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怎麼好端端的來看溪兒?了什麼,跑到這兒探聽消息?不過溪兒這丫頭說的也不能盡信,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
周娘一面走,一面想,才出了長廊,往大門走的時候,見一個女子進來。
這女孩?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怎麼這麼熟悉?
周娘想著,一時間看怔了。
女孩見人看她,於是走上前來。
女孩不是別人,是羅雅彩,周娘多年前交給她胞兄包丞相的那個孩子。
羅雅彩上前問道:「嬤嬤有怎麼一直看我?」
這嬤嬤是這陽宮的?來這麼多次,怎麼沒見過?倒是可親的模樣。
羅雅彩望著生母也想。
周這才發覺自己失態,忙笑著說:「沒事兒,小姐是?」
羅雅彩也笑笑:「。我來找你們公主地。」
周娘低眉施禮。羅雅彩也就進去
周娘看了看羅雅彩地背影。然後走到門房。叫了門子出來。
門子見是公主地乳娘。二夫人地親媽。二話不說就趕緊出來點頭哈腰了。
門子:「喲。您回啦?」
周娘:「可不是。這還要進宮去給娘娘請安。」
門子笑了笑,說:「那您老忙著。走好啊。」
周娘:「你給我回來,我這話還沒問你,你又進去了,我叫你出來幹嘛。」
門子又笑了笑,心想著,若是問事兒,甭管是誰,好歹也得意思意思吧。
於是又說:「喲這不是看您忙麼。」
周娘:「少耍貧嘴,知道你這兒辛苦,來,拿著吧。」
周娘說著從袖口掏了一小塊碎銀子出來。
門子拿了錢自是高興,臉笑得跟花似的,說:「您客氣,有事兒您就問門子知道什麼都告訴您。」
周娘:「行了,你就告訴才進去那個小姐是幹嘛的?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門子笑了笑,說:「咳,你是說那個羅大小姐啊?」
周娘:「羅大小姐?」
門子:「是啊,中書令羅大人家的千金,羅大小姐。」
周娘:「中書令家的?」
門子:「是啊。
周娘:「來這兒做什麼?這來人你怎麼不去報呢?」
門子:「喲!這您可冤枉我,我這可不是白拿錢不幹活。人這羅大小姐是我們公主的閨蜜,閨蜜懂麼,還用什麼我報啊,從來都是直來直往。」
周娘:「這中書令家的小姐怎麼會認識公主呢?」
門子:「咳不是去年那個公主遇刺,有人密報,說是中書令家小姐所為,結果公主親審。發覺是個誤會果經了這事兒,倆人就好了。這羅大小姐常來咱們府上們公主也常去中書令大人府,這不是才去唐朝,也一塊去的。」
說到這兒,門子忽然放小了聲兒,說道:「不妨告訴您,就原來對公主死纏爛打的那個大首領末野門說在大唐,公主給做的媒羅大小姐馬上就要成親了。」
周娘看看門子,說:「你知道的還真多。」
門子得意的說:「那是這人來人往的,自是知道。」
周娘想了想又掏了一塊比方才大的碎銀子給了門子,說:「有什麼事兒用心記下,娘娘不放心公主,托我看著,我這兩頭跑,你也知道。」
門子拿了錢,自是高興,忙說:「得,您以後就伺候娘娘就行了,這府裡要是有什麼事兒,我門子都裝心裡,您什麼時候有空,來問了再跟娘娘覆命就行了。」
周娘笑了笑,說:「行了,我得趕緊走了。」
門子:「您慢走。」
眼瞅著財神爺行遠了去,門子才回了門房。心想著,今天是行什麼大運,居然有天上掉銀子的好事兒。
那邊羅雅彩快步到了落霞扉,結果如意告訴她說公主出去了。
方才進來的時候,沒人說公主出去啊?難不成去休月苑了?
