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炎溪的黑衣輕紗隨風飄蕩,玉手拿著一把銀色軟劍,嘴角帶著一抹玩味般的笑容。對面的寒鏡也是笑笑,抽出銀鞭,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銀劍亂舞,兩抹身影混在了一起,旁人只聽見打鬥聲,卻不見如何打。速度快至極!令人讚歎!
夜陌驚訝的看著台上黑衣男子,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的武功竟然這麼厲害!更沒想到寒鏡好像知道他武功不錯一般,竟然主動拿出銀鞭來對付他。
風吹過,捲起了漫天沙石。
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寒鏡手中的銀鞭發出一片閃光,迅速之極的打向帝炎溪,快如電閃。
帝炎溪只覺一股凌厲之極的勁風正向自己後心撲來,連忙用劍擋住,銀鞭順利的和軟件纏上,彷彿一切又回到了昨天的那個局面。
兩人定眼的看著對方,眼底都是不屈與高傲,彷彿洞察了對方的心思一般,竟然都直接向對方揮掌而去。
眼看兩人兩掌就要對上,圍觀的眾人都不忍的閉上眼,當然也有興奮的尖叫,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除非有不共戴天之仇才會如此打法,不然一般沒人會用這種直接的方法來比武,如果一方武功稍微不敵,下場就算死也屬正常,甚至經脈鋸斷。
這一刻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都死死的盯著台上快要相接的兩掌。
兩掌迎刃而接,一股凌厲之氣迎面襲來,擂台近處的人被生生的彈開,由此可見兩人的爆發力是如此的可怕!
寒鏡嘴角依舊掛著笑容,眼神卻冷的可怕,盯著帝炎溪。
帝炎溪嘴角勾著一抹諷刺的笑,眼神宛如千年寒冰直射寒鏡。
兩人誰也不想讓,衣袍無風自動,黑白相交,閃耀天際。
寒鏡櫻唇輕啟:「我不會示弱的!」端麗一笑,水波流轉。
帝炎溪冷冷一笑,薄唇輕啟:「即使你是女人,我也不會手軟!」雖然她自己也是一個女人,但至少她現在還穿著男裝。
夜陌見兩人的對話和不要命的打法,暗自猜測,難不成這兩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持續一會,兩人臉色也漸漸有些蒼白,臉色更是透出薄薄的汗珠,台下的高手更是興奮的叫好。
「天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精彩的比武,真是太興奮了」
「那還用說,誰見過兩個實力相當的高手如此不要命的打法?」
「就是不知道誰會贏~~~~」
「我說嘛,肯定是那個男人會贏」
「我覺得那個叫寒鏡的也不弱」一個男子摸著笑巴,沉聲道。
「就是就是,能把夜煌宮宮主打傷,武功自然不弱,太激動-。-」
台下議論紛紛的吵雜著。
鳶痕也瞇著眼細細的打量台上比武的黑衣男子,又是他!難道他武功真的就那麼高麼?眼下兩人勢力都相當,繼續下去也不是辦法,想到這裡,鳶痕眼眸閃爍了一下,藏在黑袍中的手暗自運氣,打向帝炎溪的背後,背後只覺得背後突然突然襲來一股凌厲之氣,眼越發的冰冷,該死的,居然敢搞偷襲!
台下的夜陌自然沒有漏下鳶痕的小動作,諷刺的癟癟嘴,同樣凝聚內力打散鳶痕的內力,鳶痕沉著臉盯著夜陌,夜陌毫不示弱的回視著。
帝炎溪只覺得背後凌厲之氣突然消失,不禁放了心,認真的對付起寒鏡。
而寒鏡自然看到兩人在背後搞的小動作,有些惱怒的加深內力,帝炎溪一掌打向寒鏡,兩人逼迫的分開。
噗,寒鏡喉嚨一腥,血花四濺。
「小姐!」
「小姐!!!」寒鏡的屬下清一色白衣女子驚呼。
帝炎溪唇微啟:「你輸了!」
「你我」寒鏡張了張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御劍雄更是臉色慘淡的坐在那裡,他知道盟主之位他是做不成了,他原以為有這幾人幫助,他肯定能做上,可沒想到竟然冒出這樣一位高手!可是腦海中了靈光一閃,御劍雄蹭的站起來,高喊:「等下,本莊主也要挑戰!」是啊,他怎麼搞忘了,這個男人不是重傷了麼?
眾人見御劍雄這個時候才出面說要打擂台比武,不禁有些嘲諷,等別人打完了,身受重傷之時,才出手?
御劍雄直接忽視掉眾人的眼光,直接站到帝炎溪的對面。
誰知道帝炎溪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直接走下台:「我棄權,你愛當就當吧,送給你好了」
看人家多大方?直接說把武林盟主之位送人,眾人嘴角抽搐的看了眼帝炎溪的背影。