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野門下了樓,樓上這二位大小姐也打著。
齊陽卻在床上睡得死沉,或是因為昨日沒睡,今夜特困。這擊打之聲不絕於耳,還能睡得猶如死豬一般深沉。
安莞爾邊打邊說:「小姐,你看這個公主,咱們打著,她還在那兒睡。
也起來幫忙。」
安莞爾這小姐口,一時半會兒還改不過來了。
羅雅彩:「讓她睡,她起來只能添亂。」
安莞爾:「她不會武功?」
羅雅彩:「嗯。」
安莞爾:「看著可不像。」
羅雅彩:「真不會。」
這倆打著打著聊起天來把邊上那倆賊氣得夠嗆。於是也不斷嗆聲。
「我說你們。打架能不能專心點?」
「就是!你們這明擺著看不起我們兄弟。」
安莞爾此時回首看了看與她對打那。說:「你這長相。我若看著。怕是夜裡要做噩夢地。還是不看為好。」
安莞爾此話一出。給那賊氣得直跳。
誰來巧。今兒這幾個人。對打都不相上下。就這麼你來我往。拳打腳飛地一個時辰。所有人都累了。
賊人喘著粗氣,說:「,你們就累麼?」
安莞爾此時也累,但嘴上不能服輸,於是說:「怎麼?你累了?看本小姐這拳!」
飛拳過去,本已少了一半的力道,對方卻暈了。
安莞爾美著對羅雅彩說:「我這個搞定了。」
羅雅彩那邊也是持久戰,依然進進退退。這時趁著對手看同伴暈沒暈的時候,羅雅彩高飛一腳眼前的賊人飛到樓下去了。
這下可熱鬧了。
原本是這小範圍打鬥,屬個人行為,誰想到這一腳下去,成社會責任了。
一個個烏蠅似的腦袋全探著頭看。
這人是死了?從哪兒來的?樓上?摔下來的?被人扔的?
各種猜想一時間響徹大廳。
羅雅彩這飛人下去的,站在這挑高的二樓向下望著。
心裡想著,這些小二倒是哪兒的?難不成這個店果真還是黑店?
安莞爾此時也出來了,喘著粗氣後面拍了一下羅雅彩的肩膀。
羅雅彩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原是安莞爾。
安莞爾笑了笑:「怎麼不成你還以為我是賊呢?」
羅雅彩看了她一眼,說:「你這打的,可痛快了吧?」
安莞爾伸伸胳膊,點點頭說:「嗯,許久沒人給我這麼打了,卻是痛快。」
羅雅彩笑了笑,心裡想著也是這感覺。
安莞爾此時又說:「哎,你的那個什麼末野門,這是去哪兒了?」
羅雅彩瞪她一眼,說:「什麼我的!」
安莞爾這才道歉:「哦,對了,不是你的了。」
聽了這話,羅雅彩滿肚子無奈,這安莞爾不會聊天了。
安莞爾接著又說:「不如咱們出去看看?」
羅雅彩看了看屋裡倒著那倆人,說:「那他們怎麼辦?」
安莞爾也回身瞧了瞧,然後轉過來笑著對羅雅彩說:「這倆?好辦。」
接著,安莞爾三下五除二,就把二人一次處理到了樓下。
這三人倒著在大廳疊起了羅漢。圍觀群眾甚多。
這後飛來的二人是成為熱議的話題。
喲!又來一個!
這哪兒來的都?
看著都是小二吧,難不成這是店裡的特色?
羅雅彩和安莞爾關了房門分低調的下了樓,繞過人群了後院。
這後院,此時還打著或是因為這二人體力比其他人要好,僵持的時間倒也久些。
羅雅彩與安莞爾過來,看這二人打著,原想著上去幫忙,但到了此處,竟然看傻了。
方才自己那場面與這個根本沒得比,不說飛沙走石,但說著行走無風。
一個躍上,一個跳下,兩人都是高手。
飛簷走壁的功夫真是了得。
末野門此時已經摸出了來人的門道。
末野門邊打邊問:「你這功夫?誰教你的?」
賊人笑笑:「怎麼?你對我這功夫感興趣?我瞅著你這功夫倒也不差。」
末野門笑了笑,說:「承蒙誇獎,不過恕我冒昧問一句,你這師父是不是這長安城內的孫墟?」
賊人聽了這話,臉先一沉,然後問道:「莫非你認識我師父?」
末野門:「不但認識,末野門還有幸與我師兄孫墟同門。」
賊人聽了這話先是不信:「怎麼?你是末野門?」
末野門:「你若是我師兄的徒兒,多少也該叫我聲師叔吧?怎麼能直呼名諱。」
賊人聽罷,收了式,從房上下來。
末野門也隨之而落地。
賊人拱手說道:「不知師叔在此,請受木風一拜。還望師叔恕木風魯莽。
末野門:「罷了,不打不相識。我也不常來長安,你又不認得我。才那些人,是你的師兄弟?
