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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6退一步 文 / 墨九兒

    晚上樓皓海從醫院回家拿換洗衣服的時候,樓玉玨就在二樓書房亮著燈等他,一聽見樓皓海經過走廊的腳步聲,他就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以引起自己兒子的注意。

    「爸爸,這麼晚了,您還不休息?」站在走廊的樓皓海果然頓了頓腳步,依著樓玉玨的心思推門進了書房。

    「等你。」樓玉玨從桌上的電腦屏幕上抬起了頭,然後又拿起手邊的茶杯對著樓皓海晃了晃,「去,先給我續杯茶過來。」

    替樓玉玨服務完畢之後,樓皓海也沒太過拘謹,直接抽開書桌前的凳子就坐了下來。

    「那個臭小子怎麼樣了?」在沉默了一陣子之後,樓玉玨抿著茶水再次開口。

    「一直再睡,不過醫生說情況已經相對穩定了。」樓皓海的語氣似乎也放鬆了不少。

    樓玉玨將手中茶水杯放下,他頓了頓,然後話音一轉,就將這次談話的重點帶了出來,「今天,秦劍南單獨找我談了談,而且還向我透露了一個信息:這次的車禍是人為的,而且造成這次車禍的十有**應該是秦劍西。」

    「秦劍西!?」樓皓海皺了皺眉頭,「秦劍西的觸角什麼時候這麼靈敏了?」

    「所以秦劍南他沒有和我說實話,或者說他是不想和我說實話,亦或是他在以此向我們透露另一種訊息。」樓玉玨突然笑了起來。

    「您的意思是,秦劍南在這個時候把作為排頭兵的秦劍西拋出來,一方面是在我們拋出橄欖枝,但另一方面卻並不希望陷得太深,真正和鄒嚴坊唱對台戲。」

    「沒錯,而且你還漏了一點,為什麼是秦劍西而不是秦劍東,在這件事的操作上,沒有那個秦部長的推波助瀾,單憑一個秦劍西根本不可能做得了主。」似乎是對於樓皓海的分析很滿意,樓玉玨臉上的表情越發緩和了起來。

    「秦劍南是變相提醒我們,這次的博弈中我們還不一定是穩操勝券。因此他不得不在自己倒戈的同時替秦家在留下一個人,一個始終堅定立場,站在鄒嚴坊身後的人。」這是最簡單的帝王之術,但卻恰恰也是最考驗人的。

    「秦劍南這個人的確不簡單,肚量夠大,也能沉得住氣。」樓玉玨難得讚歎了一下自己的這個老對手的手腕,「不過他要不是跟我玩這一手,我也不會回過頭在多看那麼一眼。」

    「衛戍區有問題?」對於這個問題,樓皓海也是敏感萬分,一點就透。

    樓玉玨從靠背椅上背手站了起來,他踱道牆邊將窗戶打開,春夜的裡的寒氣很快爭先恐後地湧進房間,「我看這個鄒嚴坊是要狗急跳牆了啊,而且跳的還是面歪牆!」其實樓玉玨和秦劍南在對待某些問題的立場上一向是一致的,就比如說他們再有內部鬥爭,再有政見不同,那麼也不能為害星系利益。

    很顯然,這次鄒嚴坊是犯了秦劍南的大忌,也徹底觸怒了星系高層的大部分人員。

    一周後,當秦朗空完全清醒過來,能一個人坐在病房裡拿著遙控器來回倒騰電視頻道的時候,樓皓海已經銷假返回了雀衛九基地,而對此秦朗空當然相當不滿。然而他剛拿了通訊終端準備去向樓皓海控訴一番,病房裡的陪護護士卻無意間向他透露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在他的重症期間,樓皓海一直都是親自在他床邊陪護的。結果一時間,秦朗空又打心底裡覺得無比滿足,甚至連一句抱怨的話都說不出口。

    畢竟樓皓海又多忙,他也是知道的。更何況還在這個時期,要不是他這次「意外」,估計他自己也得忙的像只陀螺。

    可是當時那幾天他基本上一天都沒能有幾分鐘的清醒時間,因此樓皓海的看護他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感知,當然除了很多時候中那些讓他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細碎而又輕柔的吻。一想到這裡,秦朗空渾身的細胞又開始了不老實的躁動,心心念著的就是立刻出院,銷假回基地。

    跳躍的電視頻道終於安頓了下來,用一串粉色珍珠挽起長髮的新聞女主播看起來端莊而又素雅,此時此刻她正神情嚴肅的播報一條就在幾天前就已經被播送爛了的舊聞:「星系中央政そ府局會議審議通過特別審查委員會《關於鄒嚴坊嚴重違紀案的審查報告》,決定給予鄒嚴坊免除所擔任星系政府一切職務……」

    秦朗空索然無味地調換頻道,而另一個頻道也同樣在播報整點新聞,只不過主播換了另一個颯爽幹練的短髮女性,「今晨九點四十五分,京城最高法院對日前參與衛戍區嘩變的沈李強,郭仁明等前京城衛戍區高級軍そ官開庭審理,但庭審內容暫時不公開,審理現場也不允許媒體進入……」

