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子寒靜靜的沉默著看著自己,陳靜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來,心裡冷嘲,現代的男人都不能做到一心一意,全心為一個人,她來要求一個古代人,真是可笑。
陳靜自嘲的笑了笑,洛帶疲憊的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也受了傷,早點去休息麼?」
看到陳靜一臉失望的樣子,冷子寒才淡淡的問道:「還有麼?」
聽到冷子寒的問題,陳靜轉過身,不解的看著他。「嗯?」
「還有別的問題麼?」冷子寒再次問道。
「別的問題,什麼問題?」陳靜一臉的疑惑。
「你的要求就這麼簡單麼?」看到陳靜迷糊的樣子,冷子寒嘴角上揚的問道。
「冷子寒,你?」陳靜看著冷子寒,看著他一臉愉悅的樣子,更是迷糊了,這表情,啥意思啊?
「如果我說,你的這些要求,我都能做到哪!如果你還有別的要求,我也一併答應哪?」冷子寒走上前,抓住陳靜的胳膊,認真的問道。
陳靜抬頭,靜靜的看著冷子寒,低聲說道:「我不喜歡如果。」
「那我們就不要如果,你的要求我都能做到,也都能答應,你願意接受我麼?」
冷子寒看著陳靜,看到她迷離的眼神,心裡一陣的恐慌,雖然她就在自己的面前,可總有種感覺,離自己非常遙遠,就那這些要求來說吧!別人要求的是家境,她卻要求這些,這也是讓冷子寒對陳靜更讚賞的地方,他不喜歡那些看到金錢,地位,打著愛情的幌子靠近自己的女人。
陳靜沉默的看著冷子寒,原本以為自己的要求真的很苛刻,冷子寒也許會哼之以鼻,沒想到他真的同意了,然冷子寒同意了,陳靜的心裡,又開始有了另外一個問題,是真,是假,能維持多久。
「怎麼樣?你所有的要求,我都能答應,你還是在顧慮是麼?」久久得不到陳靜的回答,冷子寒心裡有些慌了,好不容易找這麼好的機會,讓她接受自己,他不想再次前功盡棄。
「你真的能做到麼?你的心意,能維持多久?」陳靜雖然在看著冷子寒,但是心神已經開始飄離。
明明眼裡全是自己,卻心不在自己身上,冷子寒抓著陳靜的胳膊,加大了力道,甚至弄疼了陳靜,讓她注意到自己。
「我能做到,我願意用時間來證明,我可以維持多久。」冷子寒看著陳靜,堅定的說道。
「好,你讓我在想想好麼?」看出冷子寒的認真,陳靜的心,開始退縮,不確定。
「你還要逃避麼?難道你真的就這麼怕面對我麼?」冷子寒低聲問道,眼神裡閃過受傷,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才能讓她邁出第一步,只要她肯邁出第一步,接受他,剩下的,都有他來走。
「我…」陳靜低下了頭。
「看著我,看著我,難道我就這麼不可信麼?」冷子寒緊緊抓住陳靜的胳膊,嚴肅的說道。
陳靜抬頭,靜靜的看著冷子寒,良久才道:「好,我們可以試試。」
聞言,冷子寒臉上綻放出一個甜蜜的笑意,把陳靜擁入懷中,聲音激動的說道:「知道麼?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好久了。」
陳靜不滿的推開冷子寒,反駁道:「什麼等了好久了,怎麼才認識有多久啊?」
「你不懂,你也許覺的時間很短,但是對我來說,時時刻刻都是煎熬。」冷子寒甜蜜的把陳靜抱在懷裡,享受著自己此時激動的心情。
