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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9章 夜半尋人 文 / 夜兮初曉

    又是一番爭執,司徒君寧著實不相信他嘴裡說的話。

    就算是她用螢光寶石救下了燕凌毓,此人就一定是知恩圖報之人嗎?她不能確定。

    「司徒小姐,我沒有必要說謊,如今司徒大少爺深陷醉香樓中。若是只是喝醉了,也就罷了,最多惹出一段風流韻事。可如今,我且瞧著他神志不清,只怕是受了刺激,或是吸食了不該的東西。」燕凌毓張開鳳眸,將在醉香樓看到的一切如實說出。

    自從病癒後,他經常趁下人不注意時候偷偷溜出府。因往日不常出門,這燕京城幾乎無人認得他,因此,各個茶館、酒樓,即便是煙花之地他也會涉足。當然他並不是去尋花問柳,而是聽聞流傳司徒府的事情。

    這日,本來想早早離去,卻被醉香樓當紅緋月姑娘牽絆了。因此當他準備離開時候,已是入夜時分了,更為令他奇怪的便是,一副長相神似司徒君寧之人被人攙扶進了醉香樓。因此,他便多加留意了幾分,甚至不惜打點了緋月姑娘去探望一番。

    這一打聽不打緊,得來的消息出乎意料,此人是司徒府大少爺司徒君政。本想救他出來,可今兒他只一個人去的醉香樓,就算武功極強,也不宜動手。

    司徒君寧聽他的話,好似一切是真的。她不由的睜大的眸子,直盯著燕凌毓的眼睛。片刻後,並未發覺不妥,她才開口道:「既是燕公子如此說了,我便相信公子一回。若是你敢騙我,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完,她從燕凌毓身邊輕輕走過,一抹淡雅的清香從她的髮絲間飄出。燕凌毓嗅了嗅,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司徒六小姐果然獨一無二。」他這話從口中說出,聲音極低,以致於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如今能近距離靠近這朝思暮想之人,燕凌毓覺得一切像是在做夢。一切是真實的,卻如夢幻一般,他不敢大聲說一句話,唯恐驚擾了美人。更拍是驚擾了美夢,醒來後發覺一切不過是夢中景象。

    司徒君寧步入正房內,換了一件深色衣裙,面上戴了一具面紗。既是去醉香樓那種地方,當然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卿芳姑姑,今夜不允許任何一人踏入凝香閣。天亮之前,無論事情如何,我定會回來。」臨走之前,她刻意囑咐卿芳姑姑。

    女子的閨譽十分重要,然而此時大哥的性命也極為重要。如今時候,她早已顧不得自己的閨譽,再說原本就沒打算嫁人,還是先救出大哥最為要緊。

    卿芳姑姑有些無奈,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燕凌毓。

    他的話可信嗎?六小姐能否安然無恙的回來嗎?她不敢確定。然而六小姐決定的事情,只怕自己多說無益。

    沉思片刻,她開口道:「小姐,若是能救下大少爺,那是最好;若是不能,千萬不要讓自己受了傷害。奴婢著實擔憂小姐的安慰。」說完,她明亮的眼睛掃過燕凌毓。

    燕凌毓見狀,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這上面印刻著平王府的字樣。「卿芳姑姑請放心,若是明日一早司徒小姐尚未回府,你全然可以拿著這個腰牌去平王府質問。」他的鳳眸一眨,看了看司徒君寧,笑道:「若是小姐有任何異樣,我會負責到底,娶她為妻。」

    如此的承諾,即便卿芳姑姑擔心,如今也可以放下心來了。

    只是司徒君寧聽聞此話,冷哼一聲,瞪了一眼燕凌毓,她的話語聲極其冰冷,不夾在一絲感情。「世子請自重,司徒君寧這一輩子不打算嫁人。若是你今日所說任何一個字有假,只怕平王府的聲譽也從此毀了。」

    說完,她又是冷哼一聲,逕直朝凝香閣正門走去。

    燕凌毓並未動怒,鳳眸微微眨動,只是一笑。

    如此女子,才最有趣。若她也如同燕京城那些個胭脂俗粉,有怎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只要她不排斥自己,這便是最好的機會了。

    想了片刻,忙追上司徒君寧的步子,消失在夜色中。

    如今,只有卿芳姑姑手握腰牌,迷茫的看向小姐離去的方向,微微歎了口氣。

    「這一切是真的嗎?」方纔的那一切簡直像是夢中。若是平王世子所言真實,他倒是一個不錯的人兒。

    片刻後,她不禁伸手拍拍腦袋,哎,自己這是在想什麼?真是不應該。她不由的羞澀的一笑,快步去關上了凝香閣的院門。

    卻說司徒君寧在燕凌毓的幫助下,輕飄飄的飛出了司徒府。在司徒府後院,一輛寬敞的馬車正在等候。

    直到二人走近,馬車上跳下一人,直奔燕凌毓身前,面帶笑容道:「世子,一切準備就緒,方才奴才前去通知了蘇護衛,估計用不了多久,蘇護衛便會帶人前來救人了。」

    此人說完,規矩的垂下頭去。

    燕凌毓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如今時候不早,快快去醉香樓。」說完,他一把拉住司徒君寧的手,因手上的力道,司徒君寧被他送上馬車。

