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練功的山洞地勢太危險,我不敢走近,只在外面大叫:「姐姐,快出來陪我玩!」不語也嗷嗷的叫了一聲,跟我一起呼喚她。
姐姐幾個月前撿了一隻野貓回來,越脹越大都抱不起來時才知道它不是貓,而是老虎,娘還笑我們連貓跟老虎都分不出來。
不過不管是什麼,只要有得玩就好。
姐姐練功比較癡迷,總是很難叫出來。我腦袋一轉,打算跑回莊裡找不問,讓她保護我去山洞裡去叫她。
「二小姐,莊主回來了!」
還沒挪幾步就傳來不問的聲音,省得我再去找她。
爹都回來了,我看她還出不出來!三步並做兩步跑回崖邊大喊:「快點出來!爹回來啦!爹他回來啦!」
不問到這裡對我道:「你不要老打攪大小姐練功。第一時間更新」
「哼,我才不管,不找她玩的話豈不是更無聊!」我鼓著嘴抬起頭來對她假裝不滿,不過怎麼樣她也不會生氣。我朝她憨笑一下,又看了一眼山洞那裡。
果然,爹回了,她是無論如何都待不住的。
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借了兩塊山石之力,一眨眼就跳到了我面前。
不問讚賞道:「大小姐的功力又精進啊!」
姐姐她自然樂得不可開支。
我就不高興了,從我兩歲起爹就說我不適合練武。然後就直接叫我琴棋書畫這一類的東西,我聽說姐姐是個練武功的好苗子,盡得爹的真傳。
我們自在山莊是江湖第一莊,連那些所謂的武林七門每一個是我爹的對手。姐姐就是爹看重的繼承人,未來的一莊之主。
練武真不是人幹的事,說聞雞起舞都是輕的,總之是苦不堪言。娘叫我還是練點功夫好防身,所以我也練過幾天。
幸虧我不是這個料子,要是爹逼我練武當莊主的話,我會累死的,真的。
為了盡可能的避免被抓去練武功,所以我學詩書學的格外認真。
每每她武功有所長進時差不多全莊人都會表揚她幾句,而我早都會被好多詩集了,卻從來都沒人稱讚我兩句,連最喜歡我的娘也沒說過。不得不說的是,我姐的那個字啊,寫得跟鬼畫符似的,我都不好意思打擊她。
唉,我就是苦命的孩子!
不過本小姐看得開,畢竟是人在江湖,武比重要這我就認了,我這叫深明大義。
爹偏心,喜歡姐姐。我也不跟他們父女計較,所以她在一進門就撲到爹懷裡的時候我自動讓在一邊,讓他們甜蜜去吧!
誒?這四個男的是哪裡來的?看起來似乎跟我年紀相仿,長得都還不錯,看衣著應該不是爹在路上遇見的可憐哇,至少都是富家子弟。第一時間更新
「忘愁,怎麼眼瞎啦?沒看到爹!」他倆膩歪完才終於想起我來,那我也勉為其難的一撲吧。
「爹,這幾個人是哪裡來的?」靠在爹懷裡,我指著這四個明顯受了驚嚇的男孩問道。
「哦,他們是我專門抓來陪你們玩的。」爹抱起我坐下道。姐姐站在一邊,兩眼放光。
其實我也是,哈哈,莊裡除了爹之外一個男的都沒有,太沒意思了。而且也只有我跟姐姐倆小孩,根本沒什麼玩伴。不問和不畏看我們小都不認真跟我玩,她們還不承認,不過我都看出來了。所以說,這四個來得正是時候。
後來才知道他們就是來自武林七門中的,其中四個門派個一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剩下的三家分別是和尚尼姑跟全母的,所以只帶了這四個回來,爹真是太厲害了!
稍大的這個叫宋卿,莫虛派,只有他看起來並不是很害怕的樣子,這小子還有點膽色;第二個沒有束髮,眼睛一直盯著我們看,他是逍遙門的華笑七;第三個是凌雲峰李梢溪,眼睛大大還挺有神;最後一個跟我一樣穿白衣服,他人也姓白,清風門白禮,長得挺斯,他是這四個人中唯一有點反應的人,並且看起來也不是害怕的樣子。
好像外面的武林盟主就是他爹,大概老子厲害,兒子也不是慫貨吧。
他一臉好奇的對我爹說:「原來這就是自在山莊,果真百聞不如一見。」
後來至少有三天時間他一直在莊裡看看這好美,誇誇那絕色,贊贊石頭巧奪天工,當然也不止是個石頭。
我就奇了怪了,清風門我沒去過,但也聽得不少,當今第一名門,不至於白家的兒子這麼沒見過世面吧!
