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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52坑爹【倒V請注意】 文 / 墨九兒

    地下倉庫裡,輸了給了樓皓海的小刺頭兒還在白色刑天的駕駛艙裡貓著,唧唧歪歪地拉不下臉出來。對此樓皓海自然也不會再去費心思管他,於他而言今天他肯費力氣給這個小刺頭兒上一堂課,一來算是還老院長盧舟遠的一份人情,二來則是看中小刺頭兒身上那點駕駛機甲的天賦。至於這一次教育的效果,小刺頭兒是因為這一次的失敗就此一蹶不振還是重新發奮圖強就不在樓皓海的關心範圍了。

    秦朗空拿著杯子走進地下倉庫的時候樓皓海剛好打開艙門下來,秦朗空先是看了看樓皓海的臉色,然後才道,「身上沒事兒吧?要不要先喝點水?」

    今天樓皓海雖然看著輕鬆,但駕駛艙內的那些壓力對於沒穿防護服的且肺部有舊傷的樓皓海而言肯定不會一點影響都沒有。對於這事兒別人也許不知道,但秦朗空卻是一直留了心,不然他也不會這邊一結束就匆匆跑到下面來看樓皓海的情況。

    「沒什麼事。」樓皓海低聲回了一句,卻沒有伸手去接水杯。因為他快就發現了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動靜,他向前一步繞開秦朗空然後微微抬高聲音問了一句,「那邊的同學,有事情嗎?」

    跟著轉身的秦朗空一看,居然是好幾鳳凰個學員,估計這會兒避開大部隊跑到這裡來堵他們是準備私下跟他們來討名額的。

    「你就是這次紫衣招新的負責人?」領頭的是一個微胖的小眼鏡,他率先走了出來,「說吧要進去你們那兒得要多大個數?」

    呵!這是明擺著要跟他們這兒買名額啊!

    「要報名樓上觀察室裡就有點。」樓皓海壓根不打算和這幾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囉嗦。

    結果對方一看樓皓海端著,姿態擺的老高,甚至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就準備走,立馬一把攔住他換了副嘴臉道,「你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招新負責人嘛?大校又怎麼樣,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這下秦朗空是徹底樂了,感情今天這小子是來跟樓皓海拼爹的!

    「噗——」結果秦朗空倒還繃得挺好沒真笑出聲兒,另一邊的角落裡卻冒出個人替他笑出了聲音。

    秦朗空抬了抬眼皮,哼了一聲,「怎麼老鼠還分撥兒,一撥不夠,還來兩撥?」

    由於秦朗空的聲音不大,所以位置比較遠的白柏沒聽清楚,他一邊捂著肚子笑著,一面三步兩晃地挪到到小眼鏡跟前,「四眼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吃多了,腦子都給塞壞了?還你爹是誰?你怎麼不問問你跟前這位大校的爹是誰?」

    「白柏這裡又有你什麼事兒?」小眼睛一聽氣壞了,他平日裡就和白柏是對頭,今天這樣都能碰上也算是冤家路窄。

    「你就是白柏!?」樓皓海一聽到白柏這個名字倒是稍微頓了頓腳步,轉過頭來,「你爸爸是白昊?」

    秦朗空一聽也微微愣了一下,難怪他剛剛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原來是前一陣子火炎小行星自爆事件裡的烈士家屬。

    白柏一聽,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烈士家屬還給加分?」

    這話聽著是怨氣很大啊!但樓皓海還沒有閒到連個普通學員的心理問題都要出面干預的地步,於是他淡淡地搖了搖頭,鄭重地開口,「我們這次選人沒有任何附加分數派發。」

    那邊原本準備了一肚子冷嘲熱諷的白柏倒是被樓皓海這麼一句輕飄飄公式性回答給鬧得徹底噎住了。

    「得了,你看看你就是個烈士家屬又能怎麼樣,人家還不是照樣不稀罕?」看見死對頭白柏被人膈應,最高興的自然是小眼鏡了。

    秦朗空嗤笑一聲,走上去去問道,「胖子你姓什麼?」

    「我姓朱,安全局的朱克明就是我親爹。」小眼鏡還以為秦朗空這是準備跟他服軟,他得意洋洋地彷彿還覺得不夠似地又添油加醋地補充了一句,「據我所知你們紫衣現在可是歸安全局管吧。」

