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世子吩咐奴婢過問的。」清淺柔和一笑，眸子裡卻發出幽冷的光芒。
既是世子都不知曉的事兒，若是自己問出來，世子是否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呢？清淺心思萌動，不由的幻想起來。
翠柳只瞄了清淺一眼，當做沒看見一眼，搖搖頭道：「清淺姐姐，既是世子不知，我也不知。世子妃若是想告訴世子自然會告訴了，若是不說，那只怕別人她是不會告訴的。」
不管如何說來，世子妃的確是沒有向自己說起過以前的事兒。翠柳雖是感受到世子妃心裡有想法，卻是從未詢問過。
「原是這樣？」清淺略有失望的低聲說道。
究竟是翠柳不願意說，還是她真的不知道？清淺一時間看不出來。不過翠柳如此說了，她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這件事兒看似是沒有可能問出來了。
正當這時，司徒君寧醒來，瞥了一眼室內，沒有人。她緩緩起身，緩步走向院落中，卻發覺翠柳與清淺在小聲說著什麼，不禁有些好奇走上前去。
「世子妃，您醒來了？」清淺最先發現司徒君寧走了過來，不由的回眸一笑，掩藏住心裡的疑問。
司徒君寧淡漠一笑，道：「是了，如今天氣炎熱，這午睡也睡不好了，這估計沒睡多會就醒了。」一邊說著，司徒君寧遞了個眼色給翠柳，翠柳忙笑道：「世子妃，這兒有些熱，奴婢帶著您前去書房歇息一會兒吧。」
司徒君寧微微點頭，任由翠柳扶著一同去了書房。
書房內，司徒君寧面色沉重看著翠柳，沉思良久，才問道：「翠柳，方才清淺與你之間……」
不等司徒君寧說完，翠柳忙道：「世子，方才清淺詢問奴婢您曾經的經歷，還說是世子詢問的，奴婢沒有告訴她。」
司徒君寧淡漠一笑，默默點頭。
此事不管是誰詢問，翠柳不說就對了。本來，她想等時機成熟再告訴燕凌毓，如今看來，是時候該說了。畢竟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可不願平王府上的人兒用別樣的眼光去看她。
「世子妃，您放心吧，奴婢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的，皆是不會隨便說出去。」翠柳小聲的保證道。
司徒君寧將她會錯了意，略略解釋道：「這倒是沒什麼，你做事，我放心。只是，我擔心世子，若是知曉了真相，還能像如今一樣冷靜嗎？」
她不敢想，多少日子以來，她都害怕這件事情會發生，如今她能隱隱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
翠柳欲言又止。
真相？究竟是什麼？世子妃不說，她也不便詢問，畢竟世子妃自由主張。
「退下吧，今兒的事兒全當沒發生過。」司徒君寧囑咐道。
翠柳意會，緩緩退下。
天色暗淡下來，微風習習，司徒君寧靜靜端坐在院落中，仰頭注視著月亮。明亮的月光灑下來，甚是讓人心情涼爽。
今夜，她打算將一切向燕凌毓和盤托出。只是，燕凌毓究竟會有怎樣的反應，她不得而知，亦是有些擔心。
而此刻，燕凌毓從容的步子走近毓秀軒的大門，司徒君寧只覺得心噗咚噗咚直跳。
「夫人，如今雖是夏日，但這夜晚時分，還是會屋裡的好。」說罷，燕凌毓緩緩向前，扶著司徒君寧，二人一同去了內室。
對面而坐，司徒君寧雙眸漆黑無比，似是天空繁星一般，爍爍發光。
「夫君，妾身有件事兒想跟夫君您說。」司徒君寧終於理清了思緒，張口說道。
燕凌毓沒想到她會說這事兒，不由的緊張起來。多少日子，他盼望能夠知曉真相，然而如今真的要知道之時，他卻有些心虛了。真相究竟是何？會不會讓自己無法平靜？
司徒君寧察覺燕凌毓的緊張，於是微微一笑道：「夫君，莫要擔心，只是前世妾身可是一個愚蠢的女子，夫君莫要取笑妾身才是。夫君，您只當這是一個故事就好了。」
燕凌毓聽聞，略有羞愧，淡然一笑道：「夫人，請講吧。」
司徒君寧稍稍點頭，徐徐說道：「自從生下來，妾身在司徒府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笑柄，自小居住在最為落魄的院落中，沒人照顧，更是沒人疼愛，這一切，一直到了妾身懂事之後才有所改變。但是，那時候妾身卻是覺得母親是自己害死的，因此十分自卑，更是不敢在姐妹面前出現。再後來，妾身有些懂事了，事事小心謹慎，只是為了能夠擁有一份幸福的婚姻。然而，妾身最後卻成為一枚棋子，為別人鋪路的棋子。」
