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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們戰狼團的團長如此扭捏?」史蒂芬舔舔嘴唇,品味著這最後一絲甘甜,雖然味道要比冰凌狂獅的鮮血差上許多,但好在聊勝於無。「在赫切我就覺得不對,怎麼自己剛想加入傭兵團,你們五個就恰好出現,而且你們五個還都是那麼特別,種族特性是那麼鮮明。直到白天戰鬥時我才理出些頭緒,恕我直言,在大陸上像你們這樣年僅十二歲的高級戰士雖不多見但也並非難覓蹤影,可是在廣闊的星火森林裡,在精靈、矮人、狼人、妖精這些少數族群之中,由於人口基數少,能夠出現天賦極佳戰鬥型人才的幾率要比龐大的人類社會少得多,即便出現也必然是身份高貴人家培養出來的。說吧!你們什麼來頭,跟著我們做什麼?」
威斯克回首看一眼圍坐篝火旁鼓勵自己啟齒的夥伴,低頭思量一陣開口說:「那我就不瞞你了。我們五個來自星火森林中的五個族群,我來自狼族,是狼王的兒子;斯特雷克來自暗夜精靈族,他的母親是自然精靈,父親是暗夜精靈的一個王爺;娜塔莎是自然精靈的寵兒,也是精靈女王的女兒,說不定還是精靈女王的繼任者;斯特羅克來自矮人城邦,也是個王子!」
現在輪到史蒂芬目瞪口呆,他那掛著血絲的虎牙向外呲著,根根汗毛在這炎熱夏日卻傳遞給他冰冷的氣息。娜斯嘉猛地站起身來,人類看到上位者戰慄的習慣流遍她的全身,「你說什麼?你是說你們全是王族?」
五名少數族群成員同時起身靦腆的點了點頭。
史蒂芬躬身上前,拉著娜斯嘉彎身一弓,「見過各族殿下。」
威斯克連忙將二人扶起,接著說:「其實我們這次跟著你們並沒有絲毫惡意。從學院畢業之後,娜塔莎的母親期望我們進入人類社會歷練,而歷練的第一站便是那赫切城。在女王陛下的指引下,我們帶著女王的介紹書信首先找到了聖公會赫切總會的會長大人。會長大人看過女王陛下的信後,對我們恩遇有加,並指導我們修煉多日,直到你們到來。顯然,會長大人對你們二人非常感興趣,他要求我們跟在你們身邊,打探下你們對待教廷的態度。起初當我看到娜斯嘉使用光明魔法的時候還以為你們會站在教廷那邊,顯然……」想到史蒂芬那象徵黑暗並被教廷統計的血族身份,威斯克撓頭一笑,「這個擔憂有些多餘,不是嗎?」
史蒂芬和娜斯嘉同時點了點頭,「會長大人為什麼對我們感興趣?」
「你不知道?」威斯克,或者說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提出問題的史蒂芬。
「我應該知道?」史蒂芬以問代答。
威斯克似有所得,說:「怪不得了!要不然會長大人也不會讓我們關注你們。」
威斯克的啞謎讓史蒂芬愈發疑惑,「到底怎麼回事?」
「歸根結底還是你們註冊傭兵時強大的潛力引起了會長大人的注意,他希望拉攏你們成為聖公會的核心成員,就像我們一樣。」威斯克指著自己胸毛髮達的胸膛,接著說:「等成年之後我們會被送上戰場……」
「等等!你說戰場?什麼戰場?我絕對不會做任何背叛恩斯克的事情。」史蒂芬抬手阻攔毫不客氣的回絕。
「放心老弟!我們共同的敵人並不是恩斯克,相反恩斯克還是我們的恩人,如果不是恩斯克的庇佑,也許我們這些種族早已不復存在。」
「那?」
惜字如金的杜克竟然主動打開話匣子,他說話時的聲音如同變身後的史蒂芬,沙啞、陰冷,「教廷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三千年前,可惡的教廷險些將精靈、妖精、矮人屠盡,若不是恩斯克拚死保佑,將我們護入叢林,只怕那一刻起我們的種族只能成為史書上的詞彙,而不能像現在這樣活生生站在你的面前。」總是一臉笑意的娜塔莎,第一次在眸子中露出凶光。「有教堂的地方就是我們的戰場。」
「你們瘋了!」史蒂芬高聲大叫,「強盛如恩斯克,戴甲一百五十餘萬,鬥士、法師數萬人都不敢與教廷硬碰硬抗爭。你們這些加起來不足十萬人口的少數種族又如何拚得過教廷?」
斯特羅克仍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貓鼬那膻氣的肉味遠遠就能聞到,可他卻吃得很香,「我們雖只有十萬人,但無論男女老少都是能征善戰的好手,而且幾乎都會魔法和鬥氣。況且,如果在我們的基礎上再加上聖公會和恩斯克帝國的力量,你說光明帝國會不會被比下去呢?」
「什麼?」山雨飄搖的感覺侵入內心,戰爭的陰霾真如意料一般的開始緩緩籠罩向和平十數年克裡斯琴。
「沒錯!」威斯克點了點頭,「這是精靈女王向恩斯克帝國和聖公會發出的邀請,仍處於磋商階段,並沒有具體實施,目前屬於各族高層間的秘密,並未對外人透露。」
「我不是外人嗎?」史蒂芬懵了,他既不是人類王室,更不屬於少數族群,怎麼可能有資格知道這樣的秘密。
「你有資格!」威斯克哈哈一笑,絲毫無視史蒂芬疑惑的目光,接著說:「多年來聖公會在教廷的打擊下只剩下親王五人、公爵二十五人、侯爵四十八人、伯爵六十二人,高層只剩一百四十人,你是第一百四十一個!」
「什麼?」接連而來的絕密信息如同連續的重拳敲擊在史蒂芬那堅固頭顱上,一陣強烈的眩暈襲向他的腦海,「等一下,我捋捋思路。」
「不用琢磨了!」威斯克撕咬一口盤中貓肉,「聖公會就是血族建立的!三千年前,神聖光明教信徒散佈大陸,在他們的殘暴統治下,任何他們所謂的『異教徒』遭受殘忍的屠戮。這其中就包括生活在內陸地區的信奉自然女神、
、戰神、獸神和黑暗創世神的精靈、矮人、獸人、血族,為求自保我們幾族摒棄前嫌、通力合作,借道恩斯克帝國,領大軍抵抗光明教廷的暴力統治,可是我們的族人實在太少,根本無法與龐大的神聖光明帝國聯軍對抗。我們節節敗退,死傷慘重,若不是恩斯克帝國出兵救援,族內青壯必然全數身亡。之後,精靈族、矮人族、狼人和妖精族退回星火森林,甚少踏足人類社會,即便與人類接觸,最遠也不會走出恩斯克帝國國境。血族則留了下來,他們一手建立聖公會,利用誘人的傭兵制度吸引人類中對教廷充滿敵意者的加入,與教廷進行長達千年的對抗。」
「難道教廷不知道聖公會是由血族創立的嗎?如果知道,他們怎麼會放任血族私下建立這樣一個極具威脅的組織?」娜斯嘉忍不住開口詢問。
「當然知道!」斯特羅克眼神深邃,點點頭說:「這就是為什麼聖公會只在恩斯克存在,而在神聖光明帝國各大直屬王國卻一個總部都沒有,只有一些潛藏在暗處的分部。但是即便只在恩斯克,聖公會仍然經受著教廷的全力打壓。數千年來血族奮力抵抗,連戰連敗連敗連戰,十二名親王戰死九人,千年前超過千人的高層,現在只剩下寥寥六十人!要不是恩斯克的庇佑和聖公會內其他種族核心成員的幫扶,只怕早已滅族了。
「可惡!」
切克村教廷那可憎神父的醜惡嘴臉深深印在他的腦海,父親被逼在牆角,四五個神甫拿著木棒狠狠的敲向他那壯碩的身軀,躲在門後的史蒂芬清晰的聽著那聲聲骨骼斷裂的聲音……是他們搶走了祖宗傳下來的土地,為了那土地上的魔晶礦,他們不擇手段……不擇手段。
「我願意加入這場戰爭!只要能毀滅教廷,做什麼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