    呵——秦朗空笑了一聲,「那小子我也告訴你一聲,第一我們紫衣的直管單位是中央軍政府,第二,至於這第二嘛!」秦朗空買官司似地又哼了一句,用了一個和剛剛小眼鏡一樣的句式,「安全局的秦劍南就是我親舅舅。」

    這下就連樓皓海都有點憋不住笑意了,他看了一眼徹底傻眼的小眼鏡和他的那幫撐場子兄弟,然後轉頭對秦朗空道,「上去吧。」

    「曹於純你快著點啊!」那邊白柏終於反應過來了,他急急忙忙地拽了一把一直跟在他身後沒開口的曹於純跟緊了樓皓海他們就往電梯的方向躥,同時還不忘嘟囔教育一番自己的兄弟,「誒呦,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我說兄弟是機會你總得抓住不是?」

    兩個人連跑帶顛地趕上樓皓海他們,然後伸手一攔就阻止了正要關閉的電梯門,隨後舔著臉也擠了上去。

    「領導,不好意思哈領導,咱們這也準備上去。」白柏一面狗腿地對著樓皓海兩個人點頭哈腰,一面在背後伸手可勁兒拿爪子拽曹於純的袖子。

    「領……領導」曹於純憋得臉都紅了,才好不容易出了聲。

    一早就看見他,但卻一直故意把他當空氣的秦朗空聞言哼了一聲,「感情這還有一個人吶?」

    知道秦朗空心裡多少還窩著火,因此樓皓海決定對秦朗空的陰陽怪氣視而不見。

    「叫什麼領導啊,我可擔不起。你還是叫我姓樓的好了,不……不對恕我口誤,是叫我姓秦的。」他們是來招新的,很多事兒都要靠學院裡的人支持,更何況盧院長那天在酒桌子上也給過他暗示了,他也算是點頭答應了。因此這個時候秦朗空當然不會真的把這麼個熱血小青年怎麼地,到時候還弄得和校方的一把手撕破臉。

    可不不能怎麼地,語言上虐待一下,恐嚇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我……我錯了!對不起」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突然要當著幾個外人的面低頭認錯,所需要的勇氣膽識自然不是一般的大,「希望您……您能原諒我。」

    「原諒?」秦朗空突然笑了起來,「我看你肯定也是老古話學了一半,光記得君子以德報怨,結果把後半句給忘了。」

    「後……後半句?」曹於純傻了,心說這話什麼時候還有後半句了,他怎麼不知道,於是他求救似的地看向臉上表情越來越怪的白柏。

    「誒!」白柏捂臉,心說平常這曹於純挺聰明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老喜歡犯渾,「君子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意思就是君子用德行教化來感化打了自己的人,那用什麼來回報那些沒打過自己的人呢?」

    「……」樓皓海心說剛覺得白柏這小子腦子靈光,怎麼這時候偏偏還樂意順著秦朗空的話說,這不是自己刨坑再自己往下跳麼?

    秦朗空瞥了一眼白柏,又笑了一聲,「看不出來文化課學的不錯嘛!就是用的地方不怎麼好,怎麼能隨隨便便拿話來恐嚇自己的同學呢?」

    喂喂!究竟是誰恐嚇的,這麼明目張膽的打倒一耙真心不要緊嗎?

    白柏被秦朗空的歪理邪說弄的嘴角一抽,愣是半晌什麼反駁的話都沒說出來。

    看了一眼電梯上不斷向上跳躍的數字,曹於純這下是真的急了,他乾脆腦袋一熱撲通一聲跪下,就差沒再一把抱住秦朗空的大腿乾嚎了,「我……我是真得想報名,我求求您,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臥槽!這下別說是當事人秦朗空了,就連樓皓海臉上的表情都裂了。

    這知道的實在求原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拍什麼苦大仇深的電影來著。

    「你……你他媽幹什麼,快點起來!」由於事發突然,秦朗空的聲音都結巴了。

    樓皓海扶額,瞧瞧今天,這都算是什麼事兒啊!班門弄斧充大爺的,拼爹強制受賄的,不忿自己有個烈士爹的,現在還有這麼個滿地打滾求原諒的。這哪兒是學校啊,簡直就是個戲園子。

    「你站起來!有什麼話好好說。」良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的樓皓海終於開了口,總不能幾個人就保持這樣的姿勢一直等電梯開門吧。

