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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1 你想和林依求婚! 文 / 太陽君的小尾巴

    總裁前夫,休想復婚!,091你想和林依求婚!

    齊高帶著醫生團隊和保安匆匆趕到醫院一樓的時候,記者們正沉浸在溢滿粉紅色泡泡的夢幻氛圍裡,雙手合十做祈禱狀,所有人都忘記了說話。愛耨朾碣

    齊高立刻著手掃尾工作,盡職地將他們一個一個地請了出去。

    項慕川和夏溫暖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整個過程裡,他始終抓著她的手,捨不得放開。

    他的掌心溫熱,她的手背冰涼,就那樣緊緊地貼在一起,熱度卻無法正常傳遞——他暖不了她,她亦無法將他變冷。

    項慕川體內的氣力正在一點點流失,因此不得不大半個人倚在夏溫暖身上,卻還要佯裝沒事人一般對著鏡頭得體地微笑軺。

    夏溫暖努力地將戲做足,也配合地笑著,卻如何也掩不住眉心的那抹諷刺。

    她的心臟該是有多麼強大啊,才能忍住將那枚戒指丟到項慕川臉上的衝動!

    「總裁,總裁夫人。」這時齊高走上來,向他們匯報,「記者已經全部離開了。哎」

    那一瞬,兩人臉上虛偽的笑容齊刷刷地褪得一乾二淨。

    項慕川當即鬆了一口氣,輕柔的嗓音在夏溫暖的頭頂盤旋,他說——「溫暖,沒事了……」

    言下之意,就好像沒有了他,她就會出什麼事一樣美女大小姐的貼身保鏢最新章節。

    項慕川又抱了抱她,讓她的臉頰貼近他的胸膛。

    夏溫暖聽到他澎湃而劇烈的心跳聲,終於露出了不耐的神色,眉頭一擰,毫不遲疑地用力掙開了男人的手!

    甩動間,那枚他親手為她戴上的戒指猛地向下一滑,或許肉眼根本看不出來,或許只有零點零幾公分……

    但那種感覺太過強烈了,強烈到她整個人猶如一下子沉入了幾千米深的海底,在強力的壓降下,在無邊的黑暗中,呼吸透支,身體隨時都會爆裂開來,繼而濺出慘烈的血柱!

    夏溫暖沒有抬頭去看項慕川臉上的表情。

    說實話,別說是看他,此時此刻,就連和他處在同一個空間裡呼吸著相同的空氣,都讓她覺得無比的噁心!

    然而下一刻,男人卻像一灘泥似的軟倒了下來,兩眼一閉,腦袋重重落在夏溫暖的肩頭。

    「總裁!」

    ——齊高喊了一聲,夏溫暖下意識伸手去扶,醫生和護士也手忙腳亂地圍了上來。

    「他怎麼了?」

    問完之後她便後悔了,因為夏溫暖在側過頭的同時,聽到了男人平穩的呼吸聲——他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還是原先那個病房,染血的被褥已經被撤掉了,項慕川躺在床上,睡著。

    床邊擱著一張軟椅,夏溫暖靜靜坐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她無所事事地將戒指沿著手指扣上、褪下,再扣上、又褪下,如此的動作不知重複了多少遍。

    到最後,她淒淒笑了笑,猛地將戒指攥在了手心,不再去管它。

    這時候,齊高推門進來。

    夏溫暖側過視線,看到他手裡握著的西藥,沒說話。

    倒是一向寡言的齊高先開口了,「夫人,總裁他一時半會醒不了。不如你先去吃點東西,再過來守著他吧。」

    夏溫暖聽罷,冷冷一笑,「守著他?你不要會錯意了,我來這一趟,原本就是為了公事。這還什麼都沒談呢,我怎麼好走?」

    「……」

    齊高無奈,這兩個人,一個折騰自己的身體,一個折磨自己的心,還真的是天生一對。

    ——「如果不是有你在,他又怎麼會睡得這樣熟?」

    然而齊高終究沒將這句話說出口,只是將藥放在床頭,轉身走了出去。

    夏溫暖聽見關門聲,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自嘲地扯開嘴角,輕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她為自己的自欺欺人而感到羞愧。

    要真的有這麼堅決,早就該把他推醒,再速戰速決不是麼?哪還會讓他休息得這樣夠本呢?

    眼睛為他下著雨,心卻為他打著傘,這麼矯情又噁心的事,求求你別再做了!