聽到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讓平時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大少爺如此開心,陳靜的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低聲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快點去睡覺吧!頭還受傷了哪!」
聞言,冷子寒抱著陳靜,深深的做了個深呼吸,暗自提醒自己,「不能急,不能急,以後有的是機會。」才放開了陳靜。
「你也早點睡覺,明天早點起來。」冷子寒不捨的放開陳靜,離開了堂屋,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深人靜,沒有玲兒睡在一個床上,陳靜可以不用擔心的在床上翻來覆去,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就是無法入眠,就算閉著自己閉上眼睛,也沒有能睡著。
同樣失眠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冷子寒,躺在床上,像個孩子一樣,嘴巴咧的老大,今天,哦不,應該是昨天,他不僅告白成功,而且還做了夢寐以求的事情,抱到了自己心愛的小女人。
沉醉在自己的好心情中的冷子寒,突然想到,剛剛抱陳靜的時候,好像她特別的瘦,這樣怎麼能行哪!他冷子寒的女人,一定要養的白白胖胖的才行,這樣想著,冷子寒就下決定,一定要給陳靜大補特補。
早上,大家都起了床,陳靜再次創下記錄,有史以來,第一次起的最遲。
伸了個懶腰,看到窗外一片大亮,陳靜才匆匆的起了床,去洗漱的時候,張氏已經開始做起了早飯。
而沒有自信的陳仁義,也已經站在磨盤邊上,緊張的看著磨盤。
「早啊!」陳靜一出堂屋門,就聽到冷子寒愉悅的聲音。
聞言,陳靜小臉微紅,不滿的瞪了眼冷子寒,要不是這人昨晚莫名其妙的告白,她能起的這麼晚麼?
看到陳靜紅了小臉,對自己如此不滿,冷子寒也猜出了陳靜為啥起的這麼晚,嘴角壓抑不住的上揚,低聲說道:「需要幫忙麼?」
「不用,我又沒有傷到不能動。」陳靜低聲說完,往東邊院子裡走去。
「姑娘,起床了,頭有沒有好點,不舒服就別起這麼早了麼?到床上在躺回去,回頭我讓玲兒給你把飯菜端到屋裡去。」
看到陳靜到廚房裡來打水,張氏滿臉笑意的說道,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
聞言,陳靜總覺的有些心虛,淺笑的回答道:「大娘,不用了,小傷不礙事的。」
「靜姑姑,你的頭好點了麼?」陳靜彎腰的時候,身後傳來陳會會關心的聲音。
陳靜回頭,低聲說道:「好多了,謝謝會會的關心。」
「嗯,沒事就好,我看子寒叔叔可擔心你了,一大早的就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害的我還以為…」陳會會說著,小眼睛都濕潤了,在陳靜沒有起床的時候,她已經無數遍的問她家娘親,靜姑姑怎麼還沒有起來,是不是頭很疼。
得到的回答就是她娘娘親說:「沒事,靜姑姑就是累了,想多睡會。」
在看到冷子寒時不時的盯著堂屋門看,還走來走去,一幅不安的樣子,讓下丫頭展開了她豐富的想像,最後差點沒有被自己嚇哭。
陳靜聽到陳會會的話,心裡暗道:「怪不得她一出堂屋門,大家都看著她。」
「靜姑姑真的沒事,就是小傷,這不是起來了麼?昨晚睡的太晚了,然後靜姑姑又流了血,才起的這麼晚的。」