    「我,我就是想報名。」這邊曹於純倔勁兒上來了,大有樓皓海不答應就不起來的意思。

    「想報名現在就給我站起來,等電梯門開了,出門左轉就行!」樓皓海壓住心底的不耐煩,心說什麼時候這學校裡的學生都從天使變成瘟神了,攆都攆不走,鬧心煩人。

    最後還是白柏反應迅速,他上前一步把曹於純從地上拎起來,「還不快謝謝領導,人家這都同意你報名了。」

    秦朗空身體往後一歪,斜斜地靠在電梯鏡面後壁上滿臉不爽地哼了一句。

    樓皓海看了秦朗空一眼,然後他在電梯終於抵達觀察室門口時緩緩開口,「只要各方面素質達標的學員都可以報名。」

    言下之意就是曹於純這一出費了老鼻子牛勁演的鬧劇,其實壓根兒就沒必要。

    秦朗空其實早就和盧院長達成了協議,不會追究曹於純的責任。再加上上面還有盧院長的一幫老關係保駕護航,因此毆打大校軍官的罪名頂多讓曹於純在檔案上留個記過處分。雖然紫衣要求報名學員檔案上不能有遭處分的污點,可這種記過處分批下來,再正式錄入人事檔案,一般最少也需要三個月的核實調查時間,而紫衣的招新那時候早就結束了。

    也就是曹於純即便要背處分,那也是他報名之後,甚至是在他完成紫衣淘汰性訓練之後的事兒了。

    「啊!」曹於純可算是反應了過來,他一把拽住身邊的白柏,哭喪著臉要恨不得就地就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老白,你說我冤不冤吶,冤不冤!」

    此時電梯門已經完全打開了,樓皓海率先走出電梯門,而跟著他身後出去的秦朗空則在路過一臉沉痛的曹於純身邊時嗤笑一聲,「冤死你還不是活該?」

    半個月後,紫衣就高速高效地完成了各地的招新和借調工作,再又花了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對名單進行初步篩選和收集體檢指標,正式確認通過這次紫衣報名的人員就從一千多人銳減成了二百來號人。然而這些人也並非全都能夠確保順利進入紫衣。

    樓皓海這次說的很明白,他這裡只有五十個名額,填不滿沒關係,但絕對不能超。

    但接下來的篩選過程將不再是簡單由機器程序控制,而是選用實戰測試。

    為此,樓皓海準備親自去一趟秭衛一找自己的老同學陳敏之幫忙。想要一開始就從這入選的兩百來號人中砍掉一半人,只憑現在紫衣自己的人員力量當然是不夠的。

    半年多的時間裡,樓皓海的這位老同學已經混成了基地的一把手,再加上秭衛一附近的星際海盜活動頻繁而且位置又是在他們去雀衛九的必經之路上,因此光從這次配合計劃的位置選擇上來說,請秭衛一基地出生幫忙也是最合適不過的。更何況陳敏之和樓皓海過去在學校的時候關係還很鐵,很多原本不好說的話也更容易開口。

    然而整個紫衣裡唯一一個對於這個幫手持很不滿意態度的人就是秦朗空了,在他看來這個陳敏之簡直就是紅果果地橫在他前進道路上的巨大攔路虎。

    因此樓皓海想單獨去見這個老同學,秦朗空是第一個不答應,他一面對樓皓海死纏濫打不依不饒,一面對光頭下了狠力氣壓搾,弄的最後實在扛不住了光頭偷偷摸摸地跑到樓皓海的辦公室哭訴,聲淚俱下地懇求樓皓海快點把秦朗空這尊瘟神帶走。

    樓皓海看著被攪得雞犬不寧的紫衣後院,只好鬆口和秦朗空一起去秭衛一找人。

    這段時間秭衛一基地最近剛剛接了批新兵,素質不差可就是不服管,因此身為基地最高長官的陳敏之其忙碌程度可想而知。雖然他過去就一直有笑面虎的外號,但在最近在這樣的高壓環境中他臉上的笑容也再也掛不住了,成天黑著臉在基地營房前充當總教官抓訓練。

    營房邊上的訓練場上新兵一個二個站的像個筆直的標桿,雖然陽光有點熱烈但依照眼下的氣溫還絕對不到能讓人站上一站就滿頭冒汗的程度,可偏偏站在訓練場上的新兵蛋子們各個腦門上攢著層薄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好不奪目絢爛。

