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辦?我跟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南宮連凱氣呼呼道。
南宮新然嘴角一挑,故意問道:「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在乎她有沒有被別人佔便宜?」
「那是……那是因為……這是一圍的場子嘛,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人渣在這裡囂張呢?」
南宮新然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這個喝得爛醉的女人八成就是那個害得一圍賠上路易十三的罪魁禍首。而他們死要面子的大哥八成心裡已經開始在乎她了,只是嘴硬得像鴨子。明明關心人家,卻裝得毫不在乎。剛剛衝進舞池的那勁兒,別說南宮新然不相信,連神經大條的週一圍都能猜到個所以然。只是當局者迷罷了。
雲菲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房間裡的暖氣吹得她口乾舌燥。她起身想找水喝,卻怎麼也找不到拖鞋。原本迷迷糊糊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這不是她的房間,足足兩米有餘的床、一整面牆做的玻璃窗配上深灰色的窗簾,傢俱很簡單,除去衣櫃就剩下一個棕色系的書桌。她的房間只有這間房一半面積,卻擺進了她的床、衣櫃、書櫥、書桌……她的窗簾是鵝黃色的,上面還有可愛的小鳥。謝思佳總笑她幼稚,她卻不願意換。那是搬新家時父親帶著她親自去挑的,陪伴著她整個童年和少年時光。
推開門,是一間比房間大上許多的客廳。客廳收拾得井井有條,可見主人的生活質量是挺高的。雲菲一邊走一邊看,企圖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卻是一點兒也記不起來。
「你起來了?茶几上有水,為你準備的。等我一下,五分鐘後開飯。」
雲菲一驚,原來屋子裡還有人。順著聲音走過去,是轉角的一間略小的屋子。一個圍著白色圍裙的男人正在流理台前忙碌著,見她進來便抬頭朝她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雲菲有無數疑問卻不知從何說起。他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我叫南宮新然,是南宮連凱的朋友。昨天你在酒吧喝醉,正巧被我們碰到,我們想把你送回家,可是又不知你家再哪裡。所以我自作主張,將你接到我家來住上一晚。對不起,沒有事先徵求你的同意。你不會介意吧?」
雲菲連連搖頭,見他忙著煎蛋想是沒有看到。又說了聲:「謝謝你收留我。」
南宮新然轉頭,又是粲然一笑,彷彿萬花齊放般美麗。雲菲的臉不爭氣地紅了,連忙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就快好了。這裡比較亂,你到客廳坐會兒。」
雲菲左右看看,廚房其實一點兒也不亂,大概是主人愛清潔的緣故,沒有用的東西都整整齊齊地排在櫥櫃裡,即便是要用的刀具也擺放地很整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煎蛋的香氣,雲菲有一陣恍惚,彷彿又回到了大學那段時光。那時候有個人也是這麼在廚房忙碌著,然後躡聲躡腳地走到臥室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彷彿是耳邊的呢喃:「寶貝,起床吃飯啦!「
雲菲搖搖頭,走出廚房。
早餐很豐盛,蛋煎得恰到好處,老嫩適中;牛奶是溫的,喝下去整個胃頓時暖暖的;還有夾著火腿、番茄和黃瓜片的三明治,雲菲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地道的西式早餐了。
「想不到張先生廚藝這麼好?」雲菲一邊吃一邊讚道。
南宮新然放下杯子,笑著說:「這是中國留學生的必修課,我只是剛好合格罷了。」頓了頓又說:「其實你可以叫我南宮新然,或者隨他們叫我浩然。」
雲菲嚥下口中的食物,點頭贊同:「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