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明安與「狂拳」季達二人原先拚鬥的地方已經為一個裂痕遍佈的場面代替。地上的每道裂痕足有半尺寬。這直把李笑天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若是一個人處在他們的拳風之下,還不是被生生撕裂!
正當眾人迅速向場上二人靠近之時,突聽二人齊然一陣揚天長笑。笑聲中雖然夾雜著氣息不穩的咳嗽聲,但那種笑聲中的意味讓人一聽瞭然。
那是一種暢快淋漓的戰鬥後快感的宣洩,那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武人精神的交流。真是不打不成交,這就是作為武人的最灑脫之處。
在眾人快速止住腳步之時,又見南宮端平與「狂拳」季達二人的目光突然盯在一起後,隨即又是一陣震天長笑。
「哈哈!季兄在拳上的修為比五年前深厚許多,讓小弟實感佩服。『逐日狂拳』果然不凡,看來昔日『落日拳』的威力也不過如此!小弟認為,目下江湖上除了早已絕跡百年的『落日拳』外,當屬季兄的『逐日狂拳』為最!」
「狂拳」季達嘿嘿一笑,道:「南宮老弟過獎了,你可能有所不知。江湖人只知『落日拳』是百年前冀北落日門的獨門武學,但不知『逐日狂拳』是更早消失江湖的一個小門派的拳術。那時那個小門派叫『逐日門』。或許你更想不到,逐日門與落日門各自的第一代祖師是一對師兄弟!」
南宮明安一聽,一臉驚訝。而李笑天等人卻是一臉茫然。他們只知道「落日門」,卻根本未聽說過「逐日門」。
南宮明安「哦」了一聲後,問道:「季兄看來未入貴教之前,定是『逐日門』弟子。聽說一百七十年前,『逐日門』是在戰亂中,被軍隊所滅。既然『逐日門』與『落日門』同屬一源,那麼季兄可知『落日門』神秘消失的原因?」
「狂拳」季達苦笑一聲,情緒低落地道:「逐日、落日兩門的創立者雖然親師兄弟,但他們一出師門不久,即因為成見而相互對立,互不往來。因而『落日門』從江湖上消失後,『逐日門』的遺存弟子也未去追查!」
到此處,季大突然哈哈一笑,又道:「南宮老弟,你看咱們,都是老黃歷了,還翻出來幹嗎?呵呵,你的『心夢心法』不愧為攻守兼備的武學翹楚。也不怪乎,百多年前,南宮無量大俠能夠橫掃沙場,戰無不勝。小弟實也非常佩服!」
旋又轉過話題,輕歎一聲,繼續道:「唉,可惜你我身處正邪兩道,彼此對立。否則,定當以兄弟之禮相待。彼此把酒論武,豈不快哉!」
南宮明安也是輕歎道:「不錯,小弟早知季兄為人。雖然季兄有時出手稍顯毒辣,但卻從未傷及無辜。可惜你我立場不同,難以共事。否則,定當邀請季兄到舍下盤旋幾日,暢飲一場!」
正當二人惋歎各自的身份立場之時,李笑天突然高聲道:「不要怪笑天口直心快,三叔與季前輩其實都落了俗套。何為正?何為邪?所謂正者為正,所謂邪者為邪!聽三叔口氣,季前輩定然所為不惡。既然未做邪惡之事,其行其人就為正!難道咱們踏入江湖,就要被出身禁錮了自己的意願嗎?季前輩雖然出身魔教,但只要不做惡事,就是正道所歡迎之人!三叔,咱們大可與季前輩相交,如若還有顧忌,可以暫且純以武功論交。」
