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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67.第267章 佯裝做戲 文 / 夜兮初曉

    「母親……」司徒君惠深深歎息一聲,湊近肖氏,垂首道:「母親,女兒知錯了,求母親原諒!」

    肖氏嘴角勾起,輕笑道:「這會子你可想到我了,前幾****為何就不懂呢!不然,母親又何必在這兒受苦呢!」說罷,肖氏歎息一聲。

    都說女兒是母親的貼身小棉襖,可司徒君惠對於肖氏來說,哪有什麼貼心,不惹禍就很好了。

    司徒君惠見母親態度有所緩和,歉意道:「母親,女兒的執念才導致了母親受苦,女兒如今想通了,若是不能嫁給心儀的人兒,就出家為尼,這以後倒是清淨了!」

    這話說罷,司徒君惠一面鄭重,面色十分難看。

    此刻肖氏微微緊張起來,女兒方纔的話兒還正常,這會子竟說起了胡話!

    「惠兒,可不能說這樣的話兒,母親是絕對不允許你出家為尼!」肖氏一臉嚴肅,直直盯著司徒君惠的眸子,彷彿命令一般的看著女兒。

    司徒君惠自嘲的笑笑,「母親,惠兒心意已決,母親就不要再勸了,這些日子,惠兒想了許多。」微微一頓,司徒君惠轉眸對上母親的眼睛,悠悠道:「遠的不說,就說府裡,哪有一日平靜的日子,不都是你爭我斗嗎?表面的和善,背地裡還不知道想著怎樣的陰謀詭計呢!女兒不喜歡這樣的爾虞我詐,所以想落髮為尼,去除掉這世間的煩惱!」

    這話兒,不無道理,但是肖氏又怎麼忍心看著女兒落髮為尼呢!

    「惠兒,這萬萬不可!」肖氏一把抓住司徒君惠的衣角,直勾勾看著女兒,嚴肅道。

    司徒君寧一撇嘴,冷笑一聲道:「母親,若是您真的疼愛女兒,就成全女兒吧!曾經,我多麼想與華成君相守一生,可是您不願意;如今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想清淨的了此這一生,您也不同意。」頓了頓,司徒君惠盯著肖氏的眼睛,質問道:「試問母親,您究竟想要女兒如何做?難不成要女兒死在您的面前,您才會罷休嗎?」

    「不……不……」肖氏連連道。

    肖氏如今手心裡全是汗,她不敢輕舉妄動,只怕女兒一時間想不開,真的死在自己面前。若是那樣,她一輩子都無法心安。

    司徒君惠見母親的反應與自己所想無異,這才緩和下來,淡淡道:「母親,惠兒這亦是為了母親您著想,若是女兒出家,定會為母親及祖母日日祈福,亦是會為司徒府祈福。這樣的事兒,可是好事呢!」

    肖氏頓時啞口無言。

    她的心裡異常焦急,卻不知如何勸說女兒。

    良久,她的嘴哆哆嗦嗦,一個字兒也沒說出來。

    司徒君惠靜靜觀察母親的反應,心裡越發覺得好笑。她不過是一時興起,演起來一場戲,母親竟然當真了,如此甚好,可見在母親心裡,還是惦念她的。

    但是,母親為何就不能成全自己呢?

    半晌,肖氏終於開口,緩緩道:「惠兒,司徒府若是真祈福,自然會派了丫鬟媽媽們前去,不需要你去的。不管你如何想,身在這侯府世家,你的命運早就被決定了,這將來出嫁,亦是要看對方府上的情況決定!」

    如此直白的話語,肖氏說出口來,十分自然,自然的好像這些事兒是理所應當的。

    司徒君惠默默點頭,認同這個理兒。

    不過,她並不想自個成為這政治聯姻的一枚棋子。

    「母親,您的話兒,惠兒明白。」微微垂首,司徒君惠又道:「只是,女兒不明白,華府那樣的府邸,為何母親不同意呢?」

    終於說到了重點,本來肖氏向司徒君惠提起過,但是司徒君惠根本就不相信那是真的。如今再次詢問到這個事兒,肖氏面色一沉,長歎一聲。

    「女兒,你不該被華府富麗堂皇的外表所欺騙,華府如今敗落了,估計用不了幾年,就慘不忍睹了。若是那樣,你還願意嫁過去?」肖氏故意將華府的狀況說的悲慘,若是女兒明白,自然就打消了心裡的主意。

    然而,司徒君惠搖搖頭道:「母親,女兒不在乎的,女兒覺得華成君文武雙全,即便沒有華府的庇護,亦是會有所作為!」

    這個……肖氏並不認同!

    才智文武,這些東西都不頂用,若是沒有關係,沒有錢財,這些不過是裝裝臉面的東西,怎麼能確保女兒一生無虞?

