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慕容晚晴?這怎麼可能?
蘇晚珍有些想笑,可是,她卻笑不出來。
看著狂仙兒刺紅的雙目蘇晚珍感覺到了冷,尤其是她胸口中的仍在下滑的匕首,她能感覺到,那削鐵如泥的匕首正刮著她的骨頭,要將她的胸膛分開。
不,她不能這般坐以待匕,於是蘇晚珍拼勁力氣,向著狂仙兒的小腹一腳踢了出去。
若是平時狂仙兒又豈會怕她這一腳軺。
只是此時不同,狂仙兒不能拿自己的肚子開玩笑,遂向後一躲,蘇晚珍雙手拍地,借力向後移去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蘇晚珍手捂胸口,一轉頭,卻對上了鬼眼的雙眼!
鬼醫對著她妖媚一笑,雙眼中光芒乍現,蘇晚珍的雙眼悠的變的空洞皚。
鬼醫媚眼中閃著妖光,雙目越來越亮,越來越妖,「你記著,你是一個啞吧,一個連字都不會寫的啞巴!」
蘇晚珍雙眼漸漸的有了焦距,隨後聽話的點了點頭。
狂仙兒眉頭緊皺,「為什麼?」
「這多好,你怎麼折磨她,她都知道可是她有口說不出,有手不會寫,以後你想怎麼玩都行!」
鬼醫上前扶了一把狂仙兒,藉機把了一下脈,總不能讓這個女人,嚇到他閨女兒子吧!
狂仙兒又豈會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撇了他一眼,「我要挖了她的心……」
只是狂仙兒自己都沒有發現,她此時說出的話竟然含著濃濃的矯情。
鬼醫對她眨眼,「交給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狼心狗肺!」
鬼醫話音一落,去一邊的櫃子上,拿出一個容器,裡面竟是一對心肺。
隨後伸手點住了蘇晚珍,將她扔到了床上,藉著狂仙兒插進去的匕首,將她的胸膛打開。
看著那鮮紅的心臟,狂仙兒對著蘇晚珍道,「原來,你這種惡毒的女人,竟然也長了一顆紅心。不過,這顆心,我今天取定了!」
蘇晚珍對著她怒目相對,她痛的幾度想暈死過去,可是該死的,不知為何,她就是暈不了,更是叫不出來,莫名的,她竟然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說話!
猛然間蘇晚珍的雙眼悠的瞪的老大,而狂仙兒的手中,則多了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她舉著那顆心,「珍兒,你看,你的心跳的還真有力量,難怪世人都說禍害遺千年,果然……」
「噗……」
蘇晚珍一口血吐了出來,可惜,她卻說不出任何的話,她覺得自己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因為她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
……
上官鈺坐於靜心殿中,一會看一下代表時間的沙漏一會起身來回的踱著步子,這一日,他感覺到無比的漫長,又是無比的寂寞!
「安德全……」
「欸,皇上奴才在。」安德全在這一個時辰中,已經被上官鈺叫進來不下十趟了。
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皇上,沒有消息傳來。」
上官鈺皺眉緊鎖,「你再去打聽打聽……」
「欸,奴才這就去!」
安德全,這一天就在靜心殿與永和宮中來回的跑著,他感覺他的兩條腿都快跑斷了。
只是,永和宮卻時不去,不知什麼時候,永和宮的四周竟然被鬼醫下了無數劇毒的藥粉!
已經有兩個小太監命喪於此了!
安德全在宮門外,看著裡面的爾來,輕聲問道,「爾來姑娘,有消息嗎?」
爾來搖了搖頭,「安公公,您放心,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安德全點頭,轉身往回跑。
「皇上,一切平安!」安德全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
上官鈺點頭,隨後擺擺手讓他退了下去。
當夜晚來臨的時候,當安德全不知第多少次跑到永和宮的門口時,卻見陳聰走了出來,他一身的血色,除了臉色不好看之外,倒還正常!
「陳大人,成了?」安德全小意的問道,生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陳聰點頭,「成了,有勞安公公帶路,下官去給皇上回話!」
安德全點頭如倒蒜,「陳大這,這邊走……只是,陳大人,您這一身……」
陳聰一頓,低頭才看到自己身上的模樣,這一切還都要拜鬼醫所賜,不過,他甘之如飴,這一次,他算是開了眼界了,難怪世人道沒有鬼醫醫不了的毛病,沒有鬼醫不敢開的刀!
所以,他的身上,便被噴上了皇后蘇晚珍的血!
