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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腰用力,張卓浩向江面扔了一塊石頭,望著水面的漣漪,道:「阿傑,你想通了沒有?」
阿軒神色複雜的坐在阿傑背後,雙頰依舊紅撲撲的,只是臉上略帶愁緒,卻像是受驚的兔子,不敢開口安慰眼前男人。
目光散落在茫茫江面上,西門丘意味深長地道:「人生就像一場戲,有悲歡離合,有生離死別。放下吧,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雖然西門丘說的話很有道理,但阿傑只是沉默,不也回答。箇中滋味,沒有親自品嚐,是無法感受的。
張卓浩又道:「剛才我說世事無常,你可能沒有明白其中暗含的意思。實際上,正是因為世事無常,劍萍的死,只是她另一種生的開始。你要堅信,即使她魂飛魄散,但她曾經的意識還存在,雖說她無法轉生,可是,只要有個契機,就一定能夠再造段劍萍!」
阿傑猛然抬起頭,目光直勾勾盯著張卓浩,亦如張卓浩盯著他,兩人四目相視。
「什麼契機?」
張卓浩扭過頭,不願意再見到阿傑絕望的眼神。
阿傑曾想過要自殺,可是,他身為殭屍,乃是不死之身,自殺無用。他又跪求張卓浩了結他,張卓浩怎肯答應,他欲獨自攻城,讓黃魔殺死他,阿軒苦求,張卓浩才用盤古真氣纏住他。
「現在我能造出真正的殭屍,雖然沒有獨立意識,只是行屍走肉,任你我等擺佈,但是,當我有足夠的實力,便可以逆轉時空,將劍萍從另一個時空帶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阿傑見到了一絲希望,死沉沉的目光中燃燒了一團火焰,那是希望之火。
「只要劍萍重生,阿傑願萬世為公子僕人,任您差遣,至死不渝!」
張卓浩道:「剛才我特地觀察了一會兒你們的盤古真身,西門先生的沉穩如土,阿軒的靈活似水,阿傑的衝擊立極強,殺氣外洩,如金之革新、蕭殺。因此,有機會我將幫助你們領悟各自的能力,西門先生以後就專門凝煉盤古土神體,阿軒凝煉盤古水神體,阿傑凝練盤古金神體。你們意下如何?」
西門丘、阿軒、阿傑三人同時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多謝公子提點,屬下自當專心凝煉盤古土(水、金)神體。」
夜幕降臨,最後一絲霞光也被黑暗吞噬,沙灘江風拂面,初秋的味道特別濃烈。
一片梧桐葉飄落在張卓浩肩膀上,他伸手拿下,捻在手中,道:「梧桐落葉,秋天已來,也是時候加快步伐了。」
他閃電般伸出左手,屈指成劍,迅速在三人眉心各自點了一下。
阿傑變成了豬頭人夏侯鏊,阿軒變成了幾乎完美無缺的段劍萍,西門丘變成了老頭兒司徒硎,而張卓浩則搖身一變,成了獨臂大漢韓虎。
三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不知所措,紛紛將目光投向張卓浩。
張卓浩道:「有時候,死人也有妙用。比如,我們借他們的名頭光明正大的進入黃魔城。」
西門丘一見張卓浩自己也變了模樣,心中已經料想到張卓浩會這麼說,他故意不點破,就是因為他明白為人處世的道理,張卓浩若是皇帝,那麼阿軒、阿傑等於他的同僚,敢在同僚面前說破皇帝的心思,那皇帝的臉面何存?他這種老成精的老殭屍自然有聰明的辦法苟活人世間,有自己的一套處世方法。
那些魔兵親眼見到韓虎、夏侯鏊消失,段劍萍被敵人強行掠走,現如今再次見到他們三人外加一個失蹤多日的司徒硎,他們卻傻了眼,急忙打開城門,將四為碧眼教頭迎了進來。
眉心的碧綠色篡字可以是假的,但是他們身上渾厚的魔氣卻是無法偽裝的,魔氣是篡教徒特有的氣息,乃是修煉篡教至高法門《魔羅典》才有的。
西門丘曾經也有一本《魔羅典》,不過是當年某個魔頭遺落的幾頁紙,但卻讓他一個渾渾噩噩的殭屍在短短數千年修煉到了黃眼金屍的境界,也足以證明《魔羅典》的厲害。
殭屍想要晉級是很困難的事,雖然他是野殭屍,沒有血統的限制,但是,先天沒有殭屍血,想要凝結一滴出來都要花費百年的光陰,那有張卓浩直接給他一滴純正的殭屍王的精血來得快,他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突破綠眼魃屍、銀眼魔屍、進而達到紫眼妖屍後期的實力。
儘管西門丘和阿軒、阿傑一樣瞳孔都是綠色,但他們的實力擺在那裡,實打實的紫眼妖屍後期境界,畢竟他們體內有張卓浩的殭屍王精血,二代殭屍的名頭卻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除非他們有大機緣,否則即使他們的實力達到了張卓浩如今的境界,瞳孔也一樣是綠色,只有奇遇,才有希望晉級為徹底的純種盤古血脈。