燕凌毓說不出話來。
雖是隻言片語，他卻能夠看出司徒君寧的悲傷。自小到大，她究竟是如何熬過那些日子的？這其中，只怕只有司徒君寧最為明白了。
司徒君寧瞅了一眼燕凌毓，苦笑一番，繼續說道：「本來，妾身以為自己尋到了知心人，可是就在成親之前，那人親自斷送了妾身的性命。」
燕凌毓不由的睜大了鳳眸，抬步向前，一把將司徒君寧抱在懷中，凝噎道：「夫人，有為夫在，往後絕對不會讓你受苦了。」
司徒君寧瞬時眼淚劃過，浸濕了燕凌毓的衣衫。
燕凌毓亦是能夠感受她的悲傷，既是她想哭，就讓她哭一會兒吧。
良久，司徒君寧終於平復心情，稍稍離開了燕凌毓，自嘲的笑笑，「夫君，前世，妾身是不是很傻？」
燕凌毓卻是搖搖頭，「當時的處境，一定是你不能抉擇的，對吧？」
司徒君寧不情願的點頭，歎息一聲道：「可是，上天憐憫妾身，本以為一切冤屈都不能得以報，如今妾身回來了，夫君，您能明白妾身的無奈嗎？」
司徒君寧說罷，抬眸對上燕凌毓的鳳眸，靜靜注視著，不再多言。
如此時刻，任何語言都無力。
燕凌毓默默點頭，沉默良久後，緩緩道：「夫人，如今，我終於明白為何當時你不願嫁人了，前世所受的委屈，這一世一定要討回來。即便換做是我，我也不會放棄。」
司徒君寧面色沉靜，不置可否。
是的，她不會放棄復仇。尤氏，五姐姐都得到了懲罰，只有燕凌宸，她絕不能容忍自己看著他逍遙快活。一切的血債都要血償，只是時機不成熟罷了。
燕凌毓伸出手來，摸摸司徒君寧的頭，語氣緩和道：「夫人，這些事兒暫且不要多想了，如今有孕在身，更需要休息，莫要想這些令人煩心的事兒了。」
司徒君寧微微歎息一聲，點點頭。
是了，再大的仇恨也不如腹中的孩子重要，更何況，這是她和燕凌毓的孩子。她尚且不知自己將來是如何，至少要為他留下一個孩子，亦是一個念想。
然而，這一夜，燕凌毓卻是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對於司徒府發生的一切，他是大體都知道的。如今尤氏死去，司徒君榮被押進了大牢，許久已經沒有消息，應該是不會有好下場。可是，前世究竟是誰要了司徒君寧的性命？這才是最為關鍵的。
多半司徒君寧不能釋懷是因為這個人兒吧？但這人究竟是誰呢？
想了許久，燕凌毓覺得頭有些疼，但轉過頭去看看司徒君寧睡的深沉，不願擾醒他，緩緩起身，到了院落中。
這會子，月光淡淡，燕凌毓鳳眸緊蹙，沉默不言。
正值翠柳值夜，發覺世子半夜起來，像是一座石像一般靜默不動，她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湊上前去，規矩的問道：「世子，您還好吧？」
燕凌毓抬眸，見是翠柳，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思忖片刻，燕凌毓抬眸盯著翠柳問道：「翠柳，你是否知道世子妃心裡的癥結所在？那人究竟又是誰呢？」
翠柳有些發蒙，詫異看著燕凌毓，搖搖頭，「奴婢不知世子所言是什麼意思，奴婢亦是不知世子妃心裡有什麼癥結。」
翠柳何嘗不知，但，她並不知道，什麼才是司徒君寧的癥結。
燕凌毓失望的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那麼，在司徒府之時，世子妃有什麼討厭的人兒？」
翠柳微微沉思片刻，點點頭道：「說起來，世子妃最為不喜歡尤夫人了，但尤夫人已經死了，還有五小姐也不知如何了。至於其他人兒，奴婢就不太知道了。」
燕凌毓哪裡想問這個，但是司徒君寧從未答應過別人的親事，這就不太好追問下去了。
良久，燕凌毓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忙吧，我一個人想靜一靜。」頓了頓，燕凌毓又補充道：「今日的事兒，莫要向世子提起，如今世子妃很快就要生產了，還是不要過於激動的好。」
的確，司徒君寧這幾日說了前世的事兒，這對於她來說，帶著深深的痛苦，如何不煩心呢？如今，燕凌毓能做的，就是盡量給她最為安靜的環境，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翠柳意會，提著燈籠慢慢走向別處。
燕凌毓緩緩閉上鳳眸，心亂如麻。究竟是怎樣的人兒能夠讓司徒君寧輕易相信了呢？燕凌毓想不明白。
