉身再次跨步朝友香的方向走去。
「沒事了。」
鄭則倫輕輕撕下友香嘴上的膠帶,因為膠帶粘得太久使得她紅唇紅腫僵硬,似乎忘記了如何張開口說話。兩手好不容易被解開而整個身子卻已沒有了力氣倒入他懷裡。
「你這個混蛋!我討厭你!」
她舉起粉拳捶打著他厚實的胸膛,淚滴不斷從眼角滑落。他知道現在的她是多麼的柔弱。不管她有多麼的恨他,先救了她再說。
大手抓起她冰冷的小手放入手心,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拉她入懷。
「我先讓之浩送你回家。」
「你以為我會聽你的話回家麼?你一個人在這裡白白送死你認為我會睡得著?」友香離開鄭則倫的懷抱小嘴咕噥著。
「女人!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鄭則倫無奈,真是拿她沒辦法。
「我不是笨蛋,要死就一起死!我可不要當寡婦。」友香要起性子來轉身就朝龍蕭的方向走去。
「喂」
鄭則倫擔心他的危險在後面追著她。看來受了點小痛小傷對她韓茜友香來說算不上什麼了。
友香這次站在了龍蕭面前,兩名龍幫的兄弟以為她要威脅他們的幫主,於是上前攔著她。
「友香你別鬧了。」
鄭則倫快步上前將嬌軀攬入懷中,把她帶到一邊。
「怎麼?小姐好了傷疤忘了痛了?」
龍蕭邊把兩顆
子彈裝入手槍裡,邊對友香說。
「龍蕭,你記得你說過什麼?我們兩人的戰爭絕不牽扯到女人。」
鄭則倫在一邊提醒著他。
呵呵呵,龍蕭笑了笑道:「你會愛她一輩子嗎?」
「沒錯,就像利子愛你一樣。」
「利子可不止愛我一個人,她還愛著你。」
兩人的對話傳入一旁的兩個「當事人」耳裡,聽得讓她們好尷尬。他們兩人到底要幹什麼?這場戰爭到底要怎麼開始還是個問題。
「呵呵呵要是哪天你玩膩了你的女人別怪我把她帶回龍幫做壓寨夫人。」
「別做白日夢!」
一記快得令龍蕭還沒反應的拳頭勾在他身上,他吃痛地呼叫出聲,隨即,一記比一記更狠的拳頭落在鄭則倫的身上
天哪!他們真的打起來了!引起戰爭的兩個「導火索」驚訝著。社和龍幫的兩隊人馬,見對方老大出手,便紛紛拿出武器。互相撕殺開片。現場頓時一片混亂,尚之浩為了保護友香的安全上前護著她。
「少奶奶您要小心。」
「呵,火拚!果然動真格了。」
友香目光盯著這混亂的場面苦笑道。
龍幫的兩個兄弟拿著鐵棒忽然從鄭則倫身後偷襲他,一陣沉重的痛感襲向他的左肩。令他痛呼出聲。
「不要!」友香嚇得臉色蒼白的大喊。
一記鐵棒的力度,若是普通人早已昏眩過去了。但他沒有當場倒下。他望向緊握著雙拳放在胸口著急的友香,對她笑了笑。便轉過頭抽出迷你手槍,凌厲如劍的眼死死的盯著襲擊他的兩個龍幫弟子瞄著他們,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口中吼道:
「龍幫的廢物!」語畢,兩人立刻倒地。
「哈哈哈哈!你們社的就不是廢物?你是社的大廢物!」
龍蕭仰天大笑,手中的搶開始對向鄭則倫。所有的兄弟們開始停止了他們之間的戰爭,紛紛地向後退。把一切權利交給他們的主人。
「來啊,你開槍啊!我不介意你對準這個地方!」
鄭則倫修長的手指比劃在左胸膛的心臟位置上,嘴角露出邪笑。要死?他不怕,只要不讓心愛的女人死他怎麼死都是值得。
利子和友香此刻的心情比那對峙的兩個男人更加複雜。這個場面是利子一次見到的,曾經的好朋友居然互相殘殺!她看向友香,以為她會很著急。哪知道友香卻在這時候閉目養神,好像對此時漠不關心,置之不理。
「你就這麼想死?你死了你的老婆可是我的壓寨夫人了哦!」
冷冽的聲音鬼魅般傳入眾人耳裡,兄弟們的冷汗直流。而鄭則倫最嫉恨聽到的就是「壓寨夫人」四個字。
「可惜你的夢太難實現了。」
下一秒,鄭則倫將槍口對準龍蕭,兩把手槍再次相對。頓時,兩人同時扣下扳機,只見兩團烈焰快速飛出,巨大槍聲響徹雲霄。
「不要!」
此時的利子幾乎失去了理智,衝過去站在兩人的中間伸出雙臂阻擋著前後兩團正燃燒著的子彈。
片刻之後,現場立刻靜得鴉雀無聲
難道?緊閉雙眼的友香在一時之間睜開雙眼,利子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她怎麼了?死了?腦海裡一片茫然。
「利子!」只聽龍蕭仰天長吼,呼喚著臉色蒼白的利子。
兩個為了女人而戰的男人立刻丟下手中的搶跪在利子面前久久不能言語。