其餘人聞言,都是怔神、愕然,他們想不到李笑天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就連南宮品兄妹,也有點驚訝。他們雖然知道李笑天在對「正邪」的理解上,早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但也想不到他會又發此論(上次是與魔教高手風不宇與文知博二人相遇時,此言)
眾人的目光不期然落到了李笑天的身上,南宮明安與「狂拳」季達都是一番沉思,而那紅衣少女則是睜大一雙動人至極的秀目,一眨不眨地盯著李笑天。俏臉上是驚訝,是迷惑,而後竟出現一絲的激動。
這其中,南宮智的眼神最複雜,他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李笑天。要說三年前李笑天還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而三年後,卻是給人一副弱壯難辨的感覺。
這三年來,李笑天始終處在修養狀態。按理說,體內有著五條破損經脈之人,這麼長時間,應該瘦弱十分。但李笑天卻一反常態,不但未見絲毫瘦弱,反而是在個子長高幾分的同時,又給人些許威猛的感覺。儘管他仍是看起來有點文秀。
「哈哈!說的好!這位小兄弟所言,真讓本尊者汗顏。本尊者這時的確想改變過去的想法,與南宮明安老弟相交,但不知南宮老弟能否賜兄弟這點薄面?」
南宮明安本就豪爽性格,一見「狂拳」季達先表了態,也不禁哈哈笑道:「季兄言重了,你我這就定下私交。小弟不是頑固之人,只要正氣在心中,何必再顧慮身份!這幫小輩就是咱們的見證,你看如何?」
正在此時,那紅衣少女突然驚叫一聲,俏臉上滿是驚訝,向李笑天道:你是文叔叔口中的小書生?是李……」
丫環秀兒忙補充道:「文尊者說過,他叫李笑天!一聽他這番話,準錯不了!」
紅衣少女又驚啊一聲李笑天!不過,本公主,嘻嘻,本姑娘怎麼看你也不像個小書生,倒像個儒士?」
紅衣少女早將李笑天上下仔細看了不下十遍,眼神中的迷惑全是對李笑天的不解。當然,她不知經過三年多的時間,李笑天氣質與外貌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看了一會,心下頓生一種異樣的感覺。剛才季達與南宮明安決鬥的時候,這人還叫她的小名「卿兒」呢?當時她的感覺是,懷疑這人心懷不軌,可是現在知道他就是她最尊敬的「魔門秀士」文知博口中一直誇讚的李笑天,怎麼感覺一下變了。
那種叫她小名「卿兒」的感覺,怎麼是如此親切,如此誠善,而且感覺到心裡異常的舒服。這種舒服感甜絲絲的,可是她十七年來第一次才有的。
當知道面前少年俊秀男子的身份後,她竟然感覺芳心的跳動有點加速,而心頭也隨著跳動而恍惚起來,不由瞪大眼睛,目光全都投在李笑天身上。
李笑天被一個絕美至極的女子盯著,臉上頓有種火辣辣的感覺,不由將頭轉向南宮心菲。而南宮心菲也恰於此時向他看來,二人的目光頓時交織在一起。
南宮心菲對面前容貌絕不下於她的紅衣少女早就生出好奇之心。雖然對方的氣質好像比她略高,但她毫不妒忌。她只想弄明白,如此驚艷的女子雖然在江湖上已經引起轟動,但為何無人知其真實姓名?
