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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章 十四 大殿下 文 / 風捲草

    紛紛揚揚的大雪把赫頓瑪爾徹底變成了白色的城市。赫頓瑪爾是大陸上聞名的大型都市,常住人口更是達到了一百多萬人。這裡不僅率先利用機械文明建立起了第一條蒸汽鐵路,而且還與暗精靈合作開發了魔法飛艇作為交通器械,交通便利,自然的商業也是十分繁榮。赫頓瑪爾屬於溫帶氣候,四季分明,距離最近的海岸線有一千多公里。乘坐馬車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觸摸到溫暖的海風。如果乘坐蒸汽火車緊緊只需要三天,而如果乘坐魔法飛艇,則只需要僅僅半天不到。

    但是魔法飛艇太過昂貴,大陸上的人們普遍選擇蒸汽火車旅行。

    那些吟遊詩人們都說,赫頓瑪爾有三個最著名的街道,騎士街,公會街,王子街。這三條充滿傳說與浪漫的街道集中了全公國政治、經濟,科技領域的最頂尖人才。這三條街道中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影響著整個公國那只整個阿拉德大陸。作為貝爾瑪爾公國的核心權利所在地,騎士街在公國的影響力自不必說。

    公會街,大陸上各大公會都在這條街上設立了僅次於權限僅次於公會本部的辦事處。歷史悠久的虛祖抗魔團,魔法師公會,煉金師公會,傭兵公會,以及近幾十年剛剛興起卻風頭正勁的機械師公會。甚至連不怎麼行走在明處的盜賊公會都在這條街有著辦事處。這條街上傳出的以一個消息都牽動著大陸上各大實力的神經。

    但是以上兩條街道卻全不如王子街上的居民們引人注目。因為這裡住的全部都是公國未來政治舞台上的主要成員,大公、公爵、侯爵、伯爵都把後代送到了這裡,在這個小型政治舞台上揮灑著他們的智慧,同時學習著怎麼應對將來的挑戰。沒有比新生事物更吸引人的了。

    居住在其中的是名副其實的王子,令人咂舌的背景、令人羨慕的舉止、令人咂舌的長相,他們的一舉一動很自然的吸引了無數眼球。年輕總是會做出各種各樣的瘋狂事,燃燒的荷爾蒙有時也會不顧家族的利益,貴族小姐與少爺之間桃色新聞每天都在更新著,為那些吟遊詩人提供著豐富的素材。有時候這些素材都會讓那些號稱創造者的吟遊詩人自愧弗如。

    就如同所有外表光鮮的事物一樣,這裡同樣有著骯髒的內在。陰謀、殘忍、血腥、**、暗殺,王子街光鮮的外表之下是**裸的**與權力的爭奪,這裡如同一個小型的鬥獸場,公國的豪門們把自己的後代扔到了這個鬥獸場中,勝出者繼承家族,失敗者成為下水道中的一具腐屍。

    這裡從未乾淨過,也絕對不會乾淨。

    王子街1號,這裡是曾經貝爾瑪爾大公居住過的地方,如今這裡的主人變成了他的兒子。杜爾伯特,赫頓瑪爾的人們都習慣稱他為大殿下。

    王子的居所絕對寬敞與華麗,甚至很多地方不遜於乃至超出了王宮。佔地上千平方米的華麗宮殿自然也被粉刷成了白色,典型的哥特式建築,氣勢威嚴。主體建築高四層,通過寬闊的草坪正對著大門。草坪的兩側是兩條寬十多米的通道,通道全部由白色的條石鋪就。

    此時無論是草坪還是通道上都鋪了薄薄的一層雪,幾個穿著灰色粗布長袍額下等僕人正在拿著掃帚清理著地面上的積雪。王子杜爾伯特正穿著白色的獸皮袍子,坐在椅子上看著漫天飄落的雪花,他的左手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高腳杯,裡面盛著猶如鮮血的紅酒,雪花落在酒杯中,而後迅速融化。右手正伸進豐腴女子的宮廷長裙當中摸索著。旁邊端著銀盤的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馬甲的僕人瑟瑟發抖,還有一個穿著暗灰色騎士服的白髮老人身體如標槍般站在那裡,眼神卻有意的錯開王子,向遠處望去。