陳靜蹲下身子,摸了摸陳會會的小頭說道。
「嗯,哪就好,我去告訴我娘去。」小丫頭聽到陳靜說沒事,高興的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陳靜洗漱完畢後,就直接來到了陳仁義的面前,笑著問道:「仁義哥,咋樣?累不累?」
「不累,不累。」陳仁義有些緊張的說道。
「沒事,仁義哥,不用緊張,要是累了你就說,我讓人換你。」
「不累,真的不累。」就往磨盤上倒豆子,然後把鍋裡的豆汁子給舀出來,倒進陳浩晃動的過豆腐汁子的紗布裡,和他平時在家裡干的活,卻是輕鬆多了。他在家的時候,凡是重活,累活,都是他幹的。
「嗯,哪就好,慢慢來,干兩天就習慣了。」陳靜說著,走開了,去挑揀頭子,她的頭上流的血比較多,止血也耽誤了會,做時間長了,就會頭暈。
陳靜端著一個簸箕,倒了一簸箕豆子,剛坐下,冷子寒就拿著一個小凳子,湊了過來。
這樣的一幕,讓坐在陳靜旁邊的宋素素,和陳會會,都是竊竊私笑,弄的陳靜尷尬不已,直那眼神瞪著冷子寒,而冷子寒及無辜,又無奈。
院子裡的人眾人,也都是心知肚明,看到兩人一夜之間,改變這麼多,都是等待好事,唯有張家生,怎麼都不能敞開心扉的看待這件事,心裡滿是苦澀。
吃早飯的時候,大家都去洗手,張順發跟陳靜說:「姑娘,你跟那個仁義說一聲,不用一大早的就來了,我今天開門的時候,他頭上全是霜,估計在門口站的有一會了。」
聞言,陳靜轉身,看了眼還在幹活的陳仁義,低聲說道:「好,我去跟他說。」
說完,陳靜走向還在彎腰舀豆腐汁子的陳仁義,笑著說道:「仁義哥,別幹了,快洗手準備吃飯吧!活是幹不完的,飯不能不吃啊!」
「你先去吃飯,還有幾盆子就舀完了,我等會就來。」陳仁義說著,再次彎下腰,把盆子伸進了鍋裡,舀了滿滿一盆子豆腐汁子。
本來就小心幹活的陳仁義,看到陳靜站在自己旁邊,就像表現的更好點,結果卻適得其反,盆子裡的豆腐汁子太多,從鍋裡端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倒了磨盤,豆腐汁子也被撞撒出了一部分。
心裡忐忑不已,陳仁義尷尬的說道:「我下次幹活會小心的。」
陳靜伸手,抓過盆子,一臉淺笑的看著陳仁義,低聲說道:「仁義哥,其實這裡的人都很好說話的,你有什麼需要,要求,都可以跟大家說,不用這麼緊張,這裡沒有人會說你的,幹活多少都不是問題,你也不要苛刻的要求自己。」
看著陳靜的手,陳仁義抬起了頭,靜靜的看著陳靜。
「仁義哥,我是誰,我是你妹妹,在我的面前,你不用這麼緊張,別忘了,小時候你還經常的跑我家裡來看我,抱抱我哪!」
陳靜笑著說道,眼裡全是溫柔。
「嗯,都好久的事情了。」陳仁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她的妹妹陳翠和陳靜,年齡是差不多,宋大姐嫌棄他笨手笨腳,從來不讓他碰陳翠,相反,陳康非常喜歡他到陳靜家來,逗逗陳靜,摸摸她的小手,陪著她玩。
「在我的心裡,仁義哥一直都沒有變過,還是以前的仁義哥,還是這麼疼我,對我這麼好。」陳靜說著,從陳仁義的手裡,接過盆子。
陳仁義微微有些感動的看著陳靜,在他的家裡,除了陳壽,還有宋素素母女兩,其他人都是不把他放在眼裡的。
「仁義哥,你下次舀豆腐汁子的時候,舀大半盆就行了,又不會撒,又輕鬆,不用這麼著急,一天的時間還長著哪!行了,這些先不管了,咱們先去吃飯吧!」陳靜示範了一下,然後把盆子放到了鍋裡。
「嗯。」陳仁義點了點頭。