心下生疑,南宮心菲向紅衣少女道:「請問這位妹妹,不知你能否告知姐姐你的身份?」
紅衣少女一聽南宮心菲叫她妹妹,俏臉陡然一變,嬌斥道:「誰是你的妹妹!你看來也不比本姑娘大。你該叫我姐姐才對!」
她身旁的丫環秀兒忽然貼近她的耳旁嘀咕一陣,沒等南宮心菲辯解,紅衣少女忽然又道:咱們萍水相逢,怎可見面就互稱姐妹。本姑娘姓柳,叫我柳姑娘就行了!」
紅衣少女說變就變,實讓李笑天等人感到意外。他們甚至懷疑剛才之言是否出自她之口。
南宮心菲被紅衣少女的突然發難驚得一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道:「這位妹……柳姑娘,姐姐……心菲已經十八歲了,至少比你大一歲吧?」
柳姓少女粉面又變,道:「南宮心菲,你是比本姑娘大一歲。但這不能說明你的武功比本姑娘高。本姑娘早就聽說你武功不錯。不如,咱們也較量一下如何?看你能在本姑娘劍下躲過既招?」
「狂拳」季達聞言,急忙恭聲道:「公主,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南宮世家之人都是俠義道中人,並不是那些道貌岸然之輩。還請公主收起劍來,咱們還要返回教中。否則,令尊柳宗主知曉後,會怪罪本尊者的!」
南宮明安等人頓時大驚,「狂拳」季達一直稱呼面前柳姓少女為公主,現在態度又如此恭敬,那不表明此女乃是魔教星宗宗主之女無疑了。他們已經可以確信此女就是星宗公主!因為魔教教主只有一子,而日月星聖死宗宗主也只有星宗宗主柳玉侯有女兒。
他們懷著驚慮,又將面前的柳姓少女仔細看了一遍,卻怎麼也看不出一絲魔女的模樣。美的驚人的容貌,高矮適中的身材。若不是剛才她的態度的瞬間大變,他們根本不會相信「狂拳」季達之言。
柳姓少女秀眉一皺,略帶責怪的口氣道:「季叔叔,咱們不是說好了不暴露身份嗎?你這一聲『令尊』,讓人家怎生再隱藏身份嗎?」
她說的一本正經,別人卻是一臉迷惑。他們不解的是這個魔教公主是不是在裝傻,李笑天等人早從他們的談話中將她的身份猜測了大半,這誰都明白。偏偏她卻還在故作神秘!
「狂拳」季達無奈地向李笑天等人苦笑一下,道:「公主,本尊者已與南宮明安大俠結成道義之交,南宮少主等人都是俠義中人,沒什麼好隱瞞的。本尊者相信他們不會洩露咱們行蹤!」
完,目光轉到南宮明安身上。南宮明安朗笑一聲,點頭道:「貴教星宗一系,行事與其他三系迥異。這是江湖各派皆知之事。當年柳宗主追殺祁連大盜之事,至今仍為江湖人津津樂道。雖然俠義道之人對貴教一向畏忌,但對貴宗的行為還是持肯定態度。還請柳公主放心,我等不會洩露你們身份!」
柳姓少女臉上先是一副將信將疑之色,將南宮明安六人掃了一遍,最後目光卻又落到了李笑天身上,突然嘻嘻笑道:「憐卿是說著玩的,季叔叔不要當真!嘻嘻,李……李公子,離開聖教時,家父令我、季叔叔和秀兒三人不要暴露身份。本來我們準備夜行,只不過季叔叔說這條官道行人甚少,我們才未再化裝隱跡。現在被你們認出身份,要是家父知道,定然會怪我們粗心大意。李公子……,『秀尊者』文叔叔說你見識不凡,我相信……你……你和他們可不要告訴別人呀。」
柳憐卿說著說著,語速有些不穩,螓首逐漸低垂下來,有些不敢看李笑天的樣子。不過,從正面仍然可以看清她的臉色。小臉已是一副怯生生之狀,粉嫩的倩容煞是可愛,讓人疼惜。
正面的李笑天見星宗公主說到最後,臉上竟然變成如此神色,而且口氣竟也有些許央求的意思,直看得他的心一陣怦怦直跳。其實不僅他,南宮智、南宮品等人的反應更是強烈。
這柳憐卿竟然瞬間變成這副嬌嬌女的模樣,實讓李笑天的驚艷之感更強。實際上,這已經遠遠超出了驚艷的範圍,在李笑天的眼中,此時柳憐卿的模樣,更加讓人心動,更加美的讓人失魂。