「是的，是世子吩咐奴婢過問的。」清淺柔和一笑，眸子裡卻發出幽冷的光芒。
既是世子都不知曉的事兒，若是自己問出來，世子是否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呢？清淺心思萌動，不由的幻想起來。
翠柳只瞄了清淺一眼，當做沒看見一眼，搖搖頭道：「清淺姐姐，既是世子不知，我也不知。世子妃若是想告訴世子自然會告訴了，若是不說，那只怕別人她是不會告訴的。」
不管如何說來，世子妃的確是沒有向自己說起過以前的事兒。翠柳雖是感受到世子妃心裡有想法，卻是從未詢問過。
「原是這樣？」清淺略有失望的低聲說道。
究竟是翠柳不願意說，還是她真的不知道？清淺一時間看不出來。不過翠柳如此說了，她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這件事兒看似是沒有可能問出來了。
正當這時，司徒君寧醒來，瞥了一眼室內，沒有人。她緩緩起身，緩步走向院落中，卻發覺翠柳與清淺在小聲說著什麼，不禁有些好奇走上前去。
「世子妃，您醒來了？」清淺最先發現司徒君寧走了過來，不由的回眸一笑，掩藏住心裡的疑問。
司徒君寧淡漠一笑，道：「是了，如今天氣炎熱，這午睡也睡不好了，這估計沒睡多會就醒了。」一邊說著，司徒君寧遞了個眼色給翠柳，翠柳忙笑道：「世子妃，這兒有些熱，奴婢帶著您前去書房歇息一會兒吧。」
司徒君寧微微點頭，任由翠柳扶著一同去了書房。
書房內，司徒君寧面色沉重看著翠柳，沉思良久，才問道：「翠柳，方才清淺與你之間……」
不等司徒君寧說完，翠柳忙道：「世子，方才清淺詢問奴婢您曾經的經歷，還說是世子詢問的，奴婢沒有告訴她。」
司徒君寧淡漠一笑，默默點頭。
此事不管是誰詢問，翠柳不說就對了。本來，她想等時機成熟再告訴燕凌毓，如今看來，是時候該說了。畢竟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可不願平王府上的人兒用別樣的眼光去看她。
「世子妃，您放心吧，奴婢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的，皆是不會隨便說出去。」翠柳小聲的保證道。
司徒君寧將她會錯了意，略略解釋道：「這倒是沒什麼，你做事，我放心。只是，我擔心世子，若是知曉了真相，還能像如今一樣冷靜嗎？」
她不敢想，多少日子以來，她都害怕這件事情會發生，如今她能隱隱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
翠柳欲言又止。
真相？究竟是什麼？世子妃不說，她也不便詢問，畢竟世子妃自由主張。
「退下吧，今兒的事兒全當沒發生過。」司徒君寧囑咐道。
翠柳意會，緩緩退下。
天色暗淡下來，微風習習，司徒君寧靜靜端坐在院落中，仰頭注視著月亮。明亮的月光灑下來，甚是讓人心情涼爽。
今夜，她打算將一切向燕凌毓和盤托出。只是，燕凌毓究竟會有怎樣的反應，她不得而知，亦是有些擔心。
而此刻，燕凌毓從容的步子走近毓秀軒的大門，司徒君寧只覺得心噗咚噗咚直跳。
「夫人，如今雖是夏日，但這夜晚時分，還是會屋裡的好。」說罷，燕凌毓緩緩向前，扶著司徒君寧，二人一同去了內室。
對面而坐，司徒君寧雙眸漆黑無比，似是天空繁星一般，爍爍發光。
「夫君，妾身有件事兒想跟夫君您說。」司徒君寧終於理清了思緒，張口說道。
燕凌毓沒想到她會說這事兒，不由的緊張起來。多少日子，他盼望能夠知曉真相，然而如今真的要知道之時，他卻有些心虛了。真相究竟是何？會不會讓自己無法平靜？
司徒君寧察覺燕凌毓的緊張，於是微微一笑道：「夫君，莫要擔心，只是前世妾身可是一個愚蠢的女子，夫君莫要取笑妾身才是。夫君，您只當這是一個故事就好了。」
燕凌毓聽聞，略有羞愧，淡然一笑道：「夫人，請講吧。」
司徒君寧稍稍點頭，徐徐說道：「自從生下來，妾身在司徒府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笑柄，自小居住在最為落魄的院落中，沒人照顧，更是沒人疼愛，這一切，一直到了妾身懂事之後才有所改變。但是，那時候妾身卻是覺得母親是自己害死的，因此十分自卑，更是不敢在姐妹面前出現。再後來，妾身有些懂事了，事事小心謹慎，只是為了能夠擁有一份幸福的婚姻。然而，妾身最後卻成為一枚棋子，為別人鋪路的棋子。」