跟著陳靜往洗手的盆子走去。
「仁義哥,你明天不用來這麼早,今天在外面等了很久了吧?」陳靜抬頭,笑著問道。
「沒有多久,就一會。」陳仁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天陳靜說早點來,天微涼他已經等在門口了,怕吵醒大家睡覺,也沒有敢敲門,又怕自己回家了,這邊門就開了,就沒有回家,所以就在門口等了很長時間。
「明天不用來這麼早,嫂子來的時候,你來就行了。」陳靜洗好手,邊擦手,邊笑著說道。
「嗯,我知道了。」陳仁義也許是被陳靜給傳染,臉上也露出以個淺笑。
「嗯,飯都端好了,快到堂屋裡去吃飯吧!」陳靜說完,自己進了廚房。
「姑娘,給你們做的飯菜,已經端到西邊堂屋裡去了,你快去吃飯吧!不然回頭飯菜都涼了。」看到陳靜進廚屋,張氏提醒道。
「哦,玲兒怎麼不去?」陳靜看著坐在鍋台後面吃飯的張玲問道。
「我不去了,回頭還要幫我娘收拾東西哪!你快去吧!」張玲笑的一臉神秘的說道。
陳靜疑惑的看了眼張玲,抬腿往西邊堂屋裡走去。
「仁義,來吃飯啊!飯菜都涼了。」陳康站在堂屋門口喊道。
「嗯?仁義哥,你怎麼還沒有去吃飯?」陳靜出了廚房門,就看到陳仁義站在廚房門口徘徊。
「那個,我在廚屋裡吃就行了,不用到堂屋裡去了。」陳仁義靦腆的說道。
「啥在廚屋裡吃,快去,快去,到堂屋裡吃飯,沒事的,不用不好意思,屋裡都是自己家的人,不用這麼見外。」
陳靜邊說,邊把陳仁義推到堂屋門口。
「我就在廚屋裡吃就行了,我平時都是在廚屋裡吃飯的。」陳仁義有些為難的說道。
「來來來,這麼客氣幹啥,快進來吃飯。」看到陳仁義遲遲不願意進來,張順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出來把陳仁義給拉到了堂屋裡。
「我到廚屋裡去吃就行了。」陳仁義還在糾結。
「哎呀!到啥廚屋裡去吃啊!那邊剩下的菜,就她們幾個人吃的,你的在這邊,來快吃飯吧!別客氣啊!」張順發說著,遞給了陳仁義一個饃。
陳仁義接過饃,看了看,不解的問道:「過年蒸的饃,還有啊?」
「說啥傻話哪!過年蒸的饃放到現在還能吃麼?這是才蒸的,快吃吧!」坐在陳仁義旁邊的陳康,笑著說道,夾了筷子菜,放到陳仁義的碗裡。
「快點吃飯,吃完了好幹活,不要客氣,這些菜大多都是咱們自己家裡的,隨便吃。」
聞言,陳仁義抬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才,紅燒肉,涼拌豆腐條子,白菜豆腐,都是用盆子裝的,小半盆子,又看了看饃框子,裡面全是白麵饃。
「快點吃啊!看啥,在看飯菜都涼了。」陳康笑著催促道。
「嗯。」看到大家都是吃的白麵饃,框子裡也沒有玉米面的,陳仁義也不敢多問,也跟著吃了起來。
「別光吃饃,也吃菜啊!」吃飯中,陳康多次為只吃饃和糊塗的陳仁義夾菜。
「二叔,我自己會來。」陳仁義吃完一個饃,就不在拿了,開始喝起了糊塗,吃菜也是不敢多加。
「來,在吃個饃,這些菜今天都要吃完,晚上還會在做飯的,你不用不敢吃,放心吃吧!」陳康拿了個饃,放到了陳仁義的手上。
「我吃飽了。」雖然真的沒有吃飽,但是白麵饃,陳仁義還真是不敢多吃,生怕別人會覺的他能吃。
「啥吃飽了,這麼大的人吃一個饃咋夠,下午還要幹活哪!多吃一個。」張順發也拿了個饃,放到了陳仁義的手上。
陳仁義看了看左右手上的饃,又看了看大家根本沒有自己這麼多顧慮,又不能把自己拿過的饃放到框子裡去,只好硬著頭皮吃了起來。
看著陳仁義放鬆了很多,陳康的眼裡,浮現出幾分笑意。