    就像所有的有著高貴身份的男人一樣,貝爾瑪爾大公不止有這一個兒子。正相反,他的兒子還很多。貝爾瑪爾大公一共有十三個孩子,其中八個是男孩。而這些男孩無論是在貝爾瑪爾還是德洛絲帝國的法律上都有著繼承大公位的權利。而且這些男孩都有著強大無比的母系,比如杜爾伯特的二弟,亞歷山大,他的母親就是德洛絲帝國宰相的女兒。杜爾伯特最小的弟弟,阿克蘇,他的母親則是虛祖一個將軍的女兒。而杜爾伯特的母親則只是國內一個公爵的女兒。

    杜爾伯特最近正在被這些弟弟搞得很頭疼。因為無論是這些弟弟本身,還是他們身後所代表勢力的訴求,他們都想獲得自己的繼承權,而獲得自己繼承權的唯一機會就是殺死杜爾伯特!

    這些有著強硬外公的弟弟也一點也含糊,僅僅是半年的時間便組織了十八場暗殺。偏偏貝爾瑪爾大公對這些事情還不聞不問,他曾經不止一次對著來向自己哭訴的杜爾伯特說:「通向王座的路上除了無盡的榮耀,還有數不清的鮮血。王位是為強者而設的,你如果被殺死了,那麼證明你不適合繼承這個王位。」

    低頭喝了一口冰涼的紅酒,杜爾伯特感覺大腦清醒了許多。幾天前的那場暗殺又一次在他腦海裡翻滾,當時那把刀離著他的喉嚨僅僅只有一指的距離,護衛再來的晚上一秒鐘,現在的杜爾伯特就是一句屍體了。

    「真是夠狠吶。」杜爾伯特搖了搖酒杯,小聲道。

    「親愛的,咱們回去吧。這,這裡太冷了。」華美的宮廷長裙顯然不適合保暖,而且她胸口還有一大塊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面。

    「冷嗎?可是我感覺很暖和啊。是不是,凱文?」年輕的王子笑著道。

    「是的,殿下。一點都不冷。」凱文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可是你為什麼要說冷呢?」年輕的王子臉色忽然轉冷,看著懷中的女子。

    「我……,我……」女子被嚇得說不出來話,全身打著哆嗦。她感覺這個昨天還和他徹夜纏綿的王子要比冬天的寒冰還要冰冷,比魔鬼還讓她恐懼。

    「那就去死吧。」王子輕輕鬆鬆的道,像是在說一件不足輕重的小事。

    女子驚恐的睜大了美麗的雙眼,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王子並不是在說笑!

    「不要……」女子伸手摟住了王子的脖子,王子卻只是微微含笑。

    一旁的老人凱文身體怔了怔,熟練的掏出了手槍,砰的一槍打在了女孩的額頭。白色的腦漿混著血水飛濺而出,落在了杜爾伯特的衣服上。杜爾伯特卻渾然不覺,手臂鬆開女子的身體,任其滾落地面。然後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砰的一聲,女子嬌美的身軀滑落在雪地上。

    「今年的雪好像要比往年的大。」杜爾伯特說。

    「的確是。」

    「你真無聊。」杜爾伯特皺眉。

    「那個和我長的一樣的小子抓來了嗎?」杜爾伯特又問。

    「已經派人去了殿下。」凱文恭敬的道。

    「派誰去了?」

    「剛剛完成轉職的二十一級鬼泣,裡克斯。」凱文道。

    「我記得情報說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杜爾伯特皺眉。他不明白抓一個普通人為什麼還要耗費那麼大的力氣。

    「獅子博兔,猶用全力。殿下。」

    杜爾伯特看了一眼老人,揮了揮手。「我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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