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嚇的心臟都快跳出來,手電筒往那邊照去,見到有個瓷罐子撞在牆壁上,原地轉了兩圈。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
虛驚一場。
剛才我們注意力都在前邊,所以並沒有注意腳下。胖子剛才不小心踢到了拐角的這個瓷罐子。
我罵了他兩聲,讓他小心點。
胖子臉皮厚,沒在意我說的話,屁顛屁顛跑過去把那罐子抱起來。
「這東西能賣不少錢吧。」他說。
我看到那瓷罐子一呆,湊上去看了看:「這個……」
這個瓷罐子分明和神農架白色巨城裡看到的罐子一模一樣……
瓷罐子挺大的,胖子拿手電筒往裡照了照,裡頭卻不大相同。
白色巨城的罐子裡頭都是一些粉末,然而這裡面卻是一些黑色的顆粒……
我頭皮發麻,差點一個拿捏不穩。
我急得滿頭大汗,小心把它放在地上,再也不敢碰上一分一毫。
胖子吞了口唾沫:「這個是『屍鱉』的卵?」
我他媽哪知道啊,腦子亂作一團。
這裡頭要是葬甲科昆蟲的卵的話,說明神農架白色巨城裡的也是……幸運的是,白色巨城可能年頭有些久遠,所以那些卵死掉了。
不過咱們面前的這些可是活生生的……
大氣不敢喘,輕手輕腳遠離那邊。
「這他奶奶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墓不墓,宅不宅的。」胖子發毛了。
我也很好奇這是什麼地方。
你要說著是個墓,我也認了,可下面這是個啥玩意都不知道。
我們後退的速度極慢,生怕驚動罐子裡的『屎殼郎』。
胖子邊走邊扭屁股:「余老伯也不是個東西,跑這邊來幹什麼,就算是盜墓也沒東西摸。」
可正在這時候,前邊傳來咯吱一響。
緊接著有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遠處有束光四處亂轉,間或還夾雜著兩聲叫罵。
不知道是誰跑的這麼急……
只聽到那人沿途碰倒了幾個瓷罐子。
遠處咕嚕咕嚕響成一片……
我們立即關了手電。遠處那束光忽然也停留了兩秒,然後迅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遠去,不一會兒那光束也消失了。
一直等到那邊沒了聲音,我們才舒了口氣。
胖子一頭冷汗。
好在這宅子大,真關了手電藏在附近,誰也找不著。
小心往前走了兩步,胖子邊罵邊擰開手電,手電剛擰開,我們齊齊嚇的往後跳了一步。
那是真往後跳了一步啊,心臟跟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迅速在胸腔中跳動了一下……
手電筒剛擰開,我們就看到眼前站了一個人……
黑暗當中,忽然打開手電,就看見面前站了一個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頂不住……
我們往後跳了一步,等看清那人是誰之後,齊齊罵了聲我日。
「余老伯!」胖子虎吼一聲,邁步上前想把他按住。
余老伯卻瞪大眼睛,往旁邊一躲,死命往牆邊一靠……
我傻眼了,一看可能有危險,立刻學余老伯緊靠牆壁,大氣不敢出。
胖子關掉手電連忙照做。
余老伯將聲音壓得極低:「別出聲,別大口出氣,千萬別害人啊……」
我和胖子死捂著鼻子,生怕有一絲氣洩了出來。
手電筒一被關上,四周立即伸手不見五指。
遠處傳來非常輕微的卡嚓卡嚓聲。
我緊張得一手心汗水。足足等了五分鐘,那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我們身前,即便是捂著鼻子也能聞到一股惡臭。
我只感到心臟中彷彿裝了炸彈,一顆心隨時要從胸膛裡掙脫出去。
突然有個毛茸茸的東西蹭我臉上,那觸感噁心得汗毛都炸了起來。
我捂著鼻子不敢說話,緊接一陣銳利的風在耳邊吹過,頭皮一麻,就聽到卡嚓一聲,耳朵一痛。
冷汗狂湧而出,身上涼透了……
四周太黑,我甚至看不清有什麼東西正對著我的臉。
好在一分鐘之後,臉上那毛茸茸的噁心觸感終於沒了,我正準備舒一口氣,猛然間臉又被什麼東西貼上……
我差點叫出聲來。
這次感覺那玩意離我更近了,貼我臉上的似乎是另外一張臉,臉上毛茸茸的,有鼻子有眼。
正當這時候,身側傳來很輕微的摩擦聲,余老伯竟然不聲不響跑了……
在面對那東西的時候,我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渾身無力。
要不是憑一口氣撐住,絕對下一秒就躺地上去了……
身側手電一亮,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東西是什麼,那東西已經轉向朝胖子撲去。
羅胖子手電筒一打起來,那玩意立馬轉移目標。
剎那間,胖子狠狠踹了我一腳:「麻痺,快跑!」
我草他大爺,跑他娘的。
我牙都咬碎了,拼盡全身力氣,一腳踹那怪物身後。腳踹上去,就跟踹在鐵板上似的,疼的我直咧嘴。
胖子趁機從怪物手下逃出來,和我奪命狂奔!
