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梵豹把銀針拿來後,便自覺了退出去。
「把衣服脫了吧。」帝溪拿出銀針依依擺好,漫不經心的說道。
「脫脫衣服?」殘月一怔,結結巴巴道,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雖然他一個大男人沒什麼好害羞的,可是在溪兒面前難免緊張。
帝炎溪見他臉色微紅,便知道他想多了:「你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施針?而且針灸只能延緩痛苦,但是驅走不了寒氣。」
「哦。」殘月愣愣的點頭,幾下便脫掉上衣,露出光滑無暇的胸膛,帝炎溪眼眸一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雖然沒有南宮墨煌的身材矯健,但也是不錯的。
殘月見溪兒肆意的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的喊道:「溪兒」
「你坐到床上去吧。」她回過神來,聲音略帶沙啞。
待殘月雙腿盤漆坐在床上後,帝炎溪拿起銀針坐在他的後背,開始施針。
殘月面色有些恍惚,感覺到背上似有似無被溪兒碰到的地方,臉變得緋紅,他和溪兒在一起這麼久,從來都沒有和她如此親密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幸福。
不一會兒,光滑潔白的背部便被帝炎溪扎滿了銀針,低吼一聲:「我用內力給你驅寒,別走神了。」
「」殘月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漸漸的只覺得體內一股暖流拂過,所過之處暖和無比,不在像剛才那般寒冷,身體也不由放鬆了下來。
這樣用內力驅寒本就消耗體內,帝炎溪臉色逐漸有些發白,額頭也冒著汗珠,順著臉頰滴落。
直到殘月一口血噴出,帝炎溪才鬆了口氣,收回內力,見他吐在地上的血有些發黑,臉色一緊:「得盡快找到解藥,不然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聽著她略帶關心的話,殘月勉強一笑:「放心吧,我沒事。」
「嗯,那我先回房休息會兒」帝炎溪快速取下銀針,風一般的速度消失在殘月的面前。
一回到房間便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輕喊一聲:「梵豹」
門吱呀一聲,梵豹走了進來,見主子面色蒼白,擔憂的上前:「主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虛弱的揮揮手:「你去找找關於冰澗火蓮的資料。」
「是,主子。」聽到冰澗火蓮幾字,梵豹複雜的看了眼主子,便退了回去,冰澗火蓮一直都是傳說中的藥草,主子難道要為了佐月大使去尋找嗎?哀歎一聲,看來主子真的變了許多,變得有心了,可是作為幫派的主子,還是曾經那個冷心冷情的主子好。
帝炎溪一覺醒來,已經是夜晚,看著桌子上的資料,一頁一頁的翻看起來。
越看眉頭皺著越緊,搞什麼?都說冰澗火蓮只是一個傳說從來就沒有人見過。
而且所有的說法都一樣,就是冰澗火蓮絕對長在寒冷的地方。
寒冷的地方,北極麼?她苦惱的坐在桌子前,不管如何,她都要一試,月的身子一向不好,如今在不驅除寒毒,恐怕那單薄的身子支撐不了多久。
想著,便走到書桌旁拿起筆來。
寫好後,收拾了幾套衣服和幾個瓶瓶罐罐便走了出去。
夜光灑落,秋風起伏。
院落裡一片寧靜,帝炎溪本就穿著一身黑衣走在走廊上也並沒有特別明顯,反而和夜色融合在一起。
本以為能輕輕鬆鬆的走,結果拐角處一個身影撞了出來,她連忙一個閃身,看清來人,臉黑了下來:「古錦,你這麼晚在這做什麼?」
古錦訕訕的撓撓頭:「沒幹什麼我,我正準備去找你。」看到她肩上搭著的包袱,賊兮兮的笑道:「娘子原來是要偷跑呀,帶上我好不好?」
被他猜中,帝炎溪冰山臉閃過一絲不自在:「我有事出去一趟。」
「出去?正好帶上我一起吧,你一個人多無聊呀?」古錦討好的扯了扯她的衣服,樣子怎麼看怎麼可憐。
帝炎溪不著痕跡的揮開他的手:「我這次去的地方可能很危險。」
古錦聽了一點害怕的神色也沒有,反而欣喜的喊道:「那我更要去,我最喜歡刺激了。」
帝炎溪幽幽看著他半響,便點點頭:「走吧。」
古錦一聽她這麼爽快的就同意了,笑的臉樂開了花。
看著古錦單純的笑臉,帝炎溪神色有些恍然,和這傢伙相處了這麼久,這小子一直都是這副單純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這次帶上他也完全處於自己的私心,畢竟在找冰澗火蓮的路上肯定會遇到阻攔,這傢伙的武功也不弱,肯定能幫忙。
不過帝炎溪不久後就要為這個決定捶胸後悔了,因為那傢伙簡直就是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