西屋裡,冷子寒,陳靜,帶著兩個小孩子吃著飯。
先比堂屋裡的飯菜,西屋裡就好的多了,多了個雞湯。
「多喝點,流了這麼多血,不補補怎麼行。」冷子寒盛了碗雞湯放到陳靜的面前說道。
「子寒哥,我也受傷了。」陳浩不滿的說道。
「來,這個是你的,我也沒有說不給你喝啊!」冷子寒瞪了眼陳浩說道。
「哼,這還差不多。」陳浩囂張的說到,端著雞湯喝了起來。
「來,會會,你也喝點,多喝點雞湯,才能長個子。」冷子寒拿起陳會虎的碗,就要給她盛湯。
「我不喝,我不喝,我好好的,沒有受傷,我不用喝。」陳會會慌忙阻止道。
「會會也喝點吧!多喝湯,增加營養,才能長大啊!」陳靜看著陳會會,笑著說道。
「營養,啥營養?」陳會會和陳浩,都是一臉迷茫的看著陳靜。
看到兩人的目光,陳靜愣住了,不自覺的把目光看向冷子寒。
「多吃就對了,快點吃飯,快點吃飯。」冷子寒看著陳會會和陳浩說道。
兩人也很聽話的吃了起來。
看到冷子寒為大家盛湯,唯獨忘記了自己,陳靜才伸出手,拿過冷子寒的碗說道:「你也流了不少的血,也要喝點湯。」
接過湯的冷子寒,心裡甜的跟蜜一樣,直接端著碗就是大喝。
靠著陳靜的陳會會,看著兩人直接的互動,人小鬼大的偷偷的笑了起來。
吃過飯,大家就準備幹活,陳仁義最先去幹活的。
陳靜挑揀豆子,冷子寒就和她一個簸箕,坐在一邊幫忙。
中午,下午,院子裡全是忙碌的身影,就連年齡最小的陳會會,也是坐在簸箕前,幫忙挑揀豆子。
陳仁義從開始的緊張,到後來忙的忘記了緊張,然後適應。
忙了一天,吃了晚飯,來啦豆腐的人,還帶了兩個包袱,一個盒子,包袱直接拎到了冷子寒的房間,盒子拎到了廚房。
懷著好奇的心情,張氏先打開了盒子,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盒子裡面放著一個大盆子,裡面放著三條魚,兩隻烏龜,還都是活著,看到裡面的東西,張氏臉上就露出笑臉,暗道:「冷公子還真是體貼,竟然能想到給姑娘弄這麼多東西補身子。」
「姑娘真是好福氣,遇到冷公子這麼好的男人,竟然費這麼大事給姑娘弄這麼多東西。」站在張氏一邊的張玲,一臉羨慕的說道。
「啥叫姑娘真有福氣,是冷公子真有福氣,咱們姑娘既聰明,又能幹,打著燈籠都難找。」張氏敲了下張玲的頭,驕傲的說道。
「娘,你姑娘也很能幹的好不好,把姑娘誇的,跟你自個的閨女是的。」張玲微帶吃味的說道,佯裝不滿的瞪著張氏。
「是是是,我家姑娘也能幹,不過,咱們家姑娘,也確實天下少找。」張氏感慨的說道。
晚上,忙碌了一天,大家也早早的洗洗睡了。
陳靜也是早早的洗漱後,上了床,想著運走的茶干子,賣的怎麼樣了。
「砰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陳靜起身,打開了門,開門就不解的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睡覺?」
「哪,給你送東西的。」冷子寒揚起手上的東西,給陳靜看。
「啥東西啊?」陳靜不解的伸手接了過來。
「難道你打算收下東西就趕人麼?不邀請我到屋裡坐坐?」冷子寒看著陳靜,淡淡的問道。
「時間不早了,快去睡覺吧!給人看到了不好。」陳靜還真是沒有打算讓冷子寒進屋。
「怕啥,你又不是沒有穿衣服,我們光明正大的談事情,怕誰看見啊!」冷子寒不以為意的說道。
「去睡覺,去睡覺,這麼晚了,快去睡覺吧!」陳靜推著冷子寒,往門外推。
「我找你真的有正事談,難道你不想知道麼?」冷子寒一邊被陳靜推著往外走,一邊不滿的說道。