陳聰急忙伸手到後背上拉了幾下,隨後脫下這個奇怪的衣服,交給一旁的小太監,吩咐送回永和宮後便跟著安德全向靜心殿走去。
一邊走,陳聰一邊看了看安德全,「安公公今兒怎麼了,這般的有氣無力……」
安德全苦笑,「咱家能有什麼力氣,若不是咱家內力還算不錯,早倒了,一個時辰,皇上便讓咱家跑了十來趟啊,咱家這一雙腿……得,只要皇貴妃娘娘安然無恙,皇上高興,咱當奴才的,就算是把腿跑斷了,也是應該的!」
陳聰點點頭,「是啊,安公公說的對,咱們是給人家當奴才的,就得聽主子的命令!只是,安公公這一雙腿,今天太過勞累,一會,安頓下來後,安公公來趟太醫院吧,我給你配點藥,回頭,你晚上泡泡腳,再讓小李子給你按一按,相信,會好很多!」
「真的?哎喲,那咱家可是十分感謝陳大人了!」安德全樂的眉眼都擠到了一起,話說,他何止是一雙腿啊,他現在的腳底,估計都是水泡了!
一路來到靜心殿,陳聰便走了進去,「皇上,成功了!」
「成了!柔兒可是醒了?」上官鈺兩步來到他的身邊,伸手拉起了他。
「皇上,娘娘還未醒,不過很成功。鬼醫說,明天一早會醒來,只是,這是開膛換心,並不是一般的外傷,重在要養,千萬不能活動,不然,會弄裂傷口,難以縫合!」陳聰一想到之前的一幕一幕,他就心驚膽顫的,而且那種噁心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好好,代朕去瞧瞧柔兒……」上官鈺走了兩步,停下後看著陳聰,「那皇后呢?」
「皇后並無生命危險,只是……」陳聰頓了一下。
一想到鬼醫臉色不變的將蘇晚珍的心肺取下來,又快速的將狼心和狗肺給她換上,陳聰的臉就又是一變,真真是太過噁心了,只是,鬼醫不虧是鬼醫,那狼心還就在蘇晚珍的身體裡活了過來,一下一下的跳著,嘔……
不能想了一想就要吐。
「只是什麼?」上官鈺聽著沒有生命危險便放了心。
「只是,皇后雖然還活著,可她竟不會說話了……」
上官鈺聽到這裡,卻突然笑了,不會說話好啊,只要她乖乖的做一個皇后,當個擺設,他就不用因為要再去選一個皇后而被朝臣們相逼了!
「走,去永和宮!」上官鈺大步離開!
……
翌日早上,狂仙兒悠悠轉醒,一睜開眼便看到了上官鈺坐在身邊,軟軟的喚了一聲,「皇上……嘶……」
狂仙兒臉皺成了包子,額頭上的冷汗也流了下來。
上官鈺忙伸手比了一下,「不要起來,不要說話,乖!」
看著柔妃睜開眼睛,上官鈺的心底,無限甜蜜,而他已經開始想像將來柔妃成為一個正常人後,他想帶她吃遍天下美食,游便天下美景!
當然,上官鈺心中還有著更加雄偉的想法,他要一統四海!!
心中高興,便抓過狂仙兒的手,在手中來回把玩著。
狂仙兒安靜的躺著,鬼醫看著上官鈺眼中射出無數刀子,看著那握著他老婆手的手,鬼醫心道,等剁下來後,是清蒸還是紅燒,是火烤還是油炸呢?
隨後對著木靈打個眼色,木靈轉身離開,沒一會,端著一碗藥汁走了回來,「皇上,皇貴妃該吃藥了。」
「給朕,朕來喂柔兒……」卻不想上官鈺接了過去。
「這……還是奴婢來吧……」木靈被鬼醫瞪,只好又說了一句。
「那不行,柔兒現在動不了,所以這藥,你還真喂不了……」上官鈺撇了一眼木靈,隨後一揚頭,將整碗藥喝進了自己的嘴裡。
鬼醫悠的一瞇眼,還不待他有所動作,卻見上官鈺已經低頭覆上了狂仙兒的唇瓣!
一時間,鬼醫捏緊了拳頭,若不是看到狂仙兒給他的警告,他都能將上官鈺給撕了,而木靈則愣住了,誰能想到,上官鈺會這般做?
狂仙兒心中嘔的要死,不得不嚥下去,還要一幅柔情密意的樣子,「皇上,臣妾好累,好想睡……」
「嗯,你睡,朕回頭再來看你!」上官鈺美滋滋的離開了。
而那濃濃的湯藥,他竟然覺得十分甜蜜!
上官鈺一離開,狂仙兒歪頭便吐。
嘔……
木靈看著她,隨後遞上一杯水,心道,原來也有公子算不到的意外啊。
狂仙兒嗽了口,氣都沒緩過來,這唇又被人蓋了上來,只是這一次,卻如狂風暴雨般突然。
鬼醫的吻,讓狂仙兒一時招架不住,那炙熱的雙唇似乎帶著火一樣,燒的狂仙兒想逃。
鬼醫霸道的將狂仙兒壓在身下,捧著她的臉,胡亂的啃咬著,似乎要將狂仙兒整個兒吞進肚子裡。
含著濃濃的怒氣,他要將她的唇洗乾淨,這是鬼醫目前唯一想做的一件事!
