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菲喘起氣,睜開迷離的眼睛,好像一時不能領會他的意思。()
原智瑜歎了口氣,換了種思維低笑著問:「一夜而已!你敢不敢試試?你一定不敢吧!」
江菲果然瞪他,「誰不敢?one.,誰怕誰呢!」懶
「好,天亮之後,各奔東西。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與其說決絕,不如說悵然。
他解開她的上衣,正要甩到一邊時,江菲忽然抓住那衣服,小心地在口袋裡摸了一摸,取出了那枚鑽戒,才鬆了口氣:「幸好沒丟。」
原智瑜的臉驀地漲紅了。
他很想搶過鑽戒砸到她臉上,然後扔下她摔門而去。
可這時江菲忽然環了他的腰嗚咽起來:「原智瑜,其實我從不想和你吵。其實我想和你在一起。」
原智瑜點頭,「只是你更想要很多很多的錢,更想揚眉吐氣出人頭地到哪裡都被人眾星捧月一樣捧著……幹得好不如嫁得好。我恭喜你,你很成功。」
江菲耷拉眼角,眼睛濕潤潤的,「沒有……我對不起……許彥霖。從一開始,我就錯了。」
「江菲!」
原智瑜忽然暴怒大吼,無可抵擋的挫敗感鋪天蓋地襲來。
他早就聽說他們快要結婚了。蟲
縱然離開了公司,小晏他們還是源源不斷地把她的消息傳給他,不管他能不能忍受。
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實喜歡她,雖然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心裡眼裡,只剩下了這麼一個活寶級的異類女人。
他以花心聞名,他也努力繼續讓自己花心,試圖用別的女人去填補生命中突如其來的那片空白。
可惜,無濟於事。
見她是折磨,見不到她也是折磨,走來走去,他們沒走出那個無吵不歡的杯具結局。
曾含糊表白,曾隱約試探,曾敏銳地感覺出她對自己特別的依戀甚至愛慕。
可在這樣的時候,她還想著許彥霖,想著他的鑽戒,也許還想著他們未來的快樂生活。
而他,最多也只能貪圖這一夜,這一時,這一刻而已。
他的一切,正從頭開始。除了一身債務,他什麼也沒法給她,更別說她所期望的奢華生活。
也許他不得不放棄,但他再不想錯過這一夜,這一時,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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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菲醉了,可她似乎又清醒著。
也許只是清醒地做著一個夢。
夢裡,她向原智瑜撒著嬌,讓他給她洗臉,洗腳,伏在他的懷裡喝著水,他難得這樣耐心,也許目的只是想和她有那麼一次「one.」而已。
他曾說他喜歡她,哪怕像插播廣告那樣短暫的喜歡,卻讓她莫名地一直記住了。
這人花心多變,油嘴滑舌,總像刺蝟一樣刺著她,就像她也像刺蝟一樣刺著他,每次相見都痛苦不堪,似乎把對方擊倒才是彼此最大的心願。
可他親吻她時,她竟不想拒絕,甚至對下面的發展有著隱隱的期待。
只是一場夢而已,她何必錯過一場春夢帶來的痛快淋漓。
他的親.吻和撫.摸耐心而細緻,她的身體在那樣的搓.揉中似乎著了火,迫不及待地期望著他更多的施予。
儘管那種施予裡帶了撕裂般的劇痛,但劇痛之後的溶合感,忽然就讓她很滿足。
說不上在那樣的痛楚中能有多少的快.感,但她留戀那樣的感覺。
他們終於沒有再吵架,而如此柔軟地承受著彼此的活力,感受著彼此的熱量,好像兩隻拔了刺的刺蝟,正疼痛難耐的時刻,他們遇到了同樣淪落的另一半,習慣性地互相吸引,互相安慰,互相偎依,再不願分開。
那種血溶於水的溫暖和傾盡心力給予對方也給予自己的痛快,讓江菲認定,這是夢。
這一生一世,她和原智瑜就沒有過那樣和諧的時刻,應該也不會再有那樣和諧的時刻。
睡夢裡她感覺乾渴的厲害,伸手去開燈時,發現不得不先推開搭在腰上的結實臂膀時,她依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燈亮了,身邊那具溫暖結實的軀體依然緊緊貼著她。
她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終於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
原智瑜又睡在了她的床上,一臉的倦乏,甚至她開燈時都沒睜開眼,只是不滿似地皺了皺眉。
「啊啊——」
江菲忍不住尖叫起來,身上的印記疼痛以及未及清理的痕跡,都在說明這次絕對談不上清白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證明自己依然是在做夢。
她掐了下自己,手臂都掐紫了,都沒感覺出多大的痛楚,忙又抓過手機飛快撥通好友電話。
水凝煙很快接了,大概正為她打電話的時間納悶,奇怪地問:「菲兒,怎麼了?」
有人接電話?不是夢?
江菲慘叫:「天哪,原智瑜這傢伙睡到我床上了!」
「哦!」
水凝湮沒感覺出多驚訝,她記得江菲原來就和原智瑜「酒後亂性」過一次,差點懷了孩子,現在和許彥霖分手了,再找他也不希奇,「那又怎麼啦?你們不是早就……」
江菲想起了聯合原智瑜向水凝煙撒的謊,立時頭疼,「不對不對,不是這個……哎,我和你說這個幹嘛呢?」
她掛了電話甩手扔掉手機,慌忙裹著衣服跳下床時,另外一處的疼痛又讓她出了一身冷汗,頓時怨毒地瞪向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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