    氣氛有點沉悶,因為剛剛陳敏之還衝著這群新兵發了一通火,而對面場地上訓練的老兵們剛剛收了操,因此現在偌大的一個場地上除了這群被基地司令的怒火給燒的大氣都不敢出的新兵幾乎就再沒別人。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一輛以相當生猛的轉彎技術橫進基地的帶懸浮功能的山地車,在訓練場邊猛地一腳剎車踩下,揚起塵土陣陣,然後便穩穩當當不偏不倚地正好停在雙手叉腰尚未消氣的陳司令跟前。

    陳敏之顯然被嚇了一跳,蹭地一蹦竄起老高。

    「怎麼回事啊!我說你,你,你誰啊!有這麼開車的嗎啊?嗆我一嘴土!」

    那邊的山地車門緩緩打開,從漆著軍用隱身迷彩的車門後竟然先探出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

    開始吼得虎虎生威的基地老大陳司令突然啞火兒了,而在他身後排排站的新兵蛋子們更是忍不住齊齊探頭張望。

    很快,他們看見一個身深紫色常服的某大校軍官手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一臉痞笑著流里流氣地從山地車上蹭了下來,然後還絲毫不顧週遭投射而來的火炬似的目光,大搖大擺湊過去將手裡地玫瑰往還在愣神的陳敏之懷裡一塞,語氣極度懇切,眼神極度真誠地開口道:「送你的,好看麼?」

    語畢,還不忘拋了個媚眼。

    第一個下車的是秦朗空,他也不知道是從那裡挖出了陳敏之喜歡紅玫瑰的小道消息。而他的想法也很簡單,論長相他可比樓皓海好多了,與其放任這個陳敏之在他眼皮子地下勾搭樓皓海,還不如他先下手為強,把人給勾到自己手上,然後先是皮鞭滴蠟伺候,再找一群壯漢來嗶嗶嗶嗶,最後還要玩一把棄屍荒野,不不,也許是挫骨揚灰來的更好一點。

    匡噹一聲,是身後罰站軍姿的一個新兵厥過去了,當然不知道究竟是因為體力透支還是因為眼前此番畫面太過震撼。

    「秦,秦朗空——隊長」陳敏之終於反應過來了認出了來人,但是由於太過震驚,他的隊長兩個字轉的實在生硬。他隨手抄起玫瑰就準備往地上砸,但突然又覺得這好歹是人家送了的禮物,就這麼給扔地上了多少還是有點在禮節上說不過去,更何況他似乎還和這個秦朗空並不是太熟,於是只得半舉著一大束玫瑰,表情尷尬地將手停滯在空中。

    「陳司令!」終於一道熟悉的聲音將陳敏之從不知所措的尷尬境地解救了出來。

    陳敏之聞聲蹦了一下,三步兩步就跑過去把從車上剛下了的樓皓海給拖到了一邊,他壓低聲音道,「臥槽,我說我的老同學啊,你這是給我唱的哪出兒啊?」

    說著,陳敏之還暗示性地那眼睛瞟了秦朗空一眼,結果立刻收穫一枚讓他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彈起來的秦朗空牌兒甜美微笑。

    樓皓海也有點無奈,他所幸安慰性地拍了拍自己老同學的肩膀道,「我這裡有事兒想找你幫個忙。」

    「什麼事兒?我們去我辦公室聊。」比起剛才那個莫名其妙很不靠譜的秦朗空,陳敏之可不會認為樓皓海也是千里迢迢跑過來撩他的。

    那邊被冷落了的秦朗空自然不樂意了,他走過來,笑的一臉明媚,「我說陳司令,你就這麼準備走了?你那兒還一排兵看著呢!」

    陳敏之這才突然醒悟,原來自己這次的臉還真是丟大發了,他頓時炸了毛,轉身衝著那邊新兵連的一個連長扯開嗓子吼道:「那個誰,那個誰的!還愣著幹嘛啊?都杵在這裡看熱鬧呢?還不拉隊伍收操去食堂吃飯!」

    「半年多不見,陳司令這是脾氣和官位一樣漲的快啊!」秦朗空又拍了拍陳敏之的肩膀,然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滲人的白牙。

    你妹啊!差點被嚇尿了的陳敏之默默在心裡思考,自己究竟是哪裡得罪了這尊瘟神,對方要這樣不遺餘力地整他。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坑爹了的人物名單如下:

    拼爹不成的小眼鏡童鞋;

    冤死了的小純純童鞋;

    突然再次出現情敵的秦少;

    不明所以的陳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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