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水凝煙還是半天回不過神來。
蘋果手提上掛著的淺咖色絨毛泰迪小熊,是那晚林茗和那個紫水晶小掛熊一起送的。水凝煙喜歡那憨憨的笑容,後來翻出來,就掛在了手提上。此刻,連小熊那憨憨的笑容都變成愕然張大嘴的傻樣了。懶
江菲和原智瑜?
山上跑的豹子會愛上天空飛的老鷹?
每次狹路相逢,都巴不得伸出爪子,把對方抓個鮮血淋漓,不弄得雞犬不寧都不肯罷手。
這兩個人,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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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有門鈴聲,自然有阿姨和水媽媽會去開門。
唐思源最近呆在家中的時間很多,差不多的事務,都在書房裡處理了。有時有什麼需要簽字的文件,甚至會叫助理拿到家中來簽,因此人來人往水凝煙也不放在心上,只窩在自己臥室中靜靜休養。
她自顧按著號碼,要打電話向江菲問個明白時,忽然聽到門外有手機音樂和聽筒中的彩鈴一齊響了。蟲
還沒回過神來,聽筒裡,臥室門外,一齊傳來了江菲不耐煩的發問:「誰呀?我不舒服,請假了!」
水凝煙看著江菲推開房門,手機還放在耳朵上,鬱悶地說:「菲兒,如果現在接聽手機會收錢,你一定不會接了!」
江菲驚訝地又看了一眼通話號碼,叫了起來:「哎,我糊塗了啊,我以為是下面的人在催我圖紙呢!你們倆號碼有點像。」
水凝煙無語地將手機扔到床上,問:「怎麼這時候跑來了?什麼急事請假了?不怕給扣了全勤獎?」
唐思源跟著走過來,微笑著說:「如果天天過來陪凝凝,給扣了我給你補上。我還真怕凝凝一個人在家悶壞了呢!」
阿姨送了兩杯茶來,唐思源端了送到她們跟前,笑著說:「我本就想過來叫你起來走動走動,一直睡在床上對身體也不好。」
「我知道了。」水凝煙接過茶,眉眼柔和地向他瞥了一眼,「你忙你的吧,我和菲兒正好說說話,沒你們男人家的事。」
唐思源替她拿了兩隻藥瓶出來,「好,我去準備一個文件。你呆會記得把這藥吃了。」
他轉身走出去,江菲才連聲歎著氣,走床邊,踢了鞋和水凝煙並頭躺下,苦著臉說:「我心裡不自在,就和譚大姐那老女人說了,提前一小時回來了。沒打假條,全勤獎倒是扣不著我。」
「不自在?為什麼?因為原智瑜?」
「袁大頭!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你怎麼也知道了?」
「哦……我就想著這個袁大頭總和你做對,你們公司要有敢惹你不高興的,一定是他了!」水凝煙留心著江菲的神色。
果然,江菲更不自在了。
別過臉咳了幾聲,她開口便是石破天驚:「凝凝,我可能懷孕了!」
「什麼?」水凝煙差點沒從床上滾下來,「誰……誰的?」
本能地先想起林茗,又迅速否認。
江菲出差大半個月,回來後第二天兩人就分手了,他似乎沒這個作案時間。
看江菲紅著臉不說話,水凝煙試探著問:「原智瑜?」
江菲的臉漲紅得更厲害了,「這個不要臉的混蛋,一天到晚就沒做過一件好事!」
雖然平時江菲曾在水凝煙面前把原智瑜罵過千遍百遍,可水凝煙自打那晚親眼見了原智瑜一面,便認定這人並不是那麼討厭,頂多個性強了些而已。
——嗯,個性強得和江菲有得一拼。
「他……強暴了你?」水凝煙這樣問著,同樣覺得不太可能。
江菲練過幾天跆拳道,雖然只是三腳貓,可誰想輕易佔她便宜也不容易。
「這個死袁大頭,居然……居然說是我強暴了他!」
水凝煙手中的泰迪熊掉到地上,差點連下巴也掉到地上。
「這種事,嗯……女人能做主嗎?」
「我……不知道。本來是他帶了女友和我一起在酒吧喝酒的,我明明記得他後來送女友回去了,誰知,誰知……」
「到底怎樣了?」
江菲無限沮喪,外加無限不解,「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醒來後會在我自己的家裡,還和這袁大頭睡到了一張床上!」
水凝煙的眼睛眨巴了老半天,實在是無語了。
江菲很少喝醉酒,但她酒醉後舉止和酒醒後的忘性實在有點嚇人。
面面相覷半天,水凝煙問:「那……你怎麼知道懷孕了?」
「我例假已經超了三四天沒來了!」
「哦……」水凝煙掰著手指一算,「你和他那個……那個有多久了?」
「**天了吧,就在你出院那天。」
「那時候……是安全期吧?」
「安全期?我想著也該是安全期吧。可我以前每次例假很準時啊,頂多拖個一兩天,哪會這時候還不來?」
也是,也不一定有絕對的安全期,何況江菲這馬大哈,誰知道她會不會記錯了日期?
水凝湮沒了主意,問道:「那要不要去醫院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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