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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36.第236章 直言相對 文 / 夜兮初曉

    這些日子,肖氏卻過得不如意。()

    一來,這二老爺死活不答應四丫頭嫁入華府,二來,這丫鬟妙珠雖然送走了,可是司徒文遠卻像是丟了魂一樣,即便人在,心亦是不再。

    「夫君,不知妾身的話兒您聽進心裡沒有?妾身覺得華成君是個不錯的男兒,雖然性子有些冷淡,但總體來說,真是一個甚為好的選擇兒。」肖氏微微蹙眉,苦口婆心的說著話兒。

    然而司徒文遠卻扔沉浸在失去妙珠的痛苦中。

    這雖是個丫鬟,但是卻百依百順,嬌柔嫵媚,最重要的是貼心。不管她與司徒文遠之間有什麼事兒,她是決不會開口說一個字兒。

    就算肖氏將她送走,但卻也不知曉這其中的真正緣由。

    見司徒文遠良久沒有說出一個字兒,肖氏微微歎了一口氣,又道:「夫君,您若是有心事兒,儘管說出來就是,只要妾身力所能及,定會為夫君您分憂的。」

    在肖氏看來,司徒文遠除了公務繁忙,就沒有別的事兒。這段日子他悶悶不樂,定是在朝廷遇到了什麼事兒,或是被皇上責怪了。

    司徒文遠聽聞,微微抬眸睨了她一眼,甚是心煩道:「你能不要整日嘮嘮叨叨的嗎?我在朝廷遇到的事兒亦是夠心煩了,如今到了家裡你還要這樣嘮叨。這樣若是長久下去,我這耳朵都要出繭子了。」說罷,司徒文遠冷哼一聲。

    肖氏見司徒文遠如此說來,心裡微微一怔。

    往日,他不管遇到什麼事兒,至少不會對自己發火,可是今日,他倒是嫌棄自己了。

    肖氏定睛看著司徒文遠,心裡煩悶不已。

    她好心想幫忙,卻遭到了白眼,平日她那受過這等氣,如今,不等司徒文遠開口,肖氏「騰」的一聲站起來,冷冷看向司徒文遠,道:「若是夫君真的嫌棄妾身,儘管直說,你這整日苦著臉兒,這日子還如何過的下去?」

    司徒文遠一見肖氏這等態度,本來就暴躁的脾氣,這會子一下子被她激發出來。

    「混賬東西!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司徒文遠冷冰冰看向肖氏,怒喝一聲。

    他的眼眸冷如冰箭,直直穿透肖氏的心。

    疼痛,被撕扯的心,肖氏雙眸閃爍著淚光,淚眼淒楚道:「夫君,您這是要休了妾身?」

    本來肖氏不這樣說,司徒文遠最多發發脾氣也就罷了,如今聽聞肖氏這話,司徒文遠氣不打一處來,仰天長嘯一聲,道:「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提議!」

    「什麼?」肖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畔,怔怔看向司徒文遠。

    這是出自夫君嘴裡的話兒?那個當年掏心掏肺的人兒,如今怎麼能如此對待自己?他的良心何在!

    「夫君,你這樣說來,妾身真的覺得傷心了。這些年來,即便沒有功勞,我也有苦勞。如今兒子已經長大,夫君說不要妾身就不要妾身了……」接下來的話兒,肖氏一個字兒也說不出口。

    她的眼中,滿是淚水,她的心,亦是在滴血。

    當年,她可是肖府嫡出千金,即便出嫁的時候也是轟動了整個燕京城,只因為肖府富得流油,這出嫁十里紅妝不再話下,私下給司徒文遠的嫁妝更是數不勝數。

    正是這些錢財,支撐著司徒文遠一步步爬升,最終做了太子侍讀。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年的這筆錢財漸漸花的所剩無幾。這亦是司徒文遠為之著急的一個緣由。

    想起當年的自己,再看看如今的自己,肖氏這心裡頭甭提有多難過了。

    「呵呵……」司徒文遠又是一笑,道:「不是我不要你,你看看你,再想想當年。當年的你貌美如花,心底善良,可是如今呢,如今你整一個妒婦,眼裡根本揉不得沙子!」

    這話兒,的確說出了他的心聲。

    自從娶了肖氏,司徒文遠亦是有過納妾或是收房的打算,可是每每有這個想法之前,肖氏好似事前明白一樣,就將那些個妙齡女子悄悄處理掉了。而後若不是在老夫人的幫助下,他只怕是連個妾室都沒有。

    如今的妙珠亦是一樣。

    他的敢怒不敢言,可是長久的憋在心裡,終究是要發作的。

    妙珠,不過是一個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什麼?」肖氏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兒,他變了!他沒了往日的溫柔體貼,沒有浪漫,亦是沒有感情。他雖是在自己左右,卻如同陌生人一樣。