木風點了點頭,說:「嗯。」
末野門:「你們今日是來?」
木風:「師叔,師門規矩,恕不能言。」
末野門想了想,說:「既是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快些帶了你的師兄弟回去,別再來了。」
木風面露難色,而不走。
末野門於是又問:「怎麼?還;殺了師叔不成?」
木風:「此番不在師叔。」
末野門又問:「那是?」
木風還是那句話:「恕不能言。」
末野門:「可你不說又不走,那就只能打」
木風:「還請師叔讓行。」
末野門:「還是打吧。」
說著,末野門出招,二人繼續開打。
邊上看著那倆人是看傻,然後看,再然後還是看傻。
這一是歎這二人武功之高,二傻是看這怎麼好好打著下來聊起天了,三傻是原以為停了不打這又打起來了。
安莞爾看看羅雅,羅雅彩也看看安莞爾。
二人皆搖頭,這是上去幫忙啊還是不幫?
二人最後決定是立在一邊,看熱鬧。
這房上二人,飛打輕移不說。
單說這末野門邊打著一邊心有不甘,這不把答案問出來,他就是不踏實。這師兄怎麼好好的進了公主他們的屋子,這目標是誰?是公主還是雅彩?難不成是才來的莞爾?
不過不管是誰,這末野門怕是要得罪師兄一次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傷了屋子裡的任何一個女人。
末野門打著打著,又問:「究竟師兄讓你們來做什麼?」
木風此次換了,話都不說口不言,只顧著打。
嘿!還不說話了!行!原來我也不是愛說話的人。
這師兄什麼時候收了這麼一個倔強徒弟?
這話不容多,直說這最後。
這二人,生生又打了兩個時辰,邊上看戲的那對兒姐妹花,此時都在一旁打上盹了。
木風最後終於扛不住了。被他師叔抓住要害。
末野門逼問到:「快說,你們此行目的是什麼?」
木風看這狀態,若是不說是自己下半輩子就無望了。
於是只好違背師命,說了來由。
木風:「師父接了安祿山的飛鴿箋,今日出來是要把他女兒安莞爾運回范陽。」
末野門聽了這話,直接覺得自己方才流的那幾斤汗,白白淌了。
就這麼一個破事兒啊!早說啊!原以為是個要命的事兒原來只是為了把一個麻煩小姐送回家。末野門啊末野門,你憑白打了這麼半天來是為了這麼一個事由。
末野門於是鬆開木風,說:「行了回去與師兄說,這安大小姐到了玉門關就回去。若是不放心就派人跟著們公主現時病危,萬不要過來打攪我們公主了。」
木風此番輸了,倒也得了個准信。
原來方才床上那個睡的跟死豬一樣的丫頭是公主,原是病危了,哎,我還說,誰家丫頭這麼睡覺。
木風想罷,言語拜別:「師叔,既是這樣,木風走了。」
末野門點了點頭,眼見木風乘風而去。
心說,這個師兄,就會讚我,他這個徒弟也是不錯嘛。
此時這邊上打盹的二人,抬眼忽然見到人走了。於是才上前來問。
安莞爾先說:「這些人是幹嘛的?」
末野門本來想說是派來抓你回家的,後又一想,別因此破壞了人家的好心情,所以末野門只是笑笑,然後說:「沒什麼。長安的朋友,過來送行,切磋切磋。」
安莞爾:「送行?你這朋友倒是有趣,不過給你送行,怎麼進了我們的屋子?而且還一副小二裝扮?」
末野門笑了笑,推說:「不過是進錯了地方。」
安莞爾:「果真是你朋友?」
末野門點了點頭,說:「是。」
安莞爾:「那就糟了。」
末野門忽然想起還有三人,忙問:「才那三人?現在何處?」
安莞爾一指羅雅彩,說:「你還是讓她說吧。」
羅雅彩倒不懼色,只說:「不過就是踢飛了一個,掉在樓下,其餘兩個暈的也一併扔了下去。」
末野門心說,得,這算是得罪師兄了。
羅雅彩又補充說道:「按理說,傷的應該不是很重。」
末野門只好笑了笑說:「沒事兒,都是練武之人,打打傷傷在所難免。」
安莞爾:「那倒是,今天也算難得,打得可真痛快。改天再讓你那朋友來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