「利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鄭則倫抱著她呼喚著她的名字,
「你們給我去叫救護車!快點!」
龍蕭開始對著發愣的兄弟們大吼,他跪在鄭則倫身邊捧起利子蒼白的臉試圖要搖醒她。
「龍哥倫,你們都在就好了。」
利子睜開雙眼,因為兩顆子彈傳入肺腑她已無法感覺身上的痛楚,她只是甜甜的對著他們笑。
「利子,你要堅持!救護車快來了。」
「不用了我的人生也許也只能走到今天了,能夠認識你們兩個我死而無憾了。」說著,她的眼神迷濛恍惚,意識似乎開始抽離。她依然微笑著,聽不見了他們兩人的喊聲。
然後一切都靜了下來。
著眼,似乎看到了五年前那個夕陽照射下發出金光的大海。
啊!大海!你聽見了麼?我們三個永遠是好朋友,你一定要為我們三人見證,山無稜天地合也要在一起。」
「利子!你發什麼白癡啊,我們三個人又不是親密愛人。搞得那麼噁心幹嘛。倫,你說對嗎?」
「對啊,還大海見證咧。」
「你們兩個好壞!我不理你們了!」
又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那個令人耐人尋味的海邊。他們三人屹立在那裡,追逐著,打鬧著
他們喜歡大海安靜的樣子,咆哮的樣子望眼過去那開闊無邊的大海,雄渾而蒼茫,把城市的狹窄、擁擠、嘈雜全都會忘到九霄雲外。
他們永遠都記得在這
裡的約定,記得在這裡的承諾。因為有大海見證著,他們是永遠的朋友。
因為有著友愛,他們三人永不分離
著眼,視線再度清晰地落在兩個男人的身上,然後她笑了,不捨卻滿足地笑了。
她合了眼,再也沒有睜開
「沒有你存在感覺得到你的愛最好的朋友我等你回來沒有我的愛怕你看不清未來期待的色彩卻是蒼白」
16→就這樣結束了嗎?
利子的死,更加加深了龍蕭與鄭則倫之間的仇恨。自從利子倒下的那一刻起鄭則倫和龍蕭都一樣痛苦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吃飯、不睡覺變得頹廢無能。
友香不知道,這種日子過了幾天了。自從參加了利子的葬禮之後,鄭則倫從此變了一個人似的,把她這個老婆當成了透明人。一個星期不跟她說話,一個星期都關在房裡。
氣得友香差點搬回娘家住,要不是她那個被她救了一命的婆婆柯玲死命要留住她,她才不要住這裡睡沙發。
「鈴鈴鈴」
昏暗的臥室內響起手機鈴聲,鄭則倫像個小孩似的趴在花彫大床上,拉上被子蒙頭大睡就當沒聽見。
「誰的電話那麼吵?」
坐在飯廳吃中午飯的柯玲放下手中的碗往二樓的臥室望去,故意問著眼前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友香。
電話這麼吵,應該是那小子的吧。
「呵呵我肚子餓,我吃我的飯。」友香苦笑出聲,脾氣傲慢的猛往自己的碗裡夾菜。
「我兒子三天沒吃東西了。」
柯玲瞪著她說,她還是自顧自的吃,三天不吃東西是他自己的事!餓的又不是她!
「媽媽,我可是睡了一個星期的沙發哦!」
她挑眉,冷嘲著。
「我說兒媳婦你怎麼一點都不懂事!你送點飯菜給他去,叫他起來,你公公不在鄭氏和社,要是沒了他一切就完了。」
「切,關我什麼事」
友香吃完幾口飯,起身丟給柯玲一句話步入廚房。望著她的纖影柯玲搖了搖頭,她該拿這個兒媳婦怎麼辦呢?唉
「開門!吃飯了!」
友香看著手上端著精美的餐具微笑,盤中的「美食」相信他吃下去絕不會有什麼好的化學反應,這要看看他小子的胃酸腐蝕能力了。(*^__^*)嘿嘿
屋內的人繼續裝作沒聽見,電話聲依然還是想個不停。她記得她沒有拿房間的鑰匙,但是總不能讓他餓死在裡面吧。
她忽然間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機靈的念頭。你不讓我走進去是吧!我偏要進去給你看!
「喂你好,你家少爺還在睡覺知道了我會跟他說。」
奇怪!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室內怎麼會突然有強光出現?鄭則倫掀開棉被睜開眼,就看見友香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拿著手機接電話。望向緊鎖的房門他沒有驚訝。這女人用特異功能進來的?
