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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14.第414章 皇上賜婚 文 / 夜兮初曉

    金鑾殿,太子殿下奮筆疾書,批閱奏章。

    有宮女遞上茶水,燕傾策幾乎沒有瞧見。

    「殿下,如今天寒,這是皇后娘娘送來的熱茶,您就喝點兒吧?」宮女合歡小聲低吟,怕擾了太子安寧。

    太子聽聞,輕輕放下筆,抬眸衝著合歡笑了笑,道:「母后送來的?」

    合歡微微垂首,道:「回殿下,正是。」

    太子嘴角微勾,輕笑道:「好了,放下吧,待會我自然會喝。」微微一頓,燕傾策緩聲道:「退下吧,我不喜歡身邊有人!」

    合歡無奈退下,不時抬眸探查太子反應,知道身子退到殿門處,扔未見太子有何反應,只得無奈離開。

    待合歡離開,燕傾策冷笑一聲,輕輕拂袖,茶盞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這熱騰騰的茶水染上的地面,竟然發出「嘶嘶」的聲響。

    「一切不出我所料,看來,真的有人知道了什麼!」燕傾策眸子裡散發出冰冷的光芒,嘴角的笑容頓時僵硬住。

    隔牆有耳,自然是有人知道了皇上的意思,這個合歡只怕的大皇子那邊派來的人兒,如此一想,燕傾策心不禁咯登一下。在他心底,不管如何,即便大哥有些錯誤,亦然不會想要了大哥的性命。可是如今,對方明明就想置自己於死地,這該如何是好!

    聞聲,閔公公推門而入,見地上的茶水冒著白煙,不禁嚇得臉色慘白,急急奔向太子,問道:「太子殿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您可不要驚嚇奴才啊!」

    燕傾策面色平靜,淡然一笑,道:「沒事兒。」即便話語隨和,但閔公公卻是發覺,太子殿下嘴角微微抽動一下,再垂眸瞅了一眼地上的茶水,似是明白過來。

    但太子殿下好似不希望事情鬧大,閔公公察言觀色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然而,這件事兒卻到了皇上的耳中。

    翌日,閔公公瞅準了時機,專門求見皇上,面帶憂愁道:「陛下,興許這是奴才猜錯了,但前幾日,奴才聽聞聲響到了太子身邊,太子身邊的茶盞跌落在地,這倒沒有什麼稀奇,奇怪的是,這茶水中好似有毒。」

    「有毒?」皇上一驚,從龍椅上起身,急急問道:「太子可是沒有什麼事兒吧?」

    閔公公默默點首,「陛下,許是太子有所察覺,才將茶盞摔碎在地吧?」

    「幸好沒事!」皇上擔心的拍著胸脯。

    他早就料到,若是有朝一日,宣佈了將來繼承皇位之人,這皇子之間必然會有較量。可如今他一起暗中進行,仍是被人識破,他的心微微緊張起來,若是如此,這一場廝殺是必不可免了。

    「閔公公,這些日子一定要保護好太子!」皇上轉眸看了一眼閔公公,鄭重言辭道。微微頓了頓,補充道:「若是有任何閃失,我那你是問!」

    閔公公趕緊道:「陛下放心,奴才一定好生照看太子殿下。」

    卻說合歡沒有辦成這事兒,回到乾坤殿,大皇子氣急敗壞道:「真是個沒用的廢物,做點事地兒竟然能被他發覺!」燕傾揚眼中,燕傾策是一個愚笨之人,怎麼突然之間就被父皇看中?而今,他倒是有些察覺了,不然怎麼會不喝茶水!

    合歡垂眸,心「噗咚噗咚」直跳,不敢正面看向大皇子,低聲道:「太子殿下,奴婢愚笨,下一次奴婢不敢了!」

    「下一次?」燕傾揚冷笑一番,猛地轉眸盯著合歡的眼睛,厲聲一喝,「下一次,根本就沒有下一次!」

    合歡必須死!不然走漏了風聲,連他自己都逃不掉。這裡可是皇宮,不能任由他隨便行動!