「嗯?啥事情啊?」陳靜停下動作,看著冷子寒問道。
知道陳靜上鉤了,冷子寒嘴角上揚到一個弧度,然轉過身,就一臉的哀怨。「你還真的沒有良心,我要是沒有正事,就連你人都不給看。」
看到冷子寒怨婦的樣子,陳靜直翻白眼,反駁道:「我怎麼不讓你看人了,整天待在一起,有什麼好看的,有啥事情快點說,我要睡覺了。」
「讓我進去吧!你總不能讓我站著跟你回報吧!」冷子寒不滿的說道。
「到外面說。」陳靜推著冷子寒,打算坐堂屋椅子上說。
「哎呀!外面這麼冷,你要是感冒了,我會心疼的。」冷子寒突然來個轉身,連推帶抱的把陳靜給弄到了她的房間裡,還順勢用腳關上了房門。
「哎,有話你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陳靜不滿的打掉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疼疼疼,還真是捨得,竟然下這麼重的手。」冷子寒故意揉著手抱怨道。
「冷子寒,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快說?」陳靜雙手插腰,瞪著冷子寒,不耐煩的問道,發現自從兩人又進了一步後,冷子寒越來越無賴,越來越肉麻了。
「當然有事情了,不然我怎麼敢打擾你睡覺啊!」冷子寒說著,慢慢的靠近陳靜,把她逼退到床邊上。
「有話你站著好好說,再不說我就要睡覺了。」看到冷子寒直往自己面前靠近,陳靜只能心跳加快的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我想說…。」冷子寒說著,臉往陳靜的臉上靠近。
看著慢慢靠近的臉,身子已經退無可退,陳靜只能把腰往後彎。
「冷子寒,你給我站好,有話快說,沒事趕緊給我回房間去。」
陳靜單手推著冷子寒的胸膛催促道。
「我想說…」冷子寒單手抓住陳靜放在自己胸膛的手,把她逼退倒趟在床上,臉慢慢的靠近陳靜,直到察覺到她心疼如自己一樣快,小臉通紅。
「冷子寒,你,你,你…」陳靜心驚的看著冷子寒,心裡想著,你要是在敢靠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同時,腿已經做好了準備,給他一腳。
眼看冷子寒的薄唇就要吻到陳靜的小嘴的時候,冷子寒突然往一邊轉去,靠著陳靜的耳朵,哈著熱情低沉著聲音說道:「你在期待什麼?我只是想跟你說,茶干子的事情。」
冷子寒的話剛一說完,就滿臉笑意的快速離開陳靜,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趟在床上的陳靜,心裡一片空白,察覺到自己被耍了,惱羞成怒的起了身,怒視著冷子寒。
「不要臉,無聊。」
「不要臉,我怎麼不要臉了,我不要臉,你臉紅什麼?」冷子寒看著陳靜,一臉笑意的問道。
「你,你,你討厭,臭不要臉。」陳靜突然衝上去,衝著冷子寒的胸膛就是一頓捶。
「好好好,我討厭,我不要臉,我壞,別在打了,在打真的要出人命了。」冷子寒被陳靜捶了一會後,才抓住她的手,欣賞著面前惱羞成怒的紅蘋果。
「哼,不理你了,出去,我要睡覺了。」羞愧難當的陳靜推著冷子寒,就往門外送。
「行行行,我出去,不過,我真的有正事跟你說,不逗你了,是茶干子的事情。」冷子寒轉身抓著陳靜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警告你,你要是在敢騙我,我一定讓你好看。」陳靜威脅的說道。