他瞟了一眼被撬開了一半的落地窗,心中暗道:若她是小偷那麼他家的財產會栽在她手裡。
友香見他醒了,放下電話將手中的盤子遞過他面前說道:
「吃吧。沒餓死你吧!」
「這是什麼?」他看著盤中黑乎乎的「美食」這該不會是給他的懲罰吧?
「廢話,當然是食物啊!你以為我會放一隻鞋子在盤子裡啊。」
友香不懷好意的笑道。
「出去!我不吃任何東西也不想見任何人。」
他伸手一揮,把盤子推向一邊。理智告訴她,要忍耐!她已經受了他一個禮拜這樣的脾氣了!
「你不想見我可以,我會馬上走,但在我走之前我得先確認一下我的男人沒有死!」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給他報應!
鄭則倫打算繼續拉上被子蒙頭大睡,在這個時候他不想看到一絲光線,也沒有勇氣去面對他現在的老婆大人。
「吃不吃由不得你了!」
友香一手擒住他的肩頭,把他往上拉起,他開始懶懶的轉動身形,想要脫離她的鉗制,卻發現一股特殊的猛力強硬的拽住了他,硬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
「你身手不錯!為什麼打不過龍蕭?」
友香跪坐在她面前將盤子遞給他沒有說話。
「你別提他!他是我的噩夢也是你的噩夢!」
「呵你想謀殺親夫毒死我?」鄭則倫看著盤子裡的「食物」就覺得害怕,他癟了癟嘴。這女人下難道想下毒?不至於吧!一個利子也能讓她氣到要殺了他嗎?
「我看你三天沒吃飯了肚子一定很餓吧,也就是說給你吃什麼你都吃得下咯?反正你什麼都吃得下何嘗不試一試?」
友香忽然有勺子舀了一勺所謂的「食物」灌進他嘴裡,料到他肯定要吐出來,她翻身壓上他用手摀住他的嘴。
「給我吞下!不許吐!」!這女人瘋了是吧!就算他要吐什麼東西出來肚子裡是空的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
「要死一起死!」
他搶過她手中的
盤子推開她,以同樣的方法反壓下她。便舀了一大勺灌入她的嘴裡。
啊!這個鹹不鹹甜不甜的,麵粉不是麵粉粥又不是粥的東西吃入嘴裡真是難受,還一股糊味!
見到友香臉色大變鄭則倫在心中暗暗取笑。這麼難吃的「美食「也想讓我吃下,哼!活該。想弄點東西來嘗嘗也不至於讓老公來當實驗品,看來這妮子廚藝是爛得可以。
「嘔」
友香眉頭緊鎖,一感覺就是難受!推開他立刻衝入浴室裡扭開水龍頭大吐起來,真是自作自受。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鐵青著臉的表情她真想一拳錘過去,終於明白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叫做自作自受。
鄭則倫看到她氣嘟嘟的樣子,不覺捧腹大笑了起來。這是他在利子葬禮過後露出的一次笑得那麼的開心。他走進浴室在她沒回身之前大手扣住她的纖腰。
「小姐就喜歡玩自作自受的遊戲?」
「去你的自作自受!」這個討厭鬼!不過想起來,這頓飯用了油炸乾麵條和烤大蒜再加一兩麵粉攪開水製成的,她只照著小時候玩「家家酒」的方式做出來罷了。
友香推開他走出浴室,端起盤子準備就要走。
「去哪?」
鄭則倫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問著她。
友香停頓了一下腳步回道:
「從你的視線裡消失。」
她是在開玩笑吧?!
拉開未拉開的窗簾。陽光撒入昏暗的臥室裡,一個星期的昏暗終於結束了。唉那盤糊精烤大蒜?留著拿去餵螞蟻螞蟻都不吃!
有些東西會慢慢的忘記,但是利子永遠的活在他們的心裡。
「少爺」
在樓梯口打掃的兩個女傭見到一個星期沒下樓的鄭則倫,驚訝的望著他下樓梯的動作發呆,嘴張得大大的,可以塞下兩個鵪鶉蛋了。哇!好帥啊白馬王子出現了。
「嗯」
他對兩名女傭點了點頭,跨步走向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織毛衣的柯玲。「少爺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是那麼帥。」
兩名女傭望著鄭則倫的背影發花癡了起來,幻想著若是鄭家的哪個女傭能夠被少爺看中那麼就一輩子都不用幹活了。不過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除非世界上沒有韓茜友香。
「媽。」
鄭則倫和柯玲打了聲招呼便隨意的坐在她身邊,抓起一本雜誌在手裡胡亂翻著。他根本就沒心情在看雜誌,眼睛倒是掃視著偌大的客廳尋求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