其實,對於西門丘來說,他能在有生之年尋找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盤古族人,見他一面就足夠了,現在又追隨他,西門丘自認為也不枉此生了。只是『妖王非魔游蒼穹,絕後重生鑄真龍』這兩句話,他始終還是不甚明白。
卻說一眾魔兵將假扮的四為教頭迎進了黃魔城,張卓浩騎在馬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從外面看,黑漆漆,不甚清楚,來到裡面卻又是另一番場景。只見黃魔城裡到處被土黃色的光芒照耀,金光閃閃,塔樓都是用黃土堆積而成,好比金字塔的構造,都是用土石塊一層層壘起來的。
大街和地球上大型城市的主街道差不多寬,兩邊也有行人,不過都是身穿盔甲,全副武裝的魔兵,不見任何的人類和商販,到處是魔兵,哪裡都是魔兵。
張卓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篡教之主到底想幹什麼,嬴勾可是站在周天的巔峰的人物,這個宇宙中基本上沒什麼值得他下這麼大力氣組建魔兵,出兵不周大陸,難不成,這不周大陸埋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找機會弄清楚,以免再起戰火,生靈塗炭。雖說張卓浩以前在地球是個十足的混混流氓,但是經過這麼多的生死離別後,對生命又有了新的認識,骨子裡,他還是不願意見到殺戮。
是人都有慈悲心,沒有善心的人不是人。只是普通人並不知道自己的善心在何時會發作,當善心發作的時候,人也不見得就能感覺到。比如,在大街上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那種憐憫之心即為善心。
魔兵們將張卓浩四人領至最高的塔樓上,這塔樓叫黃魔塔,是黃魔招待客人和凱旋的戰士的地方。
晚上,在一個土石雕砌的石桌邊,張卓浩與西門丘、阿軒、阿傑坐在桌子的四邊,等了很久,他們不曾見到黃魔過來,也沒有豐盛的事物招待他們。
直到夜半三更的時候,四位身披鎧甲的魔兵雙手端著一個白玉盤子,每個盤子中都盛放著一百顆心形的黑石頭,石頭簡直和心臟一樣,還在崩崩跳動,和活人的心臟沒什麼區別,除了小一點之外。
四位魔兵將成有石塊的盤子擱在桌上,邊轉身正欲退去時,張卓浩開口了。
「站住!」
四位魔兵一愣,其中一位身材修長的男性魔兵躬身行禮道:「請韓教頭吩咐!」
張卓浩用手指著土石桌上的四個碧玉盤子,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位魔兵雖然低頭,但聲音異常洪亮,道:「啟稟韓教頭,這四百枚『魔心』乃是黃魔大人特地從魔宮中調出來專門讓屬下送給您的!」
張卓浩見眼前年輕人並不害怕自己,語氣強硬中還帶著一絲不屑,便怒視其,道:「你叫什麼名字?」
其他魔兵恐怕「韓虎」發怒而殃及池魚,反正是死,他們寧願留個全屍也不願被「韓虎」吞噬,一個個轉身便跳,從高達萬米的塔樓之上縱身一躍,便往生去了。
身材修長的年輕魔兵直視張卓浩,雙手抱拳,單膝跪地,道:「小的姓馬,名天池,乃是馬教頭新任的親兵。」
張卓浩眉頭皺了一下,隨即鬆開,笑呵呵地道:「你是說馬屁精那廝?」
馬天池答道:「正是。」
張卓浩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若是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伸手夾起一枚扁豆大小的魔心,笑道:「這枚魔心便賞賜給你!」
聽張卓浩如此說,馬天池頓時眼冒精光,貪婪的望著張卓浩手中的那枚魔心,道:「韓隊長請問,小的知無不言。」
變成段劍萍的阿軒見到馬天池如此作態,微微撇了一下嘴巴,把腦袋扭了過去,目光投向門外,不再看他,明顯是看不慣馬天池的諂媚。
變成老頭兒司徒硎的西門丘只是輕輕一笑,觀察著馬天池的一舉一動,目光不曾離開他半分,而豬頭人阿傑目光如蛇一樣狠毒,盯著他不放,似乎只要張卓浩一聲令下,他就會立馬抽出鐮刀,幹掉馬天池。
張卓浩道:「你給我說說,為何要加入篡教?」
馬天池嘴巴一張,剛想說什麼,但是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奇怪,原本俊秀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悲傷。
張卓浩心道:「原來這小子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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