所以,他的吻毫無技巧可言,他吻的夠狠夠狂,待狂仙兒回神推開他的時候,狂仙兒的雙唇已經紅腫一片。
「裡(你)……」狂仙兒張口可不想舌頭木木的,口不成語!
眼神一掃,頓時氣的臉上通紅一片,屋子裡木靈還在,這死男人,做的這叫什麼事?她還有沒有臉見人了!
也難怪青檬叫木靈木頭了,木靈竟然沒有離開,就這麼看了現場版的野獸狂吻!
只是,木靈也不傻,她特意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吧,她承認,她想看看她家公子對鬼醫到底有沒有情!
事實證明,旁觀者永遠是清的!
狂仙兒氣的揮手成刀便砍向鬼醫的脖子,鬼醫這一次一點沒有相讓,見招拆招,一下一下,兩人坐在床上,打了不下兩百回合。
最後,鬼醫的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掃過她胸前的柔軟,狂仙兒動作慢了一拍後,被鬼醫抱住,這次的對打才算告一段落!
「噓,別惱別惱,你就不想知道蘇晚珍怎麼樣了嗎,聽話,晚上帶你去看……」
「姓秦的,你當我不知道路嗎,要你帶我去……」
狂仙兒扭著胳膊,卻發現怎麼也扭不開。
「對哦,這裡是東嶽的皇宮,不過,沒事,我仍然可以帶你去……」
狂仙兒看著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氣的她張嘴咬了上去,好巧不巧鬼醫正好垂頭,狂仙兒幾乎是強吻了上去一樣。
鬼醫樂的合不攏腿,將狂仙兒緊緊的圈住,雙腿也跟著纏了上來,對於這主動獻出的『吻』,鬼醫可是非常樂意接受的!
狂仙兒嘔的要死,她是想要咬人的好不好。
鬼醫這一次一點都不狠戾,霸道中不失溫柔,一會咬過她的唇瓣,一會追逐她的舌頭,而狂仙兒每次放下牙齒要咬他那滑溜的舌頭時,他都會逃的無影無蹤。
狂仙兒不信那個邪,她就要咬他,非要咬到他不可,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鬼醫已然鬆開了她的手,她便抱住了鬼醫的頭,很努力的去『咬』他,只是此時的咬,已然變了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狂仙兒猛的驚醒,停了下來,看著鬼醫眼中閃過的笑意,再看著自己捧著他的雙手,更看到兩人唇齒間的那道銀絲,狂仙兒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這一次,她又做了烏龜,只是沒有將鬼醫揭翻到地上,是她自己倒在床上,將被子蓋到了頭頂!
她什麼都沒有做,對她只是在睡覺,她什麼也沒有做!
打死不承認,只是計不如人,明明是咬人家,最後卻成了強吻,還是她主動的!
鬼醫眼光閃了閃,什麼也沒有說,起身離開了。
嗯,該去給蘇晚珍換藥了!
而且好像應該回容府,去見見那幾位了!
聽說自打上次自己設計了他們後,自己雖然離開了,可是他們好像,也沒得到什麼好處,嘿嘿……
這麼想著,一路就走進了清寧宮,宮裡的人都是上官鈺命安德全新送進來的,而鬼醫的大名,也一下子便在宮裡傳了開來,所有的人看到他,都自動退避三舍!
蘇晚珍看著來到床前的男人,本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沒有什麼血色的臉更加難看了。
只是可惜,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刻,她以前會說話的,可是現在,她除了能發出簡單的嗚啊之外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一定是唐雪柔做了手腳,可是她現在真的就像唐雪柔說過的,如那砧板上的魚一樣,她不能動,不能說,只能這麼等著任人宰割!
鬼醫懶得理她,拉過邊上的一個宮女,將手裡的一個瓶子遞給她,「給她換藥……」
「奴奴奴奴婢,不不不不會……」
小宮女嚇的話都不會說了。
鬼醫不耐,讓他給除了小仙以外的女人寬衣解帶,他還真不願意。
「少廢話,讓你做你就做,不然,老子殺了你……」
「啊……」小宮女嚇的大叫一聲,眼一翻『通』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暈了!
鬼醫瞪大了雙眼,「……」頓時無語,可卻氣的他拉開門,順手扯過一個扔到了地上,「不許暈!」
那太監嚥了口水,「不不不暈,不不不知,鬼醫大大大大人有有有有何吩吩吩吩咐……」
鬼醫將藥瓶扔給他,「趕緊去給那女人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