燕凌毓說不出話來。
雖是隻言片語，他卻能夠看出司徒君寧的悲傷。自小到大，她究竟是如何熬過那些日子的？這其中，只怕只有司徒君寧最為明白了。
司徒君寧瞅了一眼燕凌毓，苦笑一番，繼續說道：「本來，妾身以為自己尋到了知心人，可是就在成親之前，那人親自斷送了妾身的性命。」
燕凌毓不由的睜大了鳳眸，抬步向前，一把將司徒君寧抱在懷中，凝噎道：「夫人，有為夫在，往後絕對不會讓你受苦了。」
司徒君寧瞬時眼淚劃過，浸濕了燕凌毓的衣衫。
燕凌毓亦是能夠感受她的悲傷，既是她想哭，就讓她哭一會兒吧。
良久，司徒君寧終於平復心情，稍稍離開了燕凌毓，自嘲的笑笑，「夫君，前世，妾身是不是很傻？」
燕凌毓卻是搖搖頭，「當時的處境，一定是你不能抉擇的，對吧？」
司徒君寧不情願的點頭，歎息一聲道：「可是，上天憐憫妾身，本以為一切冤屈都不能得以報，如今妾身回來了，夫君，您能明白妾身的無奈嗎？」
司徒君寧說罷，抬眸對上燕凌毓的鳳眸，靜靜注視著，不再多言。
如此時刻，任何語言都無力。
燕凌毓默默點頭，沉默良久後，緩緩道：「夫人，如今，我終於明白為何當時你不願嫁人了，前世所受的委屈，這一世一定要討回來。即便換做是我，我也不會放棄。」
司徒君寧面色沉靜，不置可否。
是的，她不會放棄復仇。尤氏，五姐姐都得到了懲罰，只有燕凌宸，她絕不能容忍自己看著他逍遙快活。一切的血債都要血償，只是時機不成熟罷了。
燕凌毓伸出手來，摸摸司徒君寧的頭，語氣緩和道：「夫人，這些事兒暫且不要多想了，如今有孕在身，更需要休息，莫要想這些令人煩心的事兒了。」
司徒君寧微微歎息一聲，點點頭。
是了，再大的仇恨也不如腹中的孩子重要，更何況，這是她和燕凌毓的孩子。她尚且不知自己將來是如何，至少要為他留下一個孩子，亦是一個念想。
然而，這一夜，燕凌毓卻是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對於司徒府發生的一切，他是大體都知道的。如今尤氏死去，司徒君榮被押進了大牢，許久已經沒有消息，應該是不會有好下場。可是，前世究竟是誰要了司徒君寧的性命？這才是最為關鍵的。
多半司徒君寧不能釋懷是因為這個人兒吧？但這人究竟是誰呢？
想了許久，燕凌毓覺得頭有些疼，但轉過頭去看看司徒君寧睡的深沉，不願擾醒他，緩緩起身，到了院落中。
這會子，月光淡淡，燕凌毓鳳眸緊蹙，沉默不言。
正值翠柳值夜，發覺世子半夜起來，像是一座石像一般靜默不動，她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湊上前去，規矩的問道：「世子，您還好吧？」
燕凌毓抬眸，見是翠柳，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思忖片刻，燕凌毓抬眸盯著翠柳問道：「翠柳，你是否知道世子妃心裡的癥結所在？那人究竟又是誰呢？」
翠柳有些發蒙，詫異看著燕凌毓，搖搖頭，「奴婢不知世子所言是什麼意思，奴婢亦是不知世子妃心裡有什麼癥結。」
翠柳何嘗不知，但，她並不知道，什麼才是司徒君寧的癥結。
燕凌毓失望的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那麼，在司徒府之時，世子妃有什麼討厭的人兒？」
翠柳微微沉思片刻，點點頭道：「說起來，世子妃最為不喜歡尤夫人了，但尤夫人已經死了，還有五小姐也不知如何了。至於其他人兒，奴婢就不太知道了。」
燕凌毓哪裡想問這個，但是司徒君寧從未答應過別人的親事，這就不太好追問下去了。
良久，燕凌毓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忙吧，我一個人想靜一靜。」頓了頓，燕凌毓又補充道：「今日的事兒，莫要向世子提起，如今世子妃很快就要生產了，還是不要過於激動的好。」
的確，司徒君寧這幾日說了前世的事兒，這對於她來說，帶著深深的痛苦，如何不煩心呢？如今，燕凌毓能做的，就是盡量給她最為安靜的環境，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翠柳意會，提著燈籠慢慢走向別處。
燕凌毓緩緩閉上鳳眸，心亂如麻。究竟是怎樣的人兒能夠讓司徒君寧輕易相信了呢？燕凌毓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