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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眾人介紹給鄭傲凡後。著名外籍精神病專家,安德烈大師開始發表即興演講,演講的主題是《論馮夕多如何敬業與能吃苦耐勞》。
他瞪著那雙蔚藍色的眸子,操著那口標準的白水方言,連比劃帶表演,讓人聽了、看了禁不住要捧腹大笑。就連咖啡廳裡的其他顧客,都忍不住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去傾聽老毛子用本土話講述一個瞎編出來的精神病大夫辛勤工作的傳奇故事。
「你不知道啊!俺們在非洲,那叫啥部落唻……管他呢!反正有個病人,女病人慘啊!丈夫死的早,按照習俗她就嫁給老公的弟弟了,結果沒幾年,老公的弟弟也死了,又嫁給了老公弟弟的弟弟……你說,這叫麼事啊!結果咋樣?瘋了,還得了艾滋病。咱馮夕多到了那,怡然不懼病人是艾滋病患者……」
「你說啥?」鄭傲凡一激動也忍不住冒出句家鄉話,只是興許是長期不在故鄉的原因,家鄉話說的有些不太標準,普通話很標準,標準化很普通的典型範例。發覺話音有點走調,連忙換回普通話,一臉擔憂的看向馮夕多,驚呼:「艾滋病?」
「啊!那邊這種毛病很多啊!」安德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連連擺手,「不過,你放心。只要不被體液感染,艾滋病人也沒啥可怕滴。夕多沒被感染,你放心,你放心!剛才說到哪了?噢對,艾滋病女病人,很嚇人的,夕多怡然不懼,用溫情……」
「哎呀,不說這個不行。好不容易放個假,還提工作!」馮夕多撇撇嘴,惡狠狠瞪一眼安德烈,心想你這都瞎掰的什麼啊!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冷冰冰的冰雨抿一口咖啡,終於冒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他在一家跨過公司,搞通訊設備銷售的。」馮夕多雙腿交叉懶洋洋坐在沙發上,回頭喜笑顏開看向鄭傲凡,暗暗羨慕如果自己也能有一份這樣的工作該多好。嘴角上揚,眼睛的餘光卻發現冰雨目光深邃,瞪一眼自己,上下審視鄭傲凡,嚴厲地對馮夕多說:「沒問你!」
冰雨接著問,「哪家公司?」
鄭傲凡顯然對冰雨當著自己面訓斥馮夕多十分不滿。也不看冰雨,低頭望著飲品,緩緩說:「靈頓公司。」
「靈頓?」冰雨的目光愈發凌厲,「那收入應該不少咯。」
「勉強可以養家吧。」鄭傲凡溫柔的看向馮夕多,「所以我不希望夕多繼續做精神病醫生了。」
「哼!」冰雨冷哼一聲,其他人則完全愣住,視線在馮夕多和鄭傲凡之間來回徘徊。
見氣氛尷尬,馮夕多打個哈哈,「那什麼,鄭傲凡開玩笑呢!」
「我是認真的!」鄭傲凡一臉嚴肅,看向眼前的馮夕多。「我不希望你再做這行了。太累,也太危險。」
「你……」馮夕多雙眸顫動,她從來沒有想到鄭傲凡會守著這麼多人再次引起這個話題。「可是……我喜歡做這個。」
「我可以養活你,真的!或者,如果你不想這麼早脫離社會,想要體現自身價值。我還可以給你找個更好的工作,那樣……」
「對不起……」馮夕多擺擺手,雙手抱頭,胸前起伏的厲害,腦袋嗡的一下就炸了,「我腦子很亂……出去透下氣。」
拎起手包,馮夕多衝出咖啡廳,站在大街上的雨中,任由雨水浸濕全身。清涼的雨點打在身上,喚醒了沉睡中的汗腺,一股腦把雨滴全部吸進了體內。
「夕多,傘!」咖啡廳門口的風鈴叮咚作響,回頭望去,是鄭傲凡。
面龐上,淚水一股腦湧出了連成小溪卻被接連不斷的雨水淹沒,混在雨中讓整個天空都帶上了酸澀的味道。馮夕多將心頭的壓抑一股腦全部釋放了出來,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不讓我作這,又不讓我幹那,還說要養活我,真可笑……」
「我……」鄭傲凡一時語節,雙手合十,思量一陣,「我確實不是你什麼人。但有句話我必須今天要說,我喜歡你……我愛你!」
愛?馮夕多腦袋轟的一下瞬間短路,彷彿靈魂深處的思維觸線這一刻全部被喚醒,腦袋中浮現出與鄭傲凡相處中的種種,一言一行,每一個篇章都是那麼美好……彷彿朱古力那般甜美,又如蜜糖那樣讓人值得回味。什麼楊宗緯、蕭默全數拋出腦海,這一刻他們都成為過去完成時,再也沒有追憶的必要了。
「其實,從小我就喜歡你!只不過,那時候還小不懂的這些。但是整個高中和大學我都沒能忘記你,所以一直沒有交過女朋友。因為我掛著你,渴望與你再次相聚,只是一直沒能有這個機會。你不知道,當老爸提出讓我跟馮叔叔的女兒相親時,我有多麼高興。即便公司有非常重要的case,我都沒接,裝病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回來找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很欣慰,欣慰還能在你的心靈深處找到兒時的影子。你還是像小時候那樣漂亮、善良,有時候還有點壞壞的,這……正是我所愛的馮夕多,我愛你!」
「你……」馮夕多雙手捂著鼻子,霎時間不知所措起來。她不知道該不該同樣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說出來,鄭傲凡又會不會比她離開現在的工作。她很想明確的告訴鄭傲凡,精神病院的工作辭不掉的,除非……成為烈士。但按照保密守則,這些話是不能說的,如果說出去,鄭傲凡會被洗腦,甚至連她都會忘記。
冰雨、安德烈、念慈、鐵男、大錘、靈貓一股腦從咖啡廳鑽了出來。
冰雨冷冷地說:「她不會愛你的!」
「你算幹什麼的?不過是她的領導罷了,有什麼資格控制
制她的愛情。大不了讓夕多炒你魷魚。」鄭傲凡的面龐被怒氣憋得通紅,惡狠狠地說。
「冰……額,逄嘉翼說的對,你不能喜歡他。」安德烈用手輕輕拍打馮夕多的肩膀,溫柔地提醒。
「為什麼?」馮夕多的一臉驚駭,她從來沒有想到,竟連一向關愛自己的安德烈都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