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糾結著,房門已經被打開,進來的是一位神情怯怯的,女僕?
「爭小姐,少爺說您身上有傷,讓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已聽到爭珂冰冷而不容置疑的聲音:「出去。」
lily愕然,而後鞠了躬:「好的。」而後迅速地跑了出去。
凌天策看到她從房間裡出來,也是一怔。「你怎麼出來了?」阿珂不是說有傷?
lily也很委屈,她什麼也沒做啊,為什麼那位爭小姐看起來那麼不友善?「爭小姐讓我出來。」
沒有多說別的什麼,臉上也沒有顯出委屈的樣子。到底是宓安沉給凌天策安排的人,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她還是知道的。
凌天策點了點頭,lily自覺地離開了。
站在房門口,凌天策無限地糾結。所以,不讓lily幫忙,只要他幫忙?可是,那種事情,是屬於「幫忙」的範疇麼?
進去?怕冒犯她。不進去,又怕是拒絕了她。
思量了再三,凌天策終於還是小心地推開了那扇門。
正坐在床上發呆的爭珂看到他進來,皺了皺眉,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鬆鬆垮垮地披了一件浴袍,卻分明不是洗過澡的跡象。
看到這樣的景象,凌天策一陣無奈。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阿珂。」小心地走過來,關上了房門。「剛剛,我很抱歉。」正常的男人,誰會拒絕那樣的要求,更何況,阿珂對他來說又有那樣的意義。
可她看起來那麼小啊,又是那樣的精緻美好。就算是有了那日的意外,他又怎麼能因此順水推舟地做些什麼?
「凌天策,你為什麼帶我回來?」抬眼望著他,她神色清明如舊。
凌天策怔了怔,而後垂了垂眼睛,聲音低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就是直覺地想要親近,不想錯過。
不知道。爭珂眸中浮起一絲冷色,唇角微勾:「我還以為你會說,你是喜歡我。」
「我是喜歡你。」凌天策低了頭,臉上漸漸覆上一層胭脂色的薄紅。「只是,或許不是你說的那種男女間的喜歡。」
爭珂心內一滯,而後垂了垂眼睛,輕笑起來。「你倒是坦白。」這種類似被拒絕的話語,她還是第一次聽。
「阿珂,你別誤會。」抬眼望著她,凌天策有些緊張。「我不是不喜歡你,我只是,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繞口令似的,爭珂再也不看他。
見事情好像越來越糟,凌天策神情更懇切了起來。「阿珂,我是不知道,到底什麼才叫做喜歡,才叫*。」畢竟他們真正有交集才幾天,如果這種時候就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未免太虛偽了。
「你顯然是知道的。」爭珂挑眉,有些不懷好意。
「噯?」凌天策訝然,知道什麼?
直到發現爭珂的目光正別有深意地望向他身體的某處,凌天策的臉才立時燒了起來。
「就這樣吧,凌天策。」再次成功地調戲了某人,爭珂心情大好。「我不喜歡不知根底的人碰我。所以,要麼我走,要麼你親自照顧我。」
如果你有所圖謀,那麼總要付出點兒什麼,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