李笑天竟然對著面前的柳憐卿發起呆了,不過心中倒一時沒有生出什麼荒唐的念頭。他的心思一陣晃悠之後,又突然想到,那魔教星宗宗主柳玉侯應該對該宗教眾與其子女非常嚴厲,柳憐卿有些擔心受罰的神態,可能正能驗證他的推測。
眼看面前的柳憐卿就要抬起頭來,李笑天連忙輕咳一聲,道:「請公主放心,我們南宮世家之人向守信諾,絕不會將你們的行蹤洩露半分!不過,笑天有點奇怪,不知你們匆匆趕路,所為……」
李笑天正說之間,突聽數道馬蹄之聲遠遠傳來。方向正是「狂拳」季達三人的來路。蹄聲異常密集,響亮。這種馬蹄聲分明是騎馬之人以驚人的速度催馬而致,且可以聽出人數不下於十人。
眾人都被這陣馬蹄聲吸引過來,他們想不到有人竟以如此速度騎馬奔行。從蹄聲上很容易判斷出,馬行的速度比柳憐卿來時快逾一倍有餘。
太快了,不過瞬間,馬蹄聲已移到前面的山腳出,而後眾人只見十一人騎馬飛奔而來。
不過須臾,十一人已然奔至李笑天等人十餘丈外,李笑天這方人已經看清了來人,個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而「狂拳」季達三人也是一臉愕然之色。
這騎著高頭大馬的十一人,正是三年前出現在「怡香樓」張雨芝住處的問姓少年、中年男子等人。
當先一人,年約二十四五,錦衣玉帶,英俊驚人,比南宮品還要強上一分。而臉上的怪異笑意,雖然有點邪,但卻給人以異常特別的吸引力。
這種邪笑與英俊的容貌組合在一起,散發出令人難以置信的魅力。這種魅力對女人來說,是種足以「致命」的誘惑力。
次後之人,年約四十五六,面貌俊朗,右頰上有著一道淡淡的疤痕。此人身負一件兵器,似刀非刀,呈彎月狀。
其後九人,年齡都在三十到四十之間,個個肌肉墳起,凹凸成塊,剛健異常。而那不時外露的神光,更給人一種勇猛、狂烈、無懼的感覺。
當那十一人奔近後,立即躍下坐騎。早已一臉驚愕的「狂拳」季達立刻上前三步,俯首跪地,高聲道:
「屬下季達見過少教主!」
那青年臉色微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冷然道:「季尊者是不是年紀又大了一些,越來越健忘了。本座早已向你們警告過,凡是有外人在場時,不經允許,絕不能暴露本座身份。有言在先,季尊者卻是明知故犯,嘿嘿……」
「狂拳」季達一聽青年口氣,脊背頓生一股冷氣,顫聲道:「還請……少教主恕罪,屬下實屬無心……」
錦衣青年冷哼一聲:「卿兒私跑出來,已令柳叔叔大為生氣。她上月剛被破格選為本教聖女,若是出了問題,你拿什麼來抵罪!哼!若不是本座暗中保護,你們一個月來,能夠如此平安無事?你季達身為本教尊者,又為星宗要員,卻不去勸說卿兒趕緊回教,反而在此生事,你說該當何罪?」
「狂拳」季達的臉色更加惶然,已是面如土色,眼角只好向柳憐卿瞟去。這是向柳憐卿求救。
這時李笑天一方人已知,紅衣少女柳憐卿的身份原來還不僅如此,她不但是星宗公主,而且還是魔教聖女。怪不得「狂拳」季達對她如此敬重,原來柳憐卿的身份如此高貴。
李笑天等人不但知道了這些,而且也推測出錦衣青年所說柳憐卿的聖女身份乃「破格」提升的內幕。魔教聖女一般出在聖宗,而由聖宗之外的女子來擔當魔教聖女的情形很少。
據江湖傳聞,在魔教那麼長的歷史中,聖宗外女子成為魔教聖女的次數,總共不會超過五次。因而他們不由對柳憐卿更加刮目相看。
另外,「狂拳」季達前後的表現,也實讓李笑天等人大吃一驚。他們想不到「狂拳」剛才還豪氣沖天,竟然見到錦衣青年後如此緊張惶恐。
還有更讓他們吃驚之處,那就是眼前青年的身份。這人就是問姓少年,而其身份竟然絕高到驚人的地步——魔教的少教主!這簡直把李笑天等人震驚的無以復加,他們不敢置信地看著俊逸驚人的問姓少年。
這難道就是魔教之中身份絕高的少教主?他就是與南宮品同列「武林七大公子」的問嘉志?
