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千璃停止念力侵襲後,高玉樹回過神來,只見眼前陽光燦爛,碧海藍天,女郎們圍著他歡笑嬉鬧,一派歡樂和平景象。而他則像是從萬丈深淵、生死邊緣中撿回了一條命,一抬眼,暮千璃還坐在身邊。見他看她,她低頭一笑,嫵媚的眼中流轉著令他膽寒心虛的冷光。
女郎們還在折騰他的身體,剛才念力對抗時,他暫時壓住了慾火,這一放鬆,火苗又竄了上來,而且勢頭更猛。女郎們沒有搗鼓幾下,他便釋放了出來,引起一片興奮尖叫。
旁人看來,這簡直是一場公然的淫蕩遊戲,不過高玉樹向來作風如此,不足為奇,更何況這些女郎本來就是為他準備的。
釋放後的他渾身癱軟地躺在椅子上,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堆玻璃渣子。暮千璃解開了他雙手的束縛,他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女郎們走開。
涼棚裡於是只剩下他和暮千璃兩人,他一向自負驕傲、目中無人,而現在卻徹底地栽到了暮千璃手中。
唉,沒辦法,誰讓他是從系統中跑出來的電子精靈呢?由於先天主僕關係的制約,他永遠都無法傷害暮千璃,除非想嘗到能量反噬的痛苦。
「你放心,只要你聽話,我不會給你套上項圈的。」暮千璃笑吟吟地摸摸他的頭。這傢伙的一頭銀髮真漂亮,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幾近透明,手感也好,就像是一匹上好的綢緞。
高狐狸滿腹幽怨,淚眼汪汪地望著暮千璃。他角色轉變的倒是很快,此時的樣子,像極了一條向主人乞憐的小狗,就差沒有尾巴搖了。
「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讓國會的那幫議員們在夏伯翰的事情上閉嘴。」暮千璃懶洋洋地說,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她也不會那麼急著跑到碧海城來找高玉樹。
「知道了。」高玉樹回道。這件事對莫毅來說很棘手。而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想想看,那些議員每次選舉要花多少錢?都是他高玉樹出的銀子。
「第二件事是銀狐機甲。」暮千璃繼續說道,語氣透著絲絲冷意:「你的銀狐機甲很拽啊,說什麼要把暮光機甲踩到腳下。」
高玉樹陪笑道:「你不喜歡,我把它關閉好了。」
他心中已有這個打算,因為全聯邦機甲大賽失利,銀狐機甲已經失去了問鼎第一的機會,更何況他現在也不敢再和暮千璃叫板。
「不用急著關。」暮千璃慢悠悠地說:「先留幾個月,繼續和暮光爭奪軍方的機甲採購訂單。」
高玉樹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歎道:「你對凌峰華還真夠狠的了。是要逼得他乖乖交出暮光嗎?」
暮千璃沒有回答。不過意思已很明瞭。「另外,還有一件事。」她語鋒一轉,目光投向遠處樂台上的歌手:「你覺得那個女孩的歌唱的怎麼樣?」
「挺好的。」高玉樹有些莫名其妙。
「那就交給你了,三個月內。把她打造成全聯邦知名歌星。」暮千璃語氣輕巧地說。
高玉樹望望歌手,再看看暮千璃,反應過來:「那女孩是你的人?」
暮千璃笑而不語,站起身來,像拍小狗一樣拍拍他漂亮的臉頰:「乖乖聽話,好好為我做事。如果敢耍什麼花招的話,我一定會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頭,再把你扔進系統裡。天天雷擊電打,聽到了嗎?」
看見高玉樹打了個寒顫,暮千璃才滿意地轉身離去。高玉樹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麼:「那個炸彈……」
暮千璃回眸嫣然一笑:「就送給你了,不過是個普通的跳蛋而已。」
暮千璃乘第二天的班機返回光輝城。她還沒有自己的專機,剛剛從荒原難民升格到聯邦新貴,一切都要一樣一樣的來。
下機後她立刻去見莫毅,兩人商談了一陣,當天晚上,在軍部地下五層、戒備森嚴的軍事監獄裡,她見到了夏伯翰。
夏伯翰原本被關在憲兵署的秘密監獄裡,今天才被轉移過來。他畢竟是高官政要,即使入獄,住的也是豪華單間,一應設施齊全。
「你來做什麼?」夏伯翰警惕地望著暮千璃,他穿著將軍制服,看起來還是很有威勢。只是臉色蒼白憔悴,眼中閃著神經質的光。
「特來探望你。」暮千璃微微笑著,打量著牢房,「待遇不錯嘛,看來你沒吃什麼苦頭。」
夏伯翰冷冷哼了一聲,曾經手握重權的軍部三巨頭之一,如今淪為階下囚,從雲端墜落到了泥中,還說沒吃苦頭?
