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當司徒君翰醒來,就被叫到了壽康苑。
老夫人目光凌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笑非笑道:「你可是真是丟盡了司徒府的臉了,真話滑稽、荒誕至極!」微微一頓,老夫人收起笑容,冷漠道:「你記住,今日你就給我搬出去,休叫我再次見到你。幸好六丫頭沒事兒,不然此事不會如此作罷!」
寒冷至極,司徒君翰猛地睜大眸子,自身不由後退一步,雙手顫抖的厲害,驚恐的雙眸看著老夫人,支支吾吾道:「她……她還活著?」
許是一切太過出乎他的意料,這會子竟然忘了辯解,這可是變相承認,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了。
本來肖氏還有些僥倖,這事兒只要打死不承認就是了。可如今,司徒君翰竟然說出這等不經過腦子的話兒來,這可如何是好?肖氏不禁將手裡的帕子緊緊絞著,這手心全是汗。
老夫人睨了肖氏一眼,定睛看向司徒君翰,冷冷一笑道:「果不其然,一切都與你有關。」深深長歎一聲,老夫人轉眸遞了個眼色給羅媽媽。
羅媽媽意會,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二少爺面前,輕言道:「二少爺,老奴亦是奉命行事,您還是先出去吧。」
司徒君翰哪肯如此認罪。他分明知曉,若是如此出去,這便沒了後路。老夫人向來公正不阿,凡是她有了主意,這只怕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可是,若是不爭辯,便再也沒了機會。
如此一想,他伸手推開羅媽媽,急急奔向老夫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帶歉意,委屈道:「祖母,翰兒知罪,還望祖母莫要將翰兒攆出去啊!」說完,他磕了三個響頭,淚眼淒楚看著老夫人。
一時間的轉變,肖氏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是老夫人,好似是鐵了心腸,一個是兒子,這究竟是在乞求,還是在找死?他不知道,如今老夫人可是在氣頭上,就算說破了嘴皮子,亦是無濟於事嗎?
老夫人嘴角勾起,輕輕一笑,搖頭道:「這世上,一些錯兒可以犯下,也有改正的機會;但有些錯卻是一次也不可以犯下,若是一旦犯下,在沒有任何機會。多餘的話兒,我就不多說了,你自求多福吧!」
說罷,老夫人緩緩起身,任由羅媽媽攙扶出去。
肖氏目瞪口呆,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勸說老夫人,那她可就要將自己一同搭上去了。若是任由失態發展,這翰兒可就要遭殃了。
半晌,她無奈歎息道:「翰兒,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日你就依了老夫人吧,不然她也絕不會放過你。只要你心有信念,早晚會有回來的一日,到時候,司徒君寧早就不在府上,那時候,老夫人興許早已……」
後面的話兒,她沒有說出來。
若是老夫人一死,這府上誰說了算那可就不一定了。到時候,只要想了法子,這翰兒回來可就沒有任何人問題。
司徒君翰若有所悟,點點頭道:「母親所言甚是,孩兒聽從母親的話兒。只是,母親,您可千萬不能拋棄了孩兒啊!」
他眸子閃爍出晶瑩剔透的光芒來,心裡暗暗悲痛。他是千算萬算,都沒有料到這司徒君寧會背後給他來這一招。真是夠損的,如今這一次,他是徹頭徹尾的失敗了。
但是,若是有來日,他定然不會放過她,一定會要她千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肖氏默默點頭,終於有些輕鬆道:「這事兒你父親暫且不知,你還是快快離開就好,你父親那邊我自然有法子應對。」
「母親保重,翰兒真的要離開了。」司徒君翰十分不捨的看著肖氏,心痛萬分,更是恨極了司徒君寧。
是她,奪走了老夫人的疼愛;是她,挑起了府上的事端;是她,讓母親和自己皆陷於不仁不義的境地!這一口氣,若是不能出,他這輩子誓不為人!
肖氏遠遠望著司徒君翰離開,兩行清淚從眼角滑下。
這一去,不知何日他才能夠回來。若是幸運,許是可以回來;若是不幸,只怕再沒回來的可能。就算她是司徒君翰的母親,一些事兒也不能想怎樣就怎樣。
良久,肖氏深深一歎,無奈搖搖頭,道:「一切,都要看你的造化了。」
司徒君寧靜靜再做紫籐樹下的軟榻上,纖細的手指拈起一顆葡萄,輕輕放入口中,眸子淡定。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預計的進行,想必如今司徒君翰不知流落到何方了。這可是值得慶賀的事兒,但她卻是十分謹慎,一切都不能讓祖母看出任何端倪來,否則,這事情轉瞬之間就會變化莫測。
「小姐,方才平王府的人兒送來了這個。」翠柳輕聲說著,雙手將一貼請柬遞給司徒君寧。
司徒君寧目光凝視片刻,終是伸手接過來,細細看來。原來,這是平王妃邀自己喝茶呢!
