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大街上,帝炎溪就見谷錦就楸著小腦袋東張西望的,那模樣真是像極了當初緋羽的模樣,對什麼事都一副好奇的樣子,心頭有些惆悵。
緋羽那傢伙長得清秀,身子又單薄,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的回夕幻國。
谷錦回頭見她盯著自己發呆,有些不高興的推搡她:「哎呀,這街上這麼熱鬧,你發什麼呆啊?」
被他一推,帝炎溪回過神,見谷錦以控訴的眼神不滿的看著自己,扯了扯嘴角:「怎麼了?」
「你幹嘛老發呆啊?你這樣我跟一個死人同路有什麼區別?」他癟癟嘴,滿臉的嫌棄。
帝炎溪聽著他的話嘴角抽搐,死人?這小子為什麼說話總是這麼不受聽?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逕自向前走去。
細細打量著周圍,果然如梵豹所說這大街上到處都賣有香爐,走到一家賣首飾的小攤子。
還未開口說話,老闆已經熟絡的介紹起來:「公子,是來買香爐的吧?我這些比別的地方都要便宜一兩銀子,你看多划算?」
攤子上確實擺著四個香爐,餘光微掃,見四周的攤子上都放有幾個香爐,心中大駭,梵豹說現在各國都很流行這香爐,按理說很難買到才是,可是反而卻像白菜一樣擺在路邊上賣,看樣子背後人應該不是為了賺錢這麼簡單!幕後人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老闆見面前的男子氣質不凡,站在面前又不說話,不敢得罪好心的提醒:「公子,要買嗎?」
帝炎溪回過神,掏出一張銀票扔給他:「這香爐你每天都從哪裡拿的?」
老闆一接過銀票,見是一百兩,笑的嘴都何不攏,聽到帝炎溪的問話,更是熱情的連忙回答:「哎呀,公子人可真好,其實這香爐一賣完,就會有一位年輕男子送香爐過來。」
「無論何時?」她擰眉有些糾結。
「對呀,公子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老闆狗腿的獻媚。
谷錦剛走過來,帝炎溪在扔了一張銀票過去:「全要了,谷錦,拿上吧」
老闆看見銀票,兩眼發光,哪裡還理會帝炎溪。
谷錦不滿的嚷嚷:「為什麼要我拿?」
「你不拿難道我拿?」
「」在帝炎溪威脅意味十足的眼神下,谷錦委屈的拿過幾個香爐,心裡忍不住抱怨,什麼人嘛,就知道威脅人!
帝炎溪見他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忽視的直接從身旁越過,走進對面的酒樓,上了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看著下面剛剛買香爐那個攤子。
谷錦聳拉著肩膀,發氣的把幾個香爐扔到桌子上,發出碰撞的聲響,引來周圍異樣的眼光。
「兩位客官需要吃點什麼?」小兒一見兩人衣著不凡,狗腿的跑過來。
「把你們這裡最好的菜和酒給本大爺上來!」谷錦闊氣的揮手,和那可愛的小臉格格不入。
小兒一聽樂臉,連連點頭:「好咧好咧」一股溜兒的跑開了。
「我記得你好像沒錢?」帝炎溪目不斜視的盯著下面,淡然的開口。
「我沒有你不是有麼?」谷錦不以為然的挑眉。
「我上來不是為了吃飯」
谷錦清澈的打眼一瞪:「酒樓裡不吃飯那幹什麼?」
「總之你點的菜和酒,你自己給錢。」雖然她不缺這點錢,但不代表她願意給他花。
「喂,我剛剛幫你拿了那麼久的香爐,你不會一頓飯都這麼小氣吧?」谷錦急了,他身上沒錢,如果這個女人不給錢的話,那不是糗大了麼?
帝炎溪不語,黑眸卻突然變得深邃,嘴角微揚,可是看到下麵攤鋪面前男子的臉時,愣住了,怎麼會是他?金瑜!
眼看金瑜就要離去,帝炎溪連忙起身準備跟上,谷錦見她要走,急忙拉扯住她的袖子:「不准走,我沒錢!」
帝炎溪見金瑜在人群中越走越遠,谷錦又一副不鬆手的樣子,氣急敗壞的從懷裡掏出銀票扔給他,丟下一句話便消失了:「你自己先回去!」
谷錦愣愣的看著手上的銀票傻笑,這個女人看來挺大方的,五百兩耶。
不知道是不是金瑜故意的,專挑無人的巷子走,帝炎溪尾隨而後。
可他突然頓住腳步,停在一棵枯樹下,修長的身影顯得幾分不羈,他轉過身看到帝炎溪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微笑的啟唇:「又見面了」
她眉頭緊鎖,這金瑜是和寒鏡一夥的,那香爐一般人是想不出來的,再加上上次見寒鏡用毒的功夫不錯,下意識的開口:「香爐是寒鏡搞的鬼?」
聽到她不容置疑的口氣,金瑜神情微鄂:「看來你真的很聰明」
她冷笑一聲,眼底的深邃深不見底:「你們製造這麼多的香爐並不是為了賺錢,而且故意賣給四國的那些達官子弟,想要摧毀了四國的年輕一代,你們真是夠狠!」看來幕後人真的是野心勃勃啊。
金瑜抿著唇輕笑:「還是好好擔心下你自己吧」有了主子命令,相信用不了多久,寒鏡就會對她下殺手。
聽著他深不可測的話,心頭一凜,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想要再質問,金瑜的已經掠著身影跑遠了。
「看來並不蠢,知道打不過就跑!」她似贊似諷刺的開口,轉身離去,或許她真的不應該多管閒事,天下生死與她何干?
回到大街上,前方被堵住了道路,大家都滿臉熱情的推搡著中間的人。
「喲,這位小兄弟真是好命啊,居然能接到劉員外千金的繡球」語氣雖然在道賀,但是帝炎溪卻看得清清楚楚,那諷刺之意甚濃。
「就是啊,像這種千年難得一遇的好事,居然叫小兄弟遇到了,真是恭喜恭喜啊」
「哎呀,小兄弟你就不要推搡了,接到劉千金的繡球那就必須得娶了劉千金喲」
「我不要娶,我不要娶!!!」聲音蕩漾的飄進帝炎溪的耳裡,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