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是江菲不寶貝的?她一向小氣,可她的小氣很有原則。她不會欠別人的任何東西,不論是情義,還是財物。原智瑜,你要不要和我打一個賭?」
「什麼賭?」
「我和你打賭,最多一周時間,許彥霖送給江菲的車子和鑽戒,都會從江菲身邊消失。」懶
原智瑜慢慢抬頭,「你想說什麼?」
林茗微笑:「我想說,你很笨。傻瓜都看得出她喜歡你,她因為你把許彥霖那樣的極品男人都甩了,你難道看不出?」
原智瑜竭力想舒出胃中漲著的那團氣。
他轉頭問吳捷:「你看得出嗎?」
吳捷茫然撓頭:「我哪知道,一天到晚就聽見你在我跟前罵她!」
他忽然靈光一閃,指住原智瑜,「你罵她,卻喜歡她;那麼,她罵你呢?」
原智瑜按住自己心口,分辨不出那裡是在劇烈疼痛著,還是在劇烈跳動著。但他終於舒出了胸中那口悶氣。
他低聲地苦笑:「鬼才知道。我快給這女人氣死了!」
林茗搖頭,「我也快給你氣死了。你不知道我多盼著她快嫁掉。」
因為愛上江菲的好友而捨棄江菲,怎麼著都算他對不起她了;
現在江菲賣了房子真要住到他家,對他目前穩定幸福的家庭生活有沒有影響先不說,光是之前曾有過的男女朋友關係就夠讓他們尷尬的了。蟲
何況水凝煙性情溫柔,凡事都沒有主見,最信任的人除了他,就是江菲。
如果什麼時候不小心惹了江菲,她說不准真能拐了水凝煙跟她跑了。
這實在太不妙了。
林茗從帶來的信封裡取出一張空白支票,坐下來填了,遞給原智瑜:「願意我入股你們的智捷廣告公司嗎?我追加五百萬投資,可以讓公司以最快的速度運作起來。」
那是一張現金支票,由本地財大氣粗的恆遠集團出具,已經加蓋了恆遠的公章和恆遠董事長聞致遠的私章,並有聞致遠的親筆簽名。
林茗剛才填上的數目,是五百萬。
吳捷把那支票拿在手裡,掂了掂,倒吸了口冷氣:「空白支票!聞致遠沒瘋吧?這也能出具給你?」
林茗笑得有點勉強:「他是我uncle。我本不想用他的錢。不過……江菲看好你們,我也看好你們。希望我們能盡快還上吧!」
他扭頭看到原智瑜摸著手機正發呆,敲敲桌子提醒他:「別打電話了,直接去找人家吧!她正在搬家,刻意要避開熟人呢!再不去,等她搬走了,說不準你再也找不著她了!」
原智瑜恍然大悟,從抽屜裡拿出車鑰匙,想走,又站在那裡按著桌子,抿著嘴唇說:「不過……我可能什麼也給不了她。」
林茗摸著茶杯微笑,「那你為什麼不問問她,她要不要一無所有的原智瑜。」
原智瑜皺眉,然後匆匆奔向門外。
這時林茗又叫住了他。
「別忘了告訴她,你愛她。如果沒有這三個字的支撐,誰也不能擔保,一無所有的江菲,會不會走回愛著她的許彥霖身邊。」
原智瑜喘口氣,握緊手中的鑰匙叫道:「好,今天老子拼著被她笑話一輩子,就去求她一回!我真的想知道,我愛她這三個字,到底抵不抵得過許彥霖的豪宅名車!」
他走向電梯時,吳捷又跟在他身後嚷:「喂,別再和她吵啦!記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給打罵得實在受不了自己拿個鍵盤到門外跪著去!」
他的聲音很大,原智瑜和周圍的人想聽不到都難。
為此,同乘電梯的兩個女孩兒對著原智瑜從十四樓一直偷笑到底樓。
真的很沒面子。
不過,比起去找江菲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只要江菲也喜歡著他,只要江菲願意聽他說那句「我愛你」,他就讓她打了讓她罵了又怎麼樣?
拿個鍵盤跪到門外實在有點過份了。
不過他不介意跪在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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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智瑜來到了江菲所在的小區,看了一眼高高的樓層,深深地呼吸著,然後走進樓道,步入電梯。
他緊緊地盯著面板上那個「10」字,忽然覺得這個數字很熟悉,很溫馨。
十樓,江菲在等著他嗎?
清脆的「丁」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他走到江菲家門口,然後怔住。
門大開著,一對夫妻正忙進忙出,把一大堆的雜物清到樓道邊,又把幾個大箱子往裡搬著。
他往內張望著,發現雖然是滿地的凌亂,可桌椅家俱好像沒有變化,連廚房裡的灶具碗筷都還在。
她真的賣了房子?可她準備搬哪裡去?這些生活必需品,怎麼沒有帶走?
那對夫妻見他遲遲不走,問道:「先生,你找誰?」
原智瑜問:「這屋子原來住的那個女孩呢?」
「哦,是那位江小姐啊?昨天辦了過戶手續,今天她搬出去了呀!」
「搬哪去了?」
「這個……我們可不知道。」
「她的家俱怎麼沒帶走?」
「哦,我們多出了一點錢,她把這些都留下了。我們省得另買,她也省得搬來搬去吧?不然螞蟻搬家似的,哎,更累。」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哦……你請進吧,小心腳下,正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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