「放心,我絕對不會在逗你了。」冷子寒舉起右手,做發誓狀。
「哼,說吧!茶干子賣的怎麼樣?」陳靜佯裝生氣的問道。
「賣的很好,非常好,靜,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做的茶干子,這麼熱賣。」冷子寒上去,突然抱著陳靜,高興的說道。
「哎呀!放開,放開,我要暈倒了。」陳靜推著冷子寒,無奈的說道,心裡暗自嘀咕:「這人平時還真是能裝啊!一幅正人君子的樣子,沒有外人,就像個孩子。」
「怎麼樣?這個消息高興不?」豆腐該吃的也吃了,冷子寒很是識相的放開了陳靜,過了的話,以後的福利都會不見的。
「嗯,高興,你還沒有說,買的怎麼樣哪?讓我怎麼高興?」陳靜一臉鄙視的說道。
「咳咳,忘記解釋了,來坐,聽我跟你好好的說。」看到陳靜鄙視的樣子,冷子寒心虛的拉著陳靜坐了下來,剛剛要不是像親近她,他咋可能說話不說重點。
「茶干子被拉去了三個縣城,除了我們家的飯莊外,還有一些雜貨鋪,糧油店,第一天的時候,買的不怎麼樣,飯莊上我讓人極力推薦,所以,第二天,茶干子就買的風靡全成啊!」
冷子寒一臉自豪的說道,還不讓把自己的功勞也說一下。
「是不是啊?有這麼誇張麼?」陳靜不確信的看著冷子寒問道。
「怎麼誇張了,我可是實話實說的,過兩天我打算跟著貨物,在多走一些,你可不要忘記了,現在這個季節,根本沒有啥菜,縣城裡又不是鄉下,湊乎湊乎就行了,城裡的那些大戶人家,那天不要有兩個菜啊!我說賣的好,就一定賣的好,不然我怎麼敢騙你啊!」
冷子寒說著,還沖陳靜眨了眨眼睛。
陳靜自動忽略冷子寒曖昧的眼神,想了想,點頭道:「嗯,不錯,我回頭在弄出兩個不容易壞的來,這樣也可以多拉出去兩個品種,天天吃一種茶干子,也會膩的。」
聞言,冷子寒看著陳靜的眼神閃了閃,無師自通,他已經讓打聽過了,陳靜生活很簡單,而且之前除了下地幹活,都沒有出過村子,難道人死一次,真的改變這麼大麼?就算改變在大,也不可能醒來就變聰明了啊!而且他還打聽了,這方圓幾十里,就街上張姓一家的人會做豆腐,她也是做了豆腐以後,才認識張順發的,和張順發學做豆腐,是不可能的。
「哎!哎!冷子寒,你在想什麼?」陳靜把手放到一臉沉思的冷子寒眼前晃了晃,不解的問道。
「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被陳靜這麼一喊,冷子寒才算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麼?我都喊了你好幾聲了,跟個木頭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陳靜看著冷子寒,皺眉問道。
「哦,沒事,別皺眉頭,容易老哦!」回過神來的冷子寒,又開始和陳靜開起了玩笑,伸手去撫平陳靜的額頭。
「切,你才老哪!肅然算起來我比你大,可是你可比我年齡大,比我老。」陳靜打開冷子寒的手,不滿的反駁道。
察覺到陳靜對自己越來越放下戒心,冷子寒的心,暖暖的,付出最終沒有白費,聽到陳靜的話,心裡驚了一下,隨機被他掩飾。
「是,是,是,我比你老,你對做茶干子,有沒有什麼想法?」冷子寒自然的問道。
冷子寒的話,讓陳靜想到了自己的年齡,「如果算起來,自己也該有二十三四了吧!冷子寒也就十七歲,自己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想到這個問題,陳靜打了個冷戰,好驚悚啊!