    夏溫暖,你真的該醒了……

    她站起身,雖然沒覺得餓,喉嚨卻很乾渴,想出門倒一杯水喝將門女的秀色田園最新章節。

    哪知夏溫暖才走開一步,床上的男人好似被雷擊中一般,一個打挺坐直了身子,急促地叫了一聲——「溫暖!」

    他的眼睛還沒來得及完全睜開,劇烈的咳嗽就已經響徹了整個病房。

    夏溫暖登時傻在了原地,愣了好幾秒才知道坐到床上,迅速抓住他緊繃的手臂,輕輕去順他起伏的脊背。

    「喂,項慕川,你怎麼了?」

    夏溫暖緊緊皺著眉,試圖從他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之中看出些端倪,剛剛不是還好端端地睡著的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項慕川,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溫暖!」像是只會叫這兩個字了一般,項慕川的睫毛狂顫,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胸腔裡的空氣被急速擠出,夏溫暖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本能地去捶男人的堅如磐石的肩膀,他卻巋然不動,甚至將手扣入她的指縫,同她十指緊緊交纏在一起。

    夏溫暖吸一口氣,在他的蠻橫下毫無抵抗之力,也不知是痛還是其他,忽然就紅了眼眶,她在他耳畔咬牙切齒——「項慕川,你又發什麼瘋?」

    男人如同夢魘了一般,整個額頭全是汗,病服都濕了,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

    他的聲音低低的,又很模糊,就像是毫無安全感的呢喃,「溫暖,你別走,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我有好多話想告訴你……」

    濕熱的氣息暴雨般落下來,噴灑得到處都是。夏溫暖躲不開,難受極了,她將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努力讓自己的神智恢復清明,「正好,我也有話要和你說——」

    「哦。」項慕川這才稍微聽進去一些,總算還有點風度,順從地點點頭,「那你說。」

    夏溫暖沉著臉,差點將手邊的茶杯往他腦袋上招呼過去——說?讓她對著他的胸口說麼?

    但她不得不忍住,耐著性子循循善誘,「……你先放開我。」

    也不知等了多久,彷彿有幾個世紀那般漫長,項慕川總算鬆開了鐵壁一般的雙臂,口上雖歎著氣,但還是和她靠得很近,近到能數清彼此的睫毛。

    夏溫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眷戀之中隱隱藏著眷戀,但這並不影響她接下來將要說的話。事實上,無論發生什麼,都已經無法左右她的決定了。

    夏溫暖看著項慕川的眼睛,清了清嗓子,自信地開口——「我要當盛世公司的執行總裁。」

    原本朦朧的氛圍,被她這短短的一句話,瓦解得一乾二淨。

    項慕川懵了一下,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她忽然將話題硬生生地轉到公事上來,「你說什麼?」

    夏溫暖擺出的完全就是一副生意場上的精明嘴臉,似笑非笑的唇角,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一秒鐘便將溫馨的病房變成了尖銳的談判場。

    「怎麼,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那我說得再清楚些,我可以讓它併入項氏旗下,就和你最原先的預想一樣——你成為盛世的董事長,控股和開發的決策統統交給你。但是,前提是我要坐上執行總裁的位置。而且,總裁人選必須由我來選定。另外,明天我就會向你提交辭呈,卸任項氏集團財務總監一職。」

    每聽一句話,項慕川的臉色便更加陰暗一分,到最後,他吐出三個字,聲音都不像是從他口中傳出來的魔法美好生活。

    夏溫暖攤開手,寬大的袖口一下子滑到手肘處,兩條又白又嫩的細胳膊露在外頭,別提有多誘人。

    她輕輕笑起來,梨渦微漾,「你這樣問好奇怪……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這樣子賺錢更輕鬆啦!執行總裁名頭響亮,雖然只是個掛名的虛職,但薪水也非常的可觀,而且……」

    項慕川盯著她的眼睛,冷冷截斷她的後半句話,「我是問,你為什麼要離開總公司?」

    夏溫暖不再笑了,她索性連一點表情都不擺了,只用淡得像白開水一樣的聲音回答:「這個問題很重要麼?我又不是要脫離總公司,我依舊是項氏的員工。」

    項慕川的視線轉向一邊,眸中的星光一點點暗下去,他的心好似被一把鈍刀割著,拉扯間血紅血紅一片,但他忍著劇痛,點點頭道:「是啊,只不過是,就連上班時間,都可以避開我了。」

    「……」

    「溫暖,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麼?」

    女子眉眼低垂,看著自己蔥白的指尖,也不拐彎抹角,「我覺得,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心臟在那一瞬間被生生刺穿,尖銳的痛感逼得這個男人額下的兩條眉頭都在顫抖,但他卻連疼都叫不出聲來。

    ——「好,我答應你。」

    夏溫暖露出勝利的笑容,然後她聽到他低沉的嗓音,言語間近乎是在乞求了,「那麼現在,你可以聽我說了麼?」

    她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殘酷得直接在他眼前搖著食指,「不好意思,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至於你想說什麼,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著夏溫暖站起來,抓過放在一旁的錢包,轉頭就走。