    成王敗寇,古往今來無非就是這四個所詮釋的簡單道理。

    更何況這次鄒嚴坊狗急跳牆,玩的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上面有些人有心相救,這個時候也只能是有心無力。畢竟當初鄒嚴坊策劃整個衛戍區軍そ隊嘩變,企圖直接強佔政府大樓,已經成為既定事實。這樣的動作不但於理於法不合,甚至連當局大部分人的霉頭都被觸了個遍,可謂是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想得罪的,不想得罪的,這次統統得罪了。

    很快,鄒嚴坊在嘩變行動失敗之後就被當局嚴密地控制了起來,緊接著翻舊賬,炒冷飯,如今的鄒嚴坊可謂是再難翻身。而在這之後的大選之中,花健也可謂是峰迴路轉,穩操勝券。

    終於在大選前期,秦朗空在醫院刑滿釋放,幾乎是在出院的同時,他就收拾行李,在銷假之後迫不及待地反回了雀衛九基地。

    秦朗空所搭乘的宇宙艦才一抵達基地空港,不遠處閃過的兩個白色小點就朝他猛地撲了過來,當白色小點變成兩隻巨大的毛絨絨腦袋時,秦朗空終於樂了起來,他一胳膊一個夾住兩隻朝他懷裡亂拱的腦袋,「色鬼,流氓,兩個小混蛋,你們家老大呢?」

    「怎麼樣,都好全了?」停在空港外圍的山地車上,重新穿回深紫色制服的樓皓海拿著車鑰匙遠遠地走了過來。

    一開始還蹲在地上相互膩歪的一人二獸,幾乎是在同時聽到聲音之後,就朝著樓皓海所在的方向奔了過去。

    「樓皓海,我回來了。」秦朗空頓時覺得感慨萬千。

    而站在他面前的樓皓海,則依舊是衣服淡淡的表情,「歡迎回來。」

    「快點,我需要補償!」秦朗空嗷嗷叫著飛撲了上去,而跟著他身後的兩隻,也不甘示弱,有樣學樣地嗷嗚嗚地舔著臉湊了上去。

    「秦少想要什麼補償?」樓皓海一把將撲過來的人環住,突然有些感慨,果然還是抱在懷裡的感覺更加真實。

    秦朗空眨巴眨巴眼睛,「過來讓我啃幾口,不,不,不這個太簡單了,要不我們來個纏綿濕吻,不行,這個也太便宜你了,果然,果然我們還是來個野合吧!天為被,地為席。怎麼樣?怎麼樣?」

    「……」樓皓海有些抑制不住地抽了抽嘴角,不禁扶額暗自歎息,幸好他一開始就下了死命令,說是基地所有人都照常訓練,他一個人過來接秦朗空歸隊。

    「嗷嗚——」流氓也跟著眨巴眨巴眼睛,那意思紅果果的就是在向樓皓海要求一起。

    「嗷嗚嗷嗚——」一邊乾巴巴看著,小心翼翼伸了舌頭舔舔樓皓海手指的色鬼自然也擠上來開始湊熱鬧。

    秦朗空被兩個噴著熱氣的鼻子拱來拱去,立刻表達不滿,「去去——一邊去,老子可一點不想跟你們玩人そ獸4p的無聊遊戲。」

    「……」

    這該不會算是教壞未成年畜生吧!樓皓海不禁有些囧囧有神,依照流氓和色鬼的壽命,這兩隻小混蛋雖然個子長得不小,可在年紀上還真就是屬於未成年。

    「行了,上車吧。」樓皓海用力扒拉開秦朗空使勁亂蹭的腦袋,又安撫好兩隻嗷嗷亂叫,就是不樂意坐上後座的兩隻大型猛獸,才終於成功發動山地車,返回基地。

    「聽說梁水的父母來了?」坐上車之後,秦朗空終於將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收起了大半。

    「剛好在你回來的前一天他們才離開。」

    「關於梁水……」

    「其實也挺快的,都是按照老規矩來,紫衣的其他人不熟悉,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樓皓海臉上的表情相當淡,語氣也平常就像是談論每天的天氣。

    「也是。」秦朗空扯了扯嘴角,「但是紫衣的其他人……」

    「所以這次的安撫工作,我主要交給了孟好和那兩個新人。」

    「怎麼,你就是準備要交班了?」秦朗空哼笑一聲。

    樓皓海轉過臉,看了秦朗空一眼,「這次選舉之後,我的位置肯定是之後第一批被調整的,就在我過來之前,上面已經給我透了個底,三個地方讓我挑,隨便我去哪兒,總之就是不能再繼續留在紫衣。」

    「卸磨殺驢,單就這一點,正風光無限的老花和已經半條腿踏進去了的老鄒還真是不相上下,簡直比親兄弟還親,一組基因遺傳下來連一丁點變異都不帶的。」既然最強的對手已經垮台了,外部矛盾已經消弭,內部矛盾自然就成主要矛盾。