    小榮子見狀,立馬明白太子心意,忙將合歡拽到一旁,而後死死用力將她拉了出去。

    一聲驚叫聲,而後乾坤殿恢復的寧靜。

    燕傾揚嘴角一動,冷冷道:「蠢貨,就是該死!」

    這並非是氣話,而是說給週遭的宮女太監聽的。這話音落下,宮女、太監忙垂首不語,燕傾揚卻是眸子裡閃過一道冷光。

    若是注定不能達成心願,他亦是不會讓燕傾策如願。即便是賠上性命,亦是在所不惜。

    小榮子回來,低低的道:「回大皇子,一切都處置妥當了。」

    燕傾揚微微點頭,而後揚長而去。

    直到燕傾揚身影消失,小榮子才大口喘了氣,拍了拍胸脯,讓心情平靜下來。他心裡暗自道:合歡,是我對不起你,可身在宮中,我也無奈。只願你能走好,將來投胎到好人家,千萬莫要來了這等地方!

    卻說太子遭人陷害之事,燕凌毓是知曉了。

    「太子殿下,在下真是擔心不已,幸好太子殿下沒事兒!」燕凌毓深深長歎一聲,心漸漸恢復平靜。

    太子卻是心平氣和,放在手裡的毛筆,定睛看著燕凌毓,「這倒是小事兒,我之所以能夠有所差距,是隱隱覺得這個宮女有點異常。」具體什麼異常,太子卻說不清楚,但心生懷疑,才會摔碎了茶盞。

    燕凌毓暗暗記在心裡,的確,這些是小事,可再小的事兒,不能好生處置,最後就會改變整個格局。

    「太子,在下可否冒昧的問一句?」燕凌毓不敢輕易過問。

    太子默默點頭,道:「凌毓,有事兒直說就是了,在我這裡,你不是外人兒。」

    燕凌毓得了允許,才徐徐說道:「其實,在下想問的是,皇上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將詔書公之於眾呢?」這不僅關乎整個西燕,更是關乎皇宮裡各個皇子的利益。但燕凌毓更為在意的是太子的安全。若是皇上將詔書公佈,就算有人想要心懷不軌,亦是要掂量幾分了。

    然而,燕凌毓等待的卻是太子無奈的搖搖頭。

    看來,如今連太子也不知道了?燕凌毓暗自腹誹。

    良久,太子殿下輕輕起身,在殿內來回踱步,心思有些焦急,「凌毓,其實這亦是我所擔心的事兒,父皇雖然心意已定,但這詔書不下,就會就變動。我自然是不崇尚權力,但這重擔既然落到我的頭上,我當然會全力以赴。」

    燕凌毓眸子裡閃過一絲欣慰的光芒。

    太子是眾多皇子之中最穩妥之人,皇上的眼光不錯。往後,西燕的未來,是有指望了。燕凌毓心想:若是到了那時,他一定要攜著司徒君寧,遊遍大江南北,踏遍西燕的每一個角落。

    「太子殿下英明。」燕凌毓隨口說道,逢迎的話兒他說不出,如今面對這個太子,燕凌毓倒是有些著急了。

    正當此時,月息公主嚷嚷著進來了,閔公公沒能攔住,卻見月息公主徑直走到太子身邊,撒嬌道:「三哥哥,您怎麼這麼忙兒?父皇這可是將所有的事兒都交給您了嗎?」月息公主小嘴不停的說著,但並不引人心煩。

    燕傾策讓她安心坐在案桌前,這才解釋道:「月息,不是你看到的樣子。三哥哥自然是累,但也覺得幸福。你還小,一些事兒不懂。」燕傾策並不想月息公主過早見到這世間的醜陋,於是掩飾道。

    月息卻是「噗嗤」一笑,「三哥哥,您不說月息也是懂得,將來,三哥哥可是要當新皇帝的,對不對?」說完,月息小眼睛眨著直直盯著燕傾策。

    燕凌毓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個月息,如此聰明,不知將來能不能過的幸福?這就是生在皇宮裡面的悲劇了,多少公主不能任由自己的心思選駙馬,最後陪葬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月息乖,三哥哥還有事兒要忙。」燕傾策轉眸看了一眼燕凌毓,忽然腦子裡閃現出一個主意,於是遞了個眼色給燕凌毓,低眉看著月息道:「月息,不然讓你凌毓哥哥帶你去看君寧姐姐可好?」

