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大問題,自己折騰而已。只要活得像是正常人,這些問題不就都迎刃而解了。」風岳邊收拾著東西邊道,口吻裡是一貫的不屑。
洛晨則依舊靜靜坐在窗前望向窗外,夏天的到來將慈園一步步領進暑熱中,池塘上的荷花已經結了苞,映著水波裊裊霧氣繚繞倒也別有一番景致。
洛晨看得仔細,突然才想到自己自那夜之後,究竟是有多久不曾走出房門,竟會錯過了荷花結苞的日子?
一天、兩天,還是十天?
她細細算著,心裡又是一陣抽痛。
那天夜裡,他最終還是被老宅的一通電話就叫走了,走後便不曾再回來。
她有幾天不出房門,他便有幾日不曾回到慈園來。
洛晨想著,隨即收回目光,轉眼看向風岳。
「洛晨小姐的身體既已經恢復,我便不再打擾,小姐多保重。」風岳點頭淡笑,轉身離
去,手剛搭上門把,身後便傳來聲音。
「我想出去走走,你送我。」風岳聞言蹙眉,下意識地轉身時,看見她已經走到自己面前。
洛晨在他眼前站定,抬眸望著他,眼底的神色不容拒絕,「我說我要出去,你送我出去。」
風岳沉默少頃,「你可以讓耿叔安排司機。」
「不。」洛晨一口回絕。
風岳的眸色微閃,立刻會意,「你想避開南哥單獨上街?」
風岳看著她蹙起了眉,似乎對自己提及蕭荊南本能地牴觸。
他的神色凝重起來,「他不會同意。」
「他信任你。」洛晨毫不讓步,明明是她請求著他,可聽上去卻全是命令的口吻。
風岳望著她,恍惚間,似乎看到了蕭荊南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種無形中的壓力讓他無法抵抗拒絕。
風岳的眼神一片幽深,「除了南哥,沒有人能命令我。」
洛晨眸光微凜,卻又突然笑開,她緩緩走近,步態搖曳,步履生香,像是頭美女蛇一般,嫵媚的微笑中透著危險警告。風岳突然覺得脊背後泛出細密冰冷的汗珠。
她走到他的面前時,仍是笑,聲音也柔軟,「不要命令?那好……」
她臉上的笑狂肆,伸出手扯住他的領口,饒是風岳這樣歷過多少大陣仗的男人竟也被她捉摸得措手不及,被她一把扯到身前,「那就以身相許,近身誘惑,好不好?」
風岳聞言,眉目一沉,一向溫文的神色陡變,不發一言便甩開她的手,「洛晨小姐,我敬重南哥,我對你恭敬,不過是因為你是他的養女。希望你自重,不單在家裡,不要想用這樣的法子挑撥我和南哥的關係,出了慈園,也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給蕭家扣上不知廉恥的帽子。」
洛晨一愣,閒閒地收回了手,眉微挑,眼稍瞇,明明才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卻偏又因為這兩個動作,便染了一身的風塵氣息,可偏又裹挾著驚人的氣場,不容你忽視輕慢。
風岳凝著她,她的目光也不甘示弱,「挑撥?自重?呵,風岳,你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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