    這個時候,原花派中堅力量的樓家自然成了花健最忌憚的勢力。一個還繼續在職的老元帥,一個即將再次獲得晉陞,成為掌握星系中央政府核心力量十一個常そ任そ委そ員之一,再加上手中握著星系目前最鋒利刀鋒的紫衣總隊長。此時此刻,被權利的光環被迫推到風口浪尖上的樓家,自然成了花派中的那個出頭的椽子,讓許多人都磨刀霍霍。

    因此,這個時候,樓玉玨只能主動提出,讓樓皓海調任,不但是平調,甚至還是明平實貶。這是一種手段,降低樓家人手中權利的手段,更是一種態度,一種顯示樓家人低頭低調的態度。

    「三地方,去哪兒都選好了?」秦朗空又隨口問了一句。

    樓皓海微微側頭,掃了秦朗空一眼,「怎麼,秦少也準備跟進?」

    「那是,我不是老早就表態過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唄。」秦朗空笑嘻嘻。

    「心意我領了。」樓皓海主動湊到秦朗空的臉側吻了一下,「這次以秦局的立場,應該會選擇以退為進,外放其他行星。」作為曾經的鄒派嫡系,秦劍南雖然在之後表達了中立立場,甚至還在很多地方暗中使力,拉了花派一把。但「叛徒」畢竟是「叛徒」,更何況真正決定秦家傾向的苦老還在,因此在這個敏感時期,秦劍南主動申請外調,比挖空心思想辦法繼續留在京城反倒有利得多。

    更何況,以秦劍南現在的年紀,完全還趕得上下次選舉時間。因此退一步,未必不是海闊天空,為未來進展積極鋪路。

    「這個問題我也和老傢伙說過,老傢伙的態度是讓我也跟著退一步。」秦朗空又歪著身體膩歪到了樓皓海身邊,「老傢伙的意思是,既然要夾起尾巴做人,那麼就乾脆徹底一些。」

    「秦局這次手筆不小,京城的爛攤子就準備留給那個喜歡上躥下跳的秦部長了?」樓皓海勾了勾嘴唇。

    秦朗空一把摟住從後座因為不甘寂寞而探過來的,流氓毛絨絨的大腦袋,「這不剛好隨了他的願麼。搞不好到時候還得去你家跑跑官兒呢。對了,我還聽說這次,中央的幾個大部門同樣也要進行大範圍的調整。」

    「我也聽說了。花健在改革方面,一向手腳放的很開。」

    「你的那個後媽,是不是準備藉著這個風頭就直接退休了?」秦朗空咧了咧嘴,做出一副牙疼的表情。

    樓皓海則哼了一聲,「她不是一早就遞了假條,長期休假在家了嗎。」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股子蔫壞的勁兒,可都是有頭兒的。」秦朗空伸手胡亂揉了揉流氓的大腦袋,直到惹得流氓發出不滿的呼嚕聲才罷手,「對於你那個後媽,恐怕失去那個所謂的外交之花的光環,比要她死還要難受吧。」

    「失去光環?」樓皓海冷笑出聲,「你是不是有些低估了樓家人的錙銖必較?」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秦朗空立馬擺出一副專心看戲的樣子。

    很快,山地車就抵達了基地,在通過了養著衛星怪獸的壕溝之後,秦朗空就看見了伸長了脖子,站在門口努力偽裝望夫石的光頭和白柏。

    「老大。」一看見秦朗空下車,光頭整個腦門都變得熠熠生輝了起來。

    秦朗空沒理他,逕直指了指自己的行李,光頭便相當狗腿地替秦朗空將行李卸下了車,甚至還相當周到的送去了秦朗空在基地的宿舍。

    選舉的日子很快就過了,相較於京城的熱鬧,遠在邊緣地帶的雀衛九則顯得和平常沒有任何不同,甚至對於秦朗空而言還過的比過去更加滋潤,此時此刻他壓根沒有去像大多數人一樣打開電視,關注時事。而是美滋滋地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打滾,很顯然昨天晚上他在樓皓海的床上過的相當愉快和滿足。

    而就在當天晚上,關於樓皓海的電子調令就通過樓皓海的終端傳了過來,然而與之同時到達的,還有另一封調令。

    「呵,還真是迫不及待呀。」秦朗空拿著調令,光著身子抱著被子一屁股擠到樓皓海身邊。

    樓皓海嗤笑一聲,「行了,我們不是連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和孟好他們通氣?」秦朗空隨手塞了一顆櫻桃進樓皓海的嘴裡,「調令給的時間限可夠緊的。」

    「明天吧,上午我先找孟好他們單獨談談,然後在召開會議,下午我們就直接離開過去朱雀星,然後在訂票,直接去青龍星。」

    「不建議在我們在中間來個蜜月旅行吧?」秦朗空笑的一臉邪惡,「反正他們只給了我們離任期限,而沒給我們赴任期限。」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比較晚的時候還有一更

    那啥,早睡的妹子就不要等了,

    早上起來就能看見更新噠~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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