驚駭中,李笑天等人六人也都突然發覺,他們竟然犯了常識性的錯誤。三年前在「怡香樓」用「月影刃」的魔教月宗宗主徐佩江在問嘉志面前一副恭敬聽命的樣子,事後只要他們略微思考一下,然後與江湖傳聞一對證,就應該不難發現能值得徐佩江如此尊重的問姓少年,除了魔教少教主之外,當不會再有別人。
不過眼見為實,他們之前之所以沒有把問姓少年想成魔教的少教主,既因為問姓少年來去匆匆,又因為他們實不能想到教眾愈萬的魔教少教主會出現在一個青樓裡。
誰會想到擁用美女無數的聖宗的魔教高層人物會現身於一個江湖青樓之內,庸俗脂粉哪會放在他們的眼中。不過,現實就是這樣,固定思維往往就會限制一個人思考問題的能力!
此刻,魔教聖女星宗公主柳憐卿已經感受到「狂拳」季達的求助眼神,氣鼓鼓的小嘴一張,馬鞭連續揮動,破口斥道:
「少教主,憐卿雖然敬重你的身份,但你也不能因此一直緊逼、跟蹤人家!『卿兒』只有憐卿的父母才能叫得,還請少教主不要如此稱呼!另外,憐卿出來時,已稟報爹爹,這也不用少教主操心,憐卿有季叔叔保護,不會有何問題!」
這柳憐卿的名字真還不一般,只聽字眼就會讓人感覺到真人必定非常嬌柔。若這魔教聖女一直保持文靜的樣子,別人還會相信「名副其實」,果然讓人憐惜,疼愛,但她連番的嬌怒斥責舉動,卻又讓人大跌眼鏡,這分明是個驕蠻的魔女,讓人躲避還來不及呢。
問嘉志臉色大變,原本看向柳憐卿的眼神,已由溫柔癡迷變成憤怒,邪笑已無。瞬間,俊面連變,而內心也在經歷一番搏鬥。
不過,最後留在俊面上的是怒氣被強行壓制後而擠出的平靜,依然邪笑道:「卿兒,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小兄從來沒有將你當作一個屬下。上個月小兄力排眾異,讓你坐上聖女之位,因為此事,連太教後都對小兄心生不滿,這你還看不出我愛你之心嗎?」
柳憐卿見問嘉志的臉上又出現讓她心神忐忑的笑容,不由轉過頭去,咬牙道:
「少教主!半年前屬下早就與你說清楚了,咱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纏著我了,你還是去寵愛你那三個女人……教妃吧!這裡還有外人,憐卿就不多說了!」
問嘉志雖然貴為少教主,雖然**了很多女人,但惟獨對星宗宗主柳憐卿未曾動過手腳。不過,高傲武斷、喜歡漁色的他卻於五年來,給柳憐卿留下極差的形象。
近一年來,他已經向柳憐卿提出不下十次欲娶她為教後的請求,一直遭到柳憐卿拒絕。即使星宗宗主柳玉侯早已點頭答應,也不能改變柳憐卿的態度。
問嘉志本可運用手中至高的大權,逼使柳憐卿從命。但自小與柳憐卿一起長大的他,卻認為還沒到動這個念頭的地步。因為,他知道柳憐卿的性格與脾氣。
一次次的被拒絕已成為他心中的陰影,不過,他早有打算,萬一到了最後一步,他就要憑借少教主的權利,將柳憐卿納入後宮。
另外,魔教教主問空瀚已經失蹤十三年,再過兩年,就要進行魔教規定的每隔十五年一次的教主大選。到時,他這個少教主可是最有力的人選!按教規,他有作為下一任教主優勢!等他當上教主之後,他不是更能一切惟我,為所欲為!
看到問嘉志臉上陰沉無比的神色,月宗宗主徐佩江突然哈哈一笑,道:「少教主,卿兒不是說有外人在旁,妨礙你們交談嗎?嘿嘿!就讓本座將這些人打發乾淨,省得礙眼!」
話落,右手一揮,帶來的九名威武大漢齊向仍在驚駭莫名的李笑天等人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