看來,她並沒有就此罷手。既是如此,她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應酬呢!這可是她未來的婆婆,於情於理,她也不能拒絕。只是,若是隻身一人前去,這可不妙。
微微思索,司徒君寧看向翠柳,緩緩道:「這只怕是一場鴻門宴,翠柳,你可是有膽量與我一同前去?」
鴻門宴?翠柳甚是不明,難道平王妃還敢光天化日之下動了手?不過,小姐向來預感準確,既是小姐說了,她終究要跟隨小姐前去那兒,如今也算是一探了。
「奴婢不怕,願意跟隨小姐前去。」翠柳眸中帶笑,緩緩說來。
司徒君寧莞爾一笑,將那請柬放下,又將一顆葡萄塞到了嘴裡。這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她可是有幸吃到葡萄,葡萄依舊是酸的。
司徒君寧不覺而笑。
次日一早,司徒君寧回稟了老夫人,老夫人為司徒君寧準備了一些必要的禮品。司徒君寧便與翠柳一同上了馬車,徐徐朝平王府前行。
馬車到了平王府偏門處停下,司徒君寧嘴角一撇,卻也不多言,逕自下了馬車,而後由翠柳扶著,去了平王妃所住的怡蘭苑。
怡蘭苑,種植了各種各樣的蘭花,君子蘭、蝴蝶蘭尤為奪目,這兒景色宜人,裝飾別緻,一看就知道是精心休憩過的。如今入秋時節,鋪滿鵝卵石的小道上落了一層金黃色的銀杏葉子,金燦燦的。
司徒君寧與翠柳到了怡蘭苑門口,便有下人引著司徒君寧去了院子裡,而翠柳卻是被留到了門外。
司徒君寧並不多言,遞了個眼色給醋溜,自己便隨從那人去了平王府所在是正房。
正房內,擺設精緻,各色各樣的古董映入眼簾,司徒君寧應接不暇,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定會以為這兒是皇宮,唯有皇上才配得上如此珍貴且眾多的古董珍品。
「你來了。」不等司徒君寧走進去,這平王妃便笑笑說道,滿眼中皆是不屑之色。
司徒君寧看在眼底,卻並未上心。若是自己連這點兒挫折都不能承受,又怎能練就強大的內心,與燕凌宸一決高下呢?
「君寧見過平王妃,平王妃金安。」司徒君寧甜甜一笑,眉頭舒展開來。
她明白,越是緊張,就越要放鬆。越是面對強大的敵人,就越要有耐心。唯有如此,百戰百勝。
平王妃放眼打量一番司徒君寧,藕荷色的錦緞衣衫,配上同樣材質的墨綠色襦裙。這樣子,十分素淨,很是低調。若是在大街上,這人兒從她對面走過,平王妃是決計不會多瞧一眼的。
可是那日,司徒君寧卻是敢當面反對自己的提議,這個人兒,想必是不簡單的。
如此想來,平王妃淡漠一笑,道:「不必緊張,今日我叫你前來,實則是有事兒想要吩咐與你。這樣說吧,毓兒與你可要成親了,這一些話兒我晚說不如早說。這樣對誰都好。」
司徒君寧並沒聽明白平王妃話裡的意思,但卻只能點頭道:「平王妃所言甚是,您請說吧。」
此刻,便有下人們送來的錦杌,司徒君寧謝過平王妃後落座,端莊而穩重的坐著,洗耳恭聽。
平王妃見她今日反應與那日截然相反,心裡不禁一笑。
「既然如此,我可就說了。」平王妃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司徒君寧,接著道:「這毓兒口口聲聲說是你救助了他,這件事兒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要清楚,你嫁過來是當兒媳婦的,該盡的責必然要盡。若是你平平靜靜,相夫生子,我不會多說什麼。若是你有了不該有的想法,趁早作罷。」
這言外之意,就是名正言順的恐嚇。
司徒君寧聽聞後,覺得十分好笑。她是什麼身份,如今還沒加入平王府,平王妃就如此緊張了。若是她真的嫁進來,平王妃豈不是要每日都讓人盯著她了?真是可笑!