慌忙間,我看到余老伯正在奔向不知名的方向。
我咬牙,和胖子使出吃奶的勁兒跟在余老伯身後。
「你們他媽的快滾啊!別跟著老子!」余老伯回頭看到我們跟了上來,氣急敗壞吼。
我和胖子齊罵了聲:「去你大爺的!」就是跟在他身後,打死不變道。
這個老油條活了大半輩子,哪兒見過這種情況。只能在前面邊罵邊跑。不過他到底年紀大了,哪裡比得上我們精力充沛,沒一會就被我們攆上。
好在的是,這宅子大的嚇人,拐角多,院子也多。也不記得跑了多久,等身後那怪物再沒有聲息的時候,我們才敢停下來。
這宅子太大,這樣狂奔既然都看不到邊。
余老伯半蹲著喘氣:「算你們兩個狠!」
胖子踹了兩口氣,臉一沉,走過去一把按住他:「你來這邊幹什麼?」
余老伯畢竟年紀大了,胖子力氣又大,被按了一會,臉就憋成了醬茄子。
我怕出事,讓胖子鬆開。
余老伯扶著牆壁大口喘氣,惡狠狠說:「關你們屁事,兩個娃娃,沒跟你們算槐村的賬你們就知足吧。」
我和胖子心裡頭那個火大,不過槐村的事情我們畢竟不佔理,余鐵的死和我們也有一定關係。
余老伯呸了一口:「兩個小兔崽子。」
我和胖子嚥下這口氣,問:「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余老伯喘著粗氣,休息了一下,陰著臉說:「黑僵。」
屍體入養屍地後,渾身開始長茸茸白毛,這類殭屍行動遲緩,非常容易對付,也被叫做白僵;比它厲害一些的就叫做黑僵了。白僵若飽食牛羊精血,數年後渾身脫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幾寸長的黑毛,這就是黑僵了。
「黑僵跑的也不快,所以能甩掉。」余老伯指著我補充了一句,「倒是你,好膽子,被黑僵貼面還能不叫出來。」
我哭笑不得:「還真有粽子?」
余老伯沒好氣的說:「不信我?你不是行賓嗎?行賓裡頭不是有句話,『遍身黑毛則為僵』,你不知道?溶洞中間你們看到的那個不也是殭屍?」
我們之前看到的『青額頭』的確跟這個很像,不過『青額頭』身上可是沒毛的。
余老伯笑了起來:「不信這個,死在這邊就好。」
他還真是恨我們入骨。
後來我和胖子又問了他幾個問題,都是和這邊有關的事情。
不過余老伯沒再搭理我們。
我們心裡直癢癢。
真相就在眼前,可人家死活不告訴我們。
僵持了一陣。
余老伯忽然又緊張起來,迅速靠在旁邊的牆壁上,大氣不出。
我和胖子緊張萬分,也跟著照做。
可是這次一直等了十幾分鐘,都沒有感受身邊有東西路過。
我有些納悶的打開手電,卻赫然發現余老伯不見了……陣麗尤巴。
我們傻眼看著空空如也的身側,齊罵了聲:「這個老狐狸!」他剛才就是在糊弄我們!
胖子一屁股坐下去,坐到一半,想到了之前『屎殼郎』的事情,又硬生生站了起來。
「我們之前碰倒了那麼多罐子,沒事吧。」他說。
我也說不清。
結果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陣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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