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了清嗓子,吩咐她剛認識的貼身丫頭秋兒說:吧。」
可這齊陽一進門,就不禁直勾勾的盯著火柴。太像了!太像陸))了!
火柴只好上下看著齊陽。
嘿!她這什麼意思!難不成昨天就認出我了,今天一早就來掀我老底?
火柴裝作心裡無事,開聲說道:「早就聽聞米國公主住在這兒,快請坐吧。」
我看你能耍什花招。
齊陽聽了火柴這聲音,又動上了!太像了!真是太像領導了!
可邊上吉祥著這聲音,倒像是另外一個人,火柴。
吉祥於是拽了拽齊陽的衣袖,低:「公主,這人的聲音……」
齊陽興奮的接下茬:「特好是吧!」
吉差點暈倒。這人販子一樣地聲音還能特好聽。這公主什麼毛病。
光吉祥。綠兒也聽出來了。這聲音太熟悉了!當初自己被關在這四處封閉地車內。常常能聽見這個聲音。較之吉祥。聽得絕不為少。
可綠兒聽了。卻不敢告訴別人。她害怕。聽這聲音對綠兒來說。是一種折磨。
所以接著。綠兒就推說頭疼。跟齊陽請求。先行回去了。
這綠兒若是不說話。火柴本沒發現她在齊陽後面。這一出聲。火柴才看到綠兒。
她怎麼也在這兒?難不成這王二嬤嬤這人是賣來這兒地?
想到這兒火柴趕緊回身辨認了一下秋兒,然後長舒一口氣。
幸虧這丫頭不是我販來的。
這時,齊陽走到火柴跟前,開始近距離觀測。
火柴這個見過大場面的人販子,於是第二次被齊陽看得頭皮發麻了。那攝魂的眼神,就像能把火柴看穿似的。火柴先是左閃右避,盡量避開齊陽的眼睛。後來一想。
不對啊!我現在是這府上的千金大小姐!你不過就是一個寄宿的小國公主!我怕你幹嘛!火柴啊火柴說說你!越來越沒出息了!這麼點兒事兒也怕,以後還怎麼跟道上混飯吃!
火柴想罷,清了清嗓子,開始正面對敵:「我說,這個米國公主,你能不能不這麼看本小姐?」
齊陽這才發現自己又不自覺的丟人了於是笑著說道:「抱歉,本宮視力不太好,不這麼看看不太清。」
火柴一聽就是借口,難不成真像傳聞的那樣,這公主有怪癖?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偏偏還看上我了?
這一回,火柴的胡思亂想還真就對了。不過齊陽看上的不是她是她這張臉,還有這把聲音。實在是太像陸總了!齊陽朝思暮想的那個陸)霏。
齊陽接著問道:「齊陽聽聞小姐是長安人士?」
火柴這話答得痛快:「是啊。」
齊陽又問:「那此前是否曾經去過別的地方?又或是本就是從別的地方來的?」
火柴小眼珠一轉,心想: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在懷我?
火柴於是十分肯定的回答:「沒有,伍兒雖無父母,但自小就生在長安,也從沒去過別的地方。」
答完話火柴忽然想起,我這幹嘛呢?人家問什麼我就答什麼!我有病吧我!有本事你再問再問本小姐不說了!
齊陽還真不問了,因為距離這麼近都沒感受到陸))給他的那種特有的壓力,所以這伍兒肯定不是陸霏霏。
可接下來又想,難不成這是陸霏霏的前世?對,十分有可能,長得一模一樣,聲音一模一樣,那只能是前世了。於是眼前的安伍兒在齊陽眼裡一下又升級成了陸)霏的前世。
既然今生他跟陸))無緣相伴,那好好對待她的前世也總算了慰藉了自己受傷的心。
齊陽這麼酸文假醋的胡思亂想著,發起呆來。
火柴在邊上看著這小國公主,杵在那傻樂,不禁上前問吉祥:「你們公主,腦子沒事兒吧?」
可誰知,吉祥說了句讓火柴無比震驚的話:「你,是火柴吧?」
聽了這話,火柴不但心中一驚,也瞬時張大了嘴。稍後定了神,才合上。
趁齊陽發呆犯傻之際,低聲跟吉祥裝無知:「火柴?火柴是誰?」
吉祥看她剛才的反應,篤定她就是火柴。於是笑了笑,又說:「別裝了,我們公主看不出來,我可看出來了。你就是火柴。」
火柴看了眼齊陽,發現仍在傻樂,於是讓秋兒退下,低聲與吉祥商議:「我說,你怎麼就認定我是那個什麼叫火柴的呢?」
吉祥:「味道。你身上的味道。」
這吉祥也太扯了吧,之前相處那些日子也沒發現她這麼能忽悠,還味道?我看你
哄得我自己招了,然後去跟你主子領功。
當我傻啊,打死我都不承認我是火柴!我看你怎麼辦。
火柴想罷,於是說:「味道?火柴有什麼味道?你說的火柴到底是誰?為什麼說本小姐像火柴呢?」
吉祥又笑了笑,說:「即便你不承認,你也是火柴,總之我知道你是火柴。不過你放心,若你在這府裡好生住著,不再生事,我也不會去揭發你。」
嘿!這丫頭!倒是怎麼回事兒!威脅我?誆我?