    司徒君惠欲要張口,又被肖氏打住了。

    「惠兒,華成君你就不要想了,母親定會為你選一門更好的親事,到時候你風風光光的出嫁,日後也能過上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日子!」肖氏越說越覺得興奮,嘴角竟然不自覺的浮起一絲笑容。

    司徒君惠默默搖頭,今日她可是來勸說母親的,萬不能被母親說服了。

    「母親,惠兒只願意嫁給華成君,若是不能,定會出家為尼。」說罷,司徒君惠「騰」的一生站立起來,不等肖氏開口,逕直走向正房門口。

    到了正房門口,司徒君惠回眸輕輕一笑道:「母親,請您保重!今日一去,不知女兒何日才能來探望母親了!」

    她的眼眸中,滿是決絕之情,她的笑容,十分苦澀。

    肖氏看在眼裡,痛在心上,疾呼道:「女兒,這萬萬不可!」

    然而,司徒君惠卻是早就轉身離去,漸行漸遠的背影落在肖氏眼睛中,肖氏眼角的淚珠晶瑩,緩緩滑落!

    這一計,的確是湊效了!

    次日,肖氏便想了法子讓丫鬟將消息告訴女兒,她同意司徒君惠與華成君的親事,等她禁閉之後,就會著手去辦。

    此刻,蕙馨閣,司徒君惠笑靨如花,審視手裡的赤金琉璃簪子,輕輕一笑。

    不遠處,珊瑚微微轉眸,赫然發覺四小姐如此高興,她不知該不該將眼前的一幕告訴二夫人。

    司徒君惠亦是看見了珊瑚的眼神,忙招手,笑道:「珊瑚姐姐,快過來!」

    珊瑚詫異,但仍是抬步走了過去。

    到了司徒君惠身邊,司徒君惠忙從椅子上起來,緩步走到珊瑚面前,將手裡的赤金琉璃簪子斜斜插在了珊瑚髮髻上。

    這流金的色澤,讓人抹不開視線。

    「真是漂亮,這個,就送給珊瑚姐姐了!」司徒君惠笑嘻嘻說道,而後從珊瑚身邊從容走過去。

    珊瑚來不及拒絕,司徒君惠已經走出了房門。她心裡默默一想:這分明是四小姐在掩飾什麼,但是如今這簪子到了自己頭上,即便她想拒絕,也來不及了。今日的話兒,只怕是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了。

    微微歎息一聲,珊瑚不知這是福還是禍,緩緩起身,將髮髻上的簪子輕輕拆在來,藏在了袖口中,這才快步走開。

    在院裡閉目養神的司徒君惠見到髮髻上空空如也的珊瑚,心裡早就清楚了,自己的行動打動了珊瑚。只是,可惜了這樣一個簪子!司徒君惠默默想著。

    卻說司徒君寧知道四姐姐去了肖氏那兒一趟,與肖氏大吵一架過後,竟然笑了。

    「真是個愚蠢的傢伙!」司徒君寧一臉笑意,冷冷道。

    司徒君惠真是個死心的,她不知道,她這樣對待華成君,在華成君心裡,司徒君惠是誰他都不知道!就因為幾面之緣,她就能斷定華成君是她的幸福嗎?

    再說,男子有幾個可靠的人兒?華成君雖然老實,但並不一定就是一個好人兒!

    「小姐……」翠柳將烹好的茶送上來,輕輕道:「奴婢聽聞二夫人這幾日好似十分心急的樣子,不過老夫人並沒有將她放出來的意思。」

    「這是當然。」司徒君寧端起茶盞,小口抿了一口茶,將茶盞放下,道:「二嬸也不是個聰明的,興許是她太愛四姐姐了,如今被四姐姐騙的團團轉,她都沒有發覺。其實啊……」司徒君寧沒有繼續說下去。

    其實,就算肖氏去求了華夫人,如今華夫人也未必答應這門親事了。

    二叔的罪責只怕是比華邵安大多了,如今華府是避之不及,怎會答應這樣的事兒?

    真是難為四姐姐了,這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喜歡的人兒,最後發覺一切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兒。

    「小姐,奴婢有句話兒不知該說不該說。」翠柳微微抬眸,小心翼翼的說道。

    司徒君寧微微一笑,道:「說吧!」

    翠柳微微點頭,緩緩道:「奴婢聽聞四小姐想落髮為尼,好似這事兒,老夫人也聽聞了。若是四小姐不能如願,難道她真的會出家?」

    「笑話!」司徒君寧哈哈大笑一聲,差點將方纔喝的茶水噴出來。

    定了定心神,司徒君寧平靜道:「四姐姐不過是演戲給二嬸看的,如今倒好,若是祖母真的答應下來,到時候她可是連哭的地兒都找不到了!」

    想到這個結果,司徒君寧就覺得激動興奮。她與司徒君惠並無深仇大恨,可是她卻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難道,曾經那個善良的自己,真的遠去了?

    這一個想法從她的心底漸漸升起,司徒君寧不禁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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