    肖氏,早已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你沒有明白?」司徒文遠冷笑一聲,似笑非笑道:「若是你不明白,我可以說你說的更明白一些兒。」微微一頓,司徒文遠剜了一眼肖氏,徐徐道:「我說你是妒婦,的確是沒有說錯你。你我成親已是十多年了,別人府上都是三妻四妾,我呢?若不是母親一再向你保證,給了你掌家之權,你會同意我納妾嗎?還有郭氏是如何死去的,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這話兒,司徒文遠說罷,終於如釋重負。

    多年的心結,他都快憋出病來了。今日若不是肖氏一直嘮叨,只怕他還不會說出口來。當年,肖氏的確對他幫助甚多,但是那些過往之事,不足以她囂張一輩子。這人,沒有自知之明,是死不足惜。

    「哼……」肖氏無奈一笑,道:「夫君,郭氏的事兒不關我任何事情,我早就說過,可是夫君一次都不相信。不管如何,我對夫君是掏心掏肺的,可是夫君對我呢,越發不如從前了!」

    這些話,亦是肖氏憋在心裡太久太久。

    這就想是一塊石頭,堵住了她的心,每一次呼吸,她都覺得困難。

    以往,即便想說,但她為了府上的安寧,也就作罷了。可是司徒文遠越發囂張起來,自從進入宮中以後,他越發不將自己看在眼裡。

    還有,四丫頭的事兒,他一丁點兒不關心。

    他的心裡,到底裝著誰?肖氏不得不去想了。

    前些日子的妙珠,雖然珊瑚說的不清楚,但她私下可是調查清楚了。她之所以放妙珠一馬,就是不願司徒文遠埋怨自己。若是妙珠死了,她在司徒文遠心裡就會住上一輩子,司徒文遠亦是會記恨她一輩子。

    她已是讓步,可是司徒文遠卻步步緊逼。如今,她覺得快要窒息。

    「我對你,始終沒有變過。」司徒文遠鄭重道:「自從我決定娶你為妻,你在司徒府的地位一輩子都不會改變,這些話兒,就算到了如今,我已然記得十分清楚。而且,你的地位亦是沒有任何改變,難道你還不知足嗎?」司徒文遠了氣憤的說道,心中的怒火越燃越旺。

    這火苗若是燒在肖氏身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樣說來,肖氏心裡的話兒不說,她是難以嚥下這口氣兒。

    「沒有變過?」肖氏冷笑一聲,又道:「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司徒文遠不明所以,怔怔看向肖氏。

    肖氏自嘲的笑笑,抬眸看向遠處,似是想起往事,悠悠道:「夫君,一些話兒,妾身不說,但是妾身心裡都明白。即便妾身退讓,夫君亦是不會明白。遠的不說,這妙珠的事兒,夫君不會忘記吧?夫君與她之間的事兒妾身就不多說了,但是這些事兒妾身都明白。妾身沒有將她杖弊已是莫大的恩惠了,可是夫君卻仍然惦記著她。」

    話到這兒,肖氏心裡微微緊張起來。

    這是十分忌諱的事兒。可是話到嘴邊,她就說出了。

    這回過神來,她才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兒,可是話出了口,便再也無法收回。

    若是不這樣說明,司徒文遠即便生氣,亦是會有所收斂,可是這樣明明白白的話兒,司徒文遠如何忍氣吞聲?這一刻,他緩緩起身,大步走向肖氏,甩了她一嘴巴,嘴角一動,冷笑道:「混賬!何時輪到你教訓我了!」

    肖氏整個人傻傻看著司徒文遠,她伸出手摀住方才司徒文遠打過她的地方。

    她目光散漫,表情僵住。

    半晌,肖氏才道:「夫君……你對我?」

    「打你?」司徒文遠又是一笑,道:「這是你該受的!這些年來,我過的日子有多麼憋屈,你可是明白?你不就是給了我錢財嗎?你說,你要多少,我全部歸還於你,到時候,一紙休書,我們夫妻緣分已盡。」

    這些花兒,的確是言重了。

    可是,司徒文遠即便說出,他就能做出來。

    肖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看向司徒文遠,又道:「夫君,妾身什麼都不要,妾身只要夫君!」

    是了,嫁做人婦,沒有回去的道理。即便回去,亦是會遭到嫁人的白眼。

    錢財,如今對她來說早已不在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好生將日子過下去。

    若是不能得了他的心,她亦是不能丟了他的人。

    這樣想來,肖氏竟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眼婆娑道:「夫君,妾身知道錯了,往後妾身全都聽從夫君的。」

    說罷,肖氏緩緩垂首,不再多說一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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