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後,南希發現王詩敏突然變得非常漂亮的淑女。看的出來是精心打扮過的。南希打趣地說:「死丫頭!今天要到站了,怎麼不走性感路線了?」
王詩敏說:「這不是要見小魚的爹和師傅嗎?我得穿的素一點不是?」南希跟王詩敏兩個手挽著手,走下了火車。
到了東北的這塊土地上,望見黑土時的情景小魚的淚水一下子從眼睛裡湧了出來。不知道是悲傷還是什麼,小魚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腳步。
到了。
到了那個生他養他的黑土地,在這片黑土地上留下了他童年的的印記?——天空和月亮、大地和綠葉、籬笆和鄰居家喵喵叫的花貓。
王詩敏來到這裡,最深刻的印象是這裡的「水泥」路,坑坑窪窪的不好走,好衣服也弄髒了,她有點後悔跟他一起來,但人生的許多時刻所遵循的棋規不是願意而是必須。
南希跟著小魚來到了一座四合院。說是四合院其實這裡的房間並不大,遠遠地見到兩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出大門外來迎接我們,一群鵝也在迎接我們,偶對了還有一隻小狗跑來跑去的,煞是可愛!
終於見了面。
小魚說:「爹!師傅!兒子給你們磕頭了。」雙膝跪倒連磕了三個響頭。
老魚有些激動摟著小魚的胳膊樂呵呵地說:「走回家,咱吃飯去,看看你師娘都給你們準備了什麼?兒子,咱爺倆還得喝兩杯,我這老頭子也總算是有個依靠?」
小魚說:「爹!兒子這不回來了嗎?」
老於看看這兩個從城裡來的姑娘,滿心地高興。()老於說:「孩他娘,你看看小魚這媳婦多俊啊!比那個老馬家的兒媳婦強多了。」
村裡人也早就聽說小魚要回來,早早地在村外等著,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喧嚷的人們擦肩接踵地就把南希跟王詩敏迎進了老魚的四合院,整個的窗台上和屋外面到處都是擠滿的人群,人們要看看小魚帶回來的媳婦到底是什麼樣子?
村裡的幾個年輕人見小魚從城裡領回來兩個姑娘,不知道那個是小魚的對象啊?其中一個好朋友說:「小魚,哪個是你媳婦?讓我們端詳端詳唄!」
師娘不樂意了說:「去去去,趕緊的。小魚剛下火車,一路疲勞還沒有休息呢,大夥兒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小魚看著大傢伙的不願意走的樣子,從一個包裡打開裡面都是當地的小吃和特產,拿給大家分了,人們這才滿意地離開。
師娘有些不高興小聲的嘀咕幾句說:「給那麼多的東西?」
小魚看出些問題說:「師娘!您既照顧我爹,又照顧我師傅,您才是勞苦功高的人呢。南希給你在哈爾濱特意買了件皮大衣,穿在身上特別地暖和。」師娘滿意地露出了笑容。南希馬上拿出衣服,師娘一看就知道是貴的嘴裡說了句:「淨能浪費錢!」
小魚說:「師娘,這次回來我會呆一段時間。想著把你們老三位一起接到城裡去,讓南希好好地照顧你們。」
老於說:「老魚,你看咱這孩子多有出息,比你強。」
師娘見南希一直沒有說話,關切地說:「孩子,來,讓師娘看看你!」左摸摸右看看,心裡高興的不行。王詩敏在一旁有種被冷落的感覺。
南希紅著臉說:「師娘!」師娘更樂的和不攏嘴了,激動地流出了眼淚說:「我這心裡想起我自己年輕的時候,見老於的家長了。」
老於不耐煩地說:「又來了,能不能別說了,讓孩子趕緊在熱炕頭上休息休息。」
師娘擦乾歡喜的淚花說:「對對對,先休息一下,孩子,這兒簡陋不比城裡,你們就將就一下啊。」
南希發現,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居然還有這樣單純的地方,難怪小魚的本能是那麼的單純,在這樣的條件下是必然的結果。
萬字炕燒的很熱,南希還是頭一次睡這麼硬的床,與其說是一張床吧。王詩敏倒是粘在炕頭上就睡著了。
老於跟老魚說:「老魚,你發現問題沒有?」
老魚不明所以地說:「你就別賣關子啦,有話快說,有那啥趕緊放!」
老於神秘的說:「我看南希這丫頭,不一般?」
老魚更加的糊塗了,問道:「怎麼不一般呢?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老於說:「你不覺得,她的行走坐臥,哪裡不對勁嗎?」
老魚想了想,又點了點頭說:「還真是,像——!」
爹和師傅都在聊天見小魚進來就做起來說:「小魚,你來了!你對象是哪裡的?能跟我說說嗎?」小魚說:「爹,您怎麼問這個?我跟南希是純粹的喜歡彼此。有啥問題嗎?」
老於跟老魚使了一個眼色說:「老魚!」把老魚想說的話到嘴邊又嚥回去了。
小魚說「爹,給你們二老一張卡,這張卡是兒子給你們存的。」
老於看著這張卡說:「徒弟,多少錢?」
小魚笑嘻嘻的又有點兒得意樣子說:「100萬!」這下兩個老人從床上蹦起來,驚訝地說:「什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於說:「這麼多錢?你說是這張什麼,什麼卡上?」
小魚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得意的說:「嗯!」
老魚驚訝得嘴巴張著嘴巴,好半天才緩過神兒來,真是喜出望外,於是說:「你說是不是偷人家,搶人家的了嗯?」本能使老魚感到危機快要到來,於是抄起笤帚疙瘩就要揍。
老於趕緊用手攔住說:「先讓小魚說明白後再打也不遲啊!」一步上前一就把笤帚疙瘩順手奪了下來。
小魚乖乖地把自己是怎麼跟老大他們一起合夥搞公司,又是怎麼一步一步的變成有錢的。小魚有點委屈地說:「爹,有錢了你還打我啊!」
老魚想了想看著這筆錢,他就覺得哪裡不對,看著老於說:「你說,本來以為他長本事了,居然長了這麼個本事啊!我告訴你的那些話都當成了耳旁風了,是吧?」
老於想說什麼但又一時茫然。
冷靜下來後,大家開始商量,面對這筆本不屬於小魚的錢,該怎麼辦?
還是老於接了點兒智多星的靈氣,說:「看來,這件事情跟老大有直接的聯繫,老魚你看呢?」
老魚點點頭說:「這孩子,還在那裡美呢?你美什麼?李老大他憑什麼把那麼多錢給你啊,又憑什麼把自己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給你呢!沒有比你更白癡的了!老於啊,你說,我怎麼養了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兒子?」氣的老魚差點背過氣去。
老於看著小魚委屈的樣子,於心不忍地說:「你先出去吧!我跟你爹好好商量一下。」
回到西廂房小魚再也睡不著了。心想,爹說的對啊!自己怎麼就這麼糊塗呢?聰明反被聰明誤啊!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突然想起老江臨走的那句話,在腦袋裡盤旋起來。
南希也睡不著,因為這次的旅行本不該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