    「溫暖——!」

    項慕川急了,半個身子騰空,奮力喊出她的名字。

    夏溫暖還真的停下了腳步,但項慕川還來不及高興,就聽得她喃喃道:「哦,對了。這個——」

    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攤開手心,露出那枚戒指,臉上的表情猶如鏡花水月般不可捉摸。

    夏溫暖輕輕一拋,空氣中即刻劃過一道銀光,她冰冷的嗓音再次響起,「還給你。雖然我很感謝你的解圍,儘管我一點兒也不需要……但我夏溫暖,向來不屑佔用別人的東西——尤其是林依的!」

    項慕川的神情頃刻間凝固了,胸口有什麼將要呼之欲出。

    難道……難道是因為這個她才會?!

    「溫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和你解釋!」

    當時項慕川在病房裡看到電視裡的現場直播,知道夏溫暖遇到了麻煩,第一念頭就是拿出另一枚戒指轉移那群記者的注意力。

    但現買是來不及的了,項慕川本來想放棄,但猛然記起他自己似乎曾經將某個鑽戒盒子丟在了座駕的抽屜裡,一直沒有拿出來過。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項慕川抄近路繞到醫院後面的停車場,沒想到還真的給他找到了!

    彼時項慕川一門心思只想要幫助夏溫暖脫困,根本沒有時間細思。

    他的計劃看似天衣無縫,實際上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這麼說,還真是了?」夏溫暖笑得美極了,但眼睛裡卻是空洞一片,「呵,也對啊,除了她,還能有誰呢?」

    項慕川此刻恨不得把心挖給她看,「不,這真的是誤會狼奔豕突最新章節!溫暖,你聽我解釋!」

    報應來得這樣快,簡直讓他百口莫辯。

    「解釋?」夏溫暖輕輕重複了一遍,彷彿在琢磨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然後她直直望著他,眉頭厭惡地皺在一起,「可是怎麼辦呢?我一點也不想聽啊……你敢說這不是要送給林依的?你敢說你不知道這枚戒指的尺寸和我的手指不符?你敢說你拿這個給我戴上不是為了暫時堵住悠悠之口?你敢說,這不是你在幫我解圍的同時,給我的羞辱?」

    女子平靜而犀利的質問,讓項慕川的神智瀕臨崩潰,胸中氣血急劇翻湧。

    他看著她,知道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自己再一次傷了她的心。

    「溫暖,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否認……但這枚戒指不是最近買的,是……」項慕川腦袋脹痛,一時竟吐不出準確的日子。

    因為那真的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他連自己為什麼會走進珠寶行挑戒指的理由都記不起來了,「我……」

    見男人吞吞吐吐又猶豫不決,夏溫暖蔑笑著揚起下巴——「夠了,我幫你說——你想和林依求婚!」

    項慕川呼吸一窒,頓時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那就去啊!還等什麼?!」夏溫暖立刻舉起雙手,有些繳械投降的意味,聲音裡透著疲憊,「你放心,我不會再當你們之間的絆腳石了!但相對的,請你們,通通離我遠一些!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項慕川喉嚨乾啞,眼前的景象都已經重影了,聲音十分的虛弱,「溫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他費力地伸出手,去夠她的。

    卻被夏溫暖抗拒地猛力揮開——「別碰我!」

    她側身對著他,一隻手摀住一半的臉頰,像是哭了,卻沒有落淚,「項慕川,你快點娶了林依吧。」

    「算我求你了,我等不了兩年了……」

    「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呢?」

    項慕川也終於是忍無可忍,對著這樣不冷靜的她,他又哪裡冷靜得下來。

    ——「夏溫暖!這世上沒有巴望著丈夫去娶別的女人的妻子!」

    然而夏溫暖沒有再說話了,因為她看見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推動了一下,又急速地合上了。

    在那一秒的空隙裡,飛舞的裙角沒能逃過她的眼睛——門外站著一個女人。

    夏溫暖徑直走過去,將門猛地拉開。

    迎著風,林依的頭壓得很低,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夏溫暖看看她,又看看病床上的項慕川,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句,「你算我哪門子的丈夫?包養小三的丈夫?」

    「你!」項慕川瞪大眼睛,他覺得自己又快要嘔血了。

    「溫、溫暖姐……」林依的聲音輕如蚊蚋,似乎是想和她說什麼,但夏溫暖眼睛都沒有斜一下,高她許多的身子冷厲地踏出門外,還不忘在林依肩上推了一把,高傲地吐出三個字——「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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