「君寧聽不懂平王妃您所說的話兒。君寧沒有別的想法。」司徒君寧淡淡說道。
可是心裡,她卻不以為然。
平王妃,既然你說出這樣的話兒,我當然會應下。可是,日後,可就未必了。
卻說,當司徒君翰醒來,就被叫到了壽康苑。
老夫人目光凌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笑非笑道:「你可是真是丟盡了司徒府的臉了,真話滑稽、荒誕至極!」微微一頓,老夫人收起笑容,冷漠道:「你記住,今日你就給我搬出去,休叫我再次見到你。幸好六丫頭沒事兒,不然此事不會如此作罷!」
寒冷至極,司徒君翰猛地睜大眸子,自身不由後退一步,雙手顫抖的厲害,驚恐的雙眸看著老夫人,支支吾吾道:「她……她還活著?」
許是一切太過出乎他的意料,這會子竟然忘了辯解,這可是變相承認,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了。
本來肖氏還有些僥倖,這事兒只要打死不承認就是了。可如今,司徒君翰竟然說出這等不經過腦子的話兒來,這可如何是好?肖氏不禁將手裡的帕子緊緊絞著,這手心全是汗。
老夫人睨了肖氏一眼,定睛看向司徒君翰,冷冷一笑道:「果不其然,一切都與你有關。」深深長歎一聲,老夫人轉眸遞了個眼色給羅媽媽。
羅媽媽意會,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二少爺面前,輕言道:「二少爺,老奴亦是奉命行事,您還是先出去吧。」
司徒君翰哪肯如此認罪。他分明知曉,若是如此出去,這便沒了後路。老夫人向來公正不阿,凡是她有了主意,這只怕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可是,若是不爭辯,便再也沒了機會。
如此一想,他伸手推開羅媽媽,急急奔向老夫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帶歉意,委屈道:「祖母,翰兒知罪,還望祖母莫要將翰兒攆出去啊!」說完,他磕了三個響頭,淚眼淒楚看著老夫人。
一時間的轉變,肖氏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是老夫人,好似是鐵了心腸,一個是兒子,這究竟是在乞求,還是在找死?他不知道,如今老夫人可是在氣頭上,就算說破了嘴皮子,亦是無濟於事嗎?
老夫人嘴角勾起,輕輕一笑,搖頭道:「這世上,一些錯兒可以犯下,也有改正的機會;但有些錯卻是一次也不可以犯下,若是一旦犯下,在沒有任何機會。多餘的話兒,我就不多說了,你自求多福吧!」
說罷,老夫人緩緩起身,任由羅媽媽攙扶出去。
肖氏目瞪口呆,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勸說老夫人,那她可就要將自己一同搭上去了。若是任由失態發展,這翰兒可就要遭殃了。
半晌,她無奈歎息道:「翰兒,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日你就依了老夫人吧,不然她也絕不會放過你。只要你心有信念,早晚會有回來的一日,到時候,司徒君寧早就不在府上,那時候,老夫人興許早已……」
後面的話兒,她沒有說出來。
若是老夫人一死,這府上誰說了算那可就不一定了。到時候,只要想了法子,這翰兒回來可就沒有任何人問題。
司徒君翰若有所悟,點點頭道:「母親所言甚是,孩兒聽從母親的話兒。只是,母親,您可千萬不能拋棄了孩兒啊!」
他眸子閃爍出晶瑩剔透的光芒來,心裡暗暗悲痛。他是千算萬算,都沒有料到這司徒君寧會背後給他來這一招。真是夠損的,如今這一次,他是徹頭徹尾的失敗了。
但是,若是有來日,他定然不會放過她,一定會要她千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肖氏默默點頭,終於有些輕鬆道:「這事兒你父親暫且不知,你還是快快離開就好,你父親那邊我自然有法子應對。」
「母親保重,翰兒真的要離開了。」司徒君翰十分不捨的看著肖氏,心痛萬分,更是恨極了司徒君寧。
是她,奪走了老夫人的疼愛;是她,挑起了府上的事端;是她,讓母親和自己皆陷於不仁不義的境地!這一口氣,若是不能出,他這輩子誓不為人!
肖氏遠遠望著司徒君翰離開,兩行清淚從眼角滑下。
這一去,不知何日他才能夠回來。若是幸運,許是可以回來;若是不幸,只怕再沒回來的可能。就算她是司徒君翰的母親,一些事兒也不能想怎樣就怎樣。
良久,肖氏深深一歎,無奈搖搖頭,道:「一切,都要看你的造化了。」
司徒君寧靜靜再做紫籐樹下的軟榻上,纖細的手指拈起一顆葡萄,輕輕放入口中,眸子淡定。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預計的進行,想必如今司徒君翰不知流落到何方了。這可是值得慶賀的事兒,但她卻是十分謹慎,一切都不能讓祖母看出任何端倪來,否則,這事情轉瞬之間就會變化莫測。
「小姐,方才平王府的人兒送來了這個。」翠柳輕聲說著,雙手將一貼請柬遞給司徒君寧。
司徒君寧目光凝視片刻,終是伸手接過來,細細看來。原來,這是平王妃邀自己喝茶呢!