「關於當年的暮氏案件,我想問你一些問題。」暮千璃說。
夏伯翰冷笑:「你和莫毅勾結陷害我,還想讓我回答你的問題?簡直就是做夢!還有,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給我滾出去!」
「就憑你現在是犯人,而我是審訊官。」暮千璃威脅地說:「如果你不想吃苦頭的話,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想怎樣?」夏伯翰輕蔑地問,擺出四星上將的架勢。
「我聽說這裡有很多刑訊用的好東西,五千伏的電壓瞬間加到人體上,會讓人肌肉抽搐,大小便失禁,神經紊亂,然後什麼都招。」暮千璃輕描淡寫地說。
夏伯翰冷冷注視了暮千璃幾秒鐘,放聲大笑起來,「我堂堂四星上將還會怕這些?小丫頭,你如果敢對我用刑的話,就用吧,只要不怕被世人知道。」
暮千璃微微一笑,「你年紀大了,萬一在刑訊中死了怎麼辦?我還有個更好的用刑對象。」她說著,用念力操作手腕上的電子助理,在牆上投影出視頻。
視頻裡是一間刑訊室,一個年輕男子四肢攤成大字型,被金屬環扣綁在黑色的電刑架上,正在拚命掙扎。
夏伯翰神色霍然大變,那竟是他的的獨生兒子夏浩!
「這是怎麼回事?」他氣急敗壞地吼道:「夏浩怎麼會在這裡?莫毅明明答應過我會放他的!」
「啊!」畫面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夏浩像條被按在砧板上亂板亂跳的魚一樣,身體痙攣,痛苦哀嚎。容顏扭成一團。
夏伯翰臉色發青,嘴唇顫抖,驚怒地說不出話來。他曾經手握重權,不可一世,而一朝落馬,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心中的悲憤可想而知。
而此時刑訊室裡,對夏浩用刑的兩個人,也是心情複雜。
「第一次吧?」沈凡詢問臉色蒼白的夏楓。
刑訊室被隔板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電刑架和犯人。另一部分是操控台。操控台上有各式按鈕。可以調節電壓的強度,和電擊的部位。
此時,沈凡和夏楓正坐在操控台前,一邊注視著屏幕上顯示的受刑者的血壓、脈搏、體溫等各項生理參數。一邊調節電壓強度和電擊部位。
所謂刑訊也是一項技術活,在受刑者身體能夠承受的範圍內,給他帶來最大的痛苦。
沈凡在軍情處工作,對這些早已駕輕就熟。從本性上來說,他並不喜歡刑訊。
而夏楓又何曾見過這些黑暗的東西,他的人生經歷雖然曲折,但還算是過著正常人的生活,拷打他人,還是由自己的手去做。是他從不曾想過的。
面對沈凡的關心,夏楓點了點頭,低聲說:「非要這麼做嗎?」
沈凡流露出一個無奈的神情,「是小璃吩咐這麼做的,她自有她的道理。」說著。他又一次觸動了電擊開關。
「啊!」夏浩慘叫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他被電得五臟六腑都在抽搐,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牢房中,暮千璃神色冷清地詢問夏伯翰:「怎麼樣,還是不願意配合嗎?」
「住,住手。」夏伯翰聲音顫抖,先前的上將氣勢已被完全抽去,「問吧,你想知道什麼?」
「第一個問題,二十年前暮光機甲引擎工場的核洩漏事件,是不是人為?」
聽到這個問題,夏伯翰的身形猛然一震,抬起頭來,接觸到的是暮千璃眼中冰寒的光。
「你的問題果然不一般。」夏伯翰盯著暮千璃,「罷了,不妨告訴你吧,那是一起人造事故,為了搞垮暮光。知道幕後指使者是誰嗎?」
暮千璃沒有接話,只是死死盯著他。
「告訴你吧,是顧震南!」夏伯翰眼中射出垂死野獸般不甘的狠光,「是他一手策劃整垮暮氏的!知道這些,你又能怎樣,去找顧震南討回公道嗎?哈哈,別看他快要死了,吹口氣就能滅了你!」
暮千璃眼中泛過一道厲光,五指成抓,一把扣住了夏伯翰的脖子,冷聲道:「我現在是沒法去找顧震南,但是我可以輕易地擰斷你的脖子!」
夏伯翰被卡的直翻白眼,眼看他快喘不上氣了,暮千璃才鬆開他。夏伯翰用手捂著喉嚨,不停地咳嗽,嗆出了眼淚。
他扶著桌子,抬起頭來,臉上狼狽,眼神卻是怨恨,「我還可以告訴你,你知道洩露的核原料從哪裡來的嗎?嘿嘿,那是從天城嵐家來的!」
「你說什麼?」暮千璃神色微變,拎住了夏伯翰的衣襟。
「你不知道吧,當年暮光機甲的能源材料都是天城供應,天城在核原料裡做了手腳,所以才會引發核洩露事故。」夏伯翰咧嘴一笑,露出不懷好意的惡毒笑容,「嵐雲天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暮千璃冷冷回道,一把將他重重扔向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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