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煌一走,谷錦便神色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呀,大事不好了」
「能有什麼大事?」她突眉看著他慌張的樣子,實在很難想像這傢伙是一個武林高手。
谷錦氣喘吁吁的捏著一封信替給她:「吶,你看看」
一看到是封信,她的美眸暗了暗,接過來打開一看,字跡有些清秀,是緋羽的筆記,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炎,對不起,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南國的京城。在沒遇到炎之前我家境敗落,一夜之間從一個豐衣足食的少爺淪落為一個連奴才都不如的人,可是遇到你讓我看到了希望,和炎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幸福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長,昨天我聽到炎說這輩子都不可能娶的時候,我的幸福夢瞬間破滅,我作為夕幻國的男兒,就是希望長大後能尋得一位好妻主,相依一輩子,可是炎卻如此斬釘截鐵說一輩子不會娶,那緋羽還待在炎身邊自取其辱做什麼?一直以來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擺了。
昨夜找你,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我準備把自己的全部交付給炎,可是聽到炎冷漠的聲音,我退縮了,炎,對不起,我決定回夕幻國,那裡才是我的家鄉,或許過不了多久,緋羽就會找個好人家嫁了。
如果有一天炎發現緋羽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請原諒我,我有我的苦衷!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沒有愛上你。
帝炎溪看完手中的信,久久不語,信角有些褶皺,似乎看到了緋羽那小東西一邊寫信一邊哭泣的模樣,心頭有些氣悶。
煩悶的一把撕爛信紙,冷冷一笑,走?很好很好,上一個月圓十五佐月離開,這一個月圓十五就連乖巧聽話的緋羽也離開,是天意弄人麼?還有那個蠱神也莫名其妙的離開!當她帝炎溪這是過客棧不成?
谷錦見她臉色不好,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去把他找回來,他應該沒走多遠。」
她冷手一揮:「不用了,既然要走留也留不住,走了就永遠也別想回來。」其實她曾也為緋羽考慮過,知道他是夕幻國的男兒很看重名分,自己也有想過要給他,只是心中一直不確定擺了,畢竟他到自己的身邊是無意的還有有意的,自己一直都未查清楚。
「哦」谷錦吶吶的點頭,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生氣的時候真的很恐怖,忍不住嘀咕:「你脾氣這麼差,難怪你兒子不要你了,你男人也不要你」
帝炎溪聽到他的話差點吐血:「我兒子?我帝炎溪還未婚哪裡有兒子了?」
谷錦神情詫異:「上次叫莫離那傢伙不是嗎?」
「那不是我兒子!我很老嗎?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兒子!!」她猛拍桌子,斷聲呵斥。
「不是就不是嘛,喊了大做什麼?我又不是聾子」他癟癟嘴角,抱怨道。
帝炎溪抿著唇,眸色深邃,或許谷錦說的對,她脾氣不好,所以都走了。
這時候,梵豹從外面走了進來,冷硬的臉龐還是絲毫不變。
恭敬的抱拳:「主子,屬下有很重要的事情稟告」
「什麼事情?」她淡淡的問了一聲,眼角神色有些落寞。
梵豹替上一個香爐道:「主子,你看看這香爐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斜睨了一眼:「能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普通一香爐」
「主子,這個香爐最近很受那些達官子弟厚愛,點上這個香爐聽說能使人精神興奮,能使人神經振奮,晚上睡覺更是能讓人欲仙欲死。如果使用了這香爐不在用的話,臉色就會變得暗黃,雙眼無神,全身乏力,神經萎縮,全身難受至極!」
「哦?」她這次拿過香爐仔細的打量,這說的和現代的毒.品有什麼區別?
梵豹垂著頭,眼裡有些掙扎,在帝炎溪冷眼下吞吞吐吐道:「梵心,她她前段日子說想要買一個試試,誰知道她用了一晚之後感覺很好,就大量的購買這些,現在人變得很沉淪,每天幾乎都躲在屋子裡不理正事。」
她眼神一凜:「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我我開始以為不重要可是梵心現在吃的飯越來越少我這才發覺不對勁」
她打開爐鼎,看著裡面的香料,放在鼻尖嗅了嗅,心頭冷笑:「這香料裡面含有濃烈的罌粟味道,簡稱為毒!只要吸食了它就必須一直吸食下去,直至死為止。」這簡直和現代的毒.品沒兩樣。
梵豹聽得額頭冷汗連連:「那梵心她」
「島裡還有誰在用這些香爐?」製作這香爐的人是安的什麼心?想要天下人都染上這個麼?
「還有一小部分人」他真怕主子下令殺了那些人,畢竟主子從來都不需要沒用的棋子。
「恩」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面,氣氛壓抑的厲害:「把他們全部隔離,關起來吧,能挺過來就最好,不能挺過來就埋了」
「是」梵豹莫名的鬆了口氣,看來主子這些日子真的變了不少,如果是以前的話肯定會直接下死命令。
一旁的谷錦聽了,哇哇大叫:「哇,埋了?你是不是太殘忍了」
「干你毛事?」一向素質良好的帝炎溪,再也忍不住的爆一句粗話:「梵豹,這些東西哪裡賣的有?」
梵豹目瞪口呆的回答:「大街上到處都有。」剛剛那話是主子說的?他沒聽說錯吧?主子什麼時候也說粗話了?心裡不由有些佩服谷錦,看來這傢伙能耐不低。
帝炎溪從容優雅的起身:「我去街上看看」這種東西居然大街上到處都賣,真是不可思議。
谷錦笑瞇瞇的瞇著眼睛,咧著嘴嚷嚷著:「等等,我也去,我喜歡熱鬧」
帝炎溪懶得理會,袍子一揮,流雲飄飄,風姿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