看來,她並沒有就此罷手。既是如此,她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應酬呢!這可是她未來的婆婆,於情於理,她也不能拒絕。只是,若是隻身一人前去,這可不妙。
微微思索,司徒君寧看向翠柳,緩緩道:「這只怕是一場鴻門宴,翠柳,你可是有膽量與我一同前去?」
鴻門宴?翠柳甚是不明,難道平王妃還敢光天化日之下動了手?不過,小姐向來預感準確,既是小姐說了,她終究要跟隨小姐前去那兒,如今也算是一探了。
「奴婢不怕,願意跟隨小姐前去。」翠柳眸中帶笑,緩緩說來。
司徒君寧莞爾一笑,將那請柬放下,又將一顆葡萄塞到了嘴裡。這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她可是有幸吃到葡萄,葡萄依舊是酸的。
司徒君寧不覺而笑。
次日一早,司徒君寧回稟了老夫人,老夫人為司徒君寧準備了一些必要的禮品。司徒君寧便與翠柳一同上了馬車,徐徐朝平王府前行。
馬車到了平王府偏門處停下,司徒君寧嘴角一撇,卻也不多言,逕自下了馬車,而後由翠柳扶著,去了平王妃所住的怡蘭苑。
怡蘭苑,種植了各種各樣的蘭花,君子蘭、蝴蝶蘭尤為奪目,這兒景色宜人,裝飾別緻,一看就知道是精心休憩過的。如今入秋時節,鋪滿鵝卵石的小道上落了一層金黃色的銀杏葉子,金燦燦的。
司徒君寧與翠柳到了怡蘭苑門口,便有下人引著司徒君寧去了院子裡,而翠柳卻是被留到了門外。
司徒君寧並不多言,遞了個眼色給醋溜,自己便隨從那人去了平王府所在是正房。
正房內,擺設精緻,各色各樣的古董映入眼簾,司徒君寧應接不暇,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定會以為這兒是皇宮,唯有皇上才配得上如此珍貴且眾多的古董珍品。
「你來了。」不等司徒君寧走進去,這平王妃便笑笑說道,滿眼中皆是不屑之色。
司徒君寧看在眼底,卻並未上心。若是自己連這點兒挫折都不能承受,又怎能練就強大的內心,與燕凌宸一決高下呢?
「君寧見過平王妃,平王妃金安。」司徒君寧甜甜一笑,眉頭舒展開來。
她明白,越是緊張,就越要放鬆。越是面對強大的敵人,就越要有耐心。唯有如此,百戰百勝。
平王妃放眼打量一番司徒君寧,藕荷色的錦緞衣衫,配上同樣材質的墨綠色襦裙。這樣子,十分素淨,很是低調。若是在大街上,這人兒從她對面走過,平王妃是決計不會多瞧一眼的。
可是那日,司徒君寧卻是敢當面反對自己的提議,這個人兒,想必是不簡單的。
如此想來,平王妃淡漠一笑,道:「不必緊張,今日我叫你前來,實則是有事兒想要吩咐與你。這樣說吧,毓兒與你可要成親了,這一些話兒我晚說不如早說。這樣對誰都好。」
司徒君寧並沒聽明白平王妃話裡的意思,但卻只能點頭道:「平王妃所言甚是,您請說吧。」
此刻,便有下人們送來的錦杌,司徒君寧謝過平王妃後落座,端莊而穩重的坐著,洗耳恭聽。
平王妃見她今日反應與那日截然相反,心裡不禁一笑。
「既然如此,我可就說了。」平王妃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司徒君寧,接著道:「這毓兒口口聲聲說是你救助了他,這件事兒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要清楚,你嫁過來是當兒媳婦的,該盡的責必然要盡。若是你平平靜靜,相夫生子,我不會多說什麼。若是你有了不該有的想法,趁早作罷。」
這言外之意,就是名正言順的恐嚇。
司徒君寧聽聞後,覺得十分好笑。她是什麼身份,如今還沒加入平王府,平王妃就如此緊張了。若是她真的嫁進來,平王妃豈不是要每日都讓人盯著她了?真是可笑!
「君寧聽不懂平王妃您所說的話兒。君寧沒有別的想法。」司徒君寧淡淡說道。
可是心裡,她卻不以為然。
平王妃,既然你說出這樣的話兒,我當然會應下。可是,日後,可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