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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96.第196章 未雨綢繆 文 / 夜兮初曉

    司徒君榮見荔枝答應下來,嘴角勾起神秘的笑容,她的目光冰冷似箭,讓人不免心寒。()

    荔枝看在眼裡,卻是不敢吭一聲。

    待荔枝從榮欣閣緩緩走出,心裡跌宕起伏,她不敢相信方纔那話是從五小姐嘴裡說出的,可五小姐的話語真真切切印在她的腦子裡。

    「我究竟該怎麼辦?」荔枝仰頭看向天空,蹙緊眉頭。

    這一次,不論她做什麼,對五小姐或是六小姐都會有一定的影響兒,五小姐究竟想做什麼?她真的想要了六小姐的性命嗎?荔枝想到這兒,雙手握拳,緩緩閉上了眸子。

    正當這時,一個身著淺藍色衣裙的丫鬟從她身邊經過,輕輕喚了一聲,「荔枝?」

    荔枝忙回過神來,卻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六小姐房裡的青黛姐姐。這會子,她怎麼會經過榮欣閣?荔枝狐疑的看向青黛,皺緊的眉頭沒有半刻放鬆。

    青黛察覺出荔枝的異常,卻未表出一分,而是柔和笑道:「如今天寒,你若是沒事兒還是快些會屋子裡才是,這若是病了,可就耽誤照看五小姐了。如今正是用人的時候,這過不了多久五小姐就要出嫁了,千萬不可出了岔子才是。」

    青黛徐徐說道,心裡卻是輕笑一聲。近日裡,五小姐那邊的確是沒有半點消息,如今若是有事兒,只怕不會是小事,還得趕緊告訴六小姐才是。如此想來,青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荔枝。

    荔枝察覺出青黛盯著自己在看,忙躲開了青黛的目光,微微一笑道:「青黛姐姐說的極是,我這就回去照看五小姐。」

    不等青黛有任何反應,荔枝極速離開。

    青黛本來是打算去廚房取小姐要的點心,可這會子越發覺得心裡不安,趕緊回了凝香閣,將方纔經歷的一切告訴小姐。

    司徒君寧聽聞,冷哼一聲,笑道:「她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這才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卻又耐不住寂寞了?不過這樣也好,既是她有所行動,這才是正常的,若是她一聲不響的從背後給我一刀,那才可怕。」司徒君寧顧自說著,說完抬眸看了一眼青黛,吩咐道:「這些日子,要多加防範。五姐姐如今受了太多刺激,難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兒。」

    青黛聽聞,雙手握拳,手心裡面竟然滿滿都是汗。

    「小姐您放心就是,不管是誰想陷害小姐,奴婢第一個不讓。」說罷,她的眸子閃爍出幽深的光芒,青黛心裡已是有了些許想法。

    司徒君寧瞧見她的樣子,淡淡一笑,道:「青黛你跟隨我這些日子,倒是越發成熟穩重了,不過,你也快到了出府的年紀了,到時候啊,我可真要為你尋一門好的親事,不然我這心裡亦是不安哪!」

    司徒君寧覺得此時的氣氛太過凝重,打趣青黛。不過,這的確是她的真心話兒。

    若是可以,等她復仇成功之後,她願意帶著最為忠心的人兒遠走高飛。這些所謂的爭鬥、恩怨,就讓它隨風飄散吧。

    「小姐,奴婢不願意嫁人,奴婢只求跟隨小姐,莫不是小姐嫌棄奴婢了?」青黛故意嘟起小嘴,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自從大少爺娶了溫小姐,青黛更加明白,自己即便喜歡大少爺,只能永遠隱藏在心裡了。即便大少爺將她收房,溫小姐會願意嗎?她不願意攙和到別人的生活裡。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心漸漸平靜了,若是能跟隨六小姐一輩子,亦是不錯的。

    司徒君寧淡淡一笑,道:「這女孩子大了,都要出嫁的。若是我沒有經歷曾經的一切,我也會考慮嫁人。」說到這兒,司徒君寧心頭湧出一股悲傷,這悲傷從她的心田,蔓延至全身。

    青黛看出了小姐的悲傷,但卻不明白小姐為何會如此悲傷。她是還未出閣的女子,曾經備受尤氏的欺負,可是如今尤氏已經死去,即便五小姐有心復仇,她當然不是小姐的對手。那麼,小姐這悲傷從何而來?

    這一刻,她想問,但卻不敢問。

    六小姐若是想說,只怕早就說出口了。既是她不願說出口的事兒,自己能問出個所以然嗎?青黛搖搖頭。

    「你先出去吧,一定要小心。」司徒君寧轉頭瞅了一眼青黛,淡淡道。

    如今,司徒君寧在府裡的日子雖然比以往好很多,但是她心裡的仇恨卻並沒少太多。所有的事兒未能塵埃落定以前,一切都存在變數,這當然包括三姐姐與五姐姐的親事。

    想到司徒君姝,司徒君寧發覺自己好久未曾去看三姐姐了,不知這些日子她過的可好?