火柴正轉圈想吉祥如此的目的。
吉祥就叫了聲:「公主……」
齊陽這才回過神,把自己各種酸菜缸裡拽出來。
一醒過來,發自己剛才確實丟人,於是決定還是先行撤退,等研究好了戰術再來想法兒對這陸總的前世獻慇勤。
想罷,齊陽說:「那個,你這受著傷,好養傷吧,改日我再來探你。」
說完,齊陽轉身走了,吉祥:也跟著。
這,倒把火柴留在屋裡不知所措了。
是什麼事兒啊!這公主!這丫環!幹嘛來了!我這又是幹嘛呢!不是想好了要報仇麼!
火柴在屋裡氣成什麼樣,齊陽自不知道。
從這東院剛走出來沒多久,就看見楊大嬸和蘇蘇迎面走了過來。
齊陽上前問道:「貴妃娘娘怎麼來了?」
楊玉環今日仍是大嬸打扮,齊陽心想,恐怕要在公主場合看見素顏的楊貴妃是不大可能了。
楊大嬸笑著答他:「本宮這不是才去送了祿兒,順便過來想和你聊聊,結果才進了西院,就遇到個丫頭,叫什麼碗兒的,說她們家小姐在睡覺,讓我別吵。然後本宮又問她公主在睡覺?她又說公主去了東院。本宮這不是才走過來,就在這兒遇上你了。那個小姐又是誰啊?」
齊陽笑了笑,說:「是我們米國中書令家的千金。」
楊大嬸:「她和你住在一處?」
齊陽答:「是。」
楊大嬸:「怪不得。」
齊陽聽楊大嬸這語氣,於是問道:「怎麼了?」
楊大嬸又說:「怪不得都是本宮過來找你,原是你有個閨中密友在此,自沒什麼私房話再與本宮說了。」
齊陽聽了無奈極了,這楊大嬸,我真是服了。您這三天兩頭的就過來找我,我還去找您幹嘛啊?反正你自己也會來。
不過雖然這樣想,但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還得說兩句好話:「齊陽可是留了一車話要跟娘娘說,娘娘若是不願聽,那就算了。」
齊陽多希望楊大嬸說她不願聽啊,不然他這一車話得編到什麼時候。
楊大嬸聽齊陽這麼一說,即刻來了精神,忙說:「快回去坐下,慢慢說與本宮聽。」
聽了這句話,齊陽這個頭疼啊,好好的在西域當個花季少女多好,非想不開,萬里奔來了長安城,給這三十多歲大嬸編故事。
人生啊,在哪兒都不能盡如人意啊!
齊陽滿懷著憂愁隨著楊大嬸回了東院。
一進院門看見碗兒坐在院裡做針線活。
齊陽上前問道:「你怎麼在這兒幹活呢?多冷啊。」
碗兒答說:「范陽比這兒可冷多了,這隨身帶的荷包壞了,拿出來縫縫,馬上就好。公主這是要會客?」
齊陽看看楊大嬸,點了點頭。
碗兒又說:「公主若是會客,進了屋說話小聲點,我們小姐怕吵,還睡著呢。」
嘿!這羊腿大小姐!昨個出去玩,吃小吃吃撐了,來回亂串。現在倒睡起覺了。不過這丫頭眼光倒真不錯,挑了一個忠心的壯丫頭。他哪兒知道,人家羅雅彩當初挑中碗兒是為了抗擊打的啊。
齊陽衝著碗兒點了點頭,領了楊貴妃悄悄進了屋。
關豪門,楊大嬸問了句:「你們米國中書令千金比公主還大?」
齊陽笑著搖了搖頭。
楊大嬸更為不解:「那為什麼她睡覺,咱們還得像盜夜毛賊似的進屋?」
齊陽笑著說:「因為我們是朋友,背井離鄉的在外,如今又住在一處,得相互體諒不是?朋友之間沒什麼公主小姐的高低之分。」
楊大嬸聽了不懂裝懂的「哦」了一聲。
二人一坐下,齊陽深吸了口氣,剛準備開始編故事。可還沒說一句,楊大嬸就又開始倒苦水了,齊陽聽了半天,還是李大爺和楊大嬸胞姐那點事兒,唉,不光是主角,連劇情都極為相似。
齊陽開始懷疑這楊大嬸是復讀機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