「想什麼哪?我問你今後打算怎麼辦?」冷子寒推了一下陳靜,再次問道。
「我打算以後多做茶干子,等有錢了,把這裡擴建一下,多請幾個人,我要把茶干子,做到全國各地去。」陳靜揚起小臉,豪言壯語道。
「嗯,這個主意不錯,我可以考慮幫你。」冷子寒看著陳靜,一臉笑意的說道。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啊!」聞言,陳靜看著冷子寒,威脅的問道。
「感謝就算了,你要是以身相許,我會更高興。」冷子寒一臉調戲的說道。
「想的美,快回去吧!我要睡覺了。」陳靜起身,推著冷子寒,往外送。
來到房間門口,冷子寒轉身,看著陳靜,低聲說道:「晚安靜。」然後寵溺的揉了揉陳靜的頭髮,大步的離開。
看著冷子寒的身影,陳靜手扶著門,愣在了哪裡,俗話說的好,那個少女不懷春,學生時期,偶爾一個人無聊的時候,也會想到自己的另外一半,想像自己的美好未來,雖然因為父母,對婚姻有一定的恐懼,但是內心的渴望,還想像,還是有的。
無數次的幻想,自己成人以後,找個人結婚,能像電視裡一樣,那個男人每天晚上,都會對自己說聲晚安,早上的時候,能對自己展顏一笑,道聲早上好,沒想到,冷子寒會真的對自己這麼做了。
人總是這樣,往往當一切都順利,想什麼來什麼的時候,心裡就開始擔心,恐懼,忐忑,尤其是心裡有殘缺的人,總會覺的太過順利,而心裡不安,而陳靜也是這樣,總覺的一切太過美好,不太現實,像泡沫。
冷子寒回到房間,嘴角一直上揚,心裡非常愉悅,但是趟在床上以後,就再也笑不出來,想不通,總覺的只要和陳靜沾邊的事情,自己總是把握不住,猶如鏡中花,水中月,能看不能摸,雖然很近,但是卻非常遙遠,這也是陳靜本身給他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也促使冷子寒,想要快點俘虜陳靜的心,早點讓她成為自己的人,寸步不離的守護著她。
晚上,陳靜在自己的回憶中,慢慢的進入夢鄉,早上,生物鐘及時把她叫醒,一大早的起床,就收到門外男人的早安。
「你怎麼起這麼早?」陳靜不解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門前的冷子寒。
「你不是也起的早麼?這叫婦唱夫隨。」冷子寒湊近陳靜,小聲的說道。
「少胡說八道。」陳靜瞪了眼冷子寒,出了堂屋門,去洗漱。
「我既然是胡說八道,你臉紅什麼啊!」冷子寒緊跟其上。
「我什麼時候臉紅了,不要亂說。」陳靜停下腳步,不滿的瞪著冷子寒說道。
看出陳靜不對勁,冷子寒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陳靜冷聲反問道。
「我問你怎麼了?幹嘛一早的起來就心情不好?」冷子寒也敏感的發現,陳靜的情緒,有些不對。
「我能怎麼了?我好的很,也沒有心情不好,沒事別老是跟著我,煩不煩啊!」陳靜冷聲說完,轉身就去洗漱去了。
陳靜不是第一起的早的,其他人也都準備幹活了,聽到陳靜的話,都是不解的看著二人,兩人鬧彆扭了麼?
冷子寒站在原地,不解的看著陳靜,昨晚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說話這麼冷硬。
「子寒哥,你和我姐吵架了麼?」陳浩一臉嚴肅的走到冷子寒的面前問道。
「臭小子,瞎說啥哪!我怎麼可能會跟你姐吵架,昨晚還好好的,不知道一大早的起來怎麼了。」冷子寒滿心疑惑的小聲說道。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惹我姐生氣,我絕對不會在幫你的,不管你多有錢,我都不會放過你。」陳浩滿臉認真的說道。
「呦小子,你這是威脅我麼?告訴你,不知道你姐怎麼了,我也煩著哪!別跟過來,我去哄哄你姐。」冷子寒瞪著陳浩說完,跟著陳靜去了廚房。
陳浩冷眼瞪著看著兩人的身影,暗道:「你最好別惹我姐生氣,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浩浩,姑娘和冷公子怎麼了?」看到冷子寒走了,張玲也是沒有忍住好奇,湊到陳浩的旁邊,看著廚房的放心問道。
「不知道。」陳浩冷冷的回了一聲,大步的離開。
「切,臭小子,拽的跟啥是的,有啥了不起。」張玲不滿的撇了撇嘴,去幹活了。
院子裡的人,雖然都在幹活,卻都是滿心的疑惑,這兩人昨天還好好的,今天這一大早的,是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