    月息一下子來了精神,忙道:「好好!」說罷,拍著小手,就要走出金鑾殿。

    燕凌毓無奈,只得一路跟著月息,最後將她帶到了平王府。

    司徒君寧見到月息公主有些意外,於是不解的看了看燕凌毓。燕凌毓無奈的搖搖頭道:「太子殿下讓我帶她前來的,只能委屈夫人了。」

    司徒君寧淡然一笑。

    委屈?談何委屈?

    這個月息公主可是個機靈鬼,亦是活寶,能有她陪著,自己的日子也不至於很無聊。

    燕凌毓回到書房忙去了,司徒君寧緩步走到月息公主身邊,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這才輕聲問道:「月息,君寧姐姐有些事兒想求你幫忙,不知可不可以?」

    月息聽聞,眉開眼笑道:「君寧姐姐的事兒就是月息的事兒,月息當然想幫忙了。」

    司徒君寧瞅瞅周圍沒有人兒,這才說道:「凌歌郡主救治了皇上,可是如今凌歌郡主遇到困難了,月息,你希望皇上幫助凌歌郡主嗎?」

    月息眉頭微微蹙動,半晌好似明白起來是怎麼一回事兒,於是點點頭道:「君寧姐姐,您的意思是,讓皇上給凌歌郡主一些封賞嗎?」

    司徒君寧默默搖頭。

    「月息,這世上,並非所有人都愛錢財。」暗暗歎息一聲,司徒君寧繼續道:「其實,凌歌郡主遇到困難,喜歡上一個人,但那人雖然喜歡凌歌郡主,卻因為其他原因拒絕了。」

    「這個……」月息公主對於男女之情還是有些不太明白,遲疑片刻,小眼睛轉呀轉的瞅著司徒君寧,試探問道:「這個和父皇有聯繫嗎?」

    司徒君寧重重點頭,解釋道:「這個是有聯繫的。若是皇上將凌歌郡主收為義女,或是給她一個公主的稱號,這公主的婚姻自然由皇上指婚,這樣以來,凌歌郡主便能如願以償了!」

    沉默片刻,月息這才明白過來,於是嘴角勾起,笑著道:「君寧姐姐,其實父皇早就有意給凌歌郡主一個封號,只是凌歌郡主遲遲沒有前去宮裡。這事兒,沒問題!」月息滿心歡喜。

    司徒君寧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燕凌歌與華成君已然心有你我,但這層窗戶紙卻是沒有捅破罷了。若是由皇上去指婚,華成君自然是不能拒絕,為了華府的將來,他亦是要生存下去。這件事,就順理成章了。

    司徒君寧的事兒沒有了,可月息公主面色耷拉下來,緊緊攥著司徒君寧的手兒,抱怨道:「君寧姐姐,月息可是聽聞,宮裡有人想要害三哥哥,上一次,幸好三哥哥反應快,沒有喝下那茶水,不然早就斃命了。」

    司徒君寧是有所耳聞,但卻沒有想到月息公主也知道此事兒。

    思忖半會兒,司徒君寧理了理思路,說道:「月息,這件事兒您莫要記在心上,更不需要關心是誰人所為。人,只要生存於世間,就存在競爭,爭鬥許是有明,也會有暗。我想,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兒!」

    雖是如此說來,司徒君寧卻是不敢打包票,只因燕凌宸心腸狠毒,往往讓人毫無反擊之力。

    月息似懂非懂道:「姐姐,難道月息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去害三哥哥嗎?」

    司徒君寧搖搖頭,篤定道:「這到不至於,若是我沒有猜錯,不久之後,皇上就會將詔書公佈於天下,到時候,即便一些心存不軌之人,亦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司徒君寧只是期盼,一切早日穩定下來,唯有如此,她的心才能車頂安靜下來,只有燕凌宸得到應有的報應,她才能無愧前世的自己。