羅雅彩於是又到了休月苑。
這會兒,休月苑內,齊陽他們幾個正重新開席,高興的吃著點心,喝著香茶,二呆在邊上撕咬著籐球。
羅雅彩一進門,二呆就聽見動靜,跑上前去。
眾人便看見也隨著出來了。
羅雅彩摸著二呆,抬眼一瞧,說了句:「喲,還真在這兒啊,幹嘛阿這是,還出來迎接我?」
阿四看見羅雅彩來了,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往日跟師父請安這檔事兒都忘了。
齊陽此時則在一旁說:「你倒是來的巧,我們這才吃上點心。」
羅雅彩笑了笑,說:「那可不是,在府裡我就聞見了,所以才來。」
齊陽:「你那鼻子,
麼?」
羅雅彩瞥了他一眼,走上前,二呆尾隨著,一行人又進了屋子。
坐下來,添了椅子杯盤,落座開吃。
羅雅彩吃了口點心,才說:「對了,方纔我進門看見一個老嬤嬤,慈祥極了,原先怎麼沒見過?」
齊陽:「老嬤嬤?慈祥?咱們府上有這樣的嬤嬤麼?」
雅兒回說:「這洗浣裳的地方,嬤嬤倒是不少,旁的地方,怕是沒了。
羅雅彩又咬了一口點心,角掛著渣,又說:「不是,我瞅著不像是洗衣嬤嬤,看著吧,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種貴氣。」
齊陽用懷疑眼神看了看羅雅彩,又說:「她說這嬤嬤是咱們府裡的麼?」
雅兒此時搖了搖頭,說:「倒是沒有,不過……」
齊:「不過什麼?」
雅兒:「才你們出,二呆也追了出去,我在長廊外看見,周娘來了。莫不是說的她?」
齊陽聽了這話,才吃進嘴的東西;點噴出來,緩過勁,齊陽才笑著說:「她?周娘?你別逗了,雅兒。我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那個周娘哪裡慈祥。有那麼一個女兒,娘能慈祥到哪兒去?」
齊陽說完扭頭看了看阿四。
要是往常,這阿四肯定會贊成自己這麼說。可今天,齊陽卻看見阿四在一旁,一動不動,貌似很緊張的模樣。
齊陽伸手推了推他,說:「嘿!大白天的,你夢遊呢?」
阿四看了看齊陽,說:「公主姐姐怎麼亂說,誰……誰……夢遊了……」
齊陽聽了,又笑了笑,才說:「喲!阿四!你這是怎麼了?一下子夢遊,一下子口吃,完了完了,怕是本宮去了大唐幾個月,那個二夫人虐待你了吧?怎麼好好的變成這樣?」
羅雅彩聽了齊陽的話,當了真,忙說:「阿四!你說!若是這個什麼二夫人欺負你了,為師去替你報仇!」
聽罷,齊陽笑的差點爆了,這師徒二人都是什麼構造的!太有意思了。還是在這齊陽宮呆著有樂趣,比起那大唐好多了!
想到這兒,齊陽忽然又鬱悶了,一想起大唐,他就想起吉祥,想起安莞爾,想起那失蹤了的火柴。這些事兒就像惡鬼一樣,死死的纏著他。
看見齊陽閉上眼睛,一臉凝重,羅雅彩給阿四使了眼色,問這是怎麼了?
阿四也回,我也不知道啊。
羅雅彩想了想,忙說:「行了,這又扯到哪兒了,趕緊說那個嬤嬤,到底是誰?」
雅兒:「依雅兒看,十有**是周娘。」
阿四:「可能吧。」
齊陽睜開眼,看著三個人又說起別的事兒,方將自己暫時從纏繞中拉了出來。吃了口點心,喝了口茶。
羅雅彩此時忙說:「公主,你倒是說說,這個慈祥的嬤嬤是誰?」
齊陽:「這個嬤嬤什麼打扮?」
羅雅彩:「這嬤嬤的打扮倒是沒什麼特別,不過顏色穿的特別乾淨,不是常見嬤嬤穿的那種有些髒的深色,是灰白的那種,看著很整齊,頭也梳的簡單光溜。」
阿四挺著羅雅彩的描述,想著,這不用十有**了,週遭的人全過一遍,就只有一個人這樣打扮,那就是周溪她娘。
齊陽此時聽了,也肯定的說:「若是這身打扮,那還真是周溪的娘了。可是雅彩,你怎麼會覺得她慈祥?本宮實在想不明白。」
羅雅彩回憶了一下,說:「雅彩就是覺得那個嬤嬤很慈祥啊,難道你們不覺得麼?」
阿四和齊陽十分統一的搖了搖頭,雅兒沒表態,自行安靜的吃著點心。
羅雅彩撅著嘴,說:「不跟你們說了。」
齊陽:「對了,你來幹嘛來了?」
羅雅彩想了想,說:「哦!我差點忘了,是爹問起雅彩和末野門的事兒,我不知道怎麼答他,就跑出來了,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就來這兒了。」
齊陽笑著說:「你這是拿我這齊陽宮當難民營了。」
羅亞彩十分不解:「難民營?」
齊陽:「就是收留你這樣無家可歸人士的。」
齊陽說完,轉念一想,不對,貌似該叫收容所。算了,反正古代人好蒙,不解釋了。
羅雅彩氣鼓鼓的說:「你才無家可歸呢!」
齊陽:「我有啊!這就是我家啊!行了,不逗你了。都怪本宮這些日子心情不好,拖慢了你們的婚事,明日我去跟羅大人說,你就安心等著嫁人吧。」
羅雅彩倒也不客氣,只說了句:「行,那我今天就住下了,明天跟你一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