    想到這兒,司徒君寧招來翠柳,道:「將我的大髦拿來,我去一趟靜淑閣。」

    「小姐,今兒太冷,不如過幾日天好了再去也無妨。」翠柳微蹙眉頭,似是擔憂的說道。

    司徒君寧卻是搖搖頭,道:「這不過是下了點雪兒,就算冷,能有多冷?這天氣再如何冷,亦是比不過人心的寒冷。」說罷,她緩步走向門口,輕輕掀起簾子,望向門外。

    院子裡,已經下了薄薄的一層白雪,遠遠看去,盈盈發亮。

    翠柳聽聞,知道今兒是勸不住小姐了,便去去了紫貂大髦過來,為六小姐輕輕披上,扶著小姐徑直去了靜淑閣。

    靜淑閣,靜謐無聲,這院子裡只有幾個小丫鬟在院中掃著雪,見六小姐前來,皆是行禮。

    司徒君寧笑容以對,緩步踏進了正房。

    正房內,裊裊熱氣傳來,司徒君寧頓時覺得暖進心坎裡了,抬眸便望見三姐姐在火爐邊繡著花兒。

    「三姐姐……」司徒君寧輕喚一聲,走上前去,到了三小姐身側的小杌子邊坐下,又道:「三姐姐,您這身子還未完全好,應該多休息一會兒。」

    司徒君姝回眸一笑,道:「六妹妹,你可就別打趣我了,就算別人不知,你怎會不知?我就算是裝病,也有裝累的時候,這長時間躺在床榻上,我倒是覺得自己真的要病了。」司徒君姝放下手中的繡線,徐徐說道。

    司徒君寧會意一笑,道:「這倒是的,只是三姐姐,沒人的時候你做做女紅就好了,這千萬不能讓不該看的人看見。」

    司徒君姝笑意漸消,鄭重的點頭。

    這府上,肖氏還是有自己的眼線的,若是被他們瞧見,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傳到了肖氏的耳朵裡,這後果當然是不堪設想。

    司徒君寧不再繼續說這些令人傷心的事兒,而是撇開話茬,輕聲道:「三姐姐,我近日了可是聽聞阮三少爺在燕京出了名呢!前些日子燕京城內舉辦的詩文比賽,這阮三少爺可是當仁不讓的拿了個第一名。」

    這些事兒本來她並不在意,只是前些日子她去見溫姐姐,偶然遇到的,既是關乎三姐姐的事兒,她就留意了幾分。

    司徒君姝聽聞,羞紅了雙頰,忙垂首不語。

    她不是不願意說話,只是不知該如何說。阮三少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兒,她還未曾見過,若不是六妹妹與大哥幫她參謀的這門親事,興許她這輩子還真的不嫁人了呢!

    「呵呵……」司徒君寧笑出生來,嬉笑道:「三姐姐,你害羞了呀……哎……這若是以後嫁出去,豈不是要羞死了?」她故意逗趣,只因三姐姐平日在這裡只怕是太過煩悶了吧?

    司徒君姝聽聞,緩緩抬眸,抓住司徒君寧的小手道:「六妹妹,快別說了。這如今八字還沒一撇呢!即便祖母應下了,這事情大夥兒還都不知道,這要等五妹妹出嫁之後才能考慮我的事兒。」

    這話倒是了,司徒君榮若是不出嫁,那楚府定然就會揪住此事兒不放。這些日子,司徒君姝只能繼續裝病。

    「三姐姐放心就是了,我可要告訴三姐姐一個秘密哦……」司徒君寧瞅了一眼門口,見沒人兒,才貼著司徒君姝的耳朵輕聲道:「阮三少爺前途不可限量,雖然他如今是個窮書生,可用不了幾年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些話兒,她本不願意說,但三姐姐雖然精神還不錯,面色卻仍舊不好。這些話兒,不過是給她信念,讓她無論遇到什麼事兒,都能咬牙堅持住。

    司徒君姝聽聞,挑了挑眉頭,猶豫了片刻,才道:「六妹妹從何得來的消息?還有,這未來的事兒,誰能說得清楚?其實,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尋一個可靠的人兒能夠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就可以了。」

    司徒君寧淡淡一笑,道:「三姐姐這樣想,倒是極好的。我亦是希望你能幸福,遠離爭鬥,遠離傷害。」

    隱隱的痛,司徒君寧撫上自己的胸口,這些她曾經追求的幸福,這一世,她還會有嗎?

    她不敢去想,想到司徒君榮還沒有得到她應有的懲罰,想到燕凌宸那幅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她就恨得牙癢癢。至於那些個幸福,她總覺得離她甚遠,不可觸及。

    「六妹妹,今日的我不會再懦弱下去,我會堅持到底。」司徒君姝攥著司徒君寧的手,斬釘截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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