    他鳳眼微瞇,沖馬車上的司徒君寧一笑,縱身一跳,一下子跳上了馬車。

    然而,這時,司徒君寧卻覺得十分不自在了。不管如何說,她可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這一世從未牽過任何男子的手。

    方才剎那間的感覺,她不禁覺得臉上一陣發燙。這究竟是怎麼了?若說這是愛情,她才不相信,前世她與燕凌宸算得上兩情相悅,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呢?她不得而知。

    車伕揮起鞭子,馬車徐徐前行。

    馬車內,司徒君寧微微垂頭,沉默不語。

    燕凌毓嘴角始終揚著淡淡的笑容,見她不語,也不再說話。

    過了半個時辰,馬車終於停下。

    燕凌毓望了一眼司徒君寧,心裡盤算了一番。此等地方,司徒小姐還是在馬車等候比較安全。

    「司徒小姐若是信得過我,您在馬車等候消息就是。」他鳳眼睜開,眸子中滿是堅定的神色。

    然而,司徒君寧卻是搖搖頭,竟自己扶著車欄杆下了馬車。

    「我不是信不過世子,只是如今長兄生死未卜,我如何能在馬車裡安心呢?」一面說著,她放眼望去,只見映入眼簾的是醉香樓的大門。

    這種地方,她從未來過。

    如今看來,醉香樓的確是十分奢侈而且繁華,裝飾的富麗堂皇,如今幾乎深夜時分,卻是燈火通明。

    司徒君寧嘴角微勾,淡然笑笑。也是,煙花之地本來就是入夜之後客人最多,這樣說來,倒是十分尋常了。

    燕凌毓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司徒君寧嘴角的笑容,這讓他十分奇怪。如今醉香樓就在眼前,她卻如此從容。若是別家小姐,只怕早就羞紅的雙頰,或是即便知道親人被困在此,也寧願遠遠的守望,怎會親自救人?

    如此以來,他是越發覺得司徒君寧與別人不一樣。這不是矯揉造作,這是發自內心、甚至是骨子裡的決絕。

    「小姐,這邊請。」燕凌毓停下思考,一面引著司徒君寧進了醉香樓。

    若說醉香樓一般客人是不允許帶女眷前來的,只有身份尊貴、家財萬貫之人才能攜帶家眷。燕凌毓,自然是可以帶人進去的,就連進門時候,這醉香樓的老鴇子都未曾過問一句,倒是安排人將他們引入內室雅間坐下。

    雅間內,一切擺設皆選自上好的傢俱,司徒君寧只瞥了一眼,便已是心裡有數。難怪醉香樓生意如此好,這捨得花銀子,自然才能賺來更多的銀子。

    到了這兒,她才想起翠柳。

    不知如今,她是否問出了菲蓉當年司徒府之事呢?

    燕凌毓品了一口茶,定定看著司徒君寧,「司徒小姐暫且在這兒坐下,我的屬下很快就到。如今司徒大少爺暫且安全,待會人到了再去救人更為妥當。」

    他一面品著茶,一面細細審視眼前的美人兒。

    她十分獨特,獨特到這燕京的所有姑娘皆被她比了下去。就算擁有國色天香的美色,還是絕世無雙的才藝,都比不上眼前人兒的一個眼神。

    舉手投足間,皆是絕世獨立,好似將人間世事早已看淡,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然而,他卻更加覺得,眼前的人兒並非他所見的這樣淡泊。她的眉宇間隱約透露出一絲淡漠的哀愁,若是不細看,定然看不出。

    司徒君寧停下思考,抬眸對上燕凌毓的鳳眸,輕言道:「世子,您真能確保大哥的安全?」

    燕凌毓放下茶盞,點點頭道:「他如今身處醉香樓的一處私密之地,若不是我一早發現,悄悄跟隨,定然不會發覺。」

    說罷,他陷入深深沉思。

    醉香樓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是燕京城最為繁華之地不錯。然而,今兒的悄悄跟蹤,他發現了醉香樓的一個秘密。

    只是,如今他還不能確定,就算是眼前之人,他也不打算說出。

    因為,只有不知曉,才是安全的。在不能確保自己有能力與醉香樓抗衡之前,他是絕不會連累眼前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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