    「若是這樣,月息也會放心了。」月息公主眨眨眸子,無奈的撅起小嘴,「只是,不知父皇什麼時候才會公佈呢?」

    司徒君寧也想知道,可是皇上的心思,不容許人隨意猜測。

    萬一,這中間再有什麼變化,亦是她不能控制的。若是萬一有了變動,司徒君寧,將全盤皆輸。

    燕凌毓從書方出來,抬眸看看西邊天際,晚霞染紅了半邊天。

    是時候,將公主送回去了。

    「月息公主,您該回去了。」燕凌毓蹲下身子,瞅了一眼月息公主。

    月息公主拉著司徒君寧的小手兒,不捨的眼淚就要滴落出來,「君寧姐姐,月息真的不願意離開!」

    「公主,若是您不回去,皇上皇后娘娘一定會擔心的,若是那樣,往後月息再沒了機會前來這兒玩了!」司徒君寧故意將事情說的嚴重,催促月息公主趕緊離開。

    月息默默點頭,乖巧道:「那月息聽從君寧姐姐的話兒,姐姐說的事兒,月息一定會幫您的。」說罷,月息公主一步一回頭的跟著燕凌毓出了毓秀軒的大門。

    司徒君寧遙遙遠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裡一件事兒放下來了。

    「凌歌,再過不久,你就會心想事成!」

    只可惜燕凌歌根本就聽不到。

    這會子,燕凌歌眉頭緊蹙,手握長劍,對著身前的枝條揮刀砍去,撅著嘴兒,生氣道:「華成君,你這個蠢貨!怎麼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

    旁邊,一個淺綠色衣裙的小丫鬟,杏兒,面色憂慮,卻不敢上前勸說。

    凌歌郡主在府上的日子並不多,因此這煙雨閣,平日裡是沒有人在的,幾個小丫鬟將院子裡收拾乾淨就好了。但如今主子回來了,這些丫鬟們對主子性格把握不準,而且還是個會揮刀弄劍的,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良久,燕凌歌猛然一回頭,對著杏兒道:「沒事兒杵在這兒幹嘛,該幹嘛幹嘛去,若是讓我看見,你……」她沒有繼續說下去,那杏兒趕緊躲開了。

    燕凌歌是有氣發不出,往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忽然之間,一切變了樣子。華成君的拒絕,成了她心頭的病。而且,這事兒,還沒人能幫得了她。

    無奈,燕凌歌眨眨眸子,堅定道:「我就不信,本姑娘沒有辦法將你弄到手!」

    這日過後沒幾日,皇上的聖旨便下來了。

    燕凌歌接到聖旨之時,極其詫異。

    她手握聖旨,疑惑盯著閔公公,詢問道:「皇上冊封我為公主也就罷了,為何偏偏要指婚?」

    閔公公不知,搖搖頭,「奴才從不過問皇上的心思,這事兒,奴才也不知道。」

    燕凌歌起的一瞪眼,閔公公不覺一顫。這個郡主,如今是公主了,可不是一般的女子,這樣的人兒,可是不能惹的。

    待閔公公離去,燕凌歌好生端詳了聖旨,沒錯兒,皇上的確將她指婚給華成君!

    這一刻,燕凌歌不知實習還是悲。喜的是,自己終於如願;悲的是,若是用聖旨將自己嫁給華成君,華成君是否會認為自己求了皇上?這個面子,她可是丟不起!

    「歌兒,你在想什麼?」燕凌毓緩步走向燕凌歌,淡淡詢問道。

    燕凌歌搖搖頭,便將聖旨欲要藏於身後,燕凌毓一個旋身,輕輕一拽,聖旨便到了手中。

    「不能看!」燕凌歌焦急的追著燕凌毓,大聲呼喊道。

    燕凌毓早就知曉這事兒,不過是來逗逗燕凌歌罷了。

    將聖旨交給燕凌歌,燕凌毓語重心長道:「歌兒,大哥知道你是喜歡華成君的,這是你大嫂求了月息公主,皇上才下了這樣一道聖旨!」

    燕凌歌愣住了。

    大嫂?原來她一直記掛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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