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合院內。
一個老人伸手抓起一個炮說:「將軍!」另一個眼睛瞪得老大來了脾氣說:「你那雙炮怎麼這麼厲害。年輕的時候我也這樣輸你,老了,老了還輸你這雙頭跑啊?」
說話的人是老於。結束一局後起身要走。老魚為了能讓他繼續下棋說:「哎!老於輸就輸唄,別耍賴!啊,接著玩?咱下你特長行不?」
老於有點孩子氣說:「這還差不多,換棋盤!」
兩位老人在圍棋棋盤上廝殺起來,老於說:「小魚是不是該回來了?」
老魚神色有些淡然的說:「嗯!快了,估計得幾天,才上火車。你是他師傅,可得把把關啊?」
老於點點頭說:「小魚還真不錯。當年要不是你管得那麼嚴,還不讓他上學,現在沒有學問哪行?你個老東西!他能這樣,你就燒高香吧!要是我,早就不理你這糟老頭子了。」
老魚生氣地辯道:「你又不是我兒子,我也養不起你這麼大的兒子啊?再說,他有你這指導員指導他的學問就行了。」見老於生氣的樣子馬上轉過笑臉來說:「你還不是一樣,把自己的看家絕活兒都交給這小子了?」
話到這,老於轉怒為喜笑呵呵地說:「我喜歡小魚,一是他聰明,二是他人好學。我也考察了他好久,你以為我那些東西是隨便傳的?考慮再三才把絕活傳給這小子的。俗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錯不了!就是不知道現在變得什麼樣子了?主要還是想這個徒弟啊!」擔心的說。
老魚陰陽怪氣的說:「你要是在聊天,這條大龍我可要全吃了,啊!哈哈。」
老於趕緊集中精神,把才纔劣勢扭轉了回來,咧咧嘴,露出笑容。心想,象棋你是山寨王,這圍棋該輪到我當土皇上了。
火車上。
小魚見列車隆隆飛奔,心緒早已經飛到那個四合院裡。兩個老人在下棋嗎?嗯,是的。先下象棋然後下圍棋,一定啊。想到這兒,小魚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翹了一下。
但,就這一瞬間的表情,沒有逃過南希一雙有神的眼睛,半帶戲謔地說:「笑什麼呢?」
小魚心情很好的說:「還能笑什麼,還不是他們——,那兩個怪老頭兒。」
王詩敏也順勢爬桿兒,來了興趣說:「給我說說,兩位高人都怎麼怪了?是不是研究一些稀世武功啊什麼的?」
南希拍了她一下說:「你當是金庸的武俠小說呢?」頭往小魚這邊一擺,也是好奇地說:「哎,他倆以前都是幹什麼的呢?快說說。」
小魚不敢抗命,只有順從民意了,回應說:「就知道他倆以前在部隊裡,其他什麼都不說,就說是軍事秘密。嗨!倆人一輩子了都是這樣。南希,他倆知道你,我給打過電話了,特意要見見未來兒媳婦。」
南希臉紅了。王詩敏在旁邊大咧咧地說:「他們有沒有收女徒弟的意思?要是有的話把我收了吧!」
南希瞪了她一眼說:「你學武功幹嘛?報仇啊?得了吧!就你?」
王詩敏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說:「對不起,說錯話了還不行?在火車上太無聊了,我們打牌啊?」說著,目光從南希,小魚的臉上依次拂過。
南希說:「我要看我的筆記本電腦呢?」
王詩敏也跟南希湊過來看筆記本電腦裡的視頻。
黃毛回到省長家兒子的臥房笑嘻嘻的說:「老大,幹掉他了!」
省長公子呵斥他說:「幹掉了?你怎麼跑到我這來,給你這張卡趕緊滾,以後別讓我在看見你!」
樓下有一個中年很有氣質的女人說:「小天,你怎麼和客人說話呢?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一臉愁容的大聲訓道。
郝小天趕緊跟黃毛擺擺手示意趕緊走說:「知道了嗎?我錯了。別跟爸爸說好嗎?」黃毛一溜煙,從小門跑了。
女人是郝省長太太說:「臭小子,還有下次?再有下次別想走出這個家!」裡面沒有動靜了。門外傳來兩聲滴滴的聲音,女傭人把大門打開。
豪華的轎車內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一看就是氣質非凡的人,眉宇中透漏出一種不可侵犯的氣勢,走路帶有官步來到家裡。女人趕緊把男子的西裝脫了下來,那男子中氣十足地說:「小天沒有給我捅什麼簍子吧?」
女人回應道:「沒有,在家裡學習呢。」
腳步聲咚咚地向前走著,對旁邊的省辦公廳秘書說:「小林啊,這次企業重組,你可要上點心,別在這個關鍵上給我出亂子。」
林秘書撓撓頭說:「省長?不是找李老大他們了嗎?」
郝省長說:「哼!他們能成事才怪!我信不過他們。」
林秘書趕緊說:「好的,我馬上去找小李,讓他們暗地裡在操作一下。」郝省長點點頭。
門外傳來汽車熄火聲。
省長女人高興地說:「女婿來了?」
老四從車裡下來,他媳婦在前老四在後,車門關好後。走到裡面。
老四見到岳父,便快步走近,小聲地與岳父耳語幾句。
郝省長眼睛突然睜眼得老大,然後又慢慢地恢復平靜,站起來又坐下說:「你說的是真的?」
老四誠懇的點點頭。
郝省長說:「這件事情,你們要真能辦好,我給你們的可不止是這些。」
老四媳婦郝靜走過來,雙臂摟住郝省長的脖子,貼了爸爸的臉頰,搖晃著他身體嬌嗔地說:「爸,這幾天女兒可想你了。」
寶貝女兒,歷來是爸爸的心尖兒。自從出嫁以後,從來沒有這樣跟爸爸親近過,郝省長用和緩的語氣說:「我這個寶貝女兒啊,真是現在還調皮呵呵。」
郝靜撒嬌地說:「誰叫我是你們的女兒啦?」
母親越看越喜歡這個女婿,說:「老郝,你看這倆人多像咱倆年輕的時候。」
郝省長嗐了一聲說:「歲月不饒人啊!」
郝小天聽到姐姐汽車的聲音趕緊跑下來說:「姐,我在家老想你和姐夫,你倆怎麼也不回來看看弟弟?」
郝小天一下來,郝省長的臉色突變,大聲地說:「說,上次到那個地方鬼混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種?」說完,郝小天立刻哭了說:「我怎麼就不是你親兒子了?媽爸說我不是他親生的!」一溜煙又跑到樓上哭了起來。
郝省長瞪了老伴兒一眼,豎起著眉毛,厲聲地說:「都是你慣的!」
母親看著自己的女兒就覺得歡喜,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喜歡這個兒子,而是想著另一個被拐的。想到這她發出一聲歎息說:「嗨!要是老二在多好。」
老於眼睛盯著老魚的那條天龍,龍爪被打劫,整個變成了殘局。老於露出了笑容說:「還下嗎?」
老魚家裡的電話響了。老魚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對不起,我得接個電話」說著起身接了一個電話:「喂!小魚啊?嗯,好,我跟你師傅在家裡等著,你師娘給你做菜呢,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裡面炒菜的老於媳婦聽到了溫馨地笑笑說:「還說是給孩子吃的,分明是你想吃了吧?」
老魚笑笑沒說話,蹲下來繼續跟老於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