我看不過去了,挖苦他道:「行了吧你,搞得好像你沒見過似的!」
「我真沒見過!」他一臉委屈的對我道。
我瞪了他一眼,「你開玩笑吧!」
姐姐見我說話聲音大了些,以為我受了欺負,立刻湊到身邊跟我一起瞪他。第一時間更新
其實是她想多了,這是自在山莊,誰敢欺負我!哪怕是出去了也有不問和不畏保護,她們雖然不好玩,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她是狗拿耗子,但我心裡暖暖的。爹娘交代她要好好保護我,這點還是比較盡責的。
不等我解救白禮,一旁玩耍的華笑七道:「二小姐,他真沒見過。」
我狐疑望著他,他接著說:「不要說他,我跟宋卿,還有李
梢溪誰都沒見過。」
宋卿也湊過來附和:「是啊,我聽說這自在山莊的一草一木都是你爹娘親自栽培的,世間少有,恐怕連一磚一瓦都花了心思。」他還應景的四下審視一番,並連連點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早聽說莊主和夫人是乃活得精細,如今得見莊中各物皆是與眾不同,且格外致,不止我們孤陋寡聞,只怕外面都沒見過此等精緻。」李梢溪一板一眼的說了這麼多,還真是少有的事。我是前幾天才聽白禮說凌雲峰好像上幾輩跟我們有仇,所以李梢溪老是一個人玩,不與我們為伍。
在他們三人輪番的稱讚下,白禮驚恐的望著我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面對這麼真誠的馬屁我們當然受用,姐姐她早就心花露放停止了對白禮的瞪眼攻擊(至於動手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
這四個人來自武林四個大派,自然不像我一樣。剛來的那幾天都跟我姐比試過,沒一個是她對手。
由於他們非常有眼力,所以我決定將他們列入好朋友的範圍。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們以後不要小姐小姐的叫,我叫洛忘愁,我姐叫洛忘憂,記著啊!」
他們四個你看我我看你的婆媽起來,大概是在怕我爹怪罪。
這時候不語不知從哪裡遊蕩回來,我喚它過來。
他們剛來那幾天都見過不語,所以現在都不害怕,我撓著不語的耳朵對他們說:「不用怕我爹,我說的事,他是不會計較的。」
這話我說得相當得意,因為姐姐她就不敢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爹確實更親近她一些,也在她身上花的精力更多,但也更嚴格,不像我一般寵得厲害,這也就是她以後當家的代價吧!
我有時候猜得到她在想什麼,就像現在,她也是真心喜歡這幾個山下來的朋友。反正我開了口,她也遊說道:「你們放心,忘愁說的話,我爹不會不聽,也不過是改個稱呼而已,我爹也沒要求你們非怎樣不可吧!」
我很佩服她的一點就是,她雖然沒有我愛說話,但總能說到點子上。
爹就是看我們倆沒有同齡人玩耍,所以才從外面抓了他們幾個。只不過是不允許他們回去而已,平時都是當小少爺招待的,至於稱呼什麼的純屬他們自己想多了。
華笑七的腦子一直都比較容易轉過彎來,最終還是他開口:「那麼,忘憂,忘愁,我是笑七。」
從這之後,他們幾個也沒怎麼拘謹了,就這樣度過了一年多的快樂時光。
當然我姐她是樂極生悲了,這一年都沒怎麼練功,被爹處罰了無數次,但一轉頭她又偷跑來。
他們幾個除了白禮之外,都跟我姐差不多,喜歡練武功。
反正爹也沒有禁止他們除了逃跑之外的任何事情,理所當然的,他們幾個開始一起練功起來,還經常到據說是從未見過的爺爺專門開鑿用於練功的山洞中一起修煉。
這一年他們的武功幾乎都突飛猛進了,大有越來越沉迷之狀。
這不是好兆頭,因為我是無論如何不會練武功的,更不會去那個懸崖邊上的山洞,他們天天練得不亦樂乎,我倒落了單。
哈哈,在我可悲可氣之際,有人堅持不住了。
白禮慢慢的少跟他們一起了,我從他們的狀態看得出來,白禮總是顯得有些吃力,他不是那群武癡一類人。
他跟我是一類人。
我無聊的在懸崖邊等後他們出來,才早上就見到白禮垂頭喪氣的洞口跳出來。
他晃神的厲害,竟然沒看見我就坐在大樹下面,只是自己隨意的坐在一個石頭上。
「喂,一天才剛開始,你怎麼就跑出來偷懶?」我一直站到他面前他都沒注意,我氣得戳他額頭問道。
「啊?」他顯然連我說什麼都沒聽見,茫然的抬頭傻看著我。
「我說,你怎麼跑出來了?」無奈,只得再說一遍。
他歎了一口氣道:「不想練,一點都不喜歡武功。」
我